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舒婷吸著煙,聞言撇了撇紅唇,“猛哥,我看你還有著婦人之仁,這個世道我是看清了,善良的人隻會吃虧,說不定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婦人之仁?安岩一驚,自己難道真的是這樣嗎?他反思自己一直以來的行為,他本是宅男,和大多數宅男一樣,心地善良、不善計謀,可是命運讓他成為了野蠻人。他殺了不少的c1和怪物,也殺過不少人,做過錯事,被人算計過,幾次差點丟了性命...可是他從不後悔!盡管現在是末世,但是人就是人,不能變的和野獸一樣,做人就要有做人的一些原則。
“不分青紅皂白殺戮是殘暴,不分善惡一律平等對待是縱惡逞凶,末世裏不能不殺人也不能亂殺。有時候殺人是為救人,有些人已經失去了人性,就像是c1一樣非殺不可。大奸大惡*的人該殺,但是罪不至死的人應該給他們重新做人的機會...”安岩心裏慢慢明晰,他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怎麽做,心裏的壓抑消散無蹤,眼神逐漸清明,他對自己的行為不再懷疑。
“謝謝你們,我知道該怎麽做。我們這次的行動主要是斬首,不是要將那些人殺光,所以要行動迅速,控製大局,剩下的人以威懾為主。”
前麵的車上坐著安岩和三個女人,巴圖他們三個男人坐在後麵車上,很快他們就看到了一個山穀入口。山穀隻有一個入口,四麵都是山,那山丘不是很高,隻有二百多米,但是卻很陡峭,上麵生長著一些藤蔓,想要爬上去難度不小。
“猛哥,他們就在那山穀裏麵。”那年輕人對安岩說道。
“那裏易守難攻,對方在入口設下了層層工事,半山腰上也有不少的眀樁暗點,真是一處險地。”曹達暢看著那入口說道。
入口很窄,向上看去一條縫,這就是一線天了吧?雖然高度不夠,但是要攻打起來難度很大。入口處修建了十米高的水泥牆,中間隻有一個厚重鐵門可以通過,鐵門整個是一體的,由鋼纜向上拉動,平時人員進出都是通過水泥牆上的搖籃,隻有通行車輛的時候才拉動大門。
“在山頂上有幾個監視台,可以看到周圍的動靜,我們這裏正好被擋住,但是要進攻卻難免會被發現。鷹眼,你來解決上麵的人,之後我們就從旁邊繞過去,到了大門那裏我和巴圖先衝上去,聽我們信號你們再來。”安岩觀察一番,做了安排。
“交給我你就放心吧!”
曹達暢扛著新得到的反器材M99狙擊槍打著包票,這把槍口徑為12.7毫米,穿透力強大,並且還可以使用燃燒彈、爆炸彈和高精度彈等多種彈藥,比起他以前使用的七九式強多了。不過讓曹達暢意外的是在這種狙擊槍的射擊下巴圖他們竟然毫發無傷,看來猛哥的裝備真的是質量一流啊,這讓曹達暢又是安心又是無奈,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防護性能好他當然滿意,但是連狙擊槍都無法擊穿的話,他對於穿著戰甲的人不就是無能為力了嗎?至於說攻擊麵部,那些異能者大多感覺敏銳,想要打中談何容易?
將M99狙擊槍安裝上消音器,曹達暢瞄準了一個目標,那個家夥在上麵抽著煙,無聊地看著周圍一點都沒有感覺到被人給盯上了。
“撲”的一聲,曹達暢做了一個ok的手勢。
安岩他們知道上麵一共有四個監視台,這邊一個出了問題,其他地方很快就會知道,所以他們不敢停留,馬上開始行動。沒有了上麵的監視,他們直接驅車到了入口的一邊,然後馬上下車奔跑。快要到入口的時候,安岩讓其他人等著,他和巴圖迅速向前跑去。
這時候上麵傳來口哨的聲音,還有信號槍的響聲,安岩知道上麵的情況被發現了。就在這時候他們轉過了拐角來到了入口的正麵,馬上上麵的人就發現了他和巴圖這兩個不速之客。
此時的安岩同樣身穿戰甲,他的也同樣是黑鐵戰甲,時間不夠,安岩隻能先湊合著。頭上戴著毀滅者頭盔,一手提著魔牙盾一手拿著惡蛟刀,安岩就像是一個地獄來的惡魔,每一步都在路麵留下一個深坑,他自身的重量加上身上的裝備將近700公斤,每次用力身子就會向前突進十幾米。後麵的巴圖速度絲毫不慢,他的身子看著輕飄飄的,一彈一彈的速度奇快。
“有敵人,快射擊!”牆上的人開始操作起重機槍射擊。
安岩他們離那城牆隻有一百多米,幾步就跑過了一半,但是這是上麵幾挺重機槍開火了,還有不少的步槍和輕機槍也同時開始攻擊,甚至有幾支火箭炮也瞄準了他們開始發射。安岩和巴圖立刻分開向著兩邊前進,安岩雙腳踏地,身子猛地飛起,“跳斬!”
就在他跳起的同時一顆狙擊槍的子彈擊中了他的頭盔,安岩一瞥看到那子彈是從旁邊的一個洞口射出,不過他沒有時間理會,隻能等清理了這裏再找那人算賬。由於安岩的速度太快,機槍手還沒有瞄準就失去了他的蹤跡,等他們回過神來安岩已經到了頭頂。
“砰”的一聲巨震,安岩腳下的水泥地出現了一片龜裂,周圍十米的敵人七竅流血,緩緩軟倒。他們普通人的體質哪裏能夠抵擋40%的武器傷害,一下子就死了十幾人。
其他人紛紛調轉槍口開始射擊,安岩用力一蹬,衝向了那些敢於開槍的人,他手裏的惡蛟刀橫著一掃,頓時一片慘呼傳來,十幾人被一刀斬成了兩半。
“流血!”安岩對著前麵一個麵目凶狠的家夥動用了技能,頓時那被安岩直接攻擊的人身體四碎成為一片血雨,周圍10米內的敵人也同時慘叫一聲,渾身浴血,竟然同時死亡。
流血技能是群體攻擊,安岩不知道它的原理是什麽,明明他就沒有碰到其他人,可是他們就像是被什麽震碎了內髒一樣,身體表麵也滲出大量鮮血,死狀淒慘。
安岩兩下攻擊將這裏的人殺了小半,剩下的人被嚇呆了,有的當場崩潰,慘叫著從十米高的城牆上跳下去,也有的痛哭流涕高舉雙手投降。
“投降不殺!”安岩適時大聲說道,無意義的殺戮不是他喜歡的,能夠少殺一些人就少殺一些吧。
“撲”,一個人的腦袋被巴圖的斧頭砍飛,巴圖雙手抓著城牆邊緣翻身上來,對著剩下的人說,“有誰不老實,後果和他一樣!”
眼看控製了局勢,安岩就大吼一聲給楚寒梅他們發出訊息。誰知道這時候從旁邊上方的岩洞裏冒出了槍口,一槍將兩個投降的人殺掉。
安岩抬頭看到還是那個洞口,那裏有一個狙擊手,並且準頭很好的樣子。投降的幾十人慌亂地躲避,但是還是有人被打死,這讓安岩十分惱怒,這些人既然投降了那麽就是他的俘虜,那人竟然殺自己的俘虜,該死!
上麵的洞口離這裏有十幾米,安岩抓起旁邊的一支步槍就扔過去,“啊”的一聲,上麵傳來一聲慘叫,看來是被那步槍打中了。
“快去放下吊籃!”安岩命令兩個人說道,那兩人不敢反抗,乖乖地過去放吊籃。
可是上麵又傳來了槍聲,安岩看到有一個人被打死了。上麵的那人竟然將安岩和巴圖當成了空氣,也不去攻擊他們,隻是槍殺那些投降的人。不過上麵那人隱藏的很好,安岩看不到那人的情況,他就是使用投擲技能也無濟於事。這時候巴圖抄起一把機槍,一手端著伸長,那手臂瞬間延伸到了那洞口,衝著裏麵嘟嘟地掃射起來。將子彈打光後巴圖將胳膊縮了回來,他哈哈大笑,“看你還不死!”
吊籃很快就收了上來,其他幾個人出現。在城牆的一邊有一個台階可以下到裏麵,這時候裏麵有許多人瞄準了城牆,但是他們卻並不衝上來。
幾輛裝甲車開過來,上麵架設著高射機槍,還有十幾個人扛著火箭彈緩慢推進。
“嘿嘿,看來他們將全部身家都拿出來了,我們不用和他們死磕,隻要衝進去他們中間,看他們的火箭彈怎麽打?”陳舒婷掐滅了煙頭,狠狠地說道。
安岩打了一個招呼,他和巴圖速度最快還是作為第一波衝鋒,將敵人陣型打亂之後傻大他們再去攻擊。
就像是兩個跳蚤,安岩和傻大從城牆一躍而下,安岩落地將腳下踩出一個大坑,而巴圖卻借助反作用力迅速前衝,一下子跑到了安岩前麵。安岩不得不感歎巴圖的橡膠人體質確實很不錯,嗯,彈性很好!
“嘟嘟嘟”敵人的高射機槍開火了,夾雜著許多步槍射擊的聲音,形成了一片彈幕將安岩和巴圖籠罩。這裏一片空曠,就是想要拿什麽躲一躲都不成。
安岩早就知道要麵對這種情況,他吃到了一瓶敏捷藥劑,腳下用力身子輕飄飄的竄出了二十多米,那些子彈大多數落空了,他不敢直線前進,免得被幾挺高射機槍當成了靶子,那樣即使是他也難以抵擋。誰知道魔鼠王皮衣能夠擋得住幾發高射槍子彈,那可是12.7毫米的子彈,就是鋼板也能夠穿透。安岩左衝右突,躲過了大部分的子彈,那些沒有瞄準他的子彈倒是被他給碰上了,不過少量的子彈他根本就不在乎。
巴圖就像是兔子一樣,一蹦一跳的速度還很快,讓機槍手們鬱悶不已,瞄準的難度太大!
安岩大吼一聲,手裏的惡蛟刀旋轉著飛了出去,他跟著惡蛟刀的軌跡跑過去。大刀帶著勢不可擋的勁頭,躲避不及的人立刻被分成了兩邊,接著惡蛟刀掃到了一輛裝甲車,車頂立刻被撕裂,上麵的高射機槍帶著半截人體飛出,然後惡蛟刀插在另一輛裝甲車裏麵,在裏麵翻滾絞動,最後卡在了裝甲車後麵。
那些僥幸沒有死的人大喊一聲,紛紛逃跑,他們已經對打敗這個惡魔沒有了任何信心,隨手一丟就幹掉了兩輛裝甲車,有誰能夠擋得住他呢?
隻有另外幾輛裝甲車還在努力射擊,那些扛著火箭筒的家夥扔下那沉重的家夥撒腿就跑,火箭彈沒有用,打不中人啊。
巴圖幾個跳躍躲過了一連串的子彈,他的一手突然伸出抓住了一輛裝甲車上的機槍手,大手抓住那人的脖子一把將他拉下來,隨手將他砸向了另一輛裝甲車。那人張牙舞爪的正好砸在另一個機槍手頭上,一下子死死地抓住他,那被抓住的人大駭,死死地扣動著扳機。高射機槍的巨大子彈將上麵的人的下半身打斷,機槍手醒悟過來鬆開手將抓著他的人推開,可是他看到那人竟然是曾經的夥伴,他茫然不解,這是怎麽回事呢?隻是他的茫然沒有持續多久,一把突然出現的斧頭讓他徹底解脫了。
安岩兩步來到了一輛裝甲車的側麵,然後用力一掀,那裝甲車猛然翻倒,上麵的機槍手猝不及防腦袋磕在地上頓時暈了過去。
這時候剩下的兩輛裝甲車已經開始後撤,他們已經膽寒。不過安岩不準備放過他們,那高射機槍雖然對他作用不大,但是陳舒婷他們被射中的話還是會很危險的。
安岩跑過去還沒有動手,上麵的機槍手就舉手投降了,裝甲車也停了下來,他們害怕安岩將裝甲車連他們一起給劈了,還是早點投降的好。安岩讓他們都下車,現在沒有時間處理他們,安岩讓他們還駕駛裝甲車,他親自在後麵監視,誰有小動作就要承受惡蛟刀的懲罰。
“哈哈,猛哥就是猛哥,讓他們戴罪立功,這樣我們就省事多了。”巴圖哈哈大笑,剛剛他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
幾個人匯合到一起,跟在四輛裝甲車後麵向著裏麵走去,這些裝甲車現在在他們的脅迫下反倒成了他們手裏的刀。安岩不怕他們會出爾反爾,在他的惡蛟刀下有誰敢搞小動作呢?
這個山穀的麵積不小,足足有幾十公裏方圓,裏麵有不少的建築,不知道以前是幹什麽的。很多人就躲在建築物裏麵,有的人要用火箭筒射他們,隻是馬上就被曹達暢給爆了頭,楚寒梅的饑餓箭也大發神威,將偷襲的人幹掉。在高射機槍的掃射下,那裏麵的人不得不投降,排著隊走了出來。
“你們都被俘虜了,但是我現在不沒收你們的槍支,給你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跟著裝甲車讓裏麵所有的人都投降。我猛哥根本就不怕你們作亂,子彈對我來說就像是蒼蠅,誰不信的話可以試試。現在願意戴罪立功的站到左邊,不願意的站在右邊。”安岩看著這一百多人,對他們做出了處置。他們幾個人雖然都是異能者,可是人畢竟太少,如果能夠讓這些人反水的話也是一個助力,並且其他人會效仿他們,在末世裏還有真正的忠誠嗎?
很快就有許多人站到了左邊,右邊還剩下幾個人在猶豫。那幾個人的衣服很整齊,穿的比一般人要好,還有兩個衣服上帶著一個星星一樣的標誌。
安岩不耐,“綁了!”
立刻巴圖和傻大動手將那幾個人邦的像是粽子,嫌他們的聲音煩人,撕下一塊死人的衣服塞住了他們的嘴。這幾個家夥很可能有問題,不是那劉開亭的死黨就是既得利益獲得者,隻是安岩還想給他們一個機會,等回來再來處理他們。
那些站到左邊的人暗自慶幸,其中就有一個中年人站出來說,“那個人是連長,為人最是凶殘!”
安岩看到他指著的是一個衣服上帶著一個星星的家夥,“你叫什麽?”安岩問那個中年人。
“報告猛哥,我叫唐建!”中年人大聲說道。
安岩看到他站的筆直,身上帶著一股硬朗的作風,不由得問道,“你以前當過兵?”
唐建點頭,“我是一個野戰兵,原來和劉開亭是一個部隊的,隻是他突然說營長成為了怪物並且殺了營長,我們一直都在尋找機會回到軍隊中去。”
果然是一個士兵,這個唐建可是正規士兵,不同於安岩手下的那些半吊子兵,於是安岩說,“很好,現在這些人交給你帶領,不聽從命令者直接槍斃!”
“是!”唐建舉手敬禮,馬上要求那些人拿起武器注意警戒。
整頓不過花了幾分鍾,接著他們又繼續前進。這次他們的人數又增加了,這些人都跟在裝甲車的後麵,安岩和巴圖他們就站在裝甲車上,冷冷注視前方。
這裏也有不少的奇怪植物,不過這些士兵似乎對那些很熟悉,對那些植物一點都不在意。他們緩緩向前開去,那裏是高層居住的地方,據唐建說這裏原來是一個秘密研究所,而前麵的建築地上有五層,地下有三層,依山而建,劉開亭和他的爪牙就住在那裏。當然那裏的防禦也是最嚴密的。
當他們到達那裏的時候看到了嚴陣以待的敵人,一條掩體之後那些人架著各種槍械,隻是看他們的樣子都帶著七分的惶恐和三分的茫然。安岩不想和他們多說,馬上命令開槍威嚇,高射機槍嘟嘟的響聲讓所有人都心驚肉跳,噗噗噗,子彈射擊在地麵上,對麵的人都趴在地上不敢抬頭。
“投降,我們投降!”對麵一杆步槍上掛著一個白色襯衫,有人大喊著,生怕機槍繼續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