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學到了一個有用的技能還是一個垃圾的技能,安岩總要想辦法活下去,他打算離開這裏。原因前麵已經說過了,隻是當時是兩個人,現在隻剩下他一個了。
在辦公室看了一周,安岩發現了一個挎包,那裏麵裝滿了東西。安岩看到那個包又想起了趙小苗,她怎麽就那麽粗心呢,不拿包以後吃什麽?她現在還好嗎,是不是有人照顧她?
歎息一聲,安岩將挎包收進儲物空間,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了那個飲水機,將上麵的水桶也收了起來。安岩回頭看到那些電腦,反正沒有人看到,他又回去拿走了一台電腦,然後將經理辦公室裏的筆記本也拿走了。有了這兩個電腦,以後就是自己不用也可以拿去賣一千大元,這對於安岩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可以緩解他經濟上的壓力。本來他的儲物空間裏麵還有一些空間,用來容納兩台台式電腦還綽綽有餘,隻是安岩良心過不去。少拿一點是江湖救急,拿得多了就成了人品問題,說起來可笑,但是安岩就是這樣一個人,他有著自己的原則。
帶著一絲遺憾,安岩離開了辦公室,可惜了那些電腦!
安岩一手拿著裁紙刀,向著樓下慢慢走去。昨天晚上他們沒有時間,也沒有足夠光線去觀察周圍的環境,現在安岩看到了這裏的情況。
走廊裏有些血跡,兩邊的牆壁上也不是有一個個鮮紅的手印,看得安岩頭皮發麻。兩邊的房門緊閉,昨天晚上他們已經試過了,裏麵應該沒有人。這裏的血跡可能是經理辦公室裏的那個家夥留下的,隻是為什麽地上的血跡分成了好幾道呢?難道這裏還有其他人受了傷?
安岩看到了一條血跡在一個房門口消失,那受傷的人應該是在房間裏,安岩在那裏停了一下。裏麵沒有傳出來聲音,安岩不知道裏麵的人是不是變成了怪物,他不敢貿然敲門,誰知道裏麵是不是有怪物呢?再說了,昨天晚上他們被怪物追趕,挨個敲門,但是裏麵沒有回應。安岩想了想,決定不管了。就算裏麵的人隻是受傷沒有變成怪物,但是他沒有在安岩危機的時候幫忙,那麽安岩又何必冒著大險去救別人呢?何況,他雖然幹掉了四隻怪物,但是有一隻是被車撞死的,一隻是綁起來之後殺掉的,最早的那隻怎麽打死的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最後的這個是湊巧了,如果不是將那怪物的腿砍斷,死的是誰恐怕還不好說。
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安岩不想再招惹怪物了,躲避不及當然另算。
樓道口有一個屍體,那人穿著保安製服,身份一目了然,至於為什麽出現在這裏就不是安岩考慮的範圍了。那保安死狀極慘,半個臉都被吃沒了,露出白色的牙床,胸口露出了肋骨,內髒已經沒有了。
安岩忍住了嘔吐的感覺,他殺掉怪物的時候場麵也很血腥,但是那怪物的血液是綠色的,看起來當然沒有人類這麽慘。昨天他們來的時候不知道這裏有沒有這個屍體,如果沒有的話,那麽這裏很可能還有其他的怪物。安岩攥緊了手裏的裁紙刀,謹慎地打量著四周,速度不快不慢,盡量放輕腳步。
到了大門處也沒有看到一個活人,當然也沒有怪物。
大街上一片混亂,微風吹動,街道上的垃圾袋和各種紙片嘩嘩響動,隨處可見點點的血跡和人體的零件,許多屍體伏倒在地,沒有一具是完整的。
站在街上,看著頭頂日頭高懸,安岩的心裏卻是冰冷一片。
這個城市完了!
街道上看不到一個怪物,也看不到一個人影,隻有安岩孤獨地走著。他手裏的裁紙刀上麵帶著綠色的粘液,那是一把曾經殺過怪物的武器,他有武器陪著他。
在兩邊的建築裏麵有很多人在偷偷看著,他們看到了一個孤獨的人影,那個人手裏一把尺長的刀片,蕭瑟的走著,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傻了。接著他們看見從汽車下麵鑽出來一個怪物,那怪物可能正在享用大餐,被那人驚動了。樓裏的人有的沉默,有的卻發出了驚呼,提醒安岩小心。
一直都在提防著的安岩第一時間發現了側麵的怪物,怪物並不會隱藏,它們隻會以最直接的手段達成目的,所以安岩輕易地看到了那怪物,他並不硬擋,一側身讓過了怪物。安岩當即就發動了猛擊,裁紙刀砍上了那怪物的脖子,怪物的半個脖子被砍斷,腦袋歪倒在一邊。
這一動起手來安岩發現了不對,不是他不對,是那怪物不對,以怪物的速度來說,安岩想要在躲避之後立馬發動進攻,很難取得戰果。但是安岩這一次卻十分輕易的擊中了怪物的要害,這讓安岩有些驚訝,難道自己變厲害了?
那怪物噴灑著綠色血液,但是它並不退卻,就那麽歪著腦袋向著安岩撲過來。隻是由於腦袋掉了半個,看東西也傾斜了,安岩就看著怪物的爪子在他旁邊抓過去。怪物的行動讓安岩大喜,他哪裏會和怪物客氣,這麽一個好靶子可不能浪費。安岩沒有用猛擊技能,他要試試自己本身的力量,一刀砍過去卻沒有想到裁紙刀卡在了那怪物的肩膀上,原來偏了點。
怪物感覺到身上的動靜扭轉身子轉了過來,那耷拉的腦袋讓安岩心裏發怵,看到怪物晃晃蕩蕩的跑過來,他下意識的就是一腳。後退了兩步站定,那怪物踉蹌幾步,又衝了過來。
安岩發現那怪物對於左邊比較敏感,右邊卻不管不顧,走路的時候有轉圈的跡象。他現在知道了,怪物的腦袋歪在左邊,右邊被它自己的身子擋住了。安岩立刻跑到了怪物的右邊,那怪物開始向著右邊轉圈,隻是怪物畢竟受到了重創,控製不再靈活,往常十分簡單的動作現在卻很僵硬。哪裏還不知道怪物的狀態,安岩轉了兩圈,一步竄到怪物身後,一手拽住刀把用力一拔將那裁紙刀給弄了出來。然後不給怪物反應時間,猛擊發動,砍在了連著的半個脖子上,這下子怪物的腦袋終於掉了下去。
“撲通”,怪物倒地。
安岩將手靠近那怪物,發動了剝皮技能,一個小血球到手。不出所料,在那怪物的腦袋裏爬出來一個小蟲子,安岩一刀過去,那蟲子在怪物臉上被斬成了兩截。一股綠色的粘液冒出,蟲子掙紮翻滾,安岩幹脆將它剁成了幾段,看到蟲子再也活不了才停下。
正要繼續向前走,忽然他看到對麵有幾個人在門口對著他跑過來,安岩等著。
“你好,我們能一起走嗎?”說話的是一個白淨的中年人,他戴著一副眼鏡,即使外麵這麽亂,他穿的也是一絲不苟,看起來就知道是一個愛幹淨的人。
安岩點點頭,“你好,我叫安岩,當然歡迎你們。”
中年人點點頭,“我叫雷長河,這是我的愛人黃小梅和我兒子雷虎。”
安岩依次打量了一下他們,他們每個人都背著一個背包,雷長河手裏拿著一把菜刀,他兒子手裏拿著一個棒球棍。從那緊緊抓著武器的手可以看得出他們都受到了驚嚇,隻是現在表現還算鎮定。
那中年女人風韻猶存,眼角有淡淡的皺紋,很苗條。一個十五六的男孩就是雷虎了,他臉上帶著點點的青春痘,各自倒是很高,比安岩還要高一些,大概有1.80米左右。
雷虎看著安岩手裏的裁紙刀,又看看地上死去的怪物,對安岩敬佩的說,“大哥真的厲害,你剛才是怎麽做到的,收我做徒弟吧?”
安岩看到了那男孩眼中的渴望,不知道這個小子是怎麽想的,難道他就不害怕這樣的場麵嗎?
“去,不要胡鬧,那怪物也是你能夠對付的嗎?”雷長河教訓了兒子兩句,又對著安岩說道,“嗬嗬,老弟別介意啊,小孩子瞎說。不過老弟的身手真不是蓋的,佩服佩服!”
對於雷長河的恭維安岩並沒有飄飄然,他倒是想起了幾個疑點。按照他殺的兩個怪物來看,這個怪物似乎弱了點,幾下子就被他解決了。還有街道上竟然看不到幾個怪物,不是說安岩喜歡怪物,隻是他不相信怪物都追著剛才的車隊去了。車隊在這裏經過一共也隻是用了十幾分鍾,就算槍聲吸引了怪物,但是安岩相信在大樓裏還是有不少的怪物的。他剛剛就在一個窗口看到了那綠色的皮膚。不管怎麽樣,怪物越弱越好,他們越早離開這裏越好,如果到了晚上黑燈瞎火的,怪物還有那惡魔蟲,恐怕要九死一生了。
“雷先生,客套話咱們就不要多說了,我想我們還是盡快離開這裏,最好能夠在天黑前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安岩話裏的意思他們都明白,晚上在這個恐怖的地方,想想就讓人毛骨悚然,一晚上的遭遇已經讓他們充分認識到了什麽叫做淒慘。他們已經準備好了逃離這個地方,隻是對於單獨離開他們心裏沒底,正好看到安岩殺怪物的一幕,他們認為時機來了,這才從房間裏跑了出來。
看著他們的大包小包,安岩皺眉,“你們會開車嗎,我認為我們需要一輛車。”
街道上已經被剛才的車隊清理出來一條路,不過那些汽車大多都被鏟車弄得有些損壞,安岩正要找一輛能開的汽車並不容易。好在雷長河自己就有私家車,對於開車和簡單修理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