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龍族返回仙俠界不知多少年,又怎會降臨神州?”
荊無涯冷冷道,卻沒有半點兒收手之意。
那強悍的靈器法寶直接撞在這龐大的蛟龍身軀之上。
嘭!!
力開天地的撞擊,又豈是這蛟與龍的雜交物能夠抵抗的?
蛟龍發出一記痛苦的嘶吼之聲,而後整條龐大的身軀直直朝地麵上降落,龍血撒滿大地。
轟嗵!
龐大的蛟龍軀砸在地上,大地四分五裂,而後,蛟龍身軀泛起點點黑氣,逐漸的,龐大身軀開始消退,縮減,不過片刻功夫,竟縮化成一條三米長如蛇般的存在。
它...竟....接不下一招。
“小黑!!!!”
易寒眼眶呲裂,鮮血瘋狂的從瞳仁中滲透出來。
“哼!原來不過是一條幼龍!!”
荊無涯輕蔑哼道。
“蛟龍為蛟與龍的雜物,在龍族,本就飽受歧視,這條蛟龍,隻怕是被龍族驅逐而落神州!蛟龍實力本就不強大,而此龍未幼龍,卻也敢接無涯長老這一招?果真不自量力!!”
“原來如此??嗬,即使傷了這條蛟龍又如何?隻怕龍族之輩不會在乎此事吧?”
“若龍族不追究,那便好辦了!嗬,它其實算不得龍吧?”
淩空的長老低聲交談著,但所有人的目光,都還停駐在躺在冰冷大地的小黑身軀上。
它竭力的蠕動著身軀,想要逃離。
卻...使不上半點兒力氣。
鮮血順著它那猙獰的蛇口不斷溢出,如同泉水般,無法止住。
它想要逃,想要活命...
若是尋常之龍,豈可苟且偷生?在被人如此踐踏之下,定是血戰到底。
但它不是...
它隻是個雜種,一條被龍族驅逐的蛟龍,一條實力根本就不敵真龍,威勢不敵真龍的結合物。
尊嚴?對它來講,已是奢侈品,它不奢望,也不需要,它想要的,隻是好好活著。
活著,才能尋回一切...如果連活著都無法做到..那麽...它也沒有存在的必要。
此時此刻,小黑想要逃離,卻也無能為力...
小黑竭力的低喊著,氣息瘋狂減弱。
弱者連選擇死法權力都沒有。
身軀上那些幾乎要將它切斷的傷口,阻止了它的一切行動。
那腥紅的雙眼,早已沒了冰冷的殺意與無上的威嚴。
龍嘴長大,鮮血溢出...
死寂一般的沉默,望著,徒生悲涼。
它從出生起,便是個錯誤,畢竟,這個世界,容不下它...如若不是莫邪言救了它,也許..它早該死了吧。
混入人群當中,掏出弟子令牌,換好衣裳的易寒,緊咬著牙,忍著血淚,緊抓著逆天門令牌,盯著小黑。
心中的憤怒,幾乎要將他吞噬!
在所有人都注意著小黑之時,小黑卻化作了一縷黑煙,憑空消散開來。
“什?”
荊無涯等人大驚。
“速抓!不可讓其逃離!!!”
....
....
外邊亂坐一團,但易寒卻絲毫不理會。
漆黑的山洞內,八荒鼎在全力的驅動著。
“係統提示:您的靈獸小黑進入重傷狀態,如若不及時治愈,將有95%的幾率死亡!”
係統的聲音響起。
但,易寒仿是沒聽到一般。
靈器之傷,何等強大。
易寒心中沉冷無比,望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鮮血彌漫了一地的小黑,心頭湧現出無盡的努力。
他並沒有過多的咆哮與憤怒,而是冷靜的朝山洞外走去。
莫邪言的毒術奇高,而醫術自也有幾分。
不過,極品靈器這等強大的法寶之傷,他卻沒有做太多的記錄。
靈器法寶的攻擊可不僅僅如同刀劍一般,將人的血肉劈開,以達到傷人的效果。
靈器擁有極其廣大奧妙的力量,它能夠在攻擊的同時,破壞人渾身氣勁血脈的構造,並且崩潰人體的免疫係統。
如此,斷裂的傷口不可能自行愈合。
按照莫邪言的心得記載,並不是說無法剔除靈器之傷,達到治愈的效果。其中,便有一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法子。
煉製一枚毒性劇烈的丹藥,將靈器之傷全部抹掉,而後,再開始治愈。
隻是,那位藥材,太過珍貴...
毒係上層藥材,恐怕..也隻有那些長老有了。
今日大戰,負責執事的五長老並未到場。
仔細斟酌後,易寒快步朝五長老所在的穀底走去。
....
“你說,要什麽??”穀底內的屋子裏,坐在丹爐旁的穀老瞪大眼睛望著易寒。
“穀老,我希望能夠為我朋友求得千佶草,他雖為影殺門人,但心性不壞,此毒是其三個月前與邪道之人紛爭所中,如今三個月了,毒性入骨,如若不得千佶草解毒,恐怕便....”
易寒緊拽著拳頭,神色有些激動,又有些無奈與惋惜。
天香穀剛剛遭逢邪道宵小擾亂,在這個關鍵時刻求藥其實是冒著很大的風險,但易寒管不了那麽多了。
編了一套說辭後,便直接向穀老問藥了。
天香穀內,平易近人的長老不多,大部分長老實力高強,高高在上,往日弟子見上一麵都極其困難,唯獨五長老穀老。
“這樣啊?”穀老撫了撫下巴的呼吸,似是在思考什麽。
“見死不救,非我香穀宗旨!”片刻後,穀老微微點頭,道:“千佶草藥效想必你也知道,否則,你也不會來這兒尋我,其珍貴程度可想而知,不過,秉承香穀宗旨,我願意獻出此藥,救治生靈,隻是...香穀剛剛遭逢大難,我不能離開,而千佶草的使用方法,也十分特殊,你是駕馭不了的,不如這般,你將你那朋友請來香穀,由我親自為其醫治如何?”
穀老雖說對易寒不錯,但到底還是留了個心眼。
易寒一聽,心頭又喜又憂。喜的是,穀老竟願意賜藥,憂的是,他的這一說辭,很明顯他有幾分懷疑。
難不成,真要將小黑抬來?隻怕這一人一龍還未走到穀底,便被天香穀請到死牢去了。
易寒大腦快速思緒了會兒,繼而抱拳懇請道:“穀老,實不相瞞,那毒已侵蝕了骨頭,走不得路,而我那朋友,是名女子,男女授受不親,我...哎,耽誤不得啊....還請穀老賜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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