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讓小黃來監督張亮鍛煉,安岩轉身出去。小黃大腦袋轉過來,看著張亮,嘴巴微張齜了齜牙,似乎在嘲笑張亮。張亮嘴巴發苦,這個小黃哪裏像是一個野獸啊,除了不會說話,簡直就快要趕得上人類了。他不知道小黃懂不懂得數數,可是他不敢嚐試,如果小黃發飆的話,咳咳,在小黃尾巴的上經曆可不是一個美好的回憶。
一個身影在那裏蹲下站起,腦袋上的汗水滴滴落下,500,600...
安岩來到了外麵,這裏有一些廢棄的車輛,他這些天製造了不少的武器,礦石碎片消耗很大,需要補充一些。這裏是郊區比較偏遠的地方,附近的建築物不多,樹木和植物已經將周圍布滿,在晚上看起來特別的陰森。那些建築物就像是黑夜裏的巨獸,門窗就是它的嘴巴眼睛,安岩以往很少在夜間外出,晚上的世界看起來更加的淒涼可怖。
微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安岩漫步而過,他在黑夜中心情沉靜下來。人類的未來是一個難以想象的問題,到處都是敵人,不管是活死人還是變異獸或者植物、昆蟲,人類想要存在發展就必須強大自身。以前人類依靠的是科技,製造了槍炮導彈,甚至還有核彈,憑借著這些熱武器人類成了當之無愧的萬物之靈。可是末世之後呢,通訊係統失靈,就是監視器也不能使用,這裏麵一定有什麽改變了。如果按照玄幻一點的說法,很可能是規則改變了,安岩經常在小說裏麵看到這種東西,不過一般都是從一個世界穿越到另一個世界才會發生的事情。
可是在這個世界發生了什麽是需要驚訝的呢?安岩苦笑,這個世界已經不需要驚訝了,他隻要去適應就好。
科技或許以後不能再成為人類的依仗,那麽人類的出路應該在異能力上嗎?到現在安岩見到了一些異能力者,他們的能力千奇百怪,身體素質比一般人強了好幾倍,如果每個人都能夠有異能力,那麽人類就依然能夠屹立在這個世界。可是覺醒了異能力的人畢竟是少數,幾個異能者根本就不能改變什麽,就像是他們上次和那些活死人的大戰,麵對怪物大軍個人顯得如此無力。
使得普通人覺醒的東西安岩也知道一些,比如那赤果,還有他的卷軸,但是數量太少了,杯水車薪啊。
想到這裏安岩自嘲地笑了,他瞎擔心什麽,這種事情自然有政府去解決,雖然到了現在的這種情況安岩也相信必定有許多幸存者聚集在一起,華國這麽大的國家,軍事力量在世界上也是前幾,特別是京城,他肯定那裏必然有許多幸存者。這種關乎人類存亡的大事當然是應該由那些大佬們去憂心,他隻要能夠保得住他的屬下就行了。
讓屬下們都覺醒暫時辦不到,即使有張亮的幫忙也不行,可是他或許可以試一試將自己的技能傳授一下。他的技能是意外得到的傳承,到底能不能傳授給別人他還沒有底,該怎麽傳授也是一個難題,這些都要經過試驗才知道。如果能傳授的話,那麽他就可以讓所有人都變強起來,這樣在這個末世才有立足的根本。
在末世靠著個人的武勇是不行的,除非他能夠改天換地、排山倒海,那樣的能力安岩根本就不去奢求,這裏不是仙俠小說。隻有依靠群體的力量才能夠在末世裏活得好,必須盡快組建一支強大的隊伍。
經過了這次險死還生安岩想了許多,他深刻感覺到了群體的力量,群體,他能夠依靠的群體當然隻有人類。這樣安岩就更有了救出那些人的理由了,隻是這條路任重而道遠,就憑著他和張亮以及小黃,這個任務看起來實在艱難。
安岩的眼睛在黑夜裏閃動,不管多麽艱難,他都要走下去,盡一切手段地走下去!
隨手將路邊的汽車收起來,然後分解成為礦石碎片,不知不覺安岩就走出了很遠。他不敢離開公路,在這個森林裏麵難以分辨方向,雖然和張亮之間有著契約聯係,不過安岩不想找麻煩。當然這是在一般情況下,比如現在,安岩就要打破這個一般情況了。他看到在森林那邊有一種光芒,似乎是燈光,要知道現在根本就沒有電,哪裏來的光呢?
他想了下,向著那裏走去,手裏拿出了他的雙斧。路上到處都是各種小草,奇形怪狀的安岩都不認識,簡直要讓他懷疑他是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腳上穿著重新煉製的盔甲,這是一套D級的白板盔甲,安岩給它起名叫做鐵骨鎧甲,因為它是由礦石碎片加上骨頭碎片製成,一套重500公斤,材料很紮實。內裏當然還是穿著水魔皮甲,所以安岩行走在森林裏並不怎麽擔心那些植物,一般的植物根本無法刺透他的盔甲。
前麵的光線更加明亮,安岩驚訝的看到那是一株兩米高的樹,樹上長著許多棗子大小圓形的果實,那種果實就像是燈泡一樣發出白色的光芒,光芒柔和而不刺眼,隻是因為果實上麵覆蓋著一個大大的蓋子將果實的大半都蓋住,如果不是這樣,安岩想那光亮應該比現在明亮很多倍。在這裏不僅有這麽一株會發光的樹,樹周圍十幾米的地麵上還有許多微微發亮的小草,那些小草都隻有一尺高,每一株小草都是三片葉子直直地向上生長,冒出淡淡的白色光芒。這片草地大概有一百多平米,它們的光亮讓這裏似乎成了一個童話一般的世界,特別是在這麽一個黑暗的世界,光亮尤其難得。
隻是安岩心裏莫名的有些警惕,他沒有上前,就在那些發光小草十米外看著。
忽然一隻拳頭大的蟲子飛過來,向著一株小草落下去,突然安岩眼神一縮,他看到那些小草上竄起一串電光,電光從一株小草傳遞到另一株,電光從手指粗眨眼漲大到手臂粗細,即使離那裏有十幾米安岩也感覺頭發有點受到吸引的感覺。啪啦一聲,那全身帶著紅色甲殼的蟲子就被閃電擊中,撲的一聲,那蟲子立刻四分五裂。
安岩下意識的腳步往後縮了縮,他沒有想到那些小草居然能夠發出如此強烈的閃電,看情況大概有上萬伏了吧,當然這是安岩不負責任的猜測,他對這個不熟。不管怎麽說那些小草成功地激起了安岩的戒備心理,是啊,這個末世裏哪裏有童話的世界?
忽然安岩聽到有悉悉索索的聲音,他心生警惕,立刻躲在一株大樹後麵,聲音是從對麵傳來的,他不禁有些自嘲,最近風聲鶴唳過頭了,隔著這麽多的電樹、電草,有什麽東西能夠過得來呢?他躲在樹後麵看到對麵慢慢出現了幾個人,他們小心地從樹叢裏鑽出來,一個身形矮小的男人身上背著一個袋子,其他兩個人拿著弓弩,還有一個女人顫抖著穿著什麽東西。
居然能夠在這裏碰到同類,安岩有些驚喜,看來人類的生存能力還是十分強大的,在如此危險的夜晚還有人類敢活動,他感覺自己對於人類的未來實在是太悲觀了。安岩很奇怪他們要幹什麽,看他們的樣子並不像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他們沒有一絲的吃驚,兩個男人警戒,一個抖開袋子,而那女人則穿戴完畢。她身上穿的似乎是潛水服,全身上下都被橡膠覆蓋,腳掌前麵沒有蹼,使得她走動起來不那麽笨拙。隻是那女人十分小心,她慢慢地向著那草地靠近。
安岩不由得為她擔心起來,看對方的裝備就知道那女人知道這裏的危險,橡膠絕緣,她早有準備。可是這樣不意味著沒有了危險,因為電壓過高的時候就是絕緣體也會變成導體,世界上沒有什麽事是絕對的。
那女人慢慢地前進,接著她伏低身子,慢慢地趴下,爬著向前。在離那草地邊緣還有五米多的時候,她停止了,扭頭看了看後麵,後麵拿著弓箭的兩人擺手催促她。繼續前進,在一米外她停下,伸手從後背上取下一個夾子,那個夾子大概一米多長,她的兩手握住夾子柄部用力夾住一根草葉,然後慢慢加力。她似乎夾住的不是一根草葉,而是世界上最為珍貴、易碎的珍寶,那種小心翼翼的樣子讓安岩感覺到其中的危險。換做安岩他是不會去的,那些小草的威力他可是親眼所見了,飛蟲撲火就是那種灰飛煙滅的下場。
那夾子慢慢地後退,安岩看見夾子上夾著一根草葉,女人小心地後退到了十米外,然後慢慢地站起來,她的一隻手緊緊捏著那夾子。後麵的矮小男人打開他的口袋,女人將夾子裏的草葉小心放進去,可以看得出那幾個人都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脫下身上的潛水服,那女人渾身都被汗水沾濕,有一半是熱的,還有一半是冷汗。
擺了擺手,他們彼此點點頭,重新鑽入那樹叢消失不見。從來到走,他們沒有說一句話,安岩也鬼使神差的沒有吭聲,看到他們走了安岩的興趣被提了起來。他從旁邊繞了過去,找到了那個樹叢,那是一種不知名的藤蔓植物,長得很茂密,上麵開著點點黃豆大小的花朵。藤蔓長在一株大樹的周圍,似乎是那大樹的圍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