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略的掃完手中的圖紙資料,朱鵬信手一甩,這些東西轉瞬成灰。
其實,這些資料隨便朱鵬或者寧中則神念一掃便可以收集,但那種舉動必然會受到敏銳者的察覺,寧中則是極不願意這種事情真的曝光的,畢竟事關女兒清譽,這一點虛名,無論寧中則還是嶽不群都看得極重。
而朱鵬,也不願意真的壞了嶽大小姐名節。
嶽靈珊,固然有些刁蠻任性的難纏習氣,但若嫁妝是整個華山劍宗,朱鵬倒不介意將之收入後宮,便當隨了朱三三的意。
更何況那女孩也是個少見的美人,若能金屋藏嬌聽她彈琴歌舞或置於榻上悉心把玩,無論怎的,都是人生一大樂事。隻是,大抵不過隨手為之而已,倒也不用經心在意。
“還真是往林平之那小子的洞府跑了,而且乘的是三三的血龍蟒車。”
一語畢,朱鵬縱身而起往林平之的洞府遁身,嶽靈珊這棵身嬌肉·嫩的水靈白菜,說什麽也不能讓林平之這個喪家之犬拱嘍,朱鵬不是令狐衝,他沒有令狐衝的豪邁磊落亦然沒有令狐衝的心胸氣度。
無論朱鵬還是白靈遁速都是極快的,不同於尋常的修行者,往往修煉一兩門特別的遁術傍身,劍修或者劍術高絕的劍道大家往往劍速便是遁速,凶猛淩銳未有其比,這也是劍修者的職業優勢之一,當然,這種職業優勢未到人劍合一的劍心境,是發揮不出來的,便是五嶽這樣的龐大劍宗,也各有各自的特殊遁法配合禦劍絕學。
朱鵬與白靈遁至林平之的洞府時,嶽靈珊所駕馭的血龍蟒車尚未行至,看來這位大小姐經曆了些麻煩或者馭術不精,哪怕先出行如此之久,行動力也不盡如人意。
林平之在華山劍宗的洞府規模還是不小的,雖然不是華山核心所在,但選址頗為考究卻是一處幽靜又靈氣十足的別府小駐,若沒有些手段後台,尋常劍宗弟子絕拿不下如此洞府。
洞府內外圍繞了不少人,走近一看才知道原來林平之也在近日舉辦了一席酒宴邀四方賓客好友,隻是朱鵬注意到這些前來此處的所謂賓客奇形怪狀,少有身著華山弟子服飾的。
便是少少幾個身著華山弟子服,也隻是外門弟子的著裝衣飾,與林平之第十真傳弟子的名位極為不符。
“這個林平之平日裏行事高調,很惹人嫌嗎?
他好歹也是真傳弟子階,更與華山大小姐親近,怎麽四周連內門弟子我都沒看到幾個,華山內門弟子不至於高傲如斯,連十師兄的麵子都不稍給吧?”
“林平之不隻是惹人嫌而已,據我們所知,他在華山劍宗諸弟子間人緣極差,當然,這倒不全是他本人的錯處,怪隻怪他把家仇引到了山門,又在立足未穩之前勾搭上了嶽大小姐。
昔日的華山大師兄令狐衝人望極高,而這個林平之初入華山時卻又是個什麽也不是、什麽也不行的主,為人普通,修為平庸,劍術稀鬆,這樣的人被嶽靈珊親近,與其說是豔福不淺,倒不如說是桃花劫臨頭,誰看他都想踩他一腳。
當然,嶽靈珊的親近也不是全無一點好處,至少華山四周很多混得不怎麽樣的散修士看上了他,覺得他有入贅嶽家的可能性,於是林平之在這些散修之間還頗有號召力的,此次他一辦宴,這些牛·鬼蛇神不都來了。”
白靈在朱鵬身側將話語娓娓道來,兩人此時已經信步邁入宴會之間,林平之似乎是被血海家仇刺激的有些瘋了,無論誰的麵子他都賣,無論什麽亂七八糟的角色他都收,朱鵬簡直覺得自己步入了亂民營,四周傳來大吃大喝的“撲哧撲哧”聲。
甚至於朱鵬注意到身側有一個不過煉氣一二層的六七歲小娃娃,將一枚靈果挾入她爺爺的碗裏,奶聲奶氣的讓她爺爺先吃,再看她爺爺……煉氣七層。
“好吧林平之,如果你看的出這對爺孫是來蹭吃蹭喝的,那你所圖謀的也未免太深遠了些——你丫的是在圖謀修士界未來的花朵,這小姑娘兩百年以後的成績吧?”大宴之上與其說是觥籌交錯,倒不如說是一片混亂,四周服侍的華山侍者幾乎跟不上這些散修士的吃喝速度,看來這群家夥是下定決心把自己送出去的禮品本錢吃回來呀,其思想境界尚未跳出天朝的貧下中農水平,至少天朝的小農家庭也比他們的吃相好看。林平之居然想指著拉攏這些家夥幫他報複青城劍宗?
是指望著青城劍宗大宴賓客時,派他們出去吃窮青城,啃死餘蒼海嗎?
這事的操作難度有點大呀。
就在這時,朱鵬耳側驀然飛出去一個人,直接撞倒了一片酒宴,接著才是“啪”的一聲脆響傳入耳內,朱鵬側頭一看,卻見白靈一臉惡心,取出一個潔淨的手絹,將自己的纖纖玉手大力擦拭。
原來,剛剛有個喝高了的家夥看白靈貌美,趁著人多便伸出了鹹豬之手,隻是白靈要是能被他一個築基修士沾到絲毫便宜,那事情便搞笑了,其整個人被白靈信手一掌抽出三十步開外,接連撞翻了一排桌子,混亂大宴瞬間一靜。
“婊·子,你TM知道我是誰嗎?”
白靈下手較有分寸,雖然是含怒出手,但並沒有將人直接一掌拍死,所以那個伸出鹹豬手的家夥在地上滾動了幾圈後,晃晃悠悠的又站了起來,立身而起後,卻也是個油頭粉麵的俊俏郎君,長身拔背頗為俊郎,隻是一身氣脈時斷時繼,一身築基修為恐怕是功行三轉之下,根基淺薄,日後的精進之路奇窄。
朱鵬看人,先看精氣神,再看修為,再看裝備,精足、氣凝、神朗者,哪怕修為低些也可入目,總是看人低的多是狗眼,朱鵬沒有欺少年窮的習慣。
再次看修為,修為是修者之第一素質,很多老牌修行者看人,第一看的便是修為,修為不濟便是什麽都不濟,哪怕日後有發展前途,在他們眼中也絕不頂用,因為修道者的發展周期太長了,便是天才的晉升速度也是動輒以百數十年計,而這百數十年間,發生什麽事的可能性都有。
相比之下,朱鵬已是虛懷若穀,至少他還看一看一個人的發展潛力。
最後看隨身寶物裝備,人可能渣,修為可能次,但若是一身靈器寶器罩身,那種人便是朱鵬都不會輕易得罪,因為修行界一樣拚爹,隻是拚爹沒有世俗界拚得那般普遍而已。
修行界的修行強者隨著修為的提升而生育能力跳樓式下降,像五嶽之中,似乎隻有嶽不群與左冷禪有子嗣,而其它三嶽掌門,都沒有子嗣,並不是他們便不嫁娶了,而是道侶雙修互相采補,陰陽理氣之下精進修行,卻不利於生育,故而‘仙二代’萬中無一,隻是遇到一個,那便是能不得罪便不得罪,不然人家一顆獨苗你給得罪死嘍,很犯忌諱招人恨的。
當然,正規的仙二代出門前,往往被教導的十分聰明,什麽人可以惹,什麽人不可以惹,他們精明著呢,絕不是世俗界那些叫囂著:“我爸是誰誰的”可以比擬的。
隻是朱鵬眼前這位,以上三點,他哪一個都沾不上邊,氣血衰敗,精神萎靡,氣脈斷續,觀其骨齡,怕近兩百歲了,一身築基初期的修為,在任何強大門派內,都算不得出眾人物,而一身衣飾倒是靈光閃閃,可惜強度奇低,換而言之:“一身假貨”。
如斯人物舉止粗俗無禮,若不是在這華山劍宗朱鵬不想表現的太乖戾,早就一劍斬了,哪由得他呱噪?
隻是四周人卻將朱鵬的不屑一顧當成了怯弱,一群人反而隱隱間逼了上來,這既是這些散修士的本質:欺軟怕硬,也是因為朱鵬眼前這個油頭粉麵的角色,的確在這些人中有幾分顏麵可言。
林平之雖然是滿門被滅,但這些年間他也多多少少發展了些人手派係,而被白靈一巴掌抽飛出三十步外的,正是他發展人手中的核心人物,姓羅,名昊,號煙嵐毒劍。
是華山四周一眾散修裏少有的築基修士,一身五羅五煙劍訣便是築基中階的修士也不敢輕觸其鋒,再加上其一肚子陰毒伎倆,在很多小事上也頗有用處,林平之在招不到強人的前提下,不倚仗他又能倚仗誰?
“小子,你身邊的蠻女打了羅爺一巴掌,今兒爺也不難為你,將她留下陪羅爺我消遣一晚,明天我把她‘完完整整’的還你……”
“她能一巴掌把你抽飛出去三十開外,你找她消遣一晚?腦子不會是被打得傻了吧。”
朱鵬被四周逼上來的散修氣得樂了,他出道至今都從未遇到過如此低層次的威脅,因一女子之美色而不顧凶險,修行界缺女人也沒缺到這個地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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