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天品書,老少爺們們,頂起!)
安岩的大刀旋轉著飛了出去,這一次那些藤蔓仍然組成了大網,屠龍刀旋轉著砍在了大網上。當即有2條藤蔓被砍斷,可是屠龍刀的刀勢也到了盡頭,安岩不得不控製著它迅速飛了回來。被砍斷的藤蔓斷口處流出了黑乎乎的東西,看起來很讓人惡心,並且有著一股刺鼻的氣味,那斷掉的藤蔓掉在地上卻還像蛇一樣地扭動。
“這東西太堅韌了!”安岩拿著他的屠龍刀感歎,剛剛可是安岩的最強攻擊武器投擲,但隻是砍斷了2條藤蔓,不知道要多少次武器投擲才能夠將那些藤蔓砍光?
一次不行就再來,安岩隻能繼續發動武器投擲。連續幾次他砍掉了好幾截藤蔓,安岩抱著鐵杵磨成針的精神,誓要將那怪樹的所有藤蔓砍掉。
地上已經掉了十幾截跳動的藤蔓,前麵掉下的已經不再動彈,地上沾滿了黑色的粘液。安岩又一次投擲出了屠龍刀,可是這一次那些藤蔓不再用大網來擋,它們突然分解成了一條條的藤蔓,卷動著向著大刀繞過來。
安岩一時不查,竟然沒有躲過去被一條藤蔓給纏住了刀身,他心裏一急,連忙催動怒氣,屠龍刀向下猛地一沉,刀刃劃開那藤蔓向著安岩飛了回來。後麵追著的藤蔓直直地插向安岩,安岩接住了屠龍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那些藤蔓,他知道藤蔓的長度不夠,他在這裏沒有任何危險。他準備著再一次投擲武器,這樣就像是找到了bug一樣,安岩甚至感到有點無聊。
確實,藤蔓最長的才剛到20米多一點,對於21米外的安岩無能為力。隻是安岩忘了,還有好幾條藤蔓被他砍斷了,藤蔓迅速飛來,然後猛地停住,藤蔓裏麵的黑色液體卻由於慣性仍然向著安岩飛去。
看到那些黑色的東西飛過來,安岩就要躲閃,可是已經晚了,那些黑液撲撲地灑在他的臉上、身上。刺鼻的氣味讓聞慣了C1那腥臭氣息的安岩都有些受不了,幸虧剛剛扭了一下頭,那黑液沒有噴濺到眼睛裏,不過臉上還是沒有能夠避免,他伸手抹了一把臉,看到那黏糊糊的黑色東西,就像是瀝青一樣,低頭看到身上的盔甲也被黑液弄了好幾塊汙漬,向著下麵流去,在盔甲上形成了幾條黑線。嘴裏也濺上了幾點刺鼻的黑液,安岩呸呸地將那些東西吐出來。
“哎呀,安哥,你怎麽樣?”看到安岩被那些黑色的東西噴中,楚寒梅忍不住跑過來,拿著一個手絹替安岩擦了擦。
粗魯地拿過手絹,安岩胡亂抹了抹,將手絹還給楚寒梅,他心裏怒氣勃發,“一棵不能移動的植物,竟然也敢讓我出醜!”
這時候安岩已經被怒火衝昏了頭腦,他不知道怎麽回事,胸中激蕩的怒氣騰騰上竄,狂吼一聲,安岩一手提刀,手上青筋突起,他的雙腳重重一踏,身子飛起來向著那些藤蔓撲過去。
“跳斬!”
幾根藤蔓伸過來卻被安岩一刀砍斷,他的身子也落到了地上,現在他離那樹幹隻有15米了,幾十上百根藤蔓交錯縱橫著向著安岩攻擊過來。安岩左腳重重在公路上一踩,頓時將柏油路踩出一個深深腳印,他的身子迅速竄了出去,龐大的反作用力讓安岩就像是弩箭一樣快速。後麵的藤蔓完全不能跟得上安岩,但是前麵的藤蔓就不一樣了,它們瘋狂地卷過來。安岩雙眼一咪,他手裏的屠龍刀斜著一斬,幾條藤蔓就被他斬斷,而其他的藤蔓離安岩還有一米的距離。按照安岩的速度,等那些藤蔓過來他早就到了怪樹的跟前,他就不信了,怪樹還能夠擋得住屠龍刀的猛砍!
為了保持身體的機動靈活,安岩並不使用縱躍的方式,他每一步都隻有兩米,腳步一錯就要躲過前麵的幾根藤蔓,可是突然他一腳剛剛落地就感覺腳上一緊,接著一股大力傳來,安岩身子猛地一滯,他一個踉蹌,差點栽倒。
就這麽一個停頓,頓時有十幾根藤蔓纏過來,而腳上又傳來巨大的拉力,安岩一時間危機四伏。
他猛吼一聲開啟了怒吼技能,然後大刀揮舞,屠龍刀橫劈豎砍將那些藤蔓砍斷。不過他還沒有將腳上的藤蔓砍斷就又有兩條藤蔓纏住了他的腰,接著幾條藤蔓一拉,安岩立刻被拉著離地而起。
心裏有些慌亂,安岩沒有想到這些藤蔓的難纏還在他的想象之上,親身體驗了一下才真正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對於地上的敵人他可以通過撼地來降低敵人速度,可是對於空中的敵人卻沒有好的辦法,他的速度雖然也很快,但是卻過於生硬,不能靈活控製方向。
安岩四肢用力,他要將那些藤蔓拉斷,這個時候他的右手也被一條藤蔓纏住,屠龍刀不能轉動,而那些藤蔓的的韌度卻非常強大安岩掙紮了一下卻沒有掙脫。
外麵的那些人,包括楚寒梅、巴圖和吳軍山以及那些遠處的男女們,他們都被驚呆了,剛剛安岩大展神威他們還歡欣鼓舞,可是沒想到轉眼安岩就被藤蔓給纏了起來。如果安岩被那怪樹給殺了他們又該去哪兒呢?
那些隊員們雖然擔心,可是他們卻並不會為了安岩去進攻那大樹,因為他們對安岩沒有什麽感情,沒有了安岩他們還能去別的地方,隻要能夠活著就好。但是對於巴圖他們就不同了,因為他們都認為自己中毒了,安岩死了他們也會死,所以他們三個最為緊張。看到安岩有了危險他們對視一眼,楚寒梅和巴圖拿出了武器就要上前幫助安岩擺脫那些藤蔓,而吳軍山就鬱悶了,他現在能夠幹什麽呢?他隻能祈禱安岩不要那麽容易就掛了,最好在死前能夠將解藥給了他。
被纏在空中的安岩聞到了一種沁香,雖然在刺鼻的黑液中他仍然不能忽略這種氣味,順著氣味他看到了那些香氣的源頭,就是那些皺巴巴的紅色果子。那果子紅的誘人,就像是一團火焰在枝頭跳動,這麽一棵大樹上零零星星的隻有二三十個果子。隻要看到的人就會忍不住想要咬一口,想來那滋味一定很妙。
搖頭不再看那些果子,安岩用力拉動著那些藤蔓,藤蔓被他拉的咯吱響動,但是卻就是弄不斷。腦子轉動起來,他突然想到了什麽,左手裏出現了一瓶藥劑,正是力量藥劑。
一口將藥劑喝掉,安岩身體裏頓時出現了巨大的力量,那股力量瞬間傳遍了安岩全身,他仰天大吼一聲,身體屈起來。嘭的一聲,右手的藤蔓被拉斷,安岩揮手將腰間的藤蔓也砍斷了,身體立刻向下掉去。
其餘的那些藤蔓在安岩原來的地方穿過,瞬間將那裏包成了粽子,如果安岩晚了一秒的話就是以他量噸的力量也休想擺脫。不管身子的晃動,安岩砍斷了腳上的藤蔓,當快要掉到地上的時候他左手猛地伸出,在公路上麵猛擊一拳。公路上頓時出現了一個拳印和幾條裂紋,而安岩則一翻身穩穩當當地站在地上。
本來跑了幾步的巴圖和楚寒梅又停下了,他們知道自己的斤兩,連安岩都幾乎不是敵手,他們去了也是白給,現在安岩穩住了局麵,他們自然就不用去添亂了。吳軍山心裏也鬆了一口大氣,他的解藥還是有可能得到的。
腳踏實地的感覺實在是好,安岩現在離樹幹隻有不到七米,他再次發力跑過去,這時候他特別注意了上麵的藤蔓,那些藤蔓的行進路線在他腦海裏就像是一副動態地圖,這一刻他的精神無比集中,身子左轉右扭,避過了十幾條藤蔓的纏繞和刺擊。
兩步安岩就到了樹幹跟前,那樹幹大概一人合抱粗細,如果和藤蔓是一樣硬度的話,安岩估計要幾十刀才可以砍斷,不過不管多少,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將這個殺人樹給伐了。安岩邁步上前,他已經躲過了上百次藤蔓的糾纏,最後一步就到了樹幹前麵,他手裏的屠龍刀已經蓄勢待發,計算著一到樹幹跟前遠古之錘就放出去。
可是突然一根木棍橫掃在安岩腰部,那木棍的力量並不強大,所以沒有觸發安岩的危險感覺。縱然力量不強,安岩的身形也被阻礙了一下,就是這麽一下子,他就被好幾根藤蔓給纏住,並且立刻被拖著離開了樹幹。
一股強烈的危險感覺刺激到了安岩,他的眉心突突直跳,抬眼看到一根藤蔓就像是標槍一樣向著他的眉心刺過來。那藤蔓的盡頭是一截泛著銀白光澤的特殊物質,尖端呈錐形,看起來鋒利無比。因為身體被藤蔓拉著安岩沒有借力的地方,他隻能伸手抓住了那藤蔓尖端,藤蔓在安岩手裏不住扭動,被安岩拉著向後迅速退去。
身上被後來的藤蔓一圈圈纏住,安岩前麵的那藤蔓還是不依不撓地向著他的眉頭鑽過去,手起刀落,安岩將那藤蔓砍斷。這時候他已經被倒吊著掛在了半空,上百條藤蔓正在瘋狂地湧過去,眼看安岩就要被無數的藤蔓或者纏住或者刺穿,外麵的楚寒梅和巴圖驚呼一聲,“不!”
他們沒有看到被無數藤蔓擋住的安岩眼睛,他的眼裏沒有恐懼,有的隻是瘋狂。
手裏的那一截兩米多長的藤蔓正在抖動,他體內的怒氣瘋狂運轉,所有的怒氣瞬間像是決堤了的大河,向著那一截藤蔓灌注過去。本來還在掙紮著的藤蔓被龐大的怒氣衝擊,立刻快速顫動幾下就挺直了,內部已經被怒氣充滿,整個藤蔓就像是一杆標槍。
“孤注一擲!”安岩突然大喝一聲,手裏的標槍向著那樹幹扔去。
藤蔓標槍就像是閃電一樣,瞬間擊中了樹幹,而這時候安岩已經被無數的藤蔓包圍了,幾十根藤蔓刺在他的身上,另外幾十根藤蔓隨即卷過來。因為安岩身上穿著鑲嵌甲,藤蔓並不能刺破他的防禦,不過皮裙太短,他的腿上被幾根藤蔓刺穿,那藤蔓立刻就要吸取安岩體內的血肉。雙腿猛烈的一痛,以安岩的體質也忍受不了那種抽骨吸髓一般的劇痛,他雙眼怒突,身子劇烈顫抖,瞬間爆發的力量讓捆著他的藤蔓噶蹦蹦斷了十幾根。就這麽一瞬間他的大腿就幹癟下去,安岩還沒有來得及有什麽想法就又有十幾條藤蔓將尖端對準了他,特別是兩根居然對準了安岩的臉孔,那裏沒有頭盔的保護,安岩又被纏繞的死死地。那些藤蔓瞬間加速向著他的身上刺過去...
就在這時候安岩的藤蔓標槍刺中了樹幹,頓時標槍裏的怒氣就像是發生了裂變反應,一下子擴大了上千倍。“轟”的一聲巨響,就像是發生了一場小型核爆,磅礴的怒氣能量橫掃了周圍的一切。那些藤蔓被龐大的能量衝擊,安岩的身子也隨之搖晃,接著無數的枝葉變成了碎末,那些藤蔓也紛紛斷裂,而大樹轟然倒塌。
安岩就像是坐了過山車,他身上的藤蔓太多,外麵的藤蔓被摧毀而裏麵的藤蔓還沒有什麽事。但是那大樹被一轟而斷了,紮在安岩腿上的藤蔓本來正在吸取安岩體內的血肉能量,可是突然受到了災難性的打擊,它們居然一下子將大樹原本的能量向著安岩的身體輸送過來。這一次同樣是痛苦無比,甚至比被抽骨吸髓還要痛苦,畢竟這個怪樹的能量和安岩本身的並不一樣,這麽胡來一氣一萬個人裏一萬個都要掛了。
巴圖和楚寒梅向前跑了兩步,他們的心那個七上八下啊,安岩一會兒大發神威,一會成了粽子,實在考驗他們的承受能力。
吳軍山幹脆就不看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平時看起來安岩並不腦殘啊,怎麽有時候就那麽衝動呢?那怪樹看起來就厲害無比,又有堅韌有力的藤蔓,吊起一輛汽車就和玩似地,這哪裏是一棵樹,分明就是一頭龐大凶猛的猛獸!他認為安岩原來遠距離投擲武器的做法很好,穩妥又能夠對怪樹做到有效殺傷,一直那樣攻擊多好了,用不了多久那怪樹的藤蔓就會被砍光,那樣怪樹還不是一把柴?暗歎遇人不淑,吳軍山心說很可能他要為安岩陪葬了,能夠製作出再生丸那樣靈藥的安岩製作出什麽毒藥來一點也不奇怪。
“唉,智計無雙的我難道就這樣要毒發身亡了嗎?”
可是突然一股磅礴的能量爆發開來,他立馬開始撲倒,身子還沒有徹底倒下那衝擊波就到了他的跟前,身上的衣服被撕裂了不少,很多樹枝刺進了他的身上,痛得吳軍山殺豬一般的慘叫。巴圖和楚寒梅離安岩那裏更近,他們也受到了衝擊,隻是他們身上都有皮甲保護,頭上戴著頭盔,所以雖然被衝擊波推得飛出去,身上受到的傷害卻並不大,隻有腿上被樹枝紮了幾個洞,他們翻滾了幾圈,咬著牙拔出了樹枝,服下一顆小血球就不再擔心了。
遠處那些看熱鬧的隊員們都趴在了地上,他們以為有什麽炸彈爆炸了,但是並沒有震耳欲聾的響聲,隻有一些樹枝什麽的叮叮當當的打在汽車上。
這個時候那怪樹倒地了,好在安岩沒有被砸在樹下,隻是被藤蔓帶著倒在了地上,他被樹枝給掩蓋住。這一下的震動讓安岩清醒過來,他感覺到無比的痛楚,似乎所有的地方都在被刀子一刀一刀地割著,怪樹的能量攻擊力很強,安岩體內的怒氣被消耗一空,現在他隻能任由身體自動地抵擋那種能量的侵蝕。隻是安岩有著抵抗的天賦能力,這種能力深入他的每一個細胞之中,即使他沒有怒氣也一樣發揮著巨大的作用,再加上安岩的身體素質強悍無比,這樣才堅持了一分鍾。可是現在他要堅持不住了,所有的肌肉都在扭曲顫抖,他的臉上扭曲,肌肉跳動著,骨頭也發出了咯咯的聲音,似乎要斷裂了。安岩嚐試了許多次才拿出了救命的血球,他拿出了全部的5顆血球,費了很大的力氣,顫抖的手很艱難地湊到了嘴邊,可惜手太抖了,他隻吃到了三顆,剩下的兩顆掉在了地上。
雖然吃下了血球,不過安岩並沒有感覺有任何好轉,他反而感到更痛了,七竅裏麵不住地流出鮮血,身體不住地抽動,安岩的神誌已經陷入了迷糊之中,他今天算是到了山窮水複的地步。
現在安岩的樣子很嚇人,他被無數的藤蔓纏繞著,四肢不自然地扭動,雖然他已經昏迷但是怪樹的能量在他體內左衝右突,引得他的身體抖動不已,還有他的臉上肌肉也是扭曲跳動,如果被人看到一定會被嚇死。他七竅中的鮮血汩汩流出,這樣下去不用兩分鍾,他就要大腦缺氧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