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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之顯然是摸清楚了周扒皮的心裏,故意投其所好,就是鼓動他當場解石,好讓他以後再不敢囂張。
她看周扒皮顯然是心動了的樣子,連忙繼續煽風點火道,
“周經理,我瞧著你那塊毛料真是好,連表皮都有綠,賭漲是肯定了的,說不定還有比我這更好的翡翠在裏麵呢,你也讓我們大家夥都見見,不都說見過就算擁有麽。”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周扒皮聽著戴之的話,頓時有些飄飄然了,當下便義薄雲天的吼了一聲,
“好!美女都開口說話了,我肯定得給麵子啊,我就現在解!”
然後又對朱師傅說,“朱師傅,麻煩您幫我也解了吧。”
朱師傅點了點頭,雖然解石是個辛苦活,但是如果能親手再解出戴之那塊玻璃種或者更加難得一見的極品翡翠,自然是高興的。
周扒皮的這塊毛料表皮就有綠,比戴之那塊像是造房子似的普通石頭的表象要好太多,所以價錢也完全是天壤之別,出綠的幾率也大的多。
朱師傅照例問了問周扒皮,“怎麽解?”
周扒皮當然不會向戴之那樣,當玩兒似的直接攔腰切開,他不知道看了多少場解石現場,雖然這是第一次自己賭石,但是對賭石和解石還是有不少經驗,觀察了一下外殼表皮的綠的走向和形狀,在石料的表麵上畫了幾個點,懂行情的人也都看得出來,周扒皮的確有經驗,選的都是幾個比較安全的切口。
他那個石料大小比戴之的那塊小多了,大概是腦袋大小,他在出綠的那一麵沒做選擇,在其他幾麵的灰白區域分別選擇了一個兩分左右的切口,像這樣得回事顏色表麵,兩分左右一般是不可能出綠的,所以切下去,即使有玉也不會被傷到。
周扒皮很是小心翼翼,自己觀察之後,還不忘記詢問朱師傅的意見,兩個人的意見基本一致,規劃好之後便開始切石了。
朱師傅把毛料固定在切割機上,把到口對著剛才畫好的安全切口處,開動電閘,一刀切了下去。
大家都十分期待和激動,畢竟之前戴之切出來天價的玻璃種翡翠,讓現場沸騰起來,現在再解石,自然也都好奇是不是會再次賭漲,又或者真的有更加極品的翡翠?
畢竟頑石之內,誰也說不準到底有什麽讓人驚喜或者是失望的東西。
舒雅也有些緊張,直勾勾的看著切割機上即將切出來的橫切麵,當然,她是十分期待周扒皮賭垮的。
最緊張慌亂的自然是周扒皮,這一刀下去,很有可能決定了他以後的命運,賭石真不是誰都能玩的,沒有過硬的心理素質,真受不了這個刺激和打擊。
三百萬的石料,他自然是沒有那個財力,他拿著公司的錢來賭石,如果賭漲了還好說,悄悄抽出其中的豐厚利潤,運作一下,給公司報個假賬,一大筆前就能進了自己的口袋;可是如果賭垮了,不僅拿不出那麽多錢來陪公司的不說,他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的位置,肯定保不住了。
所以可想而知,現在的他,心裏究竟有多緊張了。他連看都不敢看,閉著眼睛雙手合十,求著各路神仙菩薩的保佑。
戴之淡定的看著切石,心裏沒有任何波動,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頗有種世人皆醉我獨醒的灑脫。
朱師傅一刀切開,將切口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之內,周扒皮閉著眼睛不敢看,多希望聽見有人說“賭漲了!”的聲音,可是卻聽到大家的歎息聲,他自然也明白是沒有出綠,當下立刻睜開眼睛,失望的看見那一麵切口處,灰白一片,沒有絲毫的綠色現出來。
他的心裏頓時冷了幾分,不過又把希望寄托在另外兩麵的切口處,當然,最大的希望是表皮出綠的那一麵。
朱師傅將石料翻轉了一個方向,又對著另外一麵的切口切了下去,周扒皮的心被什麽東西扯著似的,額頭開始有冷汗冒出來,這次卻沒有閉眼,眼睜睜的看著切割機嗞嗞的聲音切開那塊三百萬的石頭,像是一刀一刀切在他的心頭肉上。
第二麵,還是沒有切出綠來,周扒皮的心又冷了幾分,大家的歎息聲聽在他的耳裏,怎麽聽怎麽覺得刺耳。
同樣的,第三麵切出來,還是灰白一片……
這幾刀切下去,剛剛還有腦袋大小的石料,現在隻有拳頭大小了,大家都明白,這塊毛料基本上到了三分之一的厚度,還沒看見一絲綠色,想要賭出翡翠,幾乎有些不太可能了。
不過也不能完全說不可能,畢竟剩下的那一麵表皮有綠得還沒切,那一麵是最有可能出綠的,有可能翡翠都集中在那一麵也說不定,畢竟大自然早造物神奇,石頭裏都有天價翡翠,翡翠的生長形態也可能千奇百態。
但是眼見著石料已經變成這麽一點兒,幾刀下去一點綠色都看不見,賭垮了的可能性很大,三百萬的原石,被這麽一刀又一刀的切光了,周扒皮的心怎麽能不痛得流血?
他的手心裏都是汗,十分兩雙的天氣,襯衫都濕了一片,本來用啫喱膏整出來的帥氣發型也都塌了下來,特別是一想到戴之那一分錢本錢都沒有的破石頭都切出了千萬的翡翠,他的三百萬可能要打了水漂這個事實,他就覺得心裏憋得慌。
朱師傅心裏基本上已經知道這毛料是廢了,不過還是一刀一刀像是削皮一樣將剩下的那拳頭大小的毛料給切開,每一刀下去,都無一例外的沒有出綠,到最後,拳頭變成了雞蛋大小,每一麵的切口上仍然都是灰白白的,看不見任何一絲綠色。
“賭垮了……”大家紛紛歎息道,毛料到了這個程度,基本上能確定是賭垮了。
朱師傅也歎了一口氣,不再進行任何動作,這塊石料到這個地步,完全沒有再切的必要了,
“隻有表皮上有綠而已,廢了。”
他在這一行幾十年,切了數不清的石料,也見了太多賭垮的人臉上失望的表情,也已經習以為常。
賭石這一行,沒有巨大的財力和足夠強的心裏承受能力,隨時可以會承受不住打擊,暈倒或是發瘋的人,他也見過。
周扒皮不敢相信,也無法接受,三百萬的巨款,他如何賠得起?這還不說,他現在的位置也肯定是保不住了的。
他紅了眼,不依不撓的走到切割機上,親自去切,他的技術不行,薄薄的毛料被他從中間給切了下去,這樣的切法就算有翡翠也被切壞了。不過切口的地方,仍然是灰白一片,就連那表皮有綠的一麵,切口處也是灰白的,果真如朱師傅所說,這塊三百萬表象很好的原石,隻有表皮有綠而已。
徹底的賭垮了。
周扒皮現在哪還有心思去想著怎麽勾搭戴之這個“千萬富婆”,一下子癱軟在地上,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