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耀天的背影消失在幾人的目光之中,留下的卻是幾人略顯憤怒的眼神,唐耀天最後的那一句,帶著威脅的口吻,讓這幾位有頭有臉的洞主非常不舒服。
見對方已經離開,綠老怪坐回到了椅子上,杯中的酒一口喝光,鼻腔之中不由的發出了一聲冷哼,說道:“這個唐耀天,果然非同一般!”
這時候,章程說道:“綠洞主,你為何要答應他的要求,五十把妖器,這……這簡直是無理取鬧!”
一旁的申清清跟著說道:“是啊,太便宜這個小子了。剛才我真想一掌劈了他,竟然敢如此無禮。”
白綾山顯得比較冷靜,說道:“你們二人先不要吵,聽聽綠洞主的意見,既然這事情已經答應了,我們就算說再多也無用。”
他這句話算是提了個醒,大家也都安靜了下來,綠老怪看了幾人一眼,沉聲道:“事情已經決定,我們不必再去爭執,既然答應了,必然有我的打算。”
他頓了一下,說道:“那雙頭水蛇,橫行我們這片領域已經很久了,它的實力,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他說著,看向申清清,接著道:“三十年前,那雙頭水蛇來到這裏,我們聯合一戰,都沒有拿下它,這裏隻有你和我的水戰實力最強,但當時你為都被重創,最後也沒有拿下它,我等隻能妥協。難道你忘記了?”
申清清臉色一變,當初一戰她是記憶猶新,她與綠老怪當時都已經幻化成本體,但在水中也奈何不了那雙頭水蛇一分一毫。聽罷,她點了點頭說道:“我又怎麽會忘記。那一戰我足足修養了一年,傷勢才恢複。”
綠老怪冷笑了一聲:“如今已經過了三十年,那雙頭水蛇每年都要吃掉十個修妖者,如今實力早已今非昔比了,你們說,這個唐耀天是那雙頭水蛇的對手嗎?”
眾人一聽,同時點了點頭,一旁的白綾山道:“照綠洞主這樣的分析,那唐耀天的確不可能是雙頭水蛇的對手。”
“如此說來,雖然答應了唐耀天,其實也隻是讓他去送死罷了!”章程跟著說了一句。
這時候,申清清開口道:“隻是,萬一那唐耀天將那雙頭水蛇殺死,我們……我們豈不是要賠上這五十把妖器了!”
綠老怪‘嗬嗬’一笑:“話雖如此,但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唐耀天到時候與雙頭水蛇一戰,我等說是掠陣,實則就是去看他如何出糗的。到時候,根本不用我們出手,就可以解決他,更不必擔心他背後的靠山。”
他咳嗽了一下:“即使說這個唐耀天若是真的將那雙頭水蛇殺掉了,那也隻能證明我們無法與他抗衡。這樣的話,這五十把妖器送的並不虧,除了這雙頭水蛇,對我們來說也是一件幸事!”
他說著,壓低聲音道:“這個唐耀天可怕,是因為我們並不知道他的實力與底細,一旦他將底細暴漏出來,那也就沒有那麽可怕了。”
一旁的章程跟著點了點頭:“就是因為他的這種神秘感,我們才不敢動他。”
綠老怪跟著笑了一下:“三天之後,自熱會見分曉。”看著幾人還有些憂心忡忡的樣子,他開口安慰道:“好了,不用心疼你們的妖器,他是殺不了那個雙頭水蛇的!”
是的,綠老怪敢答應唐耀天,自然就是因為他感覺對方即使再強也不會是那雙頭水蛇的對手,所以他根本不擔心自己會搭上五十把妖器。而分析唐耀天殺掉雙頭水蛇,也僅僅是分析罷了。
他的臉上劃過自信的笑容,而那笑容之中,卻有著一種神秘的氣息。
唐耀天與碧月趕回赤峰洞的時候,洞中大妖小妖都在焦急的等待著,生怕唐耀天在三目洞遭遇不測,當看見唐耀天之後,眾人才鬆了口氣。
現在唐耀天是赤峰洞的一片天,也是這些大妖小妖的靠山,原本的平靜被唐耀天打破,如果此時他若是出點什麽事,這些大妖小妖可就有苦頭吃了。
唐耀天並沒有交代什麽,而是直接回到了房間內,碧月緊隨其後,剛剛進房間,她就有些怨言的問道:“你怎麽能如此草率的答應那個綠老怪?”
唐耀天眉毛輕輕一挑,看著碧月那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微微的笑了一下,說道:“答應了又如何?”
“那雙頭水蛇可是靈獸,實力肯定很強,否則的話,這些洞主早就將其拿下了。這明顯是那個綠老怪的陰謀。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碧月焦急的說道。
看著碧月那擔心的樣子,唐耀天心中升起一絲暖意,輕聲說道:“做什麽事都有風險,這也是我的一次機會。”
“機會?我看你是連命都不要了!”碧月說著撇了對方一眼。
唐耀天深吸口氣,表情漸漸的變的嚴肅起來,說道:“雖然我來妖界不久,但卻深有感觸,這裏的確如你所說,一切都要靠實力說話,如果沒有實力,最終必然會被淘汰。我們已經踏出了第一步,就必須適應這裏,走下去。”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後麵是萬丈深淵,前麵又有猛虎攔路,這條生路必須要讓我們自己去闖,而這就是一場賭博,我現在就是在賭!”
看著對方那認真的模樣,碧月凝神觀望,深深的被吸引著,其實她很清楚,妖界就是如此,而心中的擔心,卻讓她忍不住說上幾句。
片刻之後,她小聲的開口說道:“你有多大的把握?”
唐耀天‘嗬嗬’一笑,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把握,那個雙頭水蛇到底有多強,我們都不知道,又何談把握!”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碧月皺著眉頭說道。
唐耀天聳了聳肩膀,說道:“既然已經打算堵了,就不要去管結果怎樣,好了,不要想太多,三日之後,自然會有分曉!”
碧月深吸口氣,沒有繼續說話,唐耀天雖然說的輕鬆,但她卻可以感覺到對方眉宇之間的那份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