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甲結界瞬間崩潰,人們個個仿佛陷入了石化,眼前被解封了的連雲城,也無法將他們從震驚中拉回來。
金人什麽手段,就被人一招秒殺??是誰?誰做的??
“快!!快給我找,是誰做的??”
幾個拿著木牌記錄的人竭斯底裏的喊著,四處相望的他們,擠開蜂擁的人群,不顧危險的朝前衝去。
人們沉浸的好一會兒,才從震撼中會晤過來。
“龜甲結界碎裂了!!連雲城解封了,解封了!!”
不知是誰,大聲的喊道,連帶連雲城內部的人,也瞬間清醒過來。
一時間,外頭的人蜂擁而至,朝連雲城內部衝去,而連雲城內部的人,則是瘋狂的朝連雲城外衝去。
巨大的城門,也容納不了這麽多人的擁擠,不過片刻功夫,城門便被堵住,再要進出,已不容易。
“沒想到,影殺門的新任影主竟然這麽強,戰金的實力幾乎峰頂,卻也承受不了他的一擊必殺....嗯,看樣子這件事情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容易解決了。”二少爺沉慮了會兒道。
“少爺不必太過擔心,那新任影主的手段的確不錯,但他能夠輕易殺死戰金,也是有原因的,第一,戰金輕敵了,二,影主的偷襲,天下無人能敵,戰金根本就不曾知曉有這麽個人物存在,如若他之前便注意到了影主的存在,想必他還能夠與影主支撐一會兒。”老者思緒了會兒,才道。
“你說的倒也在理!”
二少爺掃了眼幾乎暴.亂的連運城外,旋即轉身,道:“走吧,好戲在連運城內開場了,咱們要看戲,就得進場看了!”
“少爺...”老者望了眼自己的主子,嘴唇囁嚅了下。
“有什麽話,你直接說便是了,不必吞吞吐吐。”二少爺皺眉。
“是,少爺。”老者點點頭,道:“少爺,其實咱們已經不必在這裏繼續折騰了,過些日子,便是天地劫聚首的日子,小的算了下時間,那天池海周圍的瘴氣已經開始消散,少爺如若想要得到寶金,就得早些進入天地島,做好準備!”
“你的意思......”
“現在出發,再合適不過。”老者恭謹道。
二少爺沒有說話,他滿是深意的看了眼老者,那稚嫩的麵龐上布滿了睿智,許久後,他才輕輕笑了起來:“好吧,便聽你的,走吧,我們去天池海!”
“是,少爺!”老者再度恭謹一拜。
二少爺點點頭,取下腰間懸掛著的令牌,鏈接了裏頭的精神。
“二少爺!”立刻,裏頭響起了一陣極其神秘的聲音。
“影主已入連雲城,還有不少八大勢力的好手,把他們都帶離這個塵世吧!”二少爺輕輕笑道。
“是,少爺!”那一頭,聲音布滿殺意。
....
....
易寒矯健的身影不停穿梭於各類的建築當中。
連運城外暴.亂,連運城內,也更加的混亂,無數NPC與玩家們瘋狂的朝城外湧去,他們不知道連雲城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更不知道還有什麽危險正在靠近他們。
一道道亮光在城內閃爍,無數殺意與刀鋒之意在四周響蕩。
易寒連忙握著令牌,朝冬寒與零血聯係著。
精神力在令牌的表層徘徊了許久,才艱難的鑽入了令牌的內部,找尋著冬寒與零血的精神力。
可,在這連運城內,令牌內部的世界好像被一層層蜘蛛網隔住了般,想要衝進去,可那充滿粘性的蜘蛛網,讓精神根本就無法動彈多少。
易寒捏起雙指,催動一絲靈氣,而後直直的拍打在令牌之上,刹那間,那灌輸於雙指間的那一絲靈氣瞬間打入了令牌內部,靈氣化作一把所向披靡的閃電,將阻隔著精神鏈接的‘蜘蛛網’全部劈斷。
易寒的精神力頓時暢通無阻,快速的遊蕩著,不一會兒,在一個角落裏,易寒驚喜的發現了零血的精神力。
“零血!你聽到了嗎?零血!”易寒衝著令牌喊道。
“你...你是易寒???”零血先是迷糊了一會兒,旋即猛的一震,欣喜說道。
聽零血的口吻,他們好像暫時沒事,易寒狠舒了口氣,旋即問道:“你們現在在哪?”
“我們被人劫殺了。”零血狠狠吐了口濁氣,低聲道。
“劫殺?”易寒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而後問道:“你沒事吧...其他人呢?”
零血微愣,聽到這句話,不知為何,她覺得心頭有些怪異,本來是她發誓要殺掉的人,可為何他還會關心自己,而且...自己竟也沒多少排斥..
“冬寒要我們各自躲藏起來,等待門派的救援,自連雲城被封後,城內大亂,我們也各自換了一套服飾,偽裝成連雲城的玩家與NPC,各自躲藏起來,現今大家都分散開來,令牌也聯係不上。”零血道。
這個時候,的確要分散,否則被人一網打盡那可就糟了,冬寒等人就算合力起來,也絕不可能擊破那龜甲結界,自己都轟了許久,單憑他們,自然不可能。
也不知究竟是何人策劃出這樣一幕,他們的用意到底是什麽...
易寒一聽,暗暗點頭,道:“你現在在哪?”
“在...望月........”
嘭!!!!!
零血話還未說完,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忽然響起,緊接著,令牌內的精神力瞬間動蕩開來,而後,精神力直接斷裂開來。
“零血,零血!!!”
易寒對著令牌喊了兩嗓子,可卻再也聽不到零血的聲音,更感應不到零血的半點兒精神力....
定然是什麽外來因素截斷了這精神鏈接!
易寒緊咬了咬牙,將令牌收起,掃了眼前方,一棟極高的閣樓憑空被炸毀,緊接著,一圈圈符籙,從那化作廢墟的閣樓中飛出。
“少爺有令,可以屠城了!”
一個清冷而細微的聲音,從那閣樓中響起。
“屠城?”易寒微驚,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誰還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