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時,加斯科也許不知,青獸大門的另一邊,早已屍骨如山,血流成河了。
所有的屍體都遭受了粉碎性的打擊,因為屍體實在太多,時不時會有人施展濃烈的火焰將屍體徹底的焚毀,空氣中的血腥味道濃鬱的能夠讓人作嘔。
而在青獸大門的前頭,五名渾身金色的人,此時正站在五個發著熒光的法陣內,四處張望,不停的來回走動,他們的眼中充斥著迷茫,滲透著絕望,他們不停的走動著,仿佛,永遠也走不出那個不過半徑一米來長的小陣...
“大人果然未卜先知,竟知曉這些人會加持這種詭異的無敵戰士,提前在這兒下了十個幻境之陣!!哈哈,這些打不死的人在這陣裏困住了,看他們還能夠把我們如何!”
一名魔將提著把帶血的屠刀,站在古廟的門前,盯著那五名還在陣中迷茫著的神時空戰士,哈哈大笑著。
“聽說他們這種無敵狀態,隻能持續一段時間,並不是永久的,等他們身上的那種效果退去,便直接斬殺!”
“可惜,我們不能夠掌握這種手段,否則,我們魔道定能夠馳騁天地。”
魔將們紛紛歎息,一些魔兵們也忍不住惋惜起來,有這東西,那還不是要逆天?
“這東西是一種法術的增益,如果我們沒有那種法術的口訣亦或是卷軸,是不可能進行複製的,所以,暫時別想著打這種法術的注意了,更何況,神時空人的神力跟我們的魔力有本質上的區別,我們就算有了口訣與卷軸,也不能夠施展,畢竟我們沒有神力!好了,打起精神來,我猜想,他們應該快要再度攻來了。”
十方魔尊盯著這些魔人們,淡淡開口。
“嗬嗬,是,魔尊大人!”
魔將們訕笑著,隨後握著刀準備再度廝殺。
而在古廟的最中間,一個血人正閉著雙目,安靜的站在中間,他握著一把匕首,就像雕塑般,一動不動。
“殺了這麽多日,弑天,你的力量已經到了巔峰吧?”
十方魔尊望著弑天,低聲問道。
旁側的天蛇頭等蛇族之人瞧見弑天,無不駭然,它們大概是第一次瞧見殺之道,對於弑天也忌憚的很。
如此嗜殺的人,怎的還沒有迷失自己??
“還沒,力量還沒有到巔峰,還早的很。”
弑天緩緩的睜開眼,聲音有些疲倦。
“還沒??你還要殺多久?”魔尊有些擔憂,他與弑天是生死之交,弑天可以為了救他而與四尊巨頭抗衡,魔尊亦可為了弑天拋開性命。可看弑天如此,魔尊怕他的身軀承受不住。
“殺到我不想殺了為止!”
弑天再度閉目,隨後,手中的匕首被他再度緊抓。
“他們快來了。”
“而且...他們似乎有了懼意....哼,很好。”
.....
.....
古廟處的殺戮,自然瞞不過雷傲的眼睛,他雖說實力不比易寒,手下的實力敵不過魔道的人,但這裏到底是青獸世界,是自己的地盤,在自己的地盤上,難道還能夠被人家做什麽掩人耳目的事情?
雖說雷傲知道易寒準備對付神時空,但他萬萬沒想到,易寒竟是用這樣的仇恨堵著門口,單方麵的對神時空的人進行屠殺。
探子已經數不清這些人究竟殺了多少人了,隻知道那兒的血,幾乎要匯聚成海,空氣中的血腥味濃鬱的令人作嘔。
這些人,根本就是來弑神的。
三天了...
雷傲局促不安的坐在自己的臨時宮殿裏,鳩占鵲巢,真正的主殿已經被易寒霸占,但他沒有任何怨言。
一名長著翅膀,頭如雄鷹的獸人快速的走了進來,如一陣風般。
“怎樣了?”
瞧見走進來的人,雷傲連忙問道。
“神時空的人還在進入,他們死的人,快超過一半的聯盟團了。”
那鷹首人臉色發白,聲音顫抖的說道。
“看樣子我們青獸世界是徹底的被他們綁在了他們身上了。”
雷傲一下癱坐在椅子上,雙目有些無神,易寒在這兒做下這等滔天大事,神時空人隻怕會把青獸世界當做死敵來看,青獸世界的人絕不能夠背叛易寒了,否則,他們將連最後一點倚仗都失去。
“獸皇,我們現在該怎麽辦??繼續監視嗎?”
那鷹首人抬起頭,看著雷傲問道。
“監視吧,我們的實力本來就不如人家,如果對他們的一舉一動都不掌握清楚,到時候被別人賣了也不知道。”
雷傲歎了口氣,搖頭說道。
“是,獸皇!”鷹首人點頭,準備離去。
“等等,那位..大人,現在正在做什麽?”雷傲似是想到了易寒,連忙問道。
“他現在隻身一人在主庭,好像是在修煉!”鷹首人有些奇怪的說道,似乎對於那位主兒安靜的坐在椅子上,好像睡覺過去的樣子很是疑惑。
“哦??是麽??他一個人麽?”雷傲思忖了會兒,點了點頭,道:“這樣也算不錯,至少沒有添亂子,他一個人留下,目的隻怕也是為了安我的心!!他既然有這份誠意,我想,我們也得擺出誠意來!!”
“我們應該怎麽做??”
鷹首人奇怪的看著雷傲,青獸皇城內部此時都在休整當中,不少人負傷,急需大量人手,這個時候,還能做什麽來擺出誠意?
“我們是不是還有幾隻光明係的雷鳥巨獸??”
雷傲忽然問道。
“這個...是的。”鷹首人猶豫了會兒,低聲說道。
“派到古廟處去吧,他們與神時空的人廝殺,我們怎麽著也要把後援工作給做好!”
“可這雷鳥巨獸....”
“好了,不要多說了,快些送去吧...”雷傲似乎已經下了決心。
那鷹首人瞧見,也無奈了,便不再反駁。
雖然雷傲的動作不算張揚,而易寒又是獨自一人在皇城內修煉,不過,他的消息卻並不是不靈通,天蛇頭會按時按點的將古廟前頭的情形告知給易寒。
那五名無敵的戰士終歸是沒有發揮出無敵的手段,在幻境小陣裏麵待夠了三十分鍾,便被幾名急不可耐的魔將送上路了。
不過,神時空的人到底是悍不畏死,這連續送了三天三夜了,魔道的人站在古廟前頭殺的手都軟了,可這些人依舊沒有停息。
他們依舊瘋狂的朝青獸大門內衝來。
不過,魔道的人在殺戮了一段時間後,便停止了下來,所有的性命,全部交給一個人收割。
那便是弑天。
一開始,弑天殺人倒還沒有那般凶猛,魔道的人不配合,根本就無法在瞬息之間將一千多名衝進來的神時空戰士給斬殺。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弑天殺的人越來越多,他的殺意與殺戮之道,也越來越強盛。
轉眼之間,他已能夠獨當一麵了,一些殺累到了的魔人們也紛紛停止下來。
誰都清楚,弑天的殺之道有多麽的恐怖,他殺的人越多,他的力量便也越強,而如今,神時空的人完全不知道這一點,還一個個悍不畏死的朝裏麵衝,他們以為,如此下去,魔道沒了力氣,他們便能夠長驅直入,將青獸世界徹底毀去,可,他們卻不知,他們正在釋放一頭沉睡的雄獅。
那殺氣越發濃鬱,四周的魔人都不敢靠近,一個個臉色發白的朝後退去,這股冷冽無比的氣息,根本就不是常人能夠承受。
“這便是弑天大人的殺之道嗎?”
天蛇頭的臉色也有些不自然,看著一地的碎屍,他都有一種身臨地獄的感受了。
“嗯,不過,他的殺之道怕是又精進不少了。”十方魔尊回答了天蛇頭的話。
天蛇頭深吸了口氣,不言不語,目光安靜的盯著那古廟中的血人。
“又來了!”
這時,不知是誰呼了一聲,隨後便見古廟處的那扇大門內,產生一圈圈的漣漪,緊接著,一名名披著金甲的戰士飛了出來。
嗖!
那名戰士頭剛探出來,還未來得及看看這外頭的風景,便被一把鋒利的匕首給直接砍斷了脖子,連盔帶人,隨後,他的整個身軀被切成了碎片,而同一時間,不知多少金甲戰士開始朝外頭衝來。
便見那個血人忽然動了開來,就像一台絞肉機,那些走出古廟大門的人立刻被那絞肉機吞噬,無數殘肢斷臂伴隨著鮮血飛了出來。
“這個人簡直就是為了殺人才來到這個世界上的。”
天蛇頭終於給弑天總結了一個評價。
能夠駕馭這樣的人,那個男人也不簡單啊。
天蛇頭暗暗心思。
那些從大門裏衝出來的神時空戰士,出來一個,便死去一個,弑天的攻擊也開始發生變化,看似隻是一把鋒利的血牙匕首,可每一刀,每一揮舞,便似是打出了億萬攻擊,一尊完整的神時空戰士直接被切了個粉碎。
一些還來不及被弑天斬殺的人隻是瞧見這麽恐怖的一眼還有血紅色的世界,連喊都來不及喊,便猛地朝後退去,似乎想要返回,可,弑天已經殺上癮了,哪會這麽容易讓他們離去??那些還未完全從古廟裏出來的人,直接被弑天伸出手,將他們生生拽去,一個個斬成肉末。
魔人們雖說都認識弑天,都知道這位大人便是魔道的護法,魔道的左膀右臂,可今日,弑天展現出來的強大,根本就是匪夷所思,讓人仰望震驚的存在。
逐漸的,弑天殺的瘋狂了,人們看的也瘋狂了,如果說,一開始人們對弑天的手段還隻是震驚,那麽接下來,便是麻木了。
如果說,一開始弑天殺人不過是斬斷脖子這麽簡單,那麽接下來,他便是不將對方斬成肉末必不罷休了。
“弑天,你殺夠了嗎?”
十方魔尊終於忍不住,再問了一聲。
然而,弑天卻沒有回答他。
仿佛,他一直沉浸在那殺戮的享受當中,無暇顧及其他。
就在這時,一列青獸皇城的人,忽然快速的朝這兒飛來,在這些人的中間,還有三隻體型碩大,通體深藍色的大鳥,這些大鳥張開翅膀,足有十米來長,而且,它們渾身的羽毛便如鐵石般堅硬,一點兒羽毛的柔軟感覺都沒有,它們就這麽直直的飛來,被幾百名皇城的衛兵們包圍著,朝這兒降落。
“嗯?這些人來做什麽??”
魔將方煉看著飛過來的人,不禁暗暗皺眉。
“隨他們如何好了,這些人,還真沒有放在眼裏,他們愛如何便如何!”
天蛇頭也懶得搭理這些人,他們隻要完成他們的任務便可。
不過,這一批人落下,總不能無視吧?十方魔尊轉過身,看這些那些落地的大鳥與青獸皇城的人,淡淡開口,問道:“有什麽事情嗎?”
那些皇城的士兵瞧見已經被碎屍鮮血染紅的古廟,一個個臉色難看的很,不少人甚至承受不住這畫麵,直接將眼睛閉起,臉色發白。
他們從未想過,殺人也可以殺到這種地步,而且,看到那古廟前隻有一個血人,其他人都退得極開,便覺一陣疑惑,怎麽??其他人不上??就讓這一個人上嗎?
不過,他也不敢去詢問原因,畢竟他們隻是兩個世界的人,而且,青獸皇城的人還處於劣勢,無論是什麽原因,他們都不好過問。
“各位大人辛苦了!”
一名身材瘦小,臉上帶著獸人麵具,手握法杖的人走上前來,他帶著所有人,對著十方魔尊等人施了一禮。
“這兒很危險,你如果為你的人著想,就快點離開!”
十方魔尊平靜的說道。
“多謝大人的關心!”
聽到這話,這些青獸皇城的人倒還是比較高興的,而且,他們也沒有立刻離開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