巫鹹全身一顫,不由得一身發冷,從頭到腳,一直到心窩裏都像是被一盆冰冷的水在嚴冬臘月裏交了個通透,這種感覺,就像是手無寸鐵的婦孺,在山上被野狼盯著的時候,從內心最深處蔓延而起的感覺。
來自對死亡的驚懼使得巫鹹不由自主地全身激顫,牙齒上下磕碰,眼中流露出近乎絕望的神色……
韓易麵無表情,近乎冰冷,一步步上前,每走進一步就意味著巫鹹離死亡更進一步。巫鹹必須要死,若不是關鍵時刻巫鹹祭出來的一睹冰牆,韓易和夏雪鳶也就不會被陰將困在皇陵六層,那麽夏雪鳶也就不用化身為道圖了……
“死……”韓易牙齒縫裏擠出這個冰冷的字眼,隨即一隻手猛然探出,空氣當中盡是大大小小的金光手印,巫鹹還想大聲呼喊,卻是再沒有任何機會了。
“噗哧!”
巫鹹的頭顱之間被韓易拍碎,連帶著神識也被一下子抹殺掉了,身死道消,從此世上再無巫鹹此人,曾經一個自己看不起,甚至極為不屑和鄙夷的人,輕而易舉地將其徹底抹殺了。
悠子陵和巫鹹全部被韓易殺死了,此時,棺葬殿內的氣氛陷入了非常詭譎的境地,悠子傑、悠子宏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喘,另外兩個古皇朝的皇子和他們的隨從也是一臉的愕然,夏東來似乎依舊是傷心不已,眼中神情複雜,一瞬間變化了很多,不再似原來那般風度翩翩。
韓易冷眼一橫,盯著悠子宏和悠子傑,殺機再次蔓延出來。
悠子傑和悠子宏皆是眼皮一跳,不詳的預感升起,危機蔓延到了自己的身上,心裏不免生出兔死狐悲的情結……
“大……大哥……”
“太子易……”
悠子宏全身微顫,道:“大……大哥,你怎……怎麽了?悠子陵居心叵測,居然敢對你使陰招,的確是罪該萬死!但……但那不關我的事啊……”
“對!對……”悠子傑也連忙附和道:“那悠子陵死有餘辜!我們都覺得大哥你做的對!”
“哼!”韓易冷笑一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兩個人的那點心思,你們和悠子陵沆瀣一氣,狼狽為奸,這一次叫我來地下皇陵就是不安好心,想要置我於死地,然後謀奪我的太子之位!原本在進入地下皇陵之前,我早就應該將你們斬殺掉,可惜我一念之仁,放過了你們,才會造成今日的苦果,現在我不會再有任何的仁慈、任何的憐憫,你們跪下束手就擒吧!”
韓易話已至此,沒有半點回旋的餘地了,今日悠子宏和悠子傑如果不反抗,束手就擒,那韓易便也不會直接抹殺他們,但也會帶回古下皇朝聽從悠千空的發落。倘若這兩人敢有半點反抗之為,那韓易便會出手將兩人擊殺掉,正如他自己所言,不會再有任何的憐憫和仁慈了!
悠子宏臉色一怒,憋得通紅,居然有人敢叫他跪下束手就擒,心高氣傲的他怎麽能甘心忍受這種屈辱?身為中州古皇朝的皇子,而且天賦不凡,自小便是目空一切,怎麽可能就此束手?
悠子傑相比於火爆脾氣的悠子宏,則要沉穩得多,一雙眼珠子飛快地轉動著,很快就在心裏權衡了利弊,算計出了如今的局麵,如果自己敢有半點反抗,十之八九是沒有半點生存下來的機會了。
“太子易,不要逼人太甚!我還帶也是九州的皇子,怎麽可能無緣無故下跪?”悠子宏聲音有點憤怒。
“啪!”
韓易一甩手,一個清亮的耳光聲響起,近在咫尺,悠子宏幾乎沒有任何躲閃的機會,韓易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敢爾!”悠子宏的兩名隨從一見到韓易出手,便是身形暴起,想要阻止,這兩人皆是悠子宏的心腹,是他招募的死士,修為實力皆是同輩精英,反應極為迅速,但也無法阻止韓易的一個耳光。
悠子宏被韓易如此一抽,一邊的下巴被打得扭曲,牙齒也掉落了一地,嘴角鮮血橫流,“敢在我麵前擺什麽皇子的譜?我是太子,讓你跪,你就得跪!”
此時,那兩個隨從已經殺至,想要替主子報了那一巴掌的仇,這兩人同時一拳轟出,兩道拳勁交疊在一起,產生了共鳴,如同兩片海洋一般朝著韓易襲來。
韓易不為所動,直至兩人逼近,才身形暴起,左右開弓,同時打出兩拳,龍嘯連連,金光如大綻,同時韓易舌綻驚雷,暴喝一聲,氣勢如同遠古戰神,怒發衝天,戰焰熊熊……
“哢嚓……”
“啪……”
首先聽到的是骨頭斷裂的聲音,隨後看到的是血肉模糊的場麵,兩個隨從皆是被韓易一拳打廢了一條胳膊,整條手臂都徹底地被打成了肉泥,掉落在地上,而韓易站在原地,全身上下完好無損,沒有半點的損傷,這兩個隨從和韓易硬拚肉身,簡直是自討苦吃!
“居然敢對太子出手!你們兩人敢行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就先誅殺了你們!以儆效尤……”韓易縱身一躍,兩隻手同時按出,雙手之上天火封的五則封印神通流轉不息,大地火印、魑火鎮印,神鳳靈印、赤龍真火印以及神炎劫印,五印生生不息,相互流轉,釋放出莫大的威
能。
那兩名隨從還震懾在韓易方才蘊含了真龍天音的一聲斷喝之中,懵懵懂懂還未回過神來,待到韓易兩手抓至之時,已經來不及反抗了。
“啊……”、“啊……”
兩個隨從瞬間就被神炎燒成了一堆焦灰,堆在地上,再也沒有半點生機。
“悠子宏!你可願意束手就擒了?”韓易冷聲問道。
悠子宏原本還有幾分火爆脾氣,現在又見到韓易眨眼抹殺掉了兩名隨從,底氣又弱了幾分,卻也是撇不下麵子,不敢開口,隻是沉默地點了點頭。
“你啞了嗎?”韓易斷喝一聲,再次一巴掌橫掃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