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岩問張基,“你就一個人在房間裏待到了現在?就沒有出去過?”
張基搖頭,奇怪的說,“外麵都是那些喪屍,我出去不是找死嗎?反正我準備了不少的食物,我自己一個人也習慣了。”
楚寒梅忍不住問道,“難道你早就知道要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提前準備了食物?”
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張基回答說,“我吧,別人成我們為宅男,就是整天呆在家裏很少外出的意思。我以前是網絡小說寫手,為了多碼字我通常準備很多的食物,恰好這次我買了幾袋大米還有很多方便麵、雞蛋什麽的,本來準備大戰兩個月,每天兩萬字爆發,誰知道後來沒有了網絡,生化危機爆發了。我隻有每天看小說過日子...”
眾人都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這個家夥可真不是一般的宅了,很奇怪,這樣的家夥竟然能夠活下來?
拍拍手,安岩打斷了張基的自述,“我不得不提醒你,沒有生化危機,那些活死人也不是喪屍,他們腦子裏更沒有什麽晶核,有的是小蟲子,我叫那種蟲子惡魔蟲。它們能夠寄生在人的腦子裏,隻要被那種蟲子寄生就會成為活死人,也就是我們以前叫的怪物。所以醒醒吧!”
“什,什麽?真的沒有晶核?那麽他是怎麽回事?”張基指著傻大問道。
傻大閑得無聊,看眾人扛東西他也樂滋滋地去扛東西玩了,別人扛一袋糧食他就扛五袋,如果不是身上實在放不下他可能會扛十袋。其他人對傻大隻有羨慕而沒有驚奇,他們都知道傻大的巨力,隻有張基驚訝的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安岩興味索然,本來以為這個幸存者真的知道什麽軍事基地或者其他秘密的地方呢,原來是一個空想家,“好了,帶他去幹活吧!”
聽到猛哥沒有責備自己,範明喜和他手下的那長臉連忙告辭離開,拉了一把傻愣愣的張基快步離開了。
這一個小插曲很快被安岩忘記,他們抓緊收攏物資,命令不許再運那些家電、家具、化妝品等東西。末世裏生存為先,打扮和享受什麽的基本和他們無緣,但是那些手下們還是偷偷地帶一些首飾金器什麽的,雖然末世裏那些東西都不值錢,可是見到了他們卻忍不住要拿著。
對於那些小件的東西安岩就睜一眼閉一眼,反正不怎麽占用空間,大件的東西絕對不允許私帶。
就在他們忙著的時候安岩聽到了發動機的轟鳴聲,而且不止一輛,他很奇怪,那聲音來自北麵,他們的人可都在東麵呢。難道還有其他幸存者?
“全體都有,注意有其他人過來了,馬上進入作戰狀態!”
安岩命令道,那些連長立刻去通知遠處的人,所有人都放下手裏的東西,亂糟糟地開始尋找自己的槍。東奔西跑的一片混亂,亂糟糟的好一會才都拿起他們的槍。接著有的人就那麽拿著槍東張西望,有的藏在他剛剛扔下的糧食後麵,還有的進入身後的房間隱蔽起來...
這些表現讓安岩頭上青筋直冒,安岩對軍事不懂,可是最基本的紀律他還是知道的,在大閱兵儀式上他看到了華國整齊的儀仗隊,那種紀律性讓他讚歎不已。可是眼前的這些家夥,叫他們士兵真是侮辱了士兵這個詞,他們就是一群老百姓,不僅沒有嚴明的紀律還沒有對危險的正確處理方法。
這種情況其實很正常,這些人都是普通老百姓,他們根本就沒有經過什麽訓練,有的還是第一次拿槍,能夠不打到自己人就不錯了。看來以後要增加訓練,讓他們知道什麽才是士兵,安岩不要求他們都是精兵強將,可是必須要善於躲避危險,並且能夠向著目標開槍。士兵的養成不是一時半刻可以完成的,當然如果在不斷的戰鬥中他們會快速的成長,活下來的人就會成為精兵。
“隱蔽,打開保險,聽命令射擊!”唐建大喊,接著手下的連長、排長紛紛約束手下,按照唐建的要求做。
不多久他們就聽到了汽車的轟鳴,接著在前麵出現了一長串的汽車。他們在遠處停了一會,看到這裏的汽車,還有地上散落的各種東西。那些汽車最前麵的是幾輛經過改裝的軍車,在正麵焊接著一些鋼板,上麵架著一挺重機槍,後麵站著兩個機槍手。再向後是軍用綠色卡車,上麵載著幾十人,大多數人都帶著手槍和步槍。他們大概有三四百人,雖然開著軍車,可是卻沒有一點軍人的樣子,倒是像流氓地痞的居多。
前麵的軍車上幾個家夥衣衫不整,還有兩個精赤著上身,滿臉的凶狠神色,他們在那裏叫囂著,“還等什麽,咱們衝上去吧,就那些人還能是我們的對手嗎?”
“對啊,衝上去,將他們殺掉,這裏就是我們的了。好不容易那些食人魔鬼都跑了,我們可不能都便宜了別人。”
一個光頭大漢斜著眼睛哼了一聲,“都閉上鳥嘴,聽老大怎麽說!”
光頭那麽一說,其他人嘟囔了幾句都不敢再說了,嘴裏一個勁地嚼著口香糖。這時候後麵開過來一輛豪華寶馬,那是經過特殊設計的寶馬,這是一輛防彈車,就是12.7毫米狙擊槍也不能射穿車身,車胎是特殊材料填充,即使被子彈打穿也不會爆胎,照樣可以行駛。車門打開,一個身高不到一米六、體重超過了100公斤的家夥走了下來,他梳著大背頭,神態藐視一切,高昂著頭,身邊一左一右兩個妖嬈的女人扶著他。
“龍哥好!”光頭湊上去阿諛的說道,“前麵有些汽車,我看是在這裏撿便宜收集物資的家夥,不過看車輛不少,龍哥看怎麽辦?”
這個龍哥叫做向超龍,他不置可否地看了看前麵的那些汽車,也注意到了一些躲躲閃閃的人,對於那些人手裏的步槍他並不怎麽在意,向後揮揮手,一輛銀白色的法拉利開過來。車上跳下來三個年輕人,那三人都隻有十幾二十歲左右,留著長長的頭發,前麵染成了黃色,身穿破爛的牛仔褲,嘻嘻哈哈的沒有正形。
“哈哈,龍老板要我們三個火槍手上了嗎?”三人中那個看起來最大的年輕人說道。
向超龍對這三個人態度明顯不一樣,和顏悅色了許多,他臉上帶著一點微笑說道,“哈哈,你們三兄弟足夠頂的上一個團的兵力,對麵的汽車看起來不少,可是一看就是拚湊在一起的,對於三位火槍手來說還不是手到擒來?”
仍然是那個年紀較大的人回話說,“龍老板過譽了,我們規矩還是不變,那些物資什麽的我們不管,不過裏麵的美女要我們先挑。”
向超龍心裏雖然有著怒氣,可是他努力對自己說,女人什麽的都是衣服,隻有槍杆子才是真的,先讓這三個小子得意幾天,等他的能力再度提升了就讓他們服服帖帖的。剛剛回話這個叫做大果,是三人中的老大,三人一向共進共退,即使向超龍個人戰力超群,可是對上三個人卻沒有什麽勝算,估計也就在五五之間。好在這三個黃毛小子的興趣都在女人身上,向超龍樂得讓他們打頭陣,在物質享受上他盡量滿足他們,就是每次找到的女人也讓那三個人先挑。
“這個自然,我們還要按照老規矩來,”向超龍微笑著同意道,女人他也喜歡,不過比起權力來,他還是更喜歡後者。
“哈哈,那行,我們辦事你放心。”老三叫做三江,他吹了一聲口哨興奮地說道。
看著那三個家夥吊兒郎當的樣子向超龍心裏就不得勁,這種態度讓他不爽,如果不是這三人的能力特殊,他還需要借助他們的力量,早就找機會幹掉他們了。
對光頭說道,“注意跟進,反抗者殺!”吩咐了一句,那向超龍就鑽進了他的寶馬。
光頭擺擺手,一群興奮的家夥就跟著前麵的越野車向前走去,他們就像是去趕集那樣,對於前麵即將發生的戰鬥似乎毫不擔心的樣子。
“你們說三個火槍手多長時間能夠結束戰鬥,我打賭在二十分鍾內就可以!”卡車上的一個男人大聲說道,他手裏拿著一把五四式手槍,擦得烏黑發亮。
旁邊的人立刻反駁說道,“你這是開賭局嗎?上次那些當兵的人也不少,有二三百人吧,可是三個火槍手愣是在二十分鍾結束了戰鬥,除了有幾十個人逃走外,其他的人都被幹掉。前麵的那些人怎麽會是當兵的對手,到了三個火槍手裏更是不堪一擊。我打賭他們在十分鍾內就可以解決戰鬥,誰來賭,一比十的賠率?”
先前那人著急了,“好你個劉麻子,來搶老子生意不是?想要搶生意你就先拿出點幹貨來,沒有資本你吹個蔡國慶啊?”
劉麻子訥訥的說不出話來,他哪裏有什麽幹貨,唯一值錢的東西就是手裏的步槍,那可是他的命*根子,什麽都不能換的。眾人看劉麻子的樣子,都噓了一聲,有的直接開罵說,“隻會嘴把式,回家吃奶去吧!”
劉麻子臉上的麻子都漲紅了,他喘著粗氣看著說話的那人,那個家夥是大壯,人如其名長得身高體壯,經常對劉麻子冷嘲熱諷的,讓劉麻子暗恨不已。但是劉麻子不是大壯的對手,事實告訴他還擊隻會遭到更大的羞辱,他隻有忍。在這個隊伍中,向超龍並不管手下之間的矛盾,有什麽事都是個人私自解決。弱肉強食在這裏得到了極好的詮釋。
“哼,慫蛋,有種你咬我啊!”大壯不屑的說道,諒劉麻子也不敢和他動手,所以大壯有點肆無忌憚,反正吃定了劉麻子,有事沒事就欺負著他玩。
就像一個笑話說的,在南極有幾隻企鵝,一個人問,“你們這裏除了冰就是水,平時都幹什麽?”一個企鵝說,吃飯、睡覺打豆豆。問了三個企鵝都這麽說,當問到第四個的時候,這個人替他回答說,“你也是吃飯睡覺、打豆豆吧?”
誰知道那個企鵝留著眼淚說,“我就是豆豆!”
劉麻子和豆豆的那種情況差不多,別人以欺負他為樂,其中那大壯是典型。
看著劉麻子敢怒不敢言,大壯不屑地冷笑一聲,一會就要戰鬥了,否則他非要收拾那劉麻子一番,竟然敢對他發怒,等戰鬥結束後再找他算賬。
看到那些人停了一會,然後就大搖大擺地開車過來,不僅那些士兵,就是安岩他們也有點摸不到頭腦,不知道對方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看著對方進入了200米內,安岩馬上命令開槍,看對方車上的機槍明顯不是來講道理的。已經讓裝甲車開過來,安岩沒有第一時間衝上去,因為他想到他不是保姆,手下的人不得到鍛煉的話什麽時候也不能真正的成長起來,隻有經過鐵和血的戰鬥才會成為真正的精兵。
槍聲響起,大多數的子彈都打偏了,那些子彈打在水泥地麵上激起點點灰塵,一些子彈衝著前麵的軍車打過去,但是那些子彈就像是打在了一層看不見的屏障上被紛紛彈開。之間那三個火槍手中的老二撐開雙手,在前麵形成一片三米房源的透明防護罩,這是他特殊的能力,防護能力十分強悍。雖然安岩方麵許多人都打偏了,可是至少也有上百發子彈衝著那軍車打過去,卻沒有一顆子彈能夠穿過那層護罩。
就在這時候身為老大的大果雙手持著兩支衝鋒槍,槍口斜著指向天空,然後扣動了扳機。沒錯,他的槍口沒有對準任何一個人,正好擦著二雙的防護罩射向天空。
大果行為讓許多人好笑,他們甚至以為那個家夥是精神病,可是嘴裏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他們就發現了不對。原來本來射向空中的子彈卻忽然變得赤紅,速度變得緩慢,劃過一個弧度向著下方飛來,那些子彈就像是安裝了精確製導一樣,嗖嗖地向著建築裏的人射去。
“轟轟”的炸響傳來,那些本來普通衝鋒槍的子彈竟然像手榴彈一樣發生了爆炸,頓時各種建築裏麵傳來了慘叫,玻璃碎片和各種雜物四處亂飛,其中夾雜著一些碎肉和殘肢。那種子彈的確發生了爆炸,雖然每一個爆炸的範圍隻有一米方圓,可是擋不住數量眾多。一梭子子彈就有30發,兩隻衝鋒槍齊射,就是60發子彈,也就是說有60個小手榴彈爆炸了。雖然不是每一個子彈都準確命中了士兵,可是被炸死炸傷的卻有好幾十人,隻要被那子彈正麵射中立刻就會將人炸成碎片,死狀極慘。
那軍車直直地衝過來,接著對方後麵軍車上的重機槍開火了,突突的聲音帶著死神的鐮刀擊打在牆上打出一個個彈坑,讓躲在建築裏的人抬不起頭。
有幾個倒黴的家夥被子彈打中,頓時身子對穿,鮮血濺到了旁邊人的臉上身上。
唐建的雙眼立刻紅了,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下手如此狠辣,那些死傷的人中就有他的手下。他雖然成為營長不過兩天時間,可是心裏卻將那些人真的當成了自己的兵,自己的士兵在流血,他怎麽能不急?
劈手奪過一支火箭筒,瞄準了前麵的軍車,對方的重機槍掃射過來,他動也不動,子彈擊打在牆上,碎磚頭打得他臉上生痛,他重重地扣動了扳機。火箭彈帶著一溜白煙竄了出去。
“轟”的一聲,火箭彈在軍車前麵爆炸,那撐著保護罩的二雙雙手一顫,額頭流下汗水,看起來很有些辛苦的樣子。
“老二堅持住,沒想到對方還有火箭筒,老三給我加持爆炸!”大果大喊一聲,扔下手裏打光了彈夾的衝鋒槍,後麵立刻遞過來另外兩支衝鋒。
老三名字叫做三江,他的能力就是加持,能夠為東西加持爆炸的效果,撞擊到其他東西就會發生爆炸。他們三個人大果能夠控製子彈,二雙負責防禦,三江負責加持,三個人攻守兼備,端得是很難對付。
隻見大果端起衝鋒槍就朝天射擊,那些子彈在落下的時候變成了紅色,然後就像是流星一般墜下。轟轟的爆炸聲傳來,唐建十分機警,他知道發射火箭筒之後就會暴露,所以發射完之後就立刻轉移了陣地,原來所在的地方果真遭到了三四顆子彈的集中轟炸,如果在那裏的話即使有灰鐵戰甲的保護也不保險。
敵人的進攻迅猛無匹,本來想要考驗一下部隊的安岩看到剛剛交火自己這裏就損失慘重,不由得大怒。再也坐不住了,他是想要鍛煉一下士兵,可是現在對方明顯有異能者參與,那麽這就不是鍛煉了,變成了被對方屠殺。
“殺!”安岩大喝一聲,身子猛然一躍,撞破了塑鋼玻璃,從五樓的窗口一躍而下。
接著從那裏跳出來巴圖,他的一手搭在窗台上,另一手猛然變長迅速到了一輛軍車頂上,猛地抓住了那重機槍,然後大力扭動,將機槍對準了前麵的人。機槍手停手不住,突突的子彈打過去,頓時將前麵的軍車打成了篩子,上麵的人慘叫著被撕成了碎片。前麵的那一輛軍車遭到隊友的突襲,司機也被亂槍打死,卡車一頭撞在旁邊的建築上,並且翻倒,車輪兀自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