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末日仙俠

第一百八十四章,雷霆劍意嘯,碧火煉乾坤

你倚劍裂天,代天行罰,我便逆轉天命,火煉乾坤。

天道大勢,漫漫而行,順則為人,逆則成仙,在那翻騰反複,變幻挪移的雙掌與碧火之間,朱鵬看到了這個青臉道人對自己心意與道法的堅持,我明知道自己無緣至高仙道,但我卻不會因為明天的失敗,而放棄今天的努力。此掌此心,此火此意,期許大道,萬劫無悔。

雷霆劍意嘯,碧火煉乾坤。

隻可惜,相比青臉道人的決絕強硬,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逆勢而上,另外那個斷臂和尚與另一名修士的表現,都膽怯貪婪的近乎於可笑。那個斷臂和尚麵對朱鵬的狂暴劍勢,盡管沒掉頭就跑,可是一張看似凶悍的胖臉青白一片,剛剛斷臂飆血的時候,都沒看他的臉色白成這個樣子,顯然心慌帶動血喪。

此時靈敏的感知讓他更能感受到朱鵬劍勢的恐怖,所以他‘聰明’的不跑,不動,不抵,隻是傻傻的站在那裏,直到看到老大雙掌迎上之後,才動作僵硬的控印,隻是也不知道要施展什麽手段,卻已經比那青臉道人慢了數拍,至少絕插不上這一劍之間的功夫了。

而另一名修士則更加的果斷,他根本就沒想著迎擊朱鵬,或者幹脆就已經被朱鵬的霸道劍勢駭沒了反抗的膽魄。

在朱鵬駕馭劍勢直襲而下的瞬間,他便身形化影,以一種讓朱鵬都為之驚歎的急速飆向朱鵬的修羅葫蘆,財帛動人心,對末法時代的修士來說,一件靈階重寶,更如同一座金山一般惑人心神,更何況這座金山還是可以拿走的。

一劍斬下,眾生百態,可是那一劍終究還是斬了下來,狂暴的劍力,熾烈的雷霆,直迎而上的雙掌,焚空煉虛的碧焰。交擊,抗衡,磨礪,對抗,然後爆炸。

那名青臉修士勝了,至少在他身後那個斷臂和尚的眼中,是如此情況。他的老大,以一雙手掌,一身修為,一蓬碧火生生擊破了朱鵬駕大勢而來的堂皇一劍,洶湧劍力。朱鵬手中的舍神靈劍被直接打的脫手,向高空中高高的拋飛。

其實這也正常,這青臉道士一生苦修,氣道修為何其雄渾深厚,而朱鵬劍斬兩人半,布大陣,操傀儡,哪個不是損氣勞心的活,此時再一硬拚,當然會稍吃些虧。

隻是對這一切,朱鵬並不在意,長劍脫手,舍神劍身被碧火狂焚,但對朱鵬來說,卻因為脫手及時而不損自身,那狂暴掌力,幽幽碧火,絲毫不沾身染體。這一次交擊硬碰,朱鵬雖長劍脫手,但身不染塵,寸傷不受。

而那名青臉修士,卻完全是以自身承受了朱鵬狂暴的劍力雷霆,後退踉蹌,脈損手傷,心體兩創。

再一次在心中感歎這個時代法器不需要心神祭煉的好處,朱鵬在半空之中肆意笑著,回身,手向腰間,一抹令人驚豔的眩目寒光一閃而現,落地,前行,直直一劍刺向身心受損,躲避不及的青臉道士。

赤影七靈劍之一的軟劍天瀑,恍如徐徐流水一般,破體沿息,直直刺入了道人護體真元罩的空隙之中,貫穿要害。

錯身而過,沒有絲毫的停留,甚至就連靈階的軟劍“天瀑”都沒有抽取出來。朱鵬便與那青臉道人錯身而過,雙掌之間掌勢變幻,直直罩向青臉道人身後的和尚,那幽幽的血色眼瞳直視和尚那因恐懼而扭曲的臉龐眼睛,一瞬間顯露出來的血腥與殺意,便直接駭破了對方的膽魄心神。

鐵屠和尚的身後突然傳來巨力擊打的感覺,幻術,看著朱鵬那一雙恐怖的血色眼眸,看著那看似強大卻遲遲不肯落下的一雙鐵掌。

這個念頭在和尚的心中瞬間確定,驀然回身拍缽,這個烏鐵缽還是他師父在他下山前送給他的法器呢,雖然隻是中品,但性質之純,質地之堅,不下上品法器。

“咚”回響悠揚,如擊銅撞鐵,烏鐵缽與傀儡假身相撞,兩相不讓,可這一結果卻讓鐵屠和尚驚愕恐慌,下一瞬間,身後那個‘幻術’掌落,勁力吞吐間,和尚命損魂喪,恍如之間,鐵屠好像看到了自己那年邁的老師父在山間幽幽的歎。

“鐵屠,我們不是仙,我們是空,是禪……”命魂兩散,鐵屠和尚憶忘人亡。

幾乎是與此同時,那個背著修羅葫蘆急速遁行的修士越跑越累,隻覺得背上的大鐵葫蘆越來越重,而且似乎還莫名的越來越熱。

“搞什麽,那個小鬼有病嗎,怎麽沒事用這麽一個沉重的靈器,他怎麽背得起來。”

粗重的喘息,無用的抱怨,可是這名修士並沒有注意到,他身後的葫蘆之上,驀然浮現出一顆由鐵砂構成的獸性堅瞳浮現。

由於手中的靈石一直足夠,再加上從各個方麵考慮,朱鵬在這三四年來雖然殺敵敗將無數,卻並沒有按照上一世的經驗,將修羅葫蘆祭煉成一個吸血噬肉的血腥靈器。

相反,隻吞納靈石與種種朱鵬看不上眼的各級法器,這讓修羅葫蘆的靈性純粹如一,非常的幹淨。其本身的殺伐戾氣被降到了最低,雖然升級速度稍稍慢了一些,但更加柔順聽話,朱鵬操控起來也更加的輕鬆。

隻是,野獸就是野獸,修羅葫蘆可以在朱鵬的限製下,不主動捕殺獵食,可當新嫩可口的鮮肉自動自覺的送上門來時,修羅葫蘆可就顧不上那麽多了。

鐵砂元磁驀然從修羅葫蘆內爆散而出,大量的鐵砂匯聚成一隻猙獰凶暴的獸爪,將那名茫然不知的修士一把抓住,然後慢慢的用力。

護體真元罩,崩,肉身碎,骨骼裂,當那個痛不欲生的修士因為腰的扭裂而生生的轉過身形時,他看到的隻是一顆而鐵砂組成的獸性豎瞳,吼吼吼,殺。血灑長空,卻又被貪婪的鐵砂盡數接下,熾熱的血水,鋪灑在堅硬的鐵砂之上,卻又被迅速的吸收吞納,點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