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上前一一見禮,刀白鳳見到自家兒子能交到如此驚才絕豔的朋友自然是高興非常,對於白起很是熱絡。朱丹臣乃是段家臣子,為人忠心耿耿自然也是很替公子爺高興。
介紹到木婉清的時候,段譽吞吞吐吐的不好意思。
木婉清開始為白起的武功風儀所懾,此時見到段譽含含糊糊的說不明白,不由性子發作,道:“我叫木婉清,是段郎的妻子。見過白大哥。”一派江湖女俠作風的向白起拱手見禮。
白起促狹的擠了擠麵紅耳赤的段譽,望著眼前這如新月清輝,如花樹堆雪的一張清麗絕俗的俏臉也是拱手一禮,笑道:“水木清華,婉兮清揚,姓的好,名字好,人更是好。木姑娘果真是女中英雌,適才竟然能舍身相救段兄弟,足見姑娘的情深意重,段兄弟能娶你為妻真是大大的福氣。”
木婉清見到這個白大哥果然如段郎所說的那般樣貌風姿絕世,行事說話豪爽灑脫出人意表,又聽得白起如此說話,心中很是高興,一下就把這個白大哥認定為好人(白起:被發好人卡%>_<%),她最是天真直率,心裏有什麽說什麽。
“段郎當初聽到我的名字也是這麽說,是不是你們這些有學問的人都是這樣文鄒鄒的?”
白起笑道:“在下學問一般,不過段兄弟卻真真是才高八鬥,學富五車。與木姑娘你可謂郎才女貌,哈哈哈哈……”
段譽:“XXXXX……”
木婉清:“XXXXX……”
刀白鳳:“XXXXX……”
朱丹臣:“XXXXX……”(雲中鶴:連你也敢無視我了麽?(╰_╯)#)
一旁被遺忘的雲中鶴:口胡啊,你們這幫敗類懂不懂江湖規矩啊,惡人也是有尊嚴的啊,不要隨便無視我在那邊談笑風生啊!
不過變身咆哮帝的雲中鶴到底也沒有爆種與白起決一死戰,適才那一道淩厲無比的玄黑色劍氣已經斬殺了這惡人心中所有的勇氣。
白起仿佛此時才想起雲中鶴的存在,頭也沒回的淡淡道:
“江湖傳聞雲中鶴輕功高明,果然有幾分本事。你放心,某家適才情急出手,未及提醒,既然你能躲過那一劍不死,證明你命不該絕,今日就留你一條性命。”
雲中鶴心裏剛剛鬆了一口氣,卻聽得白起繼續說道: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你適才汙言穢語滿口胡柴,如不加以懲戒豈非顯得某家無能,三息之內,留下你一隻耳朵,逃命去吧!”
雲中鶴這顆剛放下的心聞言又馬上提了起來,他也是天下有數的大惡人,怎會由人一言便自殘肢體,此時激發了凶性,獰聲道:
“朋友不要欺人太甚,須知道咱們四大惡人也不是好惹的!何必把事做絕,大家都沒有好處!”
同時眼睛左右亂瞄,思慮脫身之道。以雲中鶴那種看見漂亮小妞就要先奸後殺,言語不和就滅人滿門的性子,能如此示弱足見他對於白起的忌憚。
白起聞言哈哈一笑終於是轉過身來,笑容滿麵的看著雲中鶴,道:
“你還有兩息時間考慮,如果讓某家出手,你丟的就不隻是一隻耳朵了。”
雲中鶴見到白起轉過身來氣息就是一亂,適才白起背對著他,他不是沒有想過施展輕功趁機逃逸,隻不過是一種多年廝殺曆練出來的感覺一直警告他不能妄動,否則立時便有殺身之禍,雲中鶴這才按下了念頭。
未曾想對方根本不在意自家什麽四大惡人,八大金剛的名頭,如今再想脫身那是難上加難了。
雲中鶴定睛觀察白起,隻見對方年紀甚輕,臉上雖然在笑,可一雙眸子裏卻殊無笑意,也沒有要暴起傷人的淩厲殺意。似乎和自家老大那雙冷漠無情,視蒼生如無物的眼神有些類似,卻又不大一樣,總之雲中鶴從未見過有人的眼睛能明亮到麵前這人的程度,似能燭照人心,自己的一切念頭想法在這雙眼睛之下都無所遁形。
也許對於此人,雲中鶴別的無法肯定,有一點卻非常肯定但凡擁有這樣眼神的家夥,沒有一個是心慈手軟之輩。此時再不搏命,日後自己恐怕就要成為黑貓警長的宿敵了,急忙叫道:“閣下武功高強,姓雲的今天認栽了,耳朵你拿去就是……”抽出一柄匕首就要向耳朵割去。
段譽又化身聖母,有點不忍的皺眉說道:“白大哥,能不能……”
話音未落,就聽得雲中鶴忽然一聲暴喝,催穀起全身功力竹竿一樣的身體仿佛都鼓脹起來,抖手將兩根隻剩手掌的鋼爪和手裏的匕首,連同一把暗器一齊向白起五人射來。
其中兩柄鋼抓帶著“嗚嗚”的破空聲直取段譽和木婉清。兩人一個不通武功,一個舊傷未愈,看這鋼爪的來勢,肯定能把兩人紮個透心涼,晶晶亮。
匕首的目標則是白起,雲中鶴也明白對於白起這樣的高手來說,他那些細小的暗器可能連人家的護身罡氣都打不穿,連騷擾的作用都起不到,將匕首射向白起也是希望他夠在護身,救段譽二人和追殺自己的選擇之間有所猶豫,好為自己贏得足夠時間脫身。
那把暗青子招呼的是刀白鳳和朱丹臣二人,僅作騷擾隻用,好讓他們也無法分身去幫助段譽二人,這樣救援二人的任務則隻能落在白起身上,雲中鶴自信隻要這麽一點耽擱,他就有機會逃走。
這就可以看出雲中鶴能在武林中逍遙快活可不僅僅靠的是輕功高強,這份急智,這份江湖經驗也是重要的依仗。
雲中鶴出手之後,也不看結果。不顧全身經脈受損,強行再次提升真氣,腳下猛然一頓,所踩的駿馬都吃不住勁,脊骨哢嚓一聲脆響已然被一腳踩斷,長嘶一聲四蹄一軟跪倒在地,眼耳口鼻之中都有鮮血滲出,眼見是活不了了。雲中鶴則是借力急速向遠方逃竄。
刀白鳳、朱丹臣、木婉清三人在段譽說話的時候注意力就有所分散,在雲中鶴出手偷襲的時候反應就慢了半拍。
刀白鳳、朱丹臣二人隻來得及厲喝道:“賊子爾敢……”也不管射向自己的暗器,轉身撲向段譽,就要拚被暗器所傷,也要先行救下段譽。至於木婉清能否幸免,二人已經顧不得了。
在這個當口,隻聽得白起“咄”的一聲清喝,隨即一幢佛塔樣的氣勁憑空而起金光燦然,將諸人護在其中,正是白起的另一種佛門小神通“金剛三昧法”發動,化為佛塔罩住眾人。那些射來的鋼爪、匕首、暗器,撞在這“金剛三昧法”所化的佛塔上全都倒飛而出,佛塔兀自巋然不動。
隨後白起袖袍一拂,一道玄黑色的“大陀羅尼斬心魔忿怒明王劍”劍氣向飛奔中的雲中鶴射去,急如閃電卻不帶絲毫的破空之聲,乃是白起用絕妙的手法在其上布有一層相互震蕩的氣勁,將劍氣極速飛行時帶起的破空聲抵消了。
雲中鶴此時正自拚命的悶頭逃竄,根本沒能察覺危機的到來。忽然間似乎有輕風吹過,雲中鶴就感到胯下一陣清涼,頗有幾分風吹JJ好涼爽的意味,就連身子似乎都輕健了幾分,施展輕功間速度又有提升。
不過很快一陣隨之而來的劇痛就打破了雲中鶴的美妙感覺,以雲中鶴積年淫賊的經驗立刻就想明白,一件對於淫賊來說最最殘酷不過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了。他最好的兄弟,伴隨他征伐天下閱女無數的兄弟,棄他而去了,正所謂昨日像那東流水,離我遠去不可留。日後他就連自擼的精神享受都成為奢望了。
“如果讓某家出手,你丟的就不隻是一隻耳朵了。”白起的話回響在雲中鶴腦海,不過天下沒有後悔藥,雲中鶴連停下腳步祭奠一下自己兄弟都不敢,省的賠了兄弟又折兵,隻能點穴止血加速逃逸,一聲悲嘯,厲喝道:
“姓白的,咱家發誓和你勢不兩立,一定將你挫骨揚灰……”
雲公公悲嘯聲中充滿了一代傳奇*淫賊對往昔橫槍立馬的追念,和對日後大內生涯的迷茫痛苦。
不提飄揚遠逸的雲公公,在場段譽、木婉清、刀白鳳、朱丹臣四人何時見識過這麽神妙的武功,饒是幾人個個出身不凡,除了段譽以外都算得上是見多識廣,此時見了白起的神通卻也是驚的目瞪口呆,即便是段譽這個江湖菜鳥,平日裏也是見過自家爹爹伯父施展武功的,他雖然沒有其餘三人那麽直觀的感覺,也明白這個白大哥果然是個有好幾層樓那麽高的高手。
好一會兒諸人才回過神來,朱丹臣在諸人裏麵身份最低,一位是自家世子爺,一位是自家主母,另一位則可能成為自家世子妃。
這三人裏麵有一個哪怕被那“窮凶極惡”雲中鶴傷著碰著,他朱丹臣身為臣子都難辭其咎。尤其是雲中鶴淫名在外,自家這邊還有兩個女眷,一旦有什麽閃失,傳將出去自家王爺在江湖武林中的名聲也就不必要了,主憂臣辱,主辱臣死,到時候他也隻能以死謝罪。
所以朱丹臣對白起那是感激非常啊,恭恭敬敬的給白起行了大禮,道:
“此番多謝白公子相救,日後公子如有差遣,丹臣萬死不辭。”
白起上前將他扶起,笑道:
“朱世兄說得哪裏話,莫說段兄弟與我一見如故,諸位又都是段兄弟的親眷朋友。就算咱們素不相識,大家都是江湖兒女,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也是應當。”
段譽附和道:“不錯,江湖兒女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朱四哥,白大哥是我好朋友,你就不用與他客氣了。”
木婉清擰了他一下,嬌嗔道:“呆子,你又算什麽江湖兒女了,連武功都不會。”
刀白鳳道:“丹臣,你們怎麽與這人結怨的?聽此人說話,他就是那四大惡人中的“窮凶極惡”雲中鶴了?”
朱丹臣便將幾人日前與四大惡人之三的一番遭遇對刀白鳳講述了一遍,又道:
“聽說四大惡人齊來大理似乎就是為了與王爺為難。這人位居四大惡人之末,武功已如此了得,其餘三人可想而知。請……請你還是到王府中暫避一時,待料理了這四個惡人之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