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空間’的傳送白光消散之後,身著一襲‘八卦紫綬仙衣’頭戴紫玉束發金冠的龍傲天,龍大少爺,也就是未來的巨綠人布魯斯-班納閃亮登場,一臉深情款款的注視著許亂玉,許家娘子,眼中熾烈的欲*火如果轉換成熱量的話,便已經足以將南極冰蓋消融一空。
龍傲天既然出現那麽身邊自然少不了那兩位時刻不離左右的哼哈二將,果不其然,龍傲天的開場白話音未落,便即另有兩道傳送白光在他身旁騰起。
那兩位一位精修‘震木神雷’,一位精修‘蜀山劍訣’的劍修,就在白光之中現出身形來,二人眼角也不掃一下正前方豔絕人寰的許亂玉,徑自麵無表情的踏步上前拱立在龍傲天身側,頗有些中南海保鏢的架勢。
“亂玉可是在采購物品?我剛剛不是才送了你一套‘日月金輪’,難道亂玉你還短了什麽法器使用。其實亂玉你大可不必自己辛苦打拚,出生入死的去做什麽勞子任務,隻要你跟了本少爺我,那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日子過得逍遙自在,豈不美哉?”
待見到許亂玉站立在白起攤位之前,貌似在與那個仿佛隨時都可能暴斃當場的老瓜皮交易物品,龍傲天便徑自舉步向前站到了許亂玉身側,並不時如同一位電車癡漢一般趁機挨挨擦擦的揩油吃豆腐,嘴臉之醜惡令人作嘔。
一雙死魚眼之中射出來的目光,簡直堪比X射線一般犀利,先是在許亂玉挺翹的豐*臀之上掠過,而後又在對方胸前的山巒之上狠狠的剜了一眼,待得眼睛吃夠了冰淇林之後,龍傲天這廝方才淡淡掃了白起化身的青衣老僧一眼,很有金主幹爹氣勢的揚聲說道:
“老和尚,這位美人在你這裏看中了什麽貨物,本少爺一並都替她買了,還不速速將貨物雙手奉上,錢財自然不會短了你的!連這點小事都要本少爺親口吩咐麽?一點眼色都沒有的老禿驢!”
白起還尚未答話,許亂玉就已經搶先檀口微張,冷然說道:
“屬下乃是‘蜀山劍閣’的一名精英戰力,分社社長,一生隻效忠於閣主一人,卻並非是少閣主你的禁臠情婦,還請少閣主自重。”
許亂玉一邊說話,一邊迅速朝一旁退了兩步,一臉的生人勿近,公事公辦,似乎對於龍傲天這位‘蜀山劍閣’少閣主完全不假辭色:
“況且那一套‘日月金輪’乃是小女子為‘蜀山劍閣’出力甚多,閣主他老人家親自答應獎賞於我的法器,卻被少閣主無故克扣拖延至今,導致上次團戰之時奴家險些命喪人手,社團之中的得力弟兄也死了好幾個戰力大減。少閣主你真是好狠的心,奴家……嗚嗚嗚嗚…………”
許亂玉說話之間那一雙勾魂攝魄的桃花媚眼之中突然便水汽氤氳,泫然欲泣,倍顯迷離朦朧,奪人心神,話音未落之際晶瑩剔透的淚珠就已然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自眼角不斷滑落。
這般梨花帶雨,杜鵑泣血的殤情美景,即便是一個鐵人兒石人兒見了,也不由得要黯然銷魂,悲從中來。
更何況此時許亂玉身邊之人乃是龍傲天這位一位大凱子,巨綠人?
見得許亂玉這一副宛若梨花帶雨清麗絕俗的媚態美景之後,龍大少爺那本就千瘡百孔,屬於豆腐渣工程一般的心理防線立時全麵潰敗,三魂離體,七魄不安,茫茫然不知其所往。
許大美人這一番連消帶打的組合拳委實太過犀利,令得龍大少爺霎時之間就完全亂了方寸,將自己之前準備威逼利誘的說辭忘得是一幹二淨,隻知道圍在許大美人身邊,‘親親’、‘寶貝兒’、‘小乖乖’的哄個不休,然而人家許大美人卻隻是跺腳不依,令得龍傲天也是徒呼奈何,根本沒轍。
白起:……(驚恐狀!)
見得麵前這二位奇葩猶如糟咖情景劇一般稀爛稀爛的表演,白大爺隻覺得自家心中瞬間有千萬隻草泥馬狂奔而過,你們這是要鬧哪樣啊?
“這是神馬情況,金蓮嫂嫂瞬間變身聖女貞德了?不過,龍傲天這貨原來是個隻會用錢砸人的凱子,泡妞的技術看了真是讓人蛋碎,稀碎稀碎的,眼下這個情況明顯應該走純爺們的狂野路線麽,拉過來飛禽大咬才是王道,灑逼一個!”
自從龍傲天甫一出現之後,許亂玉臉上的表情瞬間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眨眼之間就從一位欲求不滿的交際花,重新恢複成了那一副寶相莊嚴,凜然不可侵犯的貞潔烈女神態。
白起一看許亂玉的這幅既當婊子還要立牌坊的做派,心中立即就明白這許亂玉與龍傲天兩人之間必有貓膩,待後來聽到了二人的對話之後,白起對於自家的推斷更是確信無疑:
“此女既然並未與龍傲天交換名帖,如若真個不想搭理龍傲天,直接傳送遠一點就是了,在這個以光年為單位計算距離的‘公共集市’,我還真就不信你們二人如此有緣還能碰到,這許亂玉如今這番作派無非是欲拒還迎,故意引逗龍傲天的性子罷了!可笑這龍傲天居然毫不自知,果然不愧是草包一個。”
不過白起雖然看破了許亂玉的小伎倆,卻並未有出言點破的意思,隻是垂手而立靜靜的站在一旁作壁上觀,心中忖道:
“眼下既然龍傲天這位應劫之人業已主動送上門來,索性不妨就此成全了他,天授不取反遭其咎,事情拖得太久的話恐怕會再生不測。嘿嘿……演員既已齊備,好戲就要開鑼嘍!”
白起心中雖然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在此時此地做掉龍傲天,令其形神俱滅,了結了自己的這一場劫數,不過白起卻還要想出一個穩妥的行事之法,最好是能夠禍水東引,掩飾自身存在的痕跡,不讓人發現這事兒其實他白大爺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