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師娘一臉公平公道模樣的說完,羅羽硬是被聽得嚇住了!
五張中級土遁符!
拿到坊市中最少都值四五千靈石了,結丹期修士真就如此富有?千餘靈石的進出都是隨口一說的?
羅羽不禁猛吞一口唾沫,有些難以置信的將目光放到公羊道人身上。
雖然這此老在製符之道上的成就很有名氣,但中級土遁符都還隻是羅羽耳聞過的珍寶,從來沒見過,就算對方結丹期的修士想煉製出一張來都絕對煞費苦心,這一下就開口要五張實在是獅子大開口啊。
不過,既然是師娘和此老討價還價,同為結丹期修士,自然是方便多了,倒省的羅羽去和對方結怨的。
“什麽!五張中級土遁符!這不可能!最多一張,那都是保命的頂級寶物,是出再高的價老夫都舍不得賣的寶貝。”
公羊道人一聽,立刻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不過心中卻是暗暗疑惑,這中級土遁符的事情李悠夫婦怎麽會知道的,這秘密好像在修仙界沒有傳開啊。
不過羅羽這位師娘明顯是精通狡猾之道的人,見到對方不情願,卻目光有些閃爍不定,心中立刻有了主意。
本來師娘也沒真打算一口氣要五張中級土遁符,不過是一種運籌手段,先將話往大了說,震懾對方一下,自己獲得主動以後,在慢慢討價還價的商量。
這讓羅羽覺得自己的師娘是一位心細眼明之人,師尊李悠倒是有個好的賢內助。
“一張中級土遁符太少了,變異靈獸最少也值四張!”
師娘的目的便是試探虛實,一聽到對方真有中級土遁符後,那自然是心裏樂開了花,哪有不狠狠宰上一刀的,畢竟那是中級土遁符啊,恐怕放眼整個蒙州,也就眼前之人有本事煉製的出來了。
“四張絕不可能,老夫給你算算清楚,一張土遁符最多能比得上一隻一級變異靈獸,你徒兒的變異靈鼠是二級妖獸地步,那就是值兩張土遁符,不能再加了!”
公羊道人的威脅恫嚇脾氣對於同階修士無用,無可奈何之下,竟然急的麵色滑稽起來,仿佛學著小孩子一樣,不顧身份的對師娘掐指比劃道。
然而此老心中卻懊惱不已,今天自己算是眼睛花了,竟然惹上了這群人,那是比自己還狠啊。
兩個結丹期的修士持重沉穩,剩下的兩個築基期修士也手段非常,都不能用常理來看待這四人。
“嗬嗬,那好,我家夫君說了,閣下肯出兩張中級土遁符,此事也就一筆揭過了。”
沈倩一看對方氣惱無比的神情,似乎明白觸及到底線了,便也故作大方的開口道。
此話一出,公羊道人一張臉都憋成豬肝色,這哪裏是大方啊,分明就是說李悠可憐他嗎,這被同階修士恥笑,倒真是窩火至極。
不過公羊道人雖然不舍,但也算是信守承諾之人,咬咬牙的主動交出兩張土黃色符籇給羅羽。
羅羽拿著兩張土遁符將之有些不太相信,竟然一番鬧騰下來,自己反倒是最後受益之人了,光從這兩張土遁符上麵散發的靈氣波動來看,就遠遠超過那些坊市中販賣的低階土遁符,上麵閃爍著低階土遁符邊緣處沒有的淡淡銀光,顯得神秘異常多了。
傳聞中級土遁符能一口氣遁走近百裏,要真是如此,那用這東西保命的話真是絕佳了。
讓公羊道人大出血一番後,四人因為擔心這圓河中再出現什麽利害妖獸,便也不敢將紅纓車放出來了,免得目標太大太明顯,所以便決定都改為驅使法器極速飛行,李悠夫婦一前一後將羅羽和嚴靈素二人夾在中間,即使是出現什麽危險,也能很快的應變自如。
隻不過,剛飛走沒多遠,那位公羊道人便駕馭著厚土鏟法寶追了上來,眾人還以為此老又要耍什麽花樣,便相視一眼的暗自警惕,結果對方卻一點沒有了剛才的不悅之色,反而笑嘻嘻的說要和眾人一同前去拜壽,看樣子誠心誠意,但一聽到這話,李悠不由得臉色不快起來。
公羊道人的那點心思很容易就能猜的出來,此人多半是看上了這次前來拜壽的修士有不少,便心中老毛病又犯了,肯定是忍不住打起了拜壽之人的主意,想偷雞摸狗一番,不過對方沒有受到邀請,想進去鷹雪山的話就有些麻煩了,但若是跟著李悠一行人,代表的是翠霞派,那就自然情況又不同了。
隻是對方畢竟也是一位結丹期修士,祖師級的人物,有些話實在不好開口的,就算你眼下拒絕了,想必以對方的本事偷偷進去也不是什麽難事,但那樣做的話,不免和對方結怨了,讓他有了理由來找你的麻煩,以此老的古怪性子,多半會如此做的。
所以,李悠雖然是不願意,但也無可奈何,隻能讓其跟在旁邊。
一路上此老到真是讓羅羽見識了什麽叫口若懸河,動不動就飛到羅羽身邊來,擺出一副高人的模樣談天說地,羅羽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回應著,心中卻十分小心,將自己的儲物袋看管的好好地,免得對方一時手癢,又拿自己開刀實驗了。
不過羅羽還是聽出了些門道,這公羊道人每當說到羅羽興起時,便突然拐著彎子打聽天命的事情,想將羅羽糊弄過去,不過這次他算是遇到對手了,羅羽的思維有多嚴謹,那是一點空子都鑽不進去的,反而最善於反觀察,隨他公羊道人如何繞彎,羅羽都一點口風不漏,一字一句都是半真半假。
漸漸地,兩人倒像是打起了口水戰一樣,想到這些,又均是心中忍不住苦笑。
大約半個時辰過後,眾人一直在和圓河之上飛行,腳下和前方都是碧藍色水影充斥眼簾,而此時終於是看到了一抹青綠,仿佛一道綠色的光線彌漫著半邊天際。
一座座高山拔地而起,蜿蜒盤旋不知到何處,而其中最大一座山峰鶴立雞群的聳立在群山中間,一眼便能看到,那山峰之上極為古怪,山腳和山頂都是翠綠一片,而山腰上卻被常年不化的積雪覆蓋著。
羅羽知道,那是因為山頂被人以絕強法力施展陣法與外界隔絕,強行扭轉四季交替都不在話下。
隨後眾人又飛了三裏多,總算是到了足足綿延十餘裏的圓河之畔,距離中央最高的山峰、也就是薛家腹地還有一段距離,中間隔著不少險峰惡嶺,當真是易守難攻的好地方。
而此時,羅羽五人已經能看到不少從各個方向飛來的修士,這其中築基期的修士都有不少,不過當那些人神念掃到羅羽這邊三位結丹期修士後,都是嚇得扭頭就走,根本不敢與羅羽五人飛在同一條路上。
羅羽知道一般結丹期修士做壽,那都是排場極大,要精心布置很多東西,展現祖師的風采與威勢,而這薛家又是元江國第一大修仙家族,來的路上都布置了許許多多亭台水榭,仙鶴迎賓等等凡俗禮節,不覺讓人心曠神怡,這還沒到目的地,薛家便如此煞費苦心,真不知道在薛家腹地又是怎樣一番昌盛景象。
羅羽還是第一次見識這種大場麵,上次的薑、付兩家聯姻大典都遠遠比不上今日。
不知不覺間,前麵一座山峰巍然聳立、氣勢挺拔,山頂被一個巨大的金色光罩所覆蓋,從羅羽的角度看去,直覺得水霧蒸騰、煙嵐彌漫,在那禁製光華之上,一個巨大無比的‘壽’字,如銀月高懸,字體上一層絢爛的光暈徐徐轉動,好似祥雲。
而放眼望去,這禁製將整座山峰都守護的死死的,隻有三五個形狀樣式各不相同的飛橋宛如翅膀一樣直插在禁製之上,看來進去之人都是要從那橋上通過,這座巨山便是薛家一族居住的地方——天鷹山。
來到這裏,已經能看到許許多多的修士從那些橫空架起的飛橋上進進出出,有各式各樣的穿著打扮、五彩繽紛的奇怪遁光、長短劍光從各處飛來,紛紛擾擾的靈光包裹中,有的是儒雅小生、有的是彪型巨漢,但個個都手裏捧著錦盒玉匣,看來這拜壽送禮之人來還真有不少。
突兀的是,離羅羽五人所站之地方圓一兩百米的範圍清冷無聲,都沒人敢靠近,因為一下出現三位結丹期的修士,的確是有些嚇人,許多人真是連看都不敢看一眼的就急忙匆匆飛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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