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上麵的應該是人物裝備欄,這個安岩很熟悉,那麽下麵的似乎應該是物品空間欄。安岩試著將小血球放進去,卻發現根本就沒有反應,試試其他的東西都不行,最後安岩將軍刀放進去。成了,那軍刀到了一個空格上,安岩心中驚喜萬分。就好像是在玩一個探索遊戲,他興致高昂,又試著讓軍刀到達武器凹槽,軍刀果然出現在那裏。武器凹槽左右各有一個,軍刀占用了一個,還有一個空閑著。
“哈哈哈,太好玩了!”安岩意識之中發出了大笑,他雖然沒有發現自己具體的屬性表達,但是皮甲可以穿上那說明他的力量至少大於15。
雖然有了皮甲,但是安岩還需要一個進攻的武器,他尋找了很大功夫,找到了一個單手斧,“單手斧,攻擊5-11,需要力量25,耐久24,需要金幣117.”
還是太貴了點,但是安岩咬牙將小血球賣了,隻剩下20個備用,他得到了這個單手斧。一共用去了189個金幣,剩下金幣13個。
將武器裝備上去,安岩現在右手軍刀左手單手斧,那單手斧長大約1.2米,斧麵占了一半長度,整個呈半弧形,斧麵最寬的地方有20多厘米,整個給人一種殺氣四溢的感覺。相對來說雪亮的軍刀賣相就差遠了,怎麽給人一種牙簽的感覺。
沒有敢太多的沉浸在自己的個人專區,安岩很快退了出來,就是技能他都沒有用心去體悟。陣地上轟隆的聲音重新進入耳朵,一瞬間安岩似乎被人狠狠地在耳邊敲動了戰鼓,那聲音實在是太吵了。隻是看別人都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安岩搖了搖腦袋,那聲音似乎小了些,他看到陣地上忙碌的士兵,他們將各種武器擦了又擦,將子彈檢查好,有的在收拾著旁邊的子彈,有的在聊天。子彈上膛和拉動槍栓的聲音是如此的清晰,安岩甚至聽到了在發動機轟鳴聲中有人在打鼾。他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是升級讓他提高了聽力還是敏銳感覺的作用?這種聽力應該比以前強了好幾倍吧,就是這兒太噪雜了,各種聲音讓安岩有些受不了。
遠處偶爾有幾個蟲體人晃蕩過來,蟲體人身上穿著的衣服有許多鮮血,應該是吃過人,安岩甚至在微弱的燈光下看見了一個蟲體人臉上冒出了一個蟲子,那蟲子左搖右擺地扭了扭,又重新鑽了回去。看得安岩心裏發寒,蟲體人不僅本身危險,那蟲子也同樣危險。
“可是,那個距離應該有100米吧,我怎麽能看得到?”現在可是夜晚,探照燈隻能照射到陣地100米,白天在100米的距離恐怕也看不清那麽小的蟲子,更不要說在夜晚。難道說視力也得到提高了,安岩不由得猜測,他覺得野蠻人真的好極了!
安岩一會看看這兒,一會看看那兒,並且不時地聽著什麽,隻是這裏實在是太響了,那種聽到機槍上膛聲音的情況似乎消失了,他腦子裏有點暈,被噪音吵的受不了。
忽然安岩感覺肚子上有什麽動靜,他低頭看到一個恐怖的東西,一個黃褐色的蟲子不知道什麽時候爬到了他的肚子上。安岩的冷汗立刻流了下來,這東西他再熟悉不過了,那就是惡魔蟲啊,就是那種能夠鑽進人身體的東西。安岩被醫護員妹妹扯下了襯衣,他裏麵沒有穿背心,就那麽光著膀子,這裏人太多了,安岩不敢從儲物空間裏拿出衣服穿上,他本來打算等回去再穿衣服。可是被金幣衝昏了頭腦的安岩忘記了衣服的重要性,那是抵抗蟲子的最後防線,他卻給忘了。
蟲子本身的攻擊力幾乎沒有,它的危害在於寄生,所以安岩剛剛得到的技能敏銳感覺並沒有提醒他。
現在看到了安岩立刻就舉手要將那蟲子打下去,可是手還沒有抬起來,那蟲子就鑽進了他的肚臍,他沒有感覺到哪怕一點疼痛。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安岩的牙齒咬的咯吱響,他的呼吸簡直要停止了。
“完了,完了,我要變成蟲體人怪物了!”安岩心裏一陣的絕望,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在肚子上來回撫摸了幾次,卻沒有發現蟲子留下的痕跡。他用剛剛得到的加強視力在肚子上掃視,沒有,一點小洞都沒有。
“蟲子鑽進了那人的胳膊,可是他卻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安岩想到了趙小苗的話,現在他不得不完全相信了,確實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對勁,如果不是自己親眼看到,無論誰說他也不會相信自己被寄生了。
安岩想到自己才剛剛得到了兩個技能,買了兩樣裝備,視力和聽力都有所提高,以後對付蟲體人的時候會輕鬆很多,到時候小血球、金幣就會越來越多...可是,現在一起都會沒有了,他幸運得到了野蠻人傳承,難道這一切就這樣沒有了嗎?難道以後就成為了人人喊打的蟲體人怪物,難道他也會像那些惡心的蟲體人一樣,滿身都是爬來爬去的蟲子?
“不,不能那樣!”
怒氣在安岩身上開始運行,胸口的怒氣就像是龍卷風暴,向著全身漫卷而去,安岩不知道怒氣到底是一種什麽能量,他隻是感覺到了憤怒,無比的憤怒!狂怒讓他雙眼泛紅,怒氣在體內橫掃,他感覺到身上開始劇痛,那種能量十分的狂暴,平時使用的時候安岩都是為了催動技能,可是現在怒氣隻是無目的地亂竄,這讓他的身體飽受了摧殘。
一點點鮮血在他的身上出現,如果離安岩近了你還可以聽見嘶嘶的撕裂空氣聲音,那是怒氣衝破了安岩的皮膚泄露在空氣中。
痛苦中的安岩忽然發現了脖子那裏一個活動的東西,那東西在怒氣中顯得十分的明顯,那是蟲子!蟲子的發現讓安岩忘記了痛苦,他馬上有意識地調動怒氣去圍攻。怒氣其實很聽話,在安岩的命令下那些怒氣從身體各處回流,向著那蟲子圍剿過去。
小蟲子似乎認識到了自己的危機,開始拚命向著安岩的頭部爬動,這個時候安岩感覺到了蟲子帶來的難以忍受的痛苦。他不知道為什麽剛才一點感覺沒有,這個時候就劇痛難忍,他捂著脖子發不出聲音,但是並沒有停止控製怒氣,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有一點放鬆,放鬆意味著成為蟲體人怪物。
那小蟲子在安岩的脖子裏想要往上跑,一般時候這種惡魔蟲在人體鑽動並不會引起人的痛楚,可是現在它發了瘋,根本就不想著順著血管什麽的爬動,哪裏的怒氣薄弱一點就往哪裏去。可惜,安岩經過這麽長時間使用猛擊,已經積累了大量的怒氣,而怒氣在體內運行的速度快速無比,簡直是念動即到。大量的怒氣馬上將惡魔蟲包圍,然後在安岩的控製下拚命向著中間擠壓,不過一秒鍾,那蟲子就被怒氣擠壓成了肉眼看不清的細小碎末。
可是蟲子的碎末怎麽辦,安岩可不敢將那東西留在體內,說不定裏麵有什麽細菌。他控製著怒氣,按照怒吼的運行路線移動,然後張嘴,“吼”的一聲,他發出了怒吼技能,同時也將蟲子碎末吐了出去。
“怎麽了猛哥?”
好幾個聲音響起來,士兵們走過來幾個人,他們不知道安岩叫什麽,而他剛才的戰鬥狂猛無比,於是他們就用“猛哥”來稱呼安岩了。士兵們對於強過他們的人總是很尊敬,因為他們平時訓練目標就是更強,安岩的戰績能夠讓他們敬服。
安岩在地上踩了幾腳,將他剛才吐出來的東西毀屍滅跡,其實他根本就沒有必要,盡管這裏有燈光,但是地上到處都是綠色的粘液,誰又會去注意他吐出的是痰還是綠水呢?但是安岩心裏有鬼,他害怕別人發現了,到時候一萬張嘴也說不清啊!
“啥?”安岩沒有聽清楚,這裏就他一個人,那些士兵嘴裏的什麽哥他可不認為是在叫他。
“猛哥,你可真凶猛,你沒事吧?”一個高顴骨的士兵說道。
現在安岩才知道那猛哥就是說的他,他有點不好意思,又有些驕傲,對著他們笑了笑,“我沒事,我叫安岩,你們就叫我名字就好。咱們的傷亡不大吧?”
“唉,別提了,剛剛陣亡8人,重傷14人,多虧了猛哥你,否則傷亡數字還會更大。”另一個小個子士兵說道,情緒有點低落。
安岩不知道該咱們安慰他們,他也沒有再去糾正他們的稱呼,想起自己還光著膀子不由得問道,“對了,誰有多餘的衣服借我一件?”經過了蟲子事件安岩可不想有第二次,事實證明他的肌肉對蟲子沒有任何阻礙作用,雖然他能夠將進入體內的蟲子幹掉,但是那痛苦卻是真的。穿上衣服不一定能夠阻止蟲子,可至少有個心理安慰作用。
馬上那個高顴骨的士兵答應了一聲,“猛哥等一會,我就去給你拿一件。”說完就跑了。
其他幾個士兵則問著安岩他是不是練過武,剛剛麵對蟲子的時候是怎麽想的,還有的問他想不想學槍...安岩自然開始胡編,他如果說沒有學過武,那恐怕誰都不信,隻好說,“我從小就跟著武館偷學,後來武館倒閉了就自己瞎練,十幾年從不間斷。”
說的他自己都很不好意思了,就他那體格,即使現在得到了野蠻人傳承力量是普通人的好幾倍,可是身子骨還是沒有什麽變化,看上去還是一把骨頭架子。
“別看我瘦,可是骨頭裏都是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