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末日仙俠

第一百二十章,《地之禁書》殘章

朱鵬知道自己應該慶幸,若不是自己巧合學會了《紫宵炎》,若不是自己更加巧合的領悟了這套功法的精義與奧妙,恐怕毒龍子李哲給他下得毒,留得傷,還要更加的嚴重十倍,恐怖百倍。

當朱鵬心神不定的回到朱家的家宅時,他即將推門而入的手掌,卻驀然的僵在了半空。不是因為其它,而是因為他突然怕了,他兩手空空的回來,又怎麽去見對自己抱有無限期望的母親?

深深的呼了口氣,平複了心中的波瀾,應該麵對的總要麵對,刻意的回避從來都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隻是,當朱鵬真正走入房間時,卻意外看到了一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那是一襲紫色的華美衣袍,一個長長黑發披散肩膀的冷漠青年,當然,青年隻是他的外表,他的實質身份卻是血魄嶺內的朱家大長老,朱允。

此時朱允側身坐於朱鐵鎧的病床之側,單手之上真元浮現,微微的按壓於朱鐵鎧的額頭,那股可怕的生機活力流轉,便是用肉眼也能看得清楚,隻是剛剛朱鵬心神不寧,在門外時居然沒有感受到。

此時朱允坐在那裏,李氏與朱鵬的二姐朱佳自然隻能在旁站著,當然,她們的神色之中並沒有任何的不滿,相反,她們都滿懷期望的看著朱允,看著倒在病床之上的朱鐵鎧。

對這些長年在家族中,幾不外出的女人來說,家族三大長老,都是神明一般的人物,如今神明出手救人,她們當然都充滿了希望與幻想。

隻有朱鵬知道,朱允的動作其實隻是因為他不想與兩個女人多言多語,所以掩飾性的輸入真元罷了,他修行精湛,卻不能說在醫道上比李珍更有水平見識,若是高深的修為與強橫的真元就能解決朱鐵鎧身上的傷勢,李珍又怎麽會不言不語。

果然,在看到朱鵬進入之後,朱允就抬起了輸入真元的手掌,相比剛剛,此時朱鐵鎧的臉色隻是紅潤了一些,卻並沒有多少實質性的起色,朱家養生訣雖然精妙玄奧,但畢竟藥不對症。

“很不錯,這麽快就回來了,我本以為我還要再等候一兩個時辰呢。”

雙手揉·搓著手掌,輕眯著眼瞳,雖然並沒有瞄視自己一眼,但朱鵬知道,這句話是對自己說得,看來李家大長老李哲的動作,朱允並不是全不知情。

“你知道嗎?昔日,你若接受了宮寒影那丫頭的情意婚書,今天的你就不會空手而回。怎麽樣,有沒有稍稍的後悔?”

朱允輕笑著言語,一雙三對紫魄的眼眸卻斜視著朱鵬,在這個房間之內,除了倒下的朱鐵鎧,也就他朱鵬還有被斜視的資格,餘者恍如空氣塵埃,朱允根本就視而不見。

沒有絲毫的猶豫,朱鵬施了一個晚輩的禮節後,直言回應:“沒什麽可後悔的,以我父親的剛烈,若知道他的性命生死需要以兒女的婚姻自由去置換,那他一定會抹脖子自殺,朱家鐵獸一生霸烈,卻是丟不起那個人的。”

朱鵬的話語,引得朱允開懷暢意的大笑,“昔日,你父親尚未出頭展露才華能力,就因為那種骨子裏的桀驁剛烈,而被同僚與上司排斥,當時,隻有你母親看得上他,並且下嫁給了當時還一無所有的朱鐵鎧。”

“那個時候,我與李哲那廝打了個賭,我指著鐵鎧對他言語,說,此子外愚內秀,有毅力果敢氣魄,日後必成大器。李哲不信,說鐵鎧剛烈易折,有早死之相,必在壯年身死命喪。那個時候,我們的賭注就是你們這些小輩,若我勝,他的子女兒孫就要嫁到你們這一脈家宅,反之,我則要輸給他一件東西。這就是你與宮寒影婚約的由來,隻是,現在看來,我們兩個都說對了。”

“我父親絕不會死,哪怕沒有青龍丹,我父親也一樣可以支撐過去。”聽到這裏,朱鵬氣血上頭,頗為無禮的進前言語,隻是朱允畢竟不是李哲,所以他對朱鵬的話語衝撞渾不在意。對於擁有自身血脈的後輩子嗣,老人家總是有著驚人的包容心態。

這個時候,房間內的李氏與朱鵬二姐也聽出其中意思了,朱家大長老朱允,也無力直接治好朱鐵鎧,繞來繞去,最後又繞回到了青龍丹上。

朱鵬的母親李氏“哇”的一聲哭著撲到了朱允的近前,不敢去抱老祖宗的大腿,隻好在那裏一個勁的哭訴懇求:“大長老,我家鐵鎧一世為家族爭戰殺伐,不說有否功勞,但些許苦勞總是有的,求求大長老慈悲,賜鐵鎧一條活躍,我們這一脈朱家,生生世世感念大長老的恩德呀。”

聽著李氏的哭訴,朱允不經意的皺了皺眉,神情之中明顯多出了幾許不耐。信手一揮,真元氣勁撲散,吹拂過李氏的身體,下一刻,李氏的身體就僵持在那裏,恍如雕塑一般,保持著剛剛的神情動作卻不能稍動。

朱鵬被朱允盯視著不敢稍動,好在朱佳的反應頗快,趕緊把自家的母親摻扶了起來,雖然她沒有足夠的修為解開朱允的封禁,但總算能把李氏放在椅子上,不至於在冰冷的地上,那麽辛苦難過。

兩張質地奇異,銀色絲織的殘缺書頁被朱允拿了出來。“若鐵鎧無事,你與宮寒影也算是頗為的般配,自然有資格娶她,隻是現在鐵鎧倒下了,你與宮寒影的婚約就再也別提,除非你想招災引禍。這是李哲那老鬼主動撕毀婚約後,對你的補償,李家一脈所掌管的《地之禁書》的兩篇殘章,隻能在你這一脈朱家保存,不準帶出血魄嶺半步。”

說完,將兩篇殘章放入朱鵬的手中,朱允站起身形,跨步離去。

看著手中的兩篇殘章,朱鵬可以確定,裏麵定然記載著極為厲害的秘法禁術,隻是心中,卻莫名泛起了一股奇特的滋味,恨!?亦或羞辱?還是惱怒與瘋狂,朱鵬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