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之你總算出來了,擔心死我了……”
已經整整兩個小時了,終於從密室裏出來的戴之讓舒離洛也終於鬆了口氣,還好不過是一場虛驚,看來這古怪男人並沒有要害戴之的意思,隻不過,他的行徑實在很怪異和可疑。
“放心吧,我沒事。”不僅沒事,還好得很,好的不能再好了,這應該是她這輩子除了擁有異能之外最大收獲的一天吧!
“戴小姐,怎麽樣,那些毛料,和如你的意?”古怪男人聽到動靜,“看”著戴之問道。
戴之真準備回答說很好,小安在她前麵,搶到古怪男人的身邊,然後附在他爸爸耳邊,悄悄說了些什麽。
聲音很小,旁人是斷不會聽見的,然而自然是瞞不過戴之的耳朵的,她假裝不經意的拍著身上的灰塵,耳朵卻是靈敏的察覺著父子倆的動靜,一字不落的,全部落入了她的耳裏。
原來小安是把自己剛剛觀察毛料時的一舉一動,全部照實匯報給自己的父親,想來也是古怪男人吩咐小安做的,不過戴之卻是好奇,為何要如此密切的注意她的動靜?
還好她剛剛在密室裏雖然情緒起伏非常大,但是表麵上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破綻,要是自己表現的太明顯,豈不是很容忍懷疑自己是能看得到毛料裏麵的翡翠的麽。
小安匯報完畢,古怪男人聽完以後,沉默了很久,不知道“看”向什麽地方,最後,才重重的歎了口氣,身上那股陰冷的幽幽味道稍微淡了一些,更像是一個“人”了。
“戴小姐,你果真就是我要找的人……”
沉默了許久,古怪男人突然蹦出了這樣一句話。
戴之愣了愣,再愣一愣,心裏第一反應是,難道他是發現自己有異於常人的能力了麽?
不會吧,不能吧。
就算是猜到了她也一定要打死不承認,戴之在心裏做著一係列的心理活動,胡亂的猜測著。
“戴小姐,你願意聽一個故事麽?”古怪男人又歎了口氣,聲音也不再那麽陰森了。
戴之猛然醒過來,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她一直奇怪而無論如何都找不到答案的謎團,應該是古怪男人要對她揭曉謎底了……
“願聞其詳。”戴之裝作十分從容的回答道,其實心裏不知道多想趕快揭曉謎底,這個所有疑問都牽扯著的唯一答案,已經吊足了她的好奇心。
古怪男人“看”了一眼舒離洛,戴之立刻會意過來,連忙回答道,
“您放心,他是值得信任的人。”
嘴上這麽說,戴之卻還是對舒離洛說道,“舒離洛,你去幫我把密室裏的毛料全部都搬上來,除了那最大的一塊之外,其餘的我全部都要買。”
她擔心古怪男人還是放不開,這樣既不會讓古怪男人覺得不自在,也不會讓舒離洛覺得被隔開了,再加上那些毛料,雖然數量不多,但是還是很重的,再加上又隻有一個梯子,小安肯定是不夠力的,古怪男人深有殘疾也不方便,這個任務隻有舒離洛能做。
舒離洛跟戴之這麽久,當然猜得到她的心思,雖然還是有被隔開和被當做苦力的嫌疑,但是卻還是乖乖的照做了,畢竟人家要找的人的確是戴之,跟自己沒多大關係。
為了方便搬運,屋子裏多點了幾根蠟燭,再加上密室裏的蠟燭,屋子裏的燈光明亮了許多,古怪男人的樣子也清楚了很多,年紀大概在三四十歲左右,其實在明亮燈光下,古怪男人的樣子也並沒有之前那幹麽恐怕可怕了,相反可以看得出來,在殘疾之前,年輕的時候應該也是個清秀的男人,隻是因為沒有了雙眼,才會平添讓人多了幾分忌憚。
在漸漸明亮的燈光下,古怪男人娓娓道來——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翡翠王,不過看你這個年紀,應該是沒有聽過的,當然,我不是翡翠王,不過卻是翡翠王的弟子,我師父是賭石奇人,在玉石上麵有很深的造詣,天分也極高,那是普通人傾其一生也沒辦法到達的境界,就算是徒弟的我,十幾年來,也才學到了師父的一點皮毛而已。”
“師父有兩個弟子,另外一個就是我師兄,他隻比我早進門一天,可是卻常常以資曆老自居,讓我做這做那,我也並無怨言,我生性隨和與世無爭,可是我師兄不一樣,他急功近利,總想要盡快學會師父的全部本領,其實他天分很高,至少比我要高,奈何並不勤奮,每天隻想著一步登天,向往著外麵的榮華富貴和花花世界,師父也曾經跟我說過,師兄總有一天會在賭石界鬧一場腥風血雨,到時候賭石界恐怕不得安寧,師父年事已高,無法馴服師兄的野性,隻得讓我一定要看著他,直到師父離世,師兄終於再沒了約束,也不再每天專研師父教過的知識,一心想著歪門邪道,他聽說喝毒蟾蜍的血能夠讓眼睛比常人視力厲害很多,於是也不管毒蟾蜍的巨大毒性,每天喝毒蟾蜍的血,用蟾蜍的液泡淨身,我苦勸無果,每日擔心,又覺得愧對師父臨終的托付,後來師兄不知道從哪裏聽說師父將他的賭石秘籍傳授給我,就每天逼著我交出秘籍,我不堪其擾,隻得遠離,沒想到他竟然如同走火入魔一般,喪心病狂的一把火燒了我的家……”
“小安在外上學逃過一劫,我妻子卻在大火中喪生,我的雙腿也因此失去了,可是他竟然還不罷休,他擔心我擁有了師父的秘籍,會危險到他的地位——他說要成為繼師父之後的翡翠王,可是我卻成了他最大的威脅,於是他用毒蟾蜍的毒液灌進我的雙眼,我被迫,隻得挖掉了雙眼……”
“沒有了雙眼,從此以後我就徹底的廢掉了,他的威脅也終於鏟除了,可是他害的我家破人亡,害的我沒了雙腿沒了雙眼,這個血海深仇,如果我肖福若是不報的話,就枉為人世!”
他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憤怒,雙手緊緊的抓著輪椅的扶手,恨不得將仇人碎屍萬段。
戴之在一旁聽著這離奇的故事,張大著嘴巴,一臉的不可思議。
翡翠王傳人?
原來馮哥誤會她父親是翡翠王的傳人,其實真正翡翠王的傳人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