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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別墅已經是下午四點,王師傅親自送到別墅小區海岸口,在戴之的堅持下,那一百多萬戴之當然是不會要的,這筆錢說多不多,對於現在身家千萬的戴之也不算什麽,說少自然不少,對於現在身處水深火熱之中的王師傅來說,自然是一筆天大的巨款。
本來她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那筆錢,她隻是想著幫人幫到底,所以才想出了個將計就計的法子,幫了王師傅一把。王師傅最終也沒拗過戴之,感謝的話說了一籮筐,要不是戴之攔著,他肯定連下跪都義無反顧。
戴之對他而言,是再生父母,是活菩薩,他當然跪得。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王師傅,戴之這才鬆了一口氣,抬眼就見廣闊的沙灘上,有一輛車正緩緩的開過來。
這本來不稀奇,最讓人沒辦法不注意的是,那輛明黃色的敞篷車,實在太騷包了!
戴之一邊心中惶恐,一邊想看看夠膽駕馭如此騷包顏色的車到底會長得怎樣驚世駭俗……
不看不打緊,一看戴之就癲狂了——
那個如此特立獨行驚世駭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某隻傲慢無禮又不識好歹的大笨豬!
戴之頓時像見了鬼似的,連忙把臉別過去,生怕被他發現。
這家夥,怎麽跑這裏來了?應該不是來找自己的吧,應該不是吧?不是吧……
像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戴之,一隻手擋著自己的臉,連忙快步的離開,一邊在心裏默默念道,“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
被人發現她跟這個雷死人不償命的家夥認識,她還不如一頭撞死了算了!
戴之心驚膽顫的加快步伐走著,盡管心裏怎麽禱告,耳邊卻還是想起了那該死的聲音。
“喂!瘋女人!”
我沒聽見我沒聽見!戴之的身體哆嗦一下,又自我催眠似的更加快步往前走。
事實證明,兩隻腿是跑不過四個車輪的,騷包車一個華麗的漂移,便順利的把車停在了戴之的前麵,擋住了她的去路。
戴之認命似的哀嚎一聲,假裝現在才看見他似的心虛的笑,“喲,豬頭,這麽巧呢?”
舒離洛用自以為風流倜儻器宇不凡的姿勢下車,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戴之,“你沒聽見我剛剛喊你麽?越喊你還跑得越快,趕著去投胎啊!”
你才投胎,你全家都投胎!
不過這句話戴之是不敢說出來的,不是她怕他,實在是她不想跟他、和他那輛實在囧得讓人無地自容的騷包車站在一起哪怕多一分鍾,越吵越糾纏。
戴之諂媚的笑,“耳朵不太好使,而且這裏海風大,沒聽見,哦,對了,你來肯定是看朋友的吧,我就不打擾你了,先走了。”
此刻恨不得足底生煙的戴之剛邁出一步,就又被拎了回來。
有英倫風的王子似的舒離洛雙手插在口袋裏,栗色的頭發在陽光下耀眼非常,他好笑的抓著企圖逃跑的戴之,
“我哪有那麽多朋友住在這裏,唯一一個哥們兒還把別墅賣給你了,所以我來這裏當然是找你啦!”
戴之不禁悲從中來,也不管會不會因為跟這騷包車站在一起丟臉丟到太平洋,沒好氣的甩開他的手,
“喂,咱井水不犯河水的,沒有什麽必要往來吧。”
“你以為我想跟你往來啊,本少爺哪有那閑工夫跟你這個瘋女人耽誤時間,隻不過奉命來當苦力,你這女人,不感激也就算了,還一點好臉色都沒有。”
戴之懷疑的看著他,“你?”
……
原來舒離洛是奉了自己姐姐舒雅的命令,代替今天有事不能過來的親自教戴之的她,擔任教練司機一職,教戴之開車。
本來戴之是非常抗拒的,別說要跟這豬頭相對那麽久了,就是說兩句話都會吵起來的兩個人,開起車來還不光顧著吵架去了把車開進海裏?
不過戴之也真的很想學會開車,去哪裏都方便一點,可是舒雅這兩天可能都會很忙,沒時間教她,所以最後戴之隻得無奈的妥協,忍受著這家夥三不五時的諷刺和叫囂——
“喂!你是豬嗎?油門和刹車還分不清楚?”
“慢一點慢一點!沒見過把汽車當飛機來開的瘋子……”
“看後視鏡……打燈……左轉……”
好幾次,戴之都想一怒衝冠的把方向盤給拔起來找著那臭豬頭的腦袋上給掄過去,奈何隻得壓下心裏的熊熊怒火。
整整兩個小時的煎熬,戴之在舒離洛的魔鬼式訓練下,總算搞清楚油門和刹車還有一切最基礎的知識了,不過也被那家夥被罵了不下兩百遍了。
最後他還特恬不知恥的留在戴之家裏吃飯。
“馬嬸,您的廚藝真好,我好久沒吃這麽好吃的家常菜了。”
這牲口,在戴之麵前耀武揚威跟玉皇大帝似的,到了長輩麵前,就不知道多會偽裝,一副乖巧又嘴甜的好孩子模樣,讓人恨不得把他那張人模狗樣的臉給打成豬頭。
馬嬸自然是眉開眼笑,在她眼裏,他是小之的朋友,還是個懂事的孩子,
“你要喜歡,經常來,馬嬸給你做。”
某個被在心裏罵了幾百遍的豬頭滿口應承下來,大口吃飯。
戴之沒好氣的嘁他一聲,“虛偽!”
這一次舒離洛破天荒的沒有反駁也沒有回嘴,隻是一個勁的吃,看起來真的像是餓了很久的人突然吃上一頓色香味俱全的滿漢全席似的。
戴之瞟了他一眼,突然看見一向玩世不恭又欠揍的舒離洛,眼裏竟然有一絲複雜一絲捉摸不透的傷感,雖然被掩藏的很好,可是卻逃不過如今戴之的火眼晶晶。
想來他的那句話,的確是發自內心的吧,他雖然家世顯赫,又有個疼愛自己的姐姐和爺爺,畢竟從小就缺失父愛和母愛,就算再幸福,也總會有殘缺,不過是這種家常便飯,就已經能讓他觸動不已了。
這麽想著,戴之也不再說什麽,再看這家夥也不覺得有多麵目可憎了,而且他也不是個多可惡的壞人。
舒離洛今天似乎不是一般的心情好,吃完了飯還不舍得走,拉著戴之一個勁的聊。
戴之唯一的感覺就是——
他簡直不是人而是一個話匣子。
戴之無比疲憊地扶住額頭,一隻手遮住自己的臉,聽見自己的聲音軟塌塌地從手底下鑽出來,疲倦而無力,
“舒大少爺,四遍了!你姐姐是如何疼你照顧你,和你姐夫是如何青梅竹馬如何伉儷情深我已經聽了足足四遍了!”
舒離洛微微一怔,秀氣的臉上泛起一絲迷惑,
“有麽?哎呀,瘋女人你煩不煩呢,哪兒那麽多廢話,你別插嘴,讓我給你好好講!”
戴之發誓,他這副渾然不自知的神色著實讓她徹底喪失了難得的好脾氣。
她瞪了他一眼,拍開他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看怪物似的看著他,
“沒有?不如我給你複述一遍?你跟你姐姐從小就相依為命,她又當姐姐又當媽似的照顧你,雖然你們相差八歲,可是感情卻很好,你嘴上沒說,但是心裏真的很感激你姐,也真希望她能夠幸福,還好你姐嫁得好,老公很疼她,你心裏也算安慰一點了,怎麽樣,是不是倒背如流?”
舒離洛打斷戴之喋喋不休的複述,不僅絲毫沒察覺到這一點,反而狐疑地看戴之一眼,又看一眼,然後無比詫異地開口了,
“戴大之,我沒有像你這麽嘮叨吧?”
戴之無力撫額,“嗯,您言簡意賅得很,簡直是惜字如金……”
舒離洛俊朗的眉眼彎了起來,甚為滿意地笑道,
“我就說嘛,隻有你們女人才會這麽嘮叨,對了你還有什麽疑問?說!本少爺今兒心情好,隻要你有疑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夠了。您已經徹徹底底地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戴之揉了揉額頭,就連他對自己“特別”的稱呼也睜一隻眼閉一隻了。要是舒離洛早在昨天像現在發瘋,她可能還會喜上眉梢的尋找舒雅和趙岩這麽多年還沒有孩子的內幕,不過她今天已經搞清楚了事情的全部經過。
不過要是舒離洛昨天就告訴她了,她今天也不會碰見王師傅,然後冥冥之中解救了兩個瀕臨淪陷和破裂的家庭了。
舒離洛今天喝了一點酒,話格外的多,
“戴大之,要不是我姐跟你情同姐妹,我才懶得跟你說這麽多呢,其實我姐雖然表麵上看起來特大大咧咧跟個孩子似的,不過我知道,她心裏的苦,真的,我這個做弟弟的,什麽忙也幫不上,有時候覺得自己特沒用,如果老天爺能幫我,讓她如願以償的生個健康的寶寶,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戴之靈光一閃,又打起鬼主意來,裝模作樣的說,“要是我有辦法讓你的願望實現,你怎麽感謝我?”
舒離洛十分懷疑的看了一眼戴之,“你?你要是真能幫忙,我……以身相許都行!”
戴之一口果斷的噴了出來,下一秒舒離洛的臉上就滿是戴之剛剛的“成果”,戴之正在想著這一下死定了,手機這個時候適時的響了起來,戴之抱著電話像抱著救命稻草似的趕緊逃之夭夭。
接起電話,那邊傳來左天奕溫柔的聲音,“帶子,你幹嘛呢,怎麽氣喘籲籲的?”
“沒……沒什麽,小左左有事?”
戴之捂著還在起伏的胸口,聽到耳邊好聽的聲音說,
“哦,我一個朋友那明天又一批毛料到,你要有興趣的話,跟我一塊兒去。”
毛料?看來又有錢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