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東倒西歪,他們都雙手捂住了耳朵,有的在草地上打滾,體質差一點的甚至直接就暈了過去。那犀牛怪的吼叫像是遠古巨獸的悲嚎,充滿了一種蒼涼和悠久的味道,這一吼蘊含了滄桑的遒勁,持續了一分鍾還沒有停止。
安岩剛剛體會了一下那犀牛怪吼叫中的韻味,從這聲吼叫中他甚至聽到了一點和怒吼相似的地方。這兩種叫聲都蘊含著特殊的滄桑和古老,像是來自靈魂的悲歌,悠遠而蒼茫。不過也有些不同,怒吼的時候會發出一種奇特的波動,這種波動使得敵人心驚膽戰,難以發揮正常水準,所以才使得敵人傷害降低50%。而犀牛怪的吼叫和怒吼的波動不同,效果也大不一樣,看旁邊的張亮捂著耳朵艱難地承受,所以這種波動能夠直接傷害敵人。不過安岩自己本身身體素質就強悍的很,又有抵抗的天賦,所以並沒有覺得有多麽難受。他仔細體悟著這兩種波動的不同,而那犀牛怪就像是一個盡心的老師一樣,一直持續著讓安岩研究學習。
幸虧安岩本身就有兩種吼叫的技能,所以對於犀牛怪的叫聲有著一種熟悉感,這樣才能夠分辨出犀牛怪的叫聲和他的技能有什麽不同,如果換一個人來,就是不受吼叫影響,也休想體會到犀牛怪吼叫的秘密。一點一點對比著,安岩自己模擬著,試著小聲地發出怒吼,並慢慢改變。怒氣配合著安岩的改動,或者大或者小,聲音或者拉直或者彎曲...
就像是入了魔一樣,安岩竟然在戰場上突然忘記了一切,研究起他的技能來。這個時候的他對於周圍的一切都失去了感知,不管是苦苦忍著的張亮、曾可柔還是那些滿地打滾痛不欲生的弓箭手,他們的慘叫聲都淹沒在那犀牛怪的吼叫裏。安岩靜靜地站立,隻有嘴裏吐出一點高高低低的聲音,隻是漸漸地,安岩的聲音由低到高,那叫聲居然也帶上了攻擊性。
首當其中的就是他周圍的人,張亮在雙重攻擊下愈發覺得難受,不過他的被動技能裏麵有一個雨林意誌,能夠減少他受到的傷害20%,所以他還能夠支持。而曾可柔身周的意念力護罩在吼叫聲中發生了水波一樣的波紋,在這樣無孔不入的聲音攻擊下,她的速度沒有了用武之地,隻能依靠意念護罩來支撐。所有人裏麵除了安岩就是曾可柔應付的最輕鬆了,不過別看外表沒事,但是她的異能力消耗很大,她也堅持不了很長時間。
曾可柔在安岩也加入吼叫的時候發現了她的意念護罩波動的更加厲害,異能力消耗明顯加快,也看到了周圍的弓箭手大多已經暈了過去,心裏一驚。她手上出現了一個魔法飛彈,手指一彈那飛彈衝向了安岩。
經過試驗安岩終於找到了感覺,他使得自己的吼叫發出的波動和那犀牛怪的波動一致,心裏無比的暢快,他自己終於創造了一門屬於自己的吼叫能力。這種能力不是通過學習技能得來的,而是他自己學習總結到的,這種意義十分重大。隻是他忽然感覺到一種憤怒和無助的情緒,這種情緒越發清晰,他甚至模模糊糊聽懂了對方的意思。那種意思如果用語言來表達,那就是:一對夫妻生活的無憂無慮,每天恩恩愛愛,一起吃吃草、刨刨土什麽的,可是這樣的生活卻有許多可恥的入侵者來打擾。有各種各樣的怪物和猛禽,由於安岩得到的信息很模糊,他也不知道是哪種怪物,隻是明白了對方突然掉進了一個黑咕隆咚的大坑裏麵,憤怒和焦急無助的意思無比清晰。
“吼...”安岩大叫一聲,心裏努力傳遞過去一種安慰和鼓勵,還有友情以及幫助。
這時候安岩並沒有意識到他在做什麽,精神的高度集中讓他忘記了現在的狀況,竟然和身份不明的東西開始用吼叫來交流起來。他沒有看到的是,每次他吼叫一聲,他的那些弓箭手女隊員們就會暈過去好幾十,已經暈過去的口鼻裏麵都開始流出鮮血,樣子淒慘嚇人,恐怕安岩不用再叫幾次她們就香消玉殞了。這樣的死法未免太憋屈了,不是被敵人殺掉,反而是被自己的主帥給誤殺了...
還好,當安岩想要再次吼叫的時候,曾可柔的魔法飛彈到了,一下子撞擊在安岩的胸口。安岩身穿A級暗黑信徒,上麵一陣綠色的光華流轉,將那魔法飛彈的威力抵消,而且安岩手上馬瑞夫的戒指能夠降低魔法傷害,所以安岩沒有收到一點傷害。但是那震動傳來,讓失神中的安岩清醒過來,張開的嘴裏並沒有發出那種吼叫。
四下扭頭看了看,安岩被嚇了一跳,怎麽他所有的弓箭手都七竅流血,成了這副淒慘的樣子?安岩和張亮的那些弟子們還好些,他們雖然臉色蒼、渾身顫抖,不過隻是耳朵中有點血跡,看起來身體素質比女隊員們強了許多。不強才見鬼了,他們比一般隊員多吃了不少小血球,那體質當然要好許多,再加上他們體內都有一些怒氣或者法力能量,對那種聲音攻擊多少有點抵抗力。情況最好的是曾可柔和張亮了,張亮隻是臉色苦了點,那種催命魔音讓他吃了點苦頭。
“吼!”這一次安岩發出了戰爭嚎叫,除了能夠為周圍的同伴增加防禦力,還能夠有一定的治療作用。
安岩現在很頭大,弓箭手部隊本來就沒有準備派多大用場,所以她們失去了戰鬥力倒是沒有什麽,但是他的那些弟子們有的掌握了不錯的技能,關鍵時刻或許有大用。不過說那些都晚了,看他們站都機會站不穩的樣子,想要參加戰鬥時有點困難了,就是張亮和曾可柔似乎都受到了不小的影響。這和原先預計的可大不一樣,本來應該他們一擁而上,先幹掉一隻,然後再對付另一隻。但是現在看來能夠動手的隻剩下他們三人了,其他人不用他們分心照顧就不錯了。
“誰能告訴我,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麽回事?”安岩憤怒的大吼。
“那個,猛哥,”曾可柔輕聲說道,“其實是你剛剛吼叫的原因。”
“胡...”,安岩想說胡說八道,可是他突然想起來他似乎的確吼叫過,哦,對了,他是在模仿那種吼叫,而且成功了,後來...
安岩想起來發生了什麽事,他的臉上很精彩,不信、狂喜、自責等神情讓他神色變幻,最後長歎一聲,對著後麵恢複了一點的弟子們說道,“將她們轉移走!”
上前走去,安岩來到了坑邊,和對麵的那隻犀牛怪對麵而視。
“吼...”安岩將這種能夠直接攻擊的吼叫取名虎吼,他沒有急於攻擊,因為他似乎感覺能夠和這兩隻犀牛怪溝通,現在他表達的就是一種和平、朋友的意思。現在安岩恢複了意識當然不會再對著自己人吼叫,隻是將它當做一種溝通的方法。
“吼...”對方似乎不信任,眼睛紅得發亮,簡直和燈泡差不多了。
安岩沒有辦法,隻能盡力表達自己的善意。這兩隻變異犀牛的樣子十分難以對付,即使困住了一隻,隻剩下一隻他們也不一定能夠戰勝,何況陷阱裏的那隻還不一定能夠困住。安岩看見那下麵的犀牛怪頭部離地麵隻有幾米高,它的獨角伸直了就快要露出地麵,隻是它似乎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做。如果下麵的這隻犀牛怪出來了,那麽什麽話都不用說了,還是有多快跑多快吧!一方麵是犀牛怪厲害得超過了他們的預計,另一方麵是安岩似乎能夠和它們溝通,希望能夠和平解決爭端,共同開發利用那個小山。
指了指下麵的的陷阱,安岩大吼一聲,意思是能夠將下麵的犀牛怪放出來。
兩隻犀牛怪吼叫了幾聲,它們取得了一致意見,可以讓安岩他們去那個小山,不過要繞路過去。
這樣的結果安岩自然同意,他又不是來殺掉這兩隻犀牛怪的,目的不就是為了上山躲避那些活死人嗎?現在犀牛怪能夠讓他們過去,安岩心裏暗喜,這樣一來,活死人要追擊他們就必須先通過兩隻犀牛怪這一關,相當於他們多了兩個免費打手。安岩馬上讓紀皓然在陷阱裏麵清理出一個斜坡來,好讓那犀牛怪上來。
安岩毫不擔心犀牛怪會出爾反爾,他能夠感覺的出來它們都品格高尚的怪獸,從來沒有說過謊,不像人類那樣會說話當成放屁。有時候動物比人可愛多了。
戰戰兢兢的紀皓然來到坑邊,看了看下麵,對安岩說道,“門主,下麵的這位大哥不會將我當成是食物給塞了牙縫吧?”
拍了拍紀皓然的肩膀,安岩鼓勵他說道,“放心吧,它們是素食主義者,隻要不把你當成了樹葉就沒有關係。”
這時候被要求留在外麵的小黃跑了過來,它的個頭大,怕被兩隻犀牛怪發現了,剛才聽到安岩的吼叫,它顧不得到手的獵物就匆匆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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