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穀對於賞罰的標準,是按照什麽來計算的!”
易寒思緒了會兒,對著盧宇天道。
“這個說來可就麻煩了,不過,是按照門規來標準的,一般弟子之間的矛盾是由執法弟子處理,但上升到一定的高度,則會記錄備案,執法弟子無法解決,才會交於此處,讓長老定奪!”盧宇天道。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易寒的實力低劣,很多人未必會服他,不過,如若不展露些手段,隻怕難以折服下頭人。
“你去吩咐天寒峰的弟子,讓他們準備下,準備接受我給他們發放的任務‘精神訓練與判斷訓練’,這些東西,你按量均勻分開,發放給每一名荊無涯長老座下的精英弟子,讓他們去解決!”
“這...”盧宇天有些猶豫了,他小心的瞅著易寒的麵孔,小心道:“那個,長老,這樣不好吧...荊長老座下的那些弟子現今都沉浸在荊長老離去的悲痛當中,對您的繼位,本就不滿....如果這個時候...隻怕他們憤恨之下,會選擇離開此峰啊...”
他們信任,崇拜,敬仰的人死了,他們又豈會在這多留?荊無涯何等存在?座下弟子更是毒醫係的翹楚,易寒何德何能,豈能駕馭的了這些心高氣傲之人?
“我明白!”
易寒如何不知盧宇天擔憂的事情,不過此時此刻,正是需要他們的時候,所以即使手段卑鄙,也在所不惜了。
易寒思緒了會兒,才道:“你先去,如若他們之中,有誰不願意做,或者有誰的脾氣怨念極大,你便帶他們來這兒尋我,我會在這裏等著他們!”
“這樣好嗎?”盧宇天依舊有些擔憂。
“你去便是了!”
見易寒如此信誓旦旦,盧宇天也唯獨點點頭,朝易寒抱拳,旋即才快速的離去了。
盧宇天走的極快,不過,步伐卻虛的很,大概他心裏也沒有底吧。
何謂長老?那便是一個門派的支柱,一個門派的領頭力量,一個大門派的骨架。
可,一個沒有威信,沒有實力,更不得人心的長老,能夠被稱之為長老,能夠撐起這個大門派嗎?
隻怕....無人能信。
這時,大殿外忽然吹來一股清風,一道熟悉的氣味朝大殿內散發而來。
剛準備探索毒龍訣第二層毒龍甲的易寒,猛的抬起頭。沒想到這人也來了。心頭微微一喜,連忙朝前走去,迎向大門處。
“易長老好生氣派啊,哈哈!!果然天生便是做長老的料啊!”
門口走來一名老態龍鍾,白發蒼蒼的老者,人未到,聲已傳了進來,那帶著沉悶的嗓音中盡數爽朗與滄桑。
易寒一聽,連忙抱拳走去,朝那老者恭謹施禮,稱道:“見過穀老了!”
“誒誒誒,不敢不敢!”穀老連忙將彎腰的易寒拉了起來,隨後滿眼讚賞的衝著易寒笑了笑,道:“不錯,不錯,我還以為你小子成為二長老後,人也該傲了起來!”
“我能夠做這二長老,還不是因為穀老的認可麽?如若穀老那日不言不語,隻怕我根本就沒有這個機會..哎...可歎啊..如若不是師父遺命,其實..我根本就不願做這天香穀的二長老,樹大招風啊,而且,高處不勝寒,我實力低劣,其能夠與這些強者為伍?”
“哎,雖說你入門時間晚,但你尊敬師長的節操,倒也讓人敬歎啊,如若是尋常弟子,荊無涯告知讓其接受二長老之位,隻怕其他弟子麵對著靈火天心長老這樣的強者,根本就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吧,也隻有你易寒敢了!荊長老果然沒看錯人!”穀老似是又想起荊無涯了,拍了拍易寒的肩膀,歎了幾口氣。
“嗬嗬,多謝穀老讚賞了,我其實沒有你想的那般!”易寒訕笑了笑,有些無奈。虛偽麽?這不過是生存之道。
想到穀老突然來訪,定然是有什麽事情,易寒便直接轉移話題,問道:“不知穀老前來所為何事?”
“其實也沒什麽事情,是想看看你還是否習慣,畢竟你這樣的例子,可謂是前無古人!希望你能夠好好幹,靈火天心長老不顧眾人反對,其實也是看好你,相信荊長老的眼光!”穀老帶著嗬嗬的笑容鼓勵了幾句。
“多謝穀老了!”易寒再度施禮,不過當穀老說到靈火天心時,他又不禁凝了凝目,言語變得有些小心,低聲道:“那個...穀老,昨日靈火天心長老不是曾言過他讓我做二長老一位的第一個理由麽?不知您是否還記得!”
“你是說王朝軍即將進攻北方的事情吧!”
穀老微微搖頭,歎了口氣,道:“其實今日來,我也是要與你說說這件事情!”
“還請穀老賜教!”易寒連忙道。
“哎,其實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因為你的實力低劣,否則,靈火天心長老也未必會讓你做這二長老!”
實力低劣?的確,相對於各位長老而言,這實力的確是低劣不堪。
易寒苦澀一笑,心頭卻是暗暗繃緊。
如今成就了二長老之位,那麽,就得不折手段,將實力提升上去。
穀老沒有看到易寒眼中的厲色,隻是惆悵歎道:“這件事情其實還得說是對你的不公平,你該知道,王朝軍已向八大門派下了詔書,希望八大門派同時派遣長老弟子支援王朝軍,共抗邪道之事吧?”
“昨日才知!”易寒道。
“嗯!你如何看這件事情?”穀老問道。
易寒摸著下巴思緒了會兒,八大門派加王朝軍,看起來力量極其廣大,但其中的問題卻是層出不窮,先不說王朝軍如何,單單是八大門派之間的問題就足夠了,上一次天香穀等人連同其他門派一同前往長江北岸抗擊邪道軍,便已經結下了不少矛盾,這一次隻怕不會比上一次順利。
“混亂不堪!”易寒許久才憋出了這麽一句話。
“嗬嗬,是的,混亂不堪!”穀老苦澀的搖了搖頭:“這個世間,最難以理解的,便是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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