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王威臨的異狀,安岩連忙停了下來。王威臨擦了擦滿頭的汗水,聲音嘶啞的問,“猛哥,我,我怎麽樣?”
看到王威臨充滿希冀的眼睛,安岩說不出否定的話來,他安慰說,“我也是第一次嚐試,或許有需要改進的地方,你先休息下,過兩天再試試。”
安岩給了他一顆小血球,剛剛的試探已經讓王威臨胳膊受了傷,王威臨謝過安岩,落寞地走了出去。
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安岩對此一無所知,他猶豫著還要不要繼續。
“猛哥,請讓我試試吧、”蔣露說道,她聲音柔弱但是卻堅定,有著一股子勁竹的柔韌。
這個女孩子讓安岩刮目相看,剛才王威臨的慘狀沒有嚇到她,更加凸顯蔣露的心性堅定。
“好,痛了的話就開口。”安岩最後點頭說。
蔣露的胳膊纖細白皙,但是上麵赫然有著一條長長的傷口,似乎是刀子割的,留下一條紅色的醜陋痕跡。看到安岩注意她的傷口,蔣露慘然一笑,“那是我自己割的,不僅手臂、臉上,我全身都有傷口,這樣他們就就會嫌棄我難看,不會讓我做性奴。這裏除了林木芯和我,沒有誰能夠逃脫魔爪,我們所有的女人都十分感謝猛哥,是猛哥讓我們脫離了地獄一樣的日子,為了猛哥我們做什麽都願意。”
“做什麽都願意,包括你的身子嗎?”安岩說道,看起來色迷迷的。
“是,如果猛哥不嫌棄的話。”
看著蔣露坦然的樣子,似乎現在安岩就要了她她也不會反抗絲毫,不過安岩當然不會有那種想法,而且他還真的不喜歡蔣露臉上的刀疤,聽說她全身都是刀疤,那麽會不會連胸口那裏也是呢?想到這裏安岩更是搖頭,他咳嗽一聲說,“玩笑,我開個玩笑。不過恐怕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現在這樣,或許還會有人想要以前的那種衣來伸手的生活,嗬嗬,那樣的生活一去不複返了,我是不會改變的,我堅信隻有這樣我們才有出路。”
蔣露早就知道安岩不會對她怎麽樣,她看得出安岩和那些男人不同,安岩看那些女人的時候眼裏沒有欲望。當然她也對自己的容貌有信心,即使是那些精*蟲上腦的家夥看到她也會欲望全消。唉,這樣一來她自己的一輩子也毀了,有時候她還在想,這樣到底值不值?如果不是她偶然發現了一種植物,就是傷口發炎也會要了她的命,那些男人不再淫辱她,卻憤怒地動輒毆打。好在一切都過去了,她今後的生命就屬於自己,屬於這個拯救了所有人的英雄。
安岩發現蔣露的眼睛裏流露出一種別樣的神采,不過他沒有多想,些點點頭,不再說話。安岩的手握住了她的柔夷,她的手好軟,安岩心裏一蕩,不過隨即平複,開始小心地控製怒氣前進。
隨著怒氣進入蔣露體內,安岩感覺到和剛才王威臨身上截然不同,怒氣行進的比較順利,如果剛才是在泥塘裏麵的話,現在就是在林間小路上,雖然偶爾有一點阻礙,不過卻並不妨礙正常行走。
蔣露感覺到有一種火熱的能量從手腕開始向上,沿著胳膊到了肩頭,在那火熱能量前進的時候她有時候感覺溫暖如同陽光,有時候感覺熾熱如同岩漿,身上一會舒服一會劇痛,額頭的冷汗也禁不住流下來。隻是她還忍得住,這點痛楚算什麽,她受到過的苦痛超過這百倍,她一動不動,默默忍受著。
抽空注意下蔣露的動靜,安岩發現她雖然有些痛苦,但是和剛才的王威臨不同,並不是痛苦的不能忍受。他心裏一喜,或許能行,現在半途而廢的話就可惜了,堅持一下吧。
怒氣從右手經過肩頭、胸口,一路向下到了腿部、左手,然後返回胸口。安岩按照自己的怒氣存儲位置在蔣露的胸口尋找起來,這些怒氣安岩準備留給蔣露,讓她好好感受一下。
蔣露感覺胸口翻翻湧湧,她的臉色通紅,倒不是痛的,而是羞的,那怒氣就像是一個大手,在來回撫弄。她終究隻是一個少女,臉上通紅,那兩條疤痕就像是醜陋的蜈蚣一樣,破壞了所有的美感。
安岩沒有注意這些,他全力尋找著,別人的身體就是和自己的不一樣,費了好大力氣才終於找到那一個小點。那個小點在他怒氣的感應中十分隱晦,不過隻要找到了就不會弄錯,那種感應錯不了。隨著怒氣進入,那個小點開始發光,然後慢慢變得大了點。
“哼...”蔣露痛得忍不住,汗水如雨,將她的衣服都打濕了。
安岩一驚,怒氣如潮水一般退了回來,他很快切斷了一部分怒氣,讓它們駐留在蔣露體內。那些進入蔣露氣海(儲存怒氣的那個小點)的怒氣量很少,按照安岩的計算,大概隻有十點怒氣,多了的話蔣露就承受不了。
“不要動,趕快感覺一些,盡力驅使那些能量,讓它們沿著剛剛的路線遊動。”安岩迅速說道。
蔣露危坐不動,就像是一個木頭人。她體內那一絲怒氣緩緩流動,比剛才流動的速度慢了十倍有餘,但是正是由於剛才安岩的怒氣將一路上的一些小的阻礙衝破,所以這一絲留存的怒氣才順暢地完成了一個回流。隨著怒氣的運行,這一絲怒氣的屬性慢慢改變,帶上了蔣露本身的特性。
一個小時後蔣露睜開眼,她的身上散發出一種讓安岩感到親切的味道,“師父!”
她站起來,雙膝一軟就要跪下。安岩手疾眼快,馬上扶住了蔣露。
“嗬嗬,大家都是現代人,叫師父什麽的有點別扭,你不如就叫我老師好了,還有,也不用行跪禮。就像某個家夥說的,尊敬放在心裏就夠了。”
蔣露跪不下去,她也不是非跪不可,聞言就站定,深深地彎腰鞠躬。隻是她沒有注意,她的衣服因為鞠躬而露出一條縫隙,她因為長期受到欺壓,哪裏有胸罩戴,所以裏麵是真空的,安岩站得近,不經意就看到了那兩個半圓的圓球。第一個感覺就是大,第二個感覺就是圓,瞪大了眼睛的安岩突然看到一條疤痕,不,是兩條,兩邊各自有一條恐怖的疤痕,一如蔣露光潔玉臉上的疤痕一般。
心裏的憤怒不自覺地升起,安岩閉上眼,為什麽美好的事物總是容易被破壞?那些人都該死!
抬起頭來,蔣露發現猛哥老師閉著眼,身上散發出強大的氣場,以前不覺得,現在她才發現猛哥一身的怒氣如同長江大潮一般,隻是那種怒氣並不是針對蔣露的,她隻是感覺到一種壓迫,並不難受。她不知道安岩為什麽突然怒氣起了波瀾,靜靜地等待,在末世的幾個月裏她已經學會了等待,學會了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