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科夫站在樓上的拐角處,一臉苦笑的看著樓下發生的一切,很是無語。
剛剛樓下等動靜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呢?隻是趙無極在這兒,他也不方便出手,因而一直在樓上悄悄的觀察著樓下的一切。
如他所料,趙無極果然輕而易舉的解決了這找上門來的麻煩。
隻是,目送著趙無極提著傑克斯走出門去,他的腦袋亂糟糟的。
他很想說一句:“拳頭不是萬能的,有時候完全可以用另外一種溫和的方法解決問題,最後皆大歡喜不是很好嗎?”
“搞不懂,真是搞不懂。”西科夫連連搖頭,“蹬蹬”走下了樓梯。
樓下的加西亞還沒回過神來,一場麻煩找上門來,還沒開始呢,就結束了?聽到聲音,加西亞見是西科夫,連忙迎上去。
“西科夫,你的這個東方朋友什麽來頭啊!怎麽那麽厲害。”加西亞滿心好奇的問道,一邊的瓦妮莎兩眼亮晶晶的,盯著西科夫,期盼著他的答案。
在小姑娘心中,剛剛趙無極的表現讓她徹徹底底的崇拜上了趙無極。
“西科夫,我也不瞞你,趙他其實是一名準備進西伯利亞訓練營的拳手,你明白嗎?”西科夫一臉神秘。
“什麽,他是一名拳手,難怪,難怪。”加西亞恍然大悟,身在西伯利亞,對於傳說中的西伯利亞訓練營還是很了解的,就比如說剛剛那個傑克斯,不就是打著阿裏克賽的名頭嗎?
阿裏克賽是誰?前西伯利亞訓練營的教官,一個教官就讓那麽多人投鼠忌器了,可想而知西伯利亞訓練營的名頭有多響。
阿裏克賽憑著自己的凶名聚集了一大批人手,以他自己為中心,漸漸形成了規模,他明麵上是個拳館的館主,背地裏早就成了一名黑幫老大。
————
趙無極手裏提著個人,走起路來卻比誰都快。
手中的傑克斯忍著痛苦,不得不一次有一次的為趙無極指著路。
阿裏克賽距離安德魯大街較遠,在幾個街區外。
那個街區完全是阿裏克賽的地盤,在街區上,以他的拳館為主,其他諸如酒吧,賭場等等都是他的產業,可以說,那條街已經完全歸他所有了。
因此,那條街也是這一帶出了名的的罪惡街區,街區之內,混亂無比,烏煙瘴氣。
一般情況下這裏的本地人是不會到那裏去的,隻有平時那些習慣於廝混的街頭混混,以及外國遊客會到那裏尋找刺激。
如今,正值西伯利亞訓練營招收學員,最近這裏也尤為混亂。
在傑克斯的指引下,趙無極全力跑動,速度達到了人類的極限,且絲毫不見減速。
“前麵,左···左拐。”
前方百米處,就是阿裏克賽的地盤所在。
黑旗街
此時雖然是白天,但是黑旗街卻依然有人進進出出。
紋著紋身的混混,衣著暴露的女郎,身著黑衣的打手,肌肉跋扈的拳手···
形形色色的人
站在街口,可以遠遠地看到街道內的燈光還在放肆著,盡管現在天已經大亮。
街道內不斷地有著身著黑衣的打手來來會會的巡視著,以維持街道內的秩序。
在黑旗街,隻要你有錢,能夠消費得起這裏的服務,那麽你就是這裏的大爺。
不過,在這裏的人都很自覺的遵守這裏的秩序,要是你敢鬧事,沒人能保證你能完整的出來。
曾經有自以為有實力的客人在這裏鬧事,結果被扣在裏麵,聽說將他贖出來後,腿腳都被打斷了,盡管這樣,卻沒敢再找麻煩,由此可見黑旗街中黑勢力的猖獗。
趙無極手中拎著個大活人走到這裏,早就有人注意到他了,幾個打手迎上趙無極,滿臉不善。
“站住,你知道這裏是哪兒嗎?”一個打手走上前來,下巴抬起,對著趙無極說道。
傑克斯唔嗚咽咽,雙眼瞪著麵前的打手,打手略一打量,頓時大吃一驚。
“傑克斯,怎麽是你,老板讓你去買酒館,你怎麽成了這個樣子。”打手一邊問著傑克斯,一邊滿臉不善的盯著趙無極看。
傑克斯連連搖頭,滿臉恐慌。
“嗯?”打手臉色一陰,緩緩抽出ASP甩棍,狠狠甩向趙無極的胳膊,連問都不問一下。
趙無極隨手將傑克斯扔下,現在已經不再需要這個指路者了,他要找的是這裏的主宰者——阿裏克賽。
趙無極輕輕一閃,躲過氣勢洶洶的攻擊,隨後鐵腿鋼棍似鞭出,抽在空氣中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嘭”
現場的一切仿佛凝滯了,就像慢動作一樣,打手雙目暴突,胸口以肉眼可見的程度下陷,整個身子就像煮熟的大蝦一樣,深深弓起身子,然後就像一個稻草人似的,呈拋物線狀高高的拋飛。
“轟”一聲巨響,凝固的空氣猛的一鬆,卻見那名打手被趙無極的恐怖腿力不知掃飛多遠去了,最後落在一輛小轎車頭上,將擋風玻璃衝擊的粉碎。
那一腿的風采,就像極速行駛的重型卡車,無人可擋其鋒銳。
將這名打手踢飛了不知道有多遠,然後重重落在了遠處的汽車之上,汽車的前的擋風玻璃刷的一下,給砸的粉碎粉碎。
都驚呆了,所有人都忘了動作。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從震蕩的心神中蘇醒。
幾名打手哆哆嗦嗦的撥打著電話,他們一邊撥打,一邊恐懼的朝趙無極這裏看來。
趙無極冷眼看著眼前這些人,心中的血液逐漸開始沸騰,仿佛要燃盡周遭所見的一切。
地上的ASP甩棍,柔韌無比,重重擊打在人的身上,足以將人弄骨折,不過要是抽打在趙無極身上,頂多讓趙無極感受到一些疼罷了。強悍如趙無極這個程度,渾身的皮膜連成一片,堅韌無比,皮下的肌肉,密度極大,強度極高,周身筋骨,筋如神弓之弦,骨如百煉精鋼。
要不是如此,趙無極哪來的單臂4000斤力氣,精確地來說,趙無極現在麵對一般的子彈都不是沒有還手之力,隻是他還沒有到完全不懼任何槍械的地步罷了。
趙無極想找個武器,卻不想用這甩棍,因為拿在手裏沒有手感,憑他現在單臂4000斤的巨象之力,舉起小汽車都比較輕鬆,自然是不習慣用著輕巧的甩棍的。
趙無極四下尋找著,突然眼睛一亮,不遠處的廣告牌似乎是個很不錯的武器,到時候揮舞起來,能將人拍飛。
想到這裏,趙無極三步做兩步,走到廣告牌前,雙臂將那小臂粗的杆子抱住,用力一折,“哢噠”一聲,整個廣告牌都被他拆了下來。
他雙手拿著杆子,杆子上是長度有三米的鐵質廣告牌,揮舞狂奔,衝向剛剛趕來的又一批打手那裏。
當先三個打手手持銀亮長刀,氣勢洶洶的奔向趙無極,他們隻是收到通知說有人竟然敢到這裏鬧事,卻沒有見識到趙無極剛剛那經驗一腿。
可是他們還沒有靠近趙無極,就感覺視線一暗,迎接他們的竟然是一個大大的廣告排。
“上帝啊!”
在場的所有人都呆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半天沒有回過神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在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錯了。
一個身材矮小的東方人,揮舞著一個無比巨大的廣告牌,還將向他衝來的說那個人像大乒乓球一樣的抽飛了。
聖母瑪利亞啊!這是真的嗎?
抽飛三人,趙無極拄著廣告牌,佇立在大街中央,麵對著這麽多人的圍觀,巍然不動,氣勢如山,頂天立地!
數十個向他跑來的打手都停住了腳步,看看被他一腳踢飛的打手,再看看被他一廣告牌不知道抽到那裏去的人,心裏都是一陣膽寒,眼前的這個人敢來這裏鬧並非是沒有資本的。
他們雖然人數夠多,可是指不定被他幾下子給扇飛到哪裏去呢?
就憑他的恐怖力量,他們就有一種想跪下的衝動。
黑旗大街深處,一個外觀氣勢蓬勃的建築靜靜的矗立在那兒。
建築物外觀呈現著乳白色,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出耀眼的光澤。
大門旁的牆壁上,一個兩劍交叉,劍後還有一個骷髏的標誌掛在牆上。
這裏,就是阿裏克賽拳館的所在地。
拳館內部,拳擊台上。
一名全身上下都伴著防護服的壯漢目光緊緊盯著眼前的中年人,那中年人赤著上身,顯露出一身異常發達的肌肉,腰部帶著鐵質寬腰帶,腰帶上一個虎頭標誌張開嘴巴,仿佛在時候咆哮著。
“嗨···”那名“全副武裝”的壯漢猛吼一聲,向前跨了一大步,猛的揮出了自己的拳頭,隱現風聲。
中年人麵不改色,輕輕一讓。雙手扯著抓緊壯漢的肩部,右腿一掃,瞬間移動到壯漢的腹部前。
“砰”地一聲,擊中了壯漢的腹部,壯漢整個人都向後淩空,中年人卻在此時將腿收回,在壯漢腹部下,猛的頂出膝蓋。
“噗”壯漢吐出一口血液,被膝蓋擊打的淩空而去,最後重重摔在打上,不醒人事。
中年人淡淡瞥了一眼倒在地上,意識全失的壯漢,自己動了動脖子,哢吧哢吧的響聲不絕於耳。
打拳場的門被打開了。
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子恭恭敬敬的推門而入。
“老大!”眼前這個中年男子正是阿裏克賽,前西伯利亞訓練營的教官。
“將他抬出去,真是太不禁打了。”阿裏克賽對自己的陪練沒什麽興趣,直接讓手下將他抬了出去。
男子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說道:“老大,外麵有人鬧事。”
“什麽,有人鬧事,膽子倒不小。”阿裏克賽眼神不變,似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還是按照老規矩,打斷雙腿,通知家人拿錢贖人。”阿裏克賽揮揮手,並未將他當回事。
突然,阿裏克賽似是想到了某事,問道:“昨天回來後,他們的情況怎麽樣,真是讓人失望,做趟公交,還弄成這個樣子。”
“聽醫生說,他們似乎癱瘓了···”
“行了,給他們一筆錢,直接讓他們滾吧!隻是,那個打人者你們找到沒有?”
“之前沒有,不過現在有些端倪了。”
阿裏克賽眉頭一皺,道:“說下去”
“是!”手下應答。
“聽說打他們的是一個東方人,身手極佳,而現在在外麵鬧事的,似乎也是個東方人,而且他的身手···似乎太過於恐怖了。”
阿裏克賽沒有說話,卻是一個大嘴巴抽在那手下的嘴巴上,手下嘴巴立刻腫了起來,嘴巴一張,吐出了好幾顆牙齒。
“混賬,再厲害又能怎麽樣,還不是人?你們用得著這麽忌憚嗎?如果確定是他的話。”阿裏克賽嘿嘿一笑,“我養的鯊魚又可以飽餐一頓了。”
阿裏克賽咚咚走下拳台,來到一麵閉路電視前。
“啪。”畫麵閃動幾下,有了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