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修仙之禦女手記

048 第一願

“秦漢,恭喜你度過心魔煉獄的考驗,現在,你可以進入神獸穀,接受獸神宏願任務。希望你能成功!”幻化成本體的血貔貅沉聲道。

“多謝!”秦漢深深行了一禮。他已經明白過來,血貔貅之所以布下心魔煉獄,一來是為了考驗自己,更重要的卻是給自己機緣,心頭一陣感激。在領悟到空間法則後,他在原地布出一個時間靜止,在其中度過了六百多年。當時,血貔貅看到竟有人能在自己的天賦神通心魔煉獄內,布置時間靜止法則,好一番驚訝。

它自然不知道秦漢掌握了十大神力,在神之領域內布置法則,也輕而易舉。

在時間靜止內,秦漢全副心神,都用在空間強度的提升上。到修習結束時,他也不過將細小顆粒的縮小到約莫九成,離血貔貅隻有原先的十分之一,還差的很遠。此外,他領悟的心魔煉獄,已經初步成型。心魔之火也在燃燒。但論威力,與血貔貅還差的很遠。

秦漢知道,這主要是因為自己的修為和對天道的感悟,還沒有到達到能將心魔煉獄施展到大成的地步。當然,順著這條路走下去,想來耗費不了太長的時間,便能功德圓滿。至於心魔煉獄內剩下的那些心魔,待秦漢醒轉後,它們已經無法迷惑秦漢的心性,自動消散。

順著狹窄的通道一路前行,足足一個時辰後,秦漢和秦祥林才從中走出。看到眼前的情景,兩人都是一震。這是一片廣袤的土地。草原、森林、高山、大海、丘陵一應俱全。各種族類的神獸,便棲息在其中。不僅有數量巨大的初級神獸,秦漢甚至發現兩頭超級神獸。

而且,這還是目力所及之處。看不見的地方,還不知有多少。

“近日南山時有七彩之光照射,老夫便猜到不日將有貴客前來。等了足足三個月,終於等到了你。貴客前來,當躡履逢迎,掃榻相候。歡迎你來到神獸穀,世間一切神獸血脈盡聚之地。老夫神獸老人……”一個寬厚而溫和的聲音,自極遠之處緩緩響起。旋即,一個全身穿著血紅長袍,白眉白須,一臉慈祥的老者,出現在秦漢眼前。這老者無論麵容還是氣質,都與靈獸老人有七分相似。

“見過前輩!”秦漢躬身行禮。心中暗忖靈獸老人與神獸老人麵容相似,連穿著的衣服和儀態,都如出一轍,莫非是兄弟不成?

“小友猜的沒錯,我與靈獸老人乃是兄弟。他早就向我傳音,言將有身懷獸神令的青年俊彥來神獸穀,接受獸神宏願之任務。老夫左等右盼,今日終於把你盼來了。”神獸老人微微一笑,饒有意味的看了秦祥林一眼,笑容更深,緩緩道:“請出示獸神令。”

秦漢拿出刻著一頭奇特模樣的金色令牌,遞給神獸老人道:“這是靈獸老人給晚輩的獸神令,請前輩過目。”

神獸老人看了一眼,並未接過,和聲笑道:“沒錯,就是它。你不僅得到靈獸老人的認可,甚至在神獸穀外,以高超的智慧和悟性將超級神獸血貔貅征服,令老夫歎為觀止。這麽多年來,老夫還從未見過血貔貅會對一個修士如此對待。既然如此,我便帶你去獸神塚,讓你接受真正的獸神宏願。”

“真正的獸神宏願?難道,獸神宏願還有真假嗎?”秦漢奇道。

“這麽多年來,總共有十三個大圓滿仙皇機緣巧合,找到神獸穀的所在。但他們個個都是貪婪之輩,連血貔貅一關都不曾過,更何況偉大獸神雪亮的目光?但天道仁和,總要給人一線生機,不會令他們白白辛苦。所以,獸神在發下獸神宏願的同時,還出了一道難題。倘若有人能克服這道難題,而且敢於繼續挑戰,才能接到真正的獸神宏願。這是獸神早先留下的。要想接受獸神宏願,必須有過人的毅力和堅韌不拔的信念。可惜,十三個仙皇中,死了十二個,最後的一個,在完成這個難題後,早就喪失了勇氣。當然,老夫最終還是賜給他一頭神獸。”神獸老人微笑道。

“原來如此。”秦漢點頭道。

“小友,隨我來吧。進入獸神塚,偉大獸神殘留的靈識,會告訴你獸神宏願的內容。老夫衷心希望,你能替獸神完成這七大宏願。他老人家等待了這麽久,也該到頭了。”神獸老人的言語間帶著無比的慨歎。旋即,帶著秦漢緩緩穿行在神獸穀內。片刻功夫,三人便來到一處矮矮的墳塋前。

宛如最尋常的老人死去後留下的小小墳頭。一丈來長,三尺來高。墳頭長滿野草,微風吹拂,芳草萋萋,憑添一副淒涼之感。秦漢心底陡然一陣觸動。這看似尋常的墳頭,長眠的卻是混沌初開之際,已經誕生的巔峰人物。

神獸老人的眼裏帶著說不出的嚴肅與敬畏,緩緩跪地,恭恭敬敬的行了三拜九叩大禮,才以莊嚴的語氣道:“偉大的獸神。老奴兄弟兩等待了這麽多年,今日終於等到有資格拿到獸神令的人。請你降下獸神宏願,由他替您完成隕落前不曾做完的事。”

“你做的很好……”宛如蒼穹般浩瀚的聲音在天地間每一個角落響起,帶著繚繚不絕的綿長回音。神獸老人聽罷,目中隱現淚光。旋即,再度深深跪拜後,直接消失在當地。

在神獸老人跪拜的瞬間,秦漢早已跪拜在地。就連向來無法無天,敢揚言在海神雕像上撒泡尿的秦祥林,也跪在了一旁。

“歡迎你,我的孩子,歡迎你來到我一手創立的地方。”蒼茫的聲音蘊含著無與倫比的威壓與氣勢,他說話時,彷如無數巨大的鍾磬在周圍齊齊轟鳴。偏偏聽他說話的秦漢和秦祥林,不僅沒有絲毫不適之感,心頭反而有一股難以形容的寧靜。

“獸神前輩是說,神獸穀與靈獸穀,是您親手建立的次生空間?”秦漢又行了一禮,才問道。

“世間蒼生,邪惡貪婪。我乃萬獸之主,每一頭野獸,無論是神獸,還是最普通的一階妖獸,都是我的子民。在我眼裏,它們都是我的孩子。然而,貪婪的人類和別的族類,向來以征服體格巨大的妖獸為炫耀的資本,或者滿足欲望的手段。在凡人界,人們會捕捉獅虎,關起來賞玩嬉戲。而在修真界,修士更是將靈獸或者神獸,作為其提升修為的手段。要麽獵殺,獲取血肉骨骼,作為煉製丹藥或者法寶的材料。要麽拚命捕捉它們,作為自己的坐騎。如此下去,即便我獸類一心躲避,終有一日也要滅絕。”獸神浩瀚的聲音帶著無比的感慨。

秦漢登時心中一驚。這樣的事情,自己也做過。

“於是,我創立了兩處次生空間,保護起萬獸中最為通靈的靈獸與神獸。隻要它們的血脈不滅,即便獸類遭到再大的破壞與屠戮,也不至於毀滅殆盡。隻要有一絲生機,我的子明便能繼續繁衍下去。”獸神的言語微微一頓,續道:“然而,天行有道,某些規則即便是我,也不允許去破壞或者改變。諸天萬界,億萬生靈中,相互聯合,互相供取所需。我將這些最珍貴的獸類血脈隱藏在次生空間,打破了這種平衡。結果,天降懲罰,將身為萬物一係主神的我,直接滅殺。”

秦漢身體一震。他原以為獸神也該像月神那般,是死在敵人的手裏。不想卻是觸犯了規則,死在規則的懲罰之下。

“所以,我算得上是一個罪人。好在,偉大的規則之身寬厚仁慈,雖然將我滅殺,也沒有取走這兩處次生空間,靈獸穀和神獸穀。如此一來,我即便身死,永生喪失輪回之機會,也能心安。”獸神歎道:“然而,我死的太過突然,好些事情,都沒有去做。所以,我才發下獸神宏願,定下七大坐騎之獎勵。倘若你能幫我完成,自然不會虧待於你。”

“請前輩吩咐。”秦漢沉聲道。心頭卻沒來由的打起了退堂鼓。如此說來,這竟是獸神沒有完成的心願。強大的主神想做的事,可想而知其難度。若這是仙皇的遺願,秦漢不會有絲毫畏懼。然而,一位強大的主神,又哪裏是仙皇所能比擬?

“說來慚愧。事實上,這七大宏願,有六個是為蒼生。第一個,卻是為了我自己。我的孩子,原諒我,人之一生,動情在所難免。我此生最大的遺憾,便是沒來得及向智慧之神表白我的心跡。當年,我與她朝夕相處,形影不離。那日,她看出我的心思。阻止我說出來,而是問我:‘你說,這天底下,什麽最大,什麽最小?你若是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我便聽你說。’其後,我苦思無數年,也沒有得到答案。後來,我受到規則之神的懲罰,灰飛煙滅,隻剩下一縷靈識,更是沒有了這個機會。”

“前輩是說……”秦漢微微一愣。他怎麽也沒想到,獸神宏願的第一願,竟是這樣的一個問題。

“不錯。你告訴我,這天底下什麽最大,什麽最小。倘若我覺得恰當,這至今糾纏我的疑惑能夠理會清楚,便算你完成獸神宏願的第一願。你將得到第一頭超級神獸,作為坐騎。”獸神緩緩道。

“什麽最大?什麽最小?”一直沒有說話的秦祥林疑惑的道。秦漢微微一笑,接過話頭,輕聲道:“自然是道理最大,心眼最小。”

“道理最大,心眼最小?”

秦祥林微微一愣。而獸神的浩瀚而和緩的聲音猛的開始出現波動。聽他長笑道:“不錯!不錯!就是道理最大,心眼最小。世間萬物,什麽能大得過道理?什麽又小得過人的心眼?當初我回答她天道最大,她搖頭不語。我尚暗中怪責她故意戲弄於我。現在看來,卻是我錯了。天道,隻有對參研修仙之路的人才有用。而道理,則將天道也囊括進去,包含世間諸般法則,蒼生萬物。謝謝你,我的孩子。這個回答,我非常滿意。看來,你果然就是我等待了許久的人。”

秦漢微微一笑,並不言語。

“一直令我苦悶的問題,終於解除,我的心頭一片輕鬆。孩子,這第一願你已經完成。現在給你一個選擇,你可以立即找神獸老人,要一頭超級神獸作為坐騎,助你提升修為。但如此一來,神獸的族類便不由你選擇,而是神獸老人直接給你。倘若你繼續接受下麵的任務,那麽等你將六大宏願盡數完成後,將由你在萬獸之中,挑選七頭最頂尖的神獸,作為你的坐騎。你如何選擇?”獸神長笑道。言語間帶著說不出的歡愉與輕鬆。

“請獸神前輩告訴我第二願!”秦漢心念電轉,片刻後堅定的道。

“很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獸神又是一陣長笑,旋即沉聲道:“獸神宏願從第二願開始,便是為天下蒼生。第二願的內容,便是找到鬥戰部落,讓這個日日流血的獸人部落,消失一切紛爭,永遠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