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謠

第八百九十四章 怪人之威

司馬長河一指彈出,一道真仙之力擊打在襲來的怪人眼皮之上,那怪人也不躲避,隻是將眼睛眨上一眨,眼皮便擋住了司馬長河的勁氣。

“莫說我沒有玄仙玉格了,就算我有玄仙玉格,你們兩人也還有玄仙器!你們仗著玄仙器,我即使還有一枚玄仙玉格,又如何能勝過你們?”司馬長河有幾分惱怒地說道。

“厲吞天,你怎麽看?”甄姬橫了一眼,看向厲吞天,那嬌嫩的眼眸裏多了一份厲色。

“我覺得可以照司馬長河的說法來辦,況且我們並不知曉,前方是否還有未知的危機,現在應該是聯手對付怪物的時候!”厲吞天道。

“既然如此,就按照你們說的辦……隻是,口說無憑,恐怕之後還會生出變故來……”甄姬又道。

“我們對天立誓,我就不信還有誰敢違背誓言了!”司馬長河咬牙道,隨後第一個賭下了誓言。

修者極為看重誓言,尤其是修煉到這種境界的仙人,每發下一個誓言都會是有念力的,一旦違背誓言就會遭到天譴。

在司馬長河第一個對天發誓之後,甄姬和厲吞天也接連賭誓。

達成一致之後,甄姬和厲吞天的攻勢更猛了,此時司馬長河身上已經是遍處負傷,厲吞天和甄姬兩人身上的氣勢猛地暴漲,玄仙玉格的力量爆發出來,一股恐怖的玄仙氣息籠罩在兩人周身。

“去……”甄姬手中的兩把黑色匹首看似隨意地一擲,實際上卻蘊含萬般玄妙,隻見空中萬千道匹首虛影,就如梨花吹落,萬千盞花蕊吞吐,嘩啦啦的一片白光,其中蘊含有恐怖的玄仙之力,那一隻怪獸猛然間轉過身來,瞪向甄姬,那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端的嚇人。

“轟!”

怪人一拳轟來,空中一股螺旋形勁氣爆發出來,在怪人的手上,居然形成了一層火焰裝的拳套,看上去就像是包裹著兩團火,氣息卻也是非常強大。

一聲轟然巨響,怪人的拳頭和甄姬的黑色匹首對撞在一起,砰的一聲,隻見那怪人堅硬至極的拳頭居然爆裂了開來,然而那兩柄幽靈匹首也沒有再一往無前,而是被怪人強大的勁氣給生生震偏,飛到了兩旁,這一次甄姬也是極不好受,口中大口噴吐著鮮血,將身上的那一件狐皮短裙的胸前白絨軟毛染紅了一大片。

“嘿嘿……綠毛鼠,那娘們被怪物給擊傷了,你心不心痛啊……”在韓易的身邊,敖元戲謔地說道。

“心痛個屁!”裴炎啐了一口,道:“活活打死最好,這娘們皮粗肉燥,一看就不是什麽好貨!”

裴炎口上逞強,一雙眼睛卻是一直盯著甄姬,眼中擔心之色呼之欲出。

“嘿嘿……”敖元笑了笑,也不說破,韓易也是含笑不語。

“誒……誒……”裴炎目光掃向韓易和敖元,不滿地說道:“你們兩人,這麽笑是什麽意思啊?”

“沒什麽……人生就是要笑,一笑解千愁啊!哈哈哈……”敖元笑道。

“裴炎,大男人的,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敢愛敢恨,做一個真正男兒!”韓易道。

“敢愛敢恨,做一個真正男兒?”裴炎若有所思地念叨著韓易的這句話,隨後恍然大悟,看向韓易,點頭道:“老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嗬嗬……明白就好!現在先調息好,待會可能免不了一場惡戰!”韓易說罷,便坐了下來,開始試著運轉全身仙力,修複著周身傷勢,讓韓易感覺到有些滿意的是,神識並未遭遇到什麽創擊,隻要神識沒有負傷,對仙人來說,幾乎就相當於完好無損。

此時,除了甄姬、司馬長河和厲吞天之外,這洞內便隻剩下五個人了,其中三人是韓易、裴炎和敖元,另外兩人是李岩欽和另外一名紅甲州兵,此時那一名紅甲州兵正坐在遠處,和韓易十數丈距離的位置,他頭戴著一張黑色頭盔,隻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麵,一直沉默未語,極為低調。

隻是那一雙眼睛,總讓韓易感覺到有幾分熟悉,好像是曾在哪裏見過一般。在心中暗暗地留了個神,不過韓易也並未刻意去觀察此人,一來不想讓那人反而對韓易提高警惕,二來不想無故樹敵。

在使用了玄仙玉格之後,甄姬、厲吞天的攻擊力都是暴漲,而司馬長河反而顯得弱小了幾分,那怪人原本是懼怕司馬長河的霹靂雷彈,現在見司馬長河反而弱了下來,當下便放棄追殺司馬長河,反攻向甄姬和厲吞天。

司馬長河見怪人不再追殺自己,連忙就地坐了下來,吞服下一枚丹藥,急忙開始恢複傷勢。

甄姬的幽靈匹首斬掉了怪人的一隻拳頭,但是很快,那怪人嗷嗷一陣亂叫聲中,拳頭便恢複如初,在怪人的身上,氣息不但沒有減弱,反而愈發強盛了。

“你們這些可惡的人類,一個個統統要死!”怪人突然張開口來,從他的口中,猛然噴射出一團紫色火焰,這一團火焰一出現,周圍空氣的溫度瞬間暴漲,空間在炙熱的氣流席卷之下變得不斷扭曲起來。

在每一個人的眼前,就像是有一種幻覺,這個世界都變得奇形怪狀了,如同陷入了一種幻境,周遭的景象都看得不真切了。

突然,怪人咆哮一聲,化成一隻巨大火球,朝著厲吞天激射過去。

厲吞天眼中依舊是看不真切,恍恍惚惚之中隻覺有一團火光飛來,也顧不得其他,連忙撐開一片防禦結界,同時手中赤紅色長劍一劍斬出,赤紅色的劍芒頓時迸發出來。

“砰!”

劇烈的碰撞聲響,厲吞天接連退後十餘步,這才勉強穩住身形,然而雙腳已是無力,一下子軟倒在地上。

那隻怪物也是硬扛了厲吞天的一擊,此時也是站在那裏,胸口出現了一條豁然傷口,有岩漿般的血液不斷湧了出來,地落在地上,瞬間化成了黑色的焦石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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