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大哥,去騰衝最高級的商場!”
戴之以最快的速度上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對司機說了一句話。
當初走的時候匆匆忙忙,連回家跟馬嬸打招呼都沒有,所以行李什麽的,更是沒有,而現在她要從頭到腳的徹底改造自己,要入那個敗家寄生蟲那麽挑剔的眼光,她必須全力以赴。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第一步棋已經準備要下手了,她必須要小心謹慎,不可以有半點差池,而且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想起來,就算有了異能一夜暴富又脫胎換骨之後,她似乎從沒真正打扮過自己,頂多也就是穿名牌衣服,而且還都是那種低調的暗色係,也沒怎麽化過妝,因為有“靈氣”的緣故,皮膚水嫩光滑了許多,五官也清晰許多,再加上每天都忙這忙那,也沒那時間去想著怎麽打扮。
不過這兩天的確有些邋遢了,不僅沒再用“靈氣”幫自己洗髓,而且穿得比叫花子還叫花子,再加上心情最影響形象,她現在連鏡子都懶得照了,生怕看見那副連自己都嫌棄的模樣,而這一切,全是赫連家的人一手造成的。
騰衝最高級的商場內,戴之直奔國際名牌城,用最快的速度挑選了一件抹胸珠花式晚禮服,連價錢都沒看,直接讓售貨員給裝了起來,再去發型店做了個頭發,最後在名媛淑女化妝店化了一個清新淡雅的妝。
做好這一切,時間剛好是九點半,租了一輛瑪莎拉蒂請了一個司機師傅,已經煥然一新的戴之坐在豪華車箱內,緩緩的向“皇都”駛去……
傳說中隻接待名媛貴族的“皇都”坐落在這騰衝最邊上的地方,遠離了都市的喧囂,從外麵看起來,連招牌都沒有的“皇都”,顯得靜謐而優雅。
可實際上,裏麵那是比市中心最熱鬧時段更加喧鬧的銷金窩,是這個城市到了晚上就撕下斯文偽裝的富二代官二代紙醉金迷的地方,而且相比一般的酒吧和夜總會,“皇都”無疑是那些白日裏道貌岸然的男男女女最向往的天堂,因為那裏隱秘,隻有同樣尊貴的身份才會被允許進入,那裏有檔次,所有男人風度翩翩家世顯赫,所有女人窈窕美麗婀娜多姿,是那些娛樂場所裏專門服侍男人的女人們所望塵莫及的仙女氣質,是欲拒還迎的極限挑戰。
這樣刺激的遊戲,他們樂此不疲,追尋著身體與心靈的極樂顛顫。
普通人,根本想象不同裏麵那是怎樣的一副天上人間模樣。
外麵看起來低調灰暗的“皇都”門口,停著一溜兒的豪華跑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不是在巨型豪華車展,就連奔馳寶馬這種車停在這些動輒百萬的車隊裏,都顯得檔次太低,普通老百姓,更是連路過都不敢的,生怕不小心蹭到車身,會賠償這輩子都賺不到的金額。
晚上十點,是一般普通老百姓準備入睡亦或是還在床上閑話家常討論明天要更加努力工作賺錢的時候,而在“皇都”,一切奢侈和荼靡,才剛剛開始上演……
一輛一輛的車開始接踵而至的停在“皇都”門口,泊車的小弟們應接不暇,個個都嫻熟的叫著“某某少爺”,然後總能像往常一樣從各位闊綽的公子哥和大小姐手裏拿到一些可觀的小費。
這個時候,一輛十分惹眼的瑪莎拉蒂緩緩的停在了“皇都”門口,讓準備進去開始雖然刺激但是卻對他們而言少了一點新鮮感的獵豔行動的太子爺們忍不住駐足停留。
並不是瑪莎拉蒂這輛車將現在所有車都比下去了,雖然說瑪莎拉蒂在豪車裏算是比較上等的好車了,開到馬路上一定很惹眼,但是在這遍地都是豪車的“皇都”門口,卻也不算是最為奢華的。
讓他們都有些好奇的是,對於像這種專門接待貴賓而且都是熟客的“皇都”來說,這輛車,很麵生。
最重要的是,這輛車是特別惹火的紅色,而顯然,坐在裏麵的,一定是位女士。
應該還是位美女,因為能成功駕馭瑪莎拉蒂而且還是烈焰一般紅色的瑪莎拉蒂,這樣的女人,絕對足夠引起受荷爾蒙支配的男人們的好奇。
場子裏的美女雖然貌美如花,個個也都貴氣十足,但是在手術刀雕刻下的美女,怎麽看,似乎都少了一些讓人血液沸騰的引子。
而且也好久沒有足夠讓人眼前一亮的新鮮麵孔了,“皇都”特殊性質讓他們有安全感,但是也正因為這一個特殊性質,也少了一點點新鮮感,不過鮑魚和熊掌本身就不能兼得,風險和刺激總是相輔相成的,像他們這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出入這種場合若是被爆了出來,人生可就再沒了自由。
所以這一輛瑪莎拉蒂,自然勾起了他們的無限興趣,可是車上的人兒,似乎像嬌羞的新娘,遲遲不肯揭開神秘麵紗。
而深諳這些道理的戴之,優雅的坐在車裏,不慌不忙,看著窗外那並不如自己想象中璀璨繁華的夜總會門口,和一些故作姿態卻悄悄留意自己這輛車的牲口們,昏暗的燈光上,嘴角悄悄的彎起了一個神秘的弧度。
男人的胃口是需要吊的,更何況,她的獵物似乎還沒出現。
這個時候,一輛黑色的林肯劃著囂張的弧線駛了過來,駕駛位門打開,正是那個腦子裏裝滿了精.蟲和垃圾的寄生蟲,赫連龍。
他吹著口哨帶著得意與跋扈的表情下了車,白天那幾個跟屁蟲立刻迎了上來,
“赫連少爺,您這車可真瀟灑,亮瞎了咱們的眼啊!”
赫連雲愈加得意了,飄飄然的道,“那當然,也不看看本少爺是誰!”他打量了一下“皇都”門口,
“看起來不怎麽樣嘛,有沒有你們說的那麽誇張,要是沒有本少爺看得上的美女,小心你們的腦袋!”
“赫連少爺進去就知道了,一定能讓您滿意的……”哈巴狗樂嗬嗬的流著口水。
“少廢話,會員卡呢!”
“這兒呢這兒呢。”哈巴狗連忙把卡雙手遞到赫連龍手上。
赫連龍拿了卡,用手指彈了彈卡片,又用卡片輕拍了拍哈巴狗的腦袋,“宋國明,你小子還是挺有本事的嘛,哈哈……走!咱進去看看,這仙女到底長啥樣,咱也嚐嚐味道,今晚大家好好玩!都算在本少爺賬上!”
他一高興,立刻就豪爽起來,跟那群平時當狗一樣使喚的嘍嘍們稱兄道弟。
那個竭盡全力的拍赫連龍馬屁的宋國明,說起來,在廣州也算是小有地位,他們宋氏公司在業內也算是個大公司了,平時的宋國明也是跋扈慣了的,手下也不卻一幫子溜須拍馬的哈巴狗,可是這個世道就是這樣,誰的地位高,誰就是主人,誰的地位低,就必須苟延殘喘在夾縫中求生存,在別人麵前他的地位高,是主人,在赫連家的人麵前,他就必須得乖乖的聽話。
宋詩企業一直依附於赫連集團存在,算是靠著赫連集團才能壯大起來的,所以宋家的所有人,都以赫連家的人唯馬首是瞻,如果人家稍微一個不滿意,隨時隨地可以將宋氏給置於死地,簡直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
沒有誰願意這當狗一樣對待的,可是想要有別人給自己當狗,就必須有所犧牲,就算是尊嚴,在權利和財富麵前,也一文不值,所以就算宋國明在心裏罵這寄生蟲給罵得狗血淋頭,表麵上卻還是要像狗一樣搖尾乞憐。
這次來騰衝,他奉父親的要求陪同,希望能討好這位喜怒無常的大少爺,其實他以前根本不把這個廢物看在眼裏,隻不過是個旁親,也就是寄生在赫連集團吃閑飯的人而已,就因為投了個好胎,所以命好,又不是太子,整天在底下人麵前耀武揚威,在赫連老爺子和赫連東麵前就跟孫子似的。
以前每次來騰衝,也都是作為陪襯來學習參觀的,不知道怎麽回事,這次老爺子和真正的太子爺都沒來,這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廢物就更加猖狂了,什麽大話都說得出口,就連赫連集團以後是他的這種話也敢說。
不過現在人家得意,他肯定得拍馬屁啊,這個時間瞬息萬變,沒什麽不可能的,萬一人家真成了接班人,他現在做的一切到時候也可以當苦勞拿去論功領賞,他們家才能跟著吃香喝辣。
赫連龍急著去見識這從沒見過的人間天堂,自然是沒有注意到外麵那輛吸引足了熟客眼光的瑪莎拉蒂,夥同著眾人一起進了這紙醉金迷的銷金窩。
戴之目光熠熠的看著赫連東的背影消失在自己視線內,思量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這個時候,一個低著頭的男人悄悄的靠近這兩瑪莎拉蒂,瑪莎拉蒂的車窗搖了下來,那男人壓低聲音問道,“請問是戴小姐麽?”
戴之點了點頭,從那男子手裏接過一張“皇都”的燙金會員卡,男子的身影又迅速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司機很盡職的為戴之打開車門,一雙金色色的高跟鞋首先邁了出來,那些蠢蠢欲動的男人們立刻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