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衛國,留下來和我迎敵!”
當亞拉岡說完這句話,扔給董衛國一柄長劍。董衛國聞言,立即麵如土色,雙手顫抖之下連長劍也沒能接住。飛龍能夠帶一個‘龍’字,絕對是強大的代名詞,而非任人嘲弄的魚腩。
董衛國雖然剛剛獲得秘籍,正是自信心爆棚的時候,卻也不認為自己可以和龍獸正麵相搏。
這個任務完全就是讓他送死!董衛國有心拒絕,可亞拉岡狠厲的目光讓他明白,一旦自己拒絕,隻怕後果堪憂!
拒絕的話在嘴巴邊緣轉悠了一圈,又重新咽回了肚子裏,董衛國臉色慘白的點頭同意。其他六人報以或同情或疑惑或幸災樂禍的神色,一同離去!
亞拉岡沒有給秦舞陽分配任務,事實上強者在任何地方都會被尊重,肆意的指手畫腳是對強者的侮辱。
讓一群陌生人去勸說本地的村民離開家園,這本身就是一個離譜的決定,也許亞拉岡隻是想讓他們離危險更遠一點吧!
就在青邪他們費盡唇舌做著無用功的時候,飛龍已經來到布理村上空。亞拉岡幾步躍上房頂,彎弓搭箭,瞄準了飛龍。作為遊俠,亞拉岡遠攻近戰近,無所不能。
正因為站的高,才能觀察的更加仔細,也更具視覺衝擊力!
三隻黑色的飛龍。雙翼展開足有三十餘米。蛇頸修長,約有六米長短。滿口尖牙向內翻卷,森然如劍。利爪如戟似槍,伸展開來足有一人高下,兩隻龍爪上各拎著一個木製的巨大箱子。在亞拉岡多年的冒險生涯中,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巨大的飛龍,看來應該是索倫秘密培植的魔種。
箱子裏影影綽綽,看不清楚具體是什麽東西,可是聞之欲嘔的惡臭味道早已隨風而至,將他們半獸人的身份表露無疑。
亞拉岡滿臉的不可置信,失聲道:“半獸人怎能在太陽下存在,這不可能!”雙翅翻飛,煽動的風壓將樹枝壓得彎下了腰。董衛國以劍拄地,努力保持平衡,可是在巨大的風壓之下,再難堅持,雙腳離地而起,在驚呼聲中,重重的撞在一棟木製的房屋上。
亞拉岡緊閉雙唇,彎弓如滿月,右手一鬆,三棱形的長箭離弦而去,電射飛龍。長箭撕裂飛龍巨爪之下的風壓,嗤的一聲,入肉半尺。對於飛龍來說,這長箭就和一個人被牙簽刺中了一般,傷勢微不足道,隻是有些疼痛。飛龍痛極嘶鳴,刺耳的尖嘯在布理村上空回蕩。雙翅猛然一扇,亞拉岡再難立足屋頂,雙足一鬆,哢嚓一聲從屋頂上掉落下來!
飛龍的尖嘯如同次聲波一樣,對人類的傷害極大,青邪趙煙嵐眾人以及布理村的村民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似有一柄尖錐在腦袋中鑽孔一般。他們捂住耳朵到處亂撞,想要將這魔音從腦海中趕出去。就連躲在地窖中的小哈比人也難以幸免!
飛龍的尖叫聲驀然一頓,村民朝天看去,隻見一個人幻出巨手合住了飛龍的嘴巴,此情此景十分滑稽。接著雙手一分,飛龍的嘴巴瞬間被撕裂,上下顎再也難以合攏。在世人眼中強大的飛龍在秦舞陽手中卻同破布娃娃一般無力。
秦舞陽臉上盡是冷酷之色,和他平時判若兩人,冷冷的道:“這樣才乖啊,不要以為自己是流行天王!”
身形一晃,眨眼間來到飛龍背上,和戒靈麵麵相對。非常古怪的是戒靈沒有配備專門的龍槍,手持的還是窄而長的豆芽一般的短劍。
秦舞陽喝道:“雜魚去死!”豎掌成刀,向前直刺而出。手掌上附著的碧藍火焰將周圍的溫度瞬間升高了上百度,空氣扭曲如波紋。
戒靈沒有抵擋,無畏無懼,手中三棱短劍一豎,急刺而出。秦舞陽左手一張,五指恰好捏住了魔窟劍的劍身。右手速度暴增,一刀穿透了戒靈的腦袋。
火焰在瞬間將戒靈全身蒸發殆盡。
秦舞陽右手一揮,刀芒暴漲數丈將飛龍的翅膀一擊斬斷!飛龍鬆開龍爪上的箱子,從天空中翻滾著摔落。
其他兩隻飛龍,驚嚇之下猛然拔高身體,從秦舞陽身前掠過。秦舞陽卻沒有趁機攻擊,他皺眉看著手指上的小傷口,鮮血如絲如縷滲出傷口,凝結成珠。
魔窟劍的鋒銳出乎他意料之外,以他無暇琉璃體的強度,竟然如此輕易的被短劍割傷。而且一個奇怪的黑暗能量從傷口處向體內滲透。以十陽焚天正/法足以令萬邪辟易的熾熱高溫竟也不能將之驅除,隻能將之禁錮在左手之中。
“索倫,果然不凡!”
三隻飛龍已經將木箱丟下,也許被加持了‘風翔術’,箱子從天上墜落的速度並不快,它們慢悠悠的落地,連外圍的木棍也沒有磕破一根。
“嘭”箱體的一麵被迅速推倒,破箱而出的怪物並不是普通的半獸人,而是白袍巫師薩魯曼利用妖精和半獸人合成的怪獸,他們額頭上印著一個鮮明的白掌,這就是他們的標誌——強獸人白掌部隊,可以在白天出沒的怪物集中營!
“嗷,嗷,嗷,殺光這些人類!”舉著粗製濫造的兵器,身披甲胄的強獸人呼嘯而出,殺向了布理村村民。
董衛國掙紮著爬起來,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視線有些模糊不清,周圍都是驚恐的尖叫聲,似乎有什麽怪獸在肆虐。
忽然,一陣惡臭襲來。“一個人類!桀桀!”強獸人行動如風,握著一個形似刀型的鐵片當頭砍下。生死關頭,董衛國蠻勁發作,橫劍一擋,腦袋猛的向前撞去。一把便搶進了對手懷裏。
“叮當”一聲脆響,董衛國架住了對手的鐵片。火花四濺,董衛國脫口而出,道:“原來你也不過如此!”
舉肘如槍,直撞對手的胸膛。雖然他拎著長劍,可是這種冷兵器,現代人有幾個練過!所以隻能當成擺設,可是空手搏殺是董衛國的看家本領,這個普通的強獸人何曾見過。
將對手撞退一步,趁對手中門大開,董衛國翻身躍起,一記窩心腳將強獸人踹翻在地,手中長劍反手甩出,從半獸人的肩膀上橫穿而過!
一連串的打擊將這個強獸人打的暈頭轉向,兩人剛一交手,他便遭受重創!董衛國矮身前竄,一把捏住劍柄,準備橫向一抹將對手切成兩段。
這一次他忘記了一件事情,普通人肩膀受此重創,隻怕已經失去了戰鬥力,可是不知疼痛不知疲倦的強獸人卻絲毫不在意。
朝董衛國獰笑一聲,鐵片一撩,繞是董衛國見機不妙撒手後退,也被鐵片掛下了一塊皮肉。
“嘶”
好疼,董衛國刹那間陷入了瘋狂的狀態,雙眼血紅,仿佛這個怪物就是在雲南叢林中販毒的越南佬。他不退反進,速度狂增一倍,伸手拉住劍柄,向上一扭,濃稠的黑血如注流出,卸掉了對手的一支手臂。
長劍脫困的瞬間,橫向一抹,將強獸人的腦袋斬下。強獸人的無頭屍體轟然倒下。董衛國身體一軟,俯身到底,全身如同打擺子一般無意識的抽搐,臉色蒼白,額頭上的虛汗泉湧而出。
飛龍失去了一隻翅膀,從天空中翻滾著摔落,無法保持平衡的它被摔的很慘。巨大的身體轟然砸在結實的木屋上,駕馭它的戒靈已經化灰而去,飛龍簡單的思想中隻剩下破壞的欲望。它想仰天長嘶,抒發劇痛帶來的憤怒,可是喉部受到重創讓它隻能發出無力的呻吟。
趙煙嵐和青邪眼睜睜的看著巨大的怪獸從天而降,將眼前的鐵匠鋪砸成了廢墟,鐵匠一家以及購買刀劍的幾個村民同時被壓成了肉泥,鮮血從廢墟中慢慢的溢了出來。
佇立在鐵匠鋪中間,用來試刀的一個巨大尖頂鐵樁,像是燒烤用的簽子一樣將飛龍串了起來。隻是鐵樁還不夠大,未能徹底的將飛龍固定起來,不過看樣子,飛龍一時半會兒也難以掙紮出來。
趙煙嵐和青邪看著這殘酷的一幕,嚇得呆住了,兩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飛龍巨大的腦袋無意識的逡巡著,它的傷實在太重了。即便如此,普通的房屋也被它一推即倒!
富貴險中求,過了一陣,青邪鼓起勇氣,小步向飛龍走去,即便是他的步伐在顫抖,但決不後退!趙煙嵐嘴一抿,緊跟在後。
飛龍的腦袋約有兩米高,蛇頸部分直徑也有一米五,如此的龐然大物即便是站在它的身邊也很考驗膽量,何況是要偷襲它。
一步一步的接近,龍頜下麵的逆鱗清晰可辨,青邪小聲的道:“劍給我!我先來!”趙煙嵐十分倔強,頓時覺得青邪在小看她。狠狠的瞪了青邪一眼,趙煙嵐挺身上前,全身的力道凝聚在一點,雙手捧劍直刺逆鱗。
長劍並不鋒利,在趙煙嵐全力攻擊下也刺進半尺左右。飛龍受痛,蛇頸像是觸電一般猛然一抬,趙煙嵐離地而起,在大驚之下,雙手連忙鬆開劍柄,轉身逃走!蛇頸猛然下甩,像是一條粗壯的長鞭,以泰山壓頂之勢砸向趙煙嵐!
青邪見狀,捂著眼睛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