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尼,這位貴賓想用這裏麵的馬。”女服務生喊了一聲,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人從柵欄裏麵的小房子裏探出了頭。
絡腮胡麵無表情地看了薑軍和阿普頓一眼,又轉頭看著柵欄裏麵的馬。
“這是我們這邊最好的馴馬師唐尼。他的眼睛裏隻有他的馬。”女服務生有些歉然,跟薑軍兩人解釋道。
到這邊的人非富即貴,她可不敢像唐尼這個怪人一樣得罪這些客人,如果因為服務態度問題被投訴到客服經理處,她的薪水被扣是必然的,搞不好還可能被辭退。
“請問這位先生,你想選哪一匹馬?”女服務生問薑軍。
“找一匹最難馴服的烈馬就好。”薑軍無所謂地說道。
“唐尼,請你看該選哪一匹?”女服務生又耐心地問唐尼。
唐尼聽到了薑軍的話,又看了看薑軍,眼睛裏掠過一絲蔑視。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紈絝子弟,可能是亞洲哪個王室的公子哥,為了把妹,來顯示自己的勇武。對於這種人,唐尼見得多了。
他回到了自己的小房子,從裏麵拿出一把麻醉手槍,然後懶懶地走到一匹沒有馬鞍的深棕色高頭大馬旁邊,解開了它的韁繩,慢慢地往外牽。
這匹馬頭長而狹窄,腿精致但強壯且長,鼻梁有點凸起,眼睛看起來很英勇的樣子。唐尼牽著它,它的腦袋亂甩,掙紮了一陣子。
可唐尼的手很有力,使勁抓著韁繩,這匹馬才罷休。
“這是一匹柏布馬,名叫高原之舟,還沒有被馴服。如果您願意的話,可以選它。不過我建議您帶上這個。”唐尼伸手把手槍遞給薑軍。
“哦,這是麻醉槍,如果馬不聽話的話,你可以開槍把它打暈。不過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女服務生連忙跟薑軍解釋道。
阿普頓牽著自己的鹿特丹公主,看著薑軍的這匹馬神駿異常,看起來卻是桀驁不馴。它盯著鹿特丹公主看了一會兒,眼睛裏透露出凶狠和排斥,嚇得鹿特丹公主稍稍後退了半步。
柏布馬以強壯、耐力超強、速度快、反應快出名。它不如阿拉伯馬那麽活潑、漂亮,動作也不夠輕快、流暢,性格也不如阿拉伯馬那麽溫柔親切。在以前柏布馬被認為是上等的戰馬,現在則是很好的騎乘用馬,有時也用於賽馬。
“帶這個玩意累贅,我想我用不到它。”
薑軍看到了唐尼眼中的輕視,不覺淡然一笑,把麻醉槍還給了他。然後從他手裏拿過了韁繩。
唐尼有些愕然。
阿普頓也有些擔心,她也看出這匹馬不是善茬,不知道薑軍能否馴服它。
薑軍已經穿上了馬靴,戴上了頭盔和和特製的騎士衣服,其實在他看來,這些都是沒有必要的東西,不過聽阿普頓說,如果不穿的話,俱樂部會以違反安全規定為由,不讓騎手上馬,薑軍隻好入鄉隨俗,穿上了這套裝備。
薑軍牽著韁繩,輕輕拍了拍馬鞍,這個馬鞍看起來是嶄新的,一看就沒怎麽用過。
這匹名叫“高原之舟”的馬匹,明顯很是抗拒,忍不住搖頭擺尾地掙了起來。
薑軍用力一逮韁繩,高原之舟吃痛,隻好稍微清淨了下來。
薑軍牽著馬,仿佛回到了當年義和團的時候,那時候,義和團的團眾騎馬的非常少。他們的馬,大都是從清軍手裏繳過來的,不少人都不會騎馬。
不過,像一些高級將領還有那些武功高強的團眾,還是學會了騎馬。
薑軍在當時的騎術是相當出色的,因為他功力高深,再猛的馬匹也能馴服,而且作戰時往往需要他衝鋒陷陣,所以對馬的控製也是隨心所欲。
薑軍閉了下眼睛,然後猛地睜開,把這些回憶拋到腦後。
然後也不見他有什麽準備動作,手按住馬脖子,腳在地上輕輕一彈,人已經到了馬鞍上。
阿普頓已經騎在了“鹿特丹公主”上,修長的身形顯得英姿颯爽。看到了薑軍瀟灑的動作,她的眼前不覺一亮,立即催動了坐騎。
這匹馬她已經非常熟悉,她輕輕一拽韁繩,馬兒便開始跑了起來。
薑軍一騎上高原之舟,這匹烈馬猛然蹽蹄子,強勁的後腿往地上一蹬,後屁股高高地跳了起來。
薑軍伸手抓住馬鬃,伸直胳膊,重心往後移動了一下,穩穩地坐直了。
這匹馬很狡猾,發現薑軍重心往後移了,立即往前跑了幾步,然後高抬前蹄,長嘶人立,企圖把薑軍摔下去。
可惜薑軍練習天鈞造化功,不知道紮了多少馬步,早就發現了它的異動,於是不慌不忙地一拽馬鬃,上身下伏,貼到了馬背上。
“高原之舟”無可奈何,又使出一招快速奔跑來。隻見它四蹄發力,一下子竄了出去。
薑軍再次及時坐正了身體。他覺得這匹馬還是挺有意思的。
可以說,這匹馬很聰明,還知道用各種辦法來甩掉騎手。而且它的力量很大,怪不得之前的馴馬師唐尼一直沒能馴服他。
高原之舟忽快忽慢,試圖把薑軍甩掉,但薑軍在馬背上,兀自穩如磐石。
阿普頓騎著“鹿特丹公主”,在後麵使勁追趕。但是她這匹溫馴的坐騎,明顯跑不過彪悍的“高原之舟”。
眼看著薑軍在奔騰的馬背上,如同大海中的小船一樣搖晃,卻又如同定海神針一樣穩健,阿普頓眼中是異彩連連。
雖然在邁阿密的酒店房間,兩人談得很投機,還有了擁抱和輕吻,但那時候於她還算是簡單地追星,隻是腦袋一熱的事情。
而現在,看到薑軍的英姿,阿普頓終於確定,自己愛上了這個來自異國的大男孩。
從小她就是一個有獨立意識、自主思想甚至叛逆心理的女孩,但無論如何,她也正處在情竇初開的年華。
“高原之舟”在馬場上一陣狂奔,為了把薑軍甩下去,它甚至急促地轉起了圈子,眼見無效,又放慢了腳步,再次祭出人立、倒立的把戲。
薑軍懶得再跟它囉嗦,直接一個千斤墜,內力到處,如同一塊巨石,慢慢地壓在了這匹烈馬的背上。
那馬越來越是吃力,最後幾欲雙腿跪倒,不禁一陣嘶鳴,然後耷拉下了耳朵,低眉順眼地噴了兩個響鼻。
薑軍知道,這是馬兒馴服的表現。於是收了內力,“高原之舟”如釋重負,高興的抬頭,轉動脖子,輕輕地碰了碰薑軍拿韁繩的手。
越是暴烈的馬匹,越是容易臣服強者。剛才它跟薑軍鬥了半天,一點上風都沒占到。而薑軍最後的一股大力,讓它產生了恐懼感。所以,現在它已經把薑軍認作主人了。
隨後,薑軍停住了馬,等著阿普頓的到來。
不一會兒,阿普頓趕到,發現薑軍自如地控製住馬匹,而他胯.下的馬兒就像臣子見了國王一樣服服帖帖,再也不見原先的桀驁不馴。
阿普頓知道,薑軍已經馴服了這匹“高原之舟”,她不禁感到萬分驚喜。雙腿一夾,控製著馬兒往前跑去。
薑軍也控著馬,追了上去。兩人並駕齊驅,跑到了遠遠的沙灘旁。
阿普頓勒住馬,跳了下來,招呼薑軍道:“休息一下吧。”便坐到了沙灘上。
薑軍也跳下了馬,坐到阿普頓的身旁。
“你真的很厲害,連馴馬師都無法馴服的馬匹,卻很容易聽你的話,你是怎麽做到的?”阿普頓好奇道。
“我早就說話,越是難以馴服的馬,我越喜歡。”薑軍笑道。
這邊的沙灘很細,海水很清,空氣很好,景色宜人,薑軍不禁愜意地躺到了沙灘上。
“我不得不說,你在我最擅長的領域征服了我。所以,我願意做你的一匹馬。”阿普頓看著薑軍,熱烈地道。
“我喜歡烈馬哦!”薑軍笑道。
阿普頓一個翻身,壓到了薑軍的身上,雙手按住了薑軍的雙臂,目光灼灼地看著薑軍道:“我就是一匹烈馬!一匹難以馴服的母馬!”
說完,輕輕地伏下身子,將自己的烈焰紅唇貼在了薑軍的嘴上。
薑軍毫不客氣,張開大嘴,一下子吸住了那火紅的唇,然後吸住了那丁香小舌,隨後抱住了那豐滿動人的嬌軀,細嗅著那沁人的處•子體香。
良久,兩人才戀戀不舍地分開。
“親愛的,我一刻不能等了。我們回去吧!”
兩人策馬返回,馴馬師唐尼和那位女服務生看到薑軍和“高原之舟”,萬分驚訝,他們想不到薑軍真的能征服這匹烈馬。
“以後,我們來,他就用這匹馬。”阿普頓吩咐道。
唐尼連連點頭。他的臉上露出了佩服的神色,原來的淡漠早就消失不見。
像他這樣高傲的人,隻有更加強大的人,才能讓他欽佩。
下一刻,在馬場豪華的海景房裏,一片春色無邊。
阿普頓戰栗著,扭動著動人的曲線,任由薑軍撫摸著自己雪白的身子。
情動處,薑軍顧不得許多,身體一沉,在美麗的嫩模壓抑的啼叫中,兩人合二為一。
這一夜,兩人多次互換角色,有時當騎手,有時當坐騎,樂此不疲地玩著“騎馬”的遊戲。
直到阿普頓梅開數度,再也沒有力氣,兩人才相擁著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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