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次抉擇,易寒掃了一圈,忽然有點感激‘人妖’兄了,如若運用的好,他完全能夠將這些隱士們收容,不過,天下他們給的壓力還不夠大,如若再大一些,他便可以動手了。
天下的表情沒有秦鴻與幕克鬆的變化那麽大,雖然三人都是天香穀的前任長老,地位崇高,實力不低,不過開啟了靈根的存在不是未開啟靈根的人能夠相比的,天下已經能夠隨心所欲的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了,該怒則怒,該忍則忍。
相比較幕克鬆與秦鴻,他的境界自然是高出不少檔次。
看見眾人的情緒越發的波動巨大,天下明白,他再不開口,局麵將徹底被易寒掌控,而自己這些人,也將徹底被壓製住。
他看了眼‘人妖’兄手中的天紙,思忖會兒,旋即道:“天契.....並不是不可以,隻是....我既然願意站在大義的這個角度上,自是有我的顧慮,你們若給不了我承諾,我又何必去給你們承諾?我不想看到你們自相殘殺,更不願意看到你們為這寶金天地抉而流無妄之血,所以,在我簽訂天契之前,你們是否也該表示什麽?
天下嗓音不是很大,不過,每一個人都能夠聽到。
他的出聲,四周的人紛紛看著他,話音落時,不少人的眼中滲透著幾絲迷惑。
“敢問天下長老可是何意?”之前說話的那名美婦遲疑了下,作禮恭敬問道。
天下看了她一眼,隨後,又將目光落在了易寒的身上,沉凝良久,道:“我的意思很簡單,要簽天契,並不是一件難事,而且,我可以向各位承諾,天香穀會舉辦一次覆蓋整個神州的巨大盛會,邀請各方豪傑參與,並以龍魂虎魄作為最高獎勵....”
天下的話才說道這兒,四周人的心髒,便已是跳動不已,他們感覺,自己那顆修道多年的心,在今天,已經徹底的迷失了,它再也無法保持住它該有的平靜,變得比凡人還不如....
人們的呼吸開始急促,不少修為較低的人,甚至都麵紅耳赤,看著天下。
這可是巨大無比的利誘啊,誰能夠把持的住??那可不僅僅是寶金天地抉了,而直接是龍魂虎魄。
現在,神州上已經沒有了龍魂虎魄的線索,如今天香穀竟拋出這樣一個震驚人的消息,難道他們就不怕,被其他門派窺視嗎??
不過,如今天香穀的那一批老怪物齊齊從深山老林裏走了出來,天香穀雖然隕落了一個白蕭羽,可實力不僅沒有下降,反而上漲了許多。而八大門派中,許多門派其實已經被易寒廢了,例如歆雲飛城,飛羽追風林。
易寒不清楚天香穀有沒有把這兩個門派的掌門看穿,不過,如若天香穀那位已經讓整個神州都開始揣測的前任掌門站在了半劍仙與後炎的麵前,隻怕這兩人什麽情況,必然會被他一眼看穿。
天下不是白癡,他應該知道他這句話會給整個神州帶來什麽影響,龍魂虎魄??難道天香穀已經收集到了不下於四塊寶金天地抉?或者說,他們還有成品的寶金天地抉?
如果說,天香穀還是以前的天香穀,由白蕭羽執掌,那麽,相信這件事情的人隻會少之又少,但誰都知道,白蕭羽隕落,他的死,驚動了拿下隱匿起來的天香穀老一輩,便如這麵前的天下,秦鴻,幕克鬆。
這些存在,在多少年前,便已是站在了神州的巔峰之上,甚至在場的有些人還是孩童時,他們便已經開始朝傳說中的靈根開啟前進了。
天香穀的實力,隻怕越發的強勁,如果按照易寒此時心中的排名來計算,天香穀完全能夠超過歆雲飛城,站在第一位。
半劍仙這位開啟了靈根的存在,如今修為盡數被掠奪,讓易寒吸收不少,歆雲飛城的實力已是大減,隻是這件事情沒有對外宣布罷了,否則整個神州的格局一旦亂了起來,那麽便會一發不可收拾,歆雲飛城的盟友聽到這個消息,定然會離歆雲飛城而去,而那些被歆雲飛城鎮壓過,欺負過的中小門派,也決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不僅如此,其他門派隻怕也會在這個時候瓜分歆雲飛城,須知,人皇閣易寒還未接手。
易寒深吸了口氣,這個時候,他忽然想早點返回影殺門,將那被封存的白蕭羽的血,淬煉一下,而後再好好將無字天書給解了開來,如果當初的莫邪言沒有瞞騙自己,那麽,無字天書上,真的有一個可讓人稱霸神州的秘密嗎?
易寒不知道。
“既然你們想要我立下天契,那我天下,便答應各位,各位放心便是了,我天香穀人,既敢說出這話,就必能做到!”
話落,天下便向前一步,朝易寒走去。
天契,自然不是一個人能完成,如果說易寒未出現,那麽天契便不可行,因為,這兒沒有誰開啟了靈根,可易寒出現了,這又是一尊開啟了靈根的存在,那麽,他完全能夠與天下一同簽訂天契。
這一切,其實都是‘人妖’兄預見的!
易寒心中已經下了結論,不知為何,他還是有一種被這人利用的感覺。
不過,這也是對他有好處的事情,畢竟,這兒的這些強者,絕對會向著影殺門,畢竟他們是站在同一條戰線的,來日如若天香穀與影殺門發生衝突,易寒完全能夠利用這天契,將他們拉到盟友的這個位置上。
易寒深吸了口氣,旋即邁步走了過去,兩人站在了兩邊人的中間。
‘人妖’兄微微一笑,一笑傾城,他連忙走了過去,將手中的那一團瑩潤的光芒,輕輕的放在了兩人的麵前,旋即,‘人妖’兄將手鬆了開來。
兩人抬起手,伸開五指,放在那團瑩潤的光芒之上,旋即張開嘴,嘴裏一團腥紅的液體直接飛了出來。
這是人的本命精血。
精血仿佛有了靈性,或者說,是被這兩人控製著了,出了兩人的嘴,便徑直朝那團瑩潤的光芒上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