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被帶回了少清仙府,陸麟兒、元皓在繼火無害之後,分別成為了陸重陽第二和第三名親傳弟子,方瑛卻被李英瓊收做了徒弟。而另一方麵翟商也終於得到了陸重陽的認可,轉成了正式弟子,不過卻成了三小之後的第五個徒弟。翟商雖然麵對著四名幼小的師兄有些尷尬,不過他也知道,元皓和方瑛是陸重陽早就定下的弟子,而火無害也是長的像是童子,其實卻已經修煉了千年。
葉繽和周輕雲都有自己的奮鬥目標,而李英瓊若是按照平常那樣凝煉五行精氣,很快就會被二女落在身後。這卻讓心高氣傲的李英瓊,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陸重陽自然也深深知道這點。好在他們在得到《合沙奇書》時,還得到了兩張神符。
其中一張神符解脫了壓在商祝身上的禁製,而另一張卻是用來鏟除鐵鼓仙的殺師逆徒朱缺。不過此時商祝已經重傷轉世,而朱缺至今還一直禁製壓身。那玉簡上還交待了,朱缺手裏有一個裝滿五行精氣的葫蘆,本是鐵鼓仙周萌多年祭煉之物,在被逆徒朱缺斬殺兵解後,又將他的幾件法寶,收在了手中。
陸重陽和李英瓊二次進入惡鬼峽,此次為的就是要鏟除朱缺,還要收回那個裝滿五行精氣的葫蘆。惡鬼峽裏長年的陰暗,陸重陽和李英瓊也不知道這五方神叟朱缺的確切位置。正在二人穿行深峽之時,迎麵卻奔來一隻怪獸,似猿非猿兩站直立,衝著陸李二人不斷的吼叫。
李英瓊立時便想出劍將這怪獸斬殺了事,卻被陸重陽攔了下來。陸重陽見眼前這怪獸似是並無惡意,隻是想將二人嚇退,而且舉止之間,與人十分的相似。不禁就上前問道:“你可能聽懂我說的話?若是能便點一下頭。”
那怪獸果然連連點頭,陸重陽不禁大喜,又問道:“你可知道這附近有一個叫朱缺的怪人?”
沒想到怪獸一聽到朱缺的名字,眼睛中立呈現出驚恐之色,連連的四下回顧。又向遠方的山坳之處指了指,然後卻又狠命的向二人擺手。李英瓊看得不明所以,不禁怒道:“你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一旁的陸重陽急忙攔住了李英瓊,他卻是看明白了怪獸的意思,“你不用怕,我二人知道那怪人厲害。今天就是特地來鏟除這個惡人的。”
那怪獸還似將信將疑,不過陸重陽和李英瓊認定要去,它卻也不在堅持,便帶著二人穿過迷霧,來到了山坳處。不過陸重陽和李英瓊並沒有立時現身,與那朱缺拚鬥,而是找了個幹淨的地方,打坐練功。他二人從玉簡上得知,那朱缺現在仍是禁製加身,每到子午時分便會發作,一天兩次,從不間斷。
這朱缺修行日久,比那朱梅也不差分毫,若不是有神符在手,陸重陽和李英瓊二人還真不敢輕易招惹這朱缺。此時臨近午時,二人來到朱缺的巢穴前,隻見裏麵一片潮濕陰暗。既然這次來,就是為了鏟除這朱缺,陸重陽手下也不在留情,連將三顆大日真火神雷扔進了巢穴當中。隻聽得一聲悶響,整個山壁都為之震顫,從洞口裏倒灌出來的烈焰,竄出百丈來長,如果此時那朱缺真在裏麵,便是天大的修為也要化成灰燼。
陸重陽這一手確實毒辣,不過用來對付這欺師滅祖的惡人,陸重陽並沒有一點心理負擔。洞裏的大日真火足足燒了有半個時辰的時間,二人又待洞裏的硝煙散盡,這才進入洞府。隻見此時的洞壁已經是漆黑一片,被烈火化成了膠狀,冷卻以後,卻是比金鐵還要硬上三分。
整個洞府並不寬闊,而且隻有一間,二人尋了一周也沒見到那朱缺的屍骸。陸重陽暗皺眉頭,李英瓊卻是欣喜的道:“那朱缺該不會是直接化成飛灰了吧!就是不知道他把五行精氣葫蘆藏到了什麽地方。”
陸重陽可沒有李英瓊那麽樂觀,果然二人找遍了全府,也沒見那五行真氣葫蘆。陸重陽知道自己大日真火神雷便是再厲害,也不可能將那五行精氣直接煉化。此時越發的覺得不妙,忙向李英瓊叫道:“英瓊妹妹我看事情不對,我們還是趕緊退出此地。”
正說著忽然就見山腹震動,二人衝到洞口,卻見一道五色光華攔住了二人的出路。透過洞口的禁製,就見外麵站了一個青麵白須的矮小老者,此時正瞪著一雙凶煞的賊眼,看著二人。“好歹毒的一對小狗,要不是我老人家提前做好了準備,豈不是死的不明不白。快些如實招來,你二人為何要暗害於我。”
陸重陽和李英瓊一聽,便知道眼前這老者就是二人要找的惡人朱缺,此時朱缺身旁還趴著那隻給二人引路的怪獸,正痛苦的在地上翻滾。李英瓊立時大怒喝道:“你這欺師滅祖的賊人,快些放了那怪獸,此事與它無關。”
那朱缺見李英瓊罵他欺師滅祖,不禁心裏一驚。他們師徒的事情,很少人能夠知道,不由得打量起李英瓊的根腳來。“你是那派的弟子,為何知道我終南三煞的事情,我勸你們還是快快吐露實情,若不然定叫你們求死不能。”
陸重陽見李英瓊已經將事情說破,也不在遮掩,卻用商祝來嚇唬朱缺道:“我們是商祝的好友,此時已經為他拿到了蛇王廟裏的玉匣,已經解了他身上的禁製。”
那朱缺聽見商祝已經取得了玉匣,狠戾的眼神中不禁起了一絲驚慌。隻是陸重陽這個謊話說的也是不太高明,後麵卻是畫蛇添足的多說了一句。“他此刻也正在趕來,你就等著他找你報殺師大仇吧!”此語一出,朱缺的賊眼不禁一轉,然後又哈哈笑道:“就憑你們兩個小雛兒,也想和我這老人家鬥。那商祝知道我的厲害,若是他禁製已解,定然不會叫你二人前來送死。還是乖乖的說出實話,那蛇王廟裏的玉匣是不是在你二人的手中?”
李英瓊早在答話之際,就暗試了一下洞口的五行禁製,果然是厲害,那五色光華轉換之間,就似一口鋒銳的利劍,不過卻還難不過一樣修煉五行功法的她。李英瓊隨手發出五色神光,她這五行神光卻是一同而發,粘在那禁製上,不但相互生克,而且還逐漸的吸收禁製裏的精氣。並且仍是向著朱缺罵道:“你這人麵獸心的畜生,空活了幾百年,早晚有一天報應臨頭。”
李英瓊罵得甚是難聽,若是換做別人,早就大怒上前與她相拚。而這朱缺卻是連一點表情都沒有,隻是在那冷眼看著二人。這時那身旁的怪獸嗚咽了一聲,終於沒能挺過這殘酷的刑罰。一旁的朱缺還在感歎,卻是覺得怪獸死得太早,自己處罰的卻是輕了。
陸重陽此時也是義憤填膺,“朱缺你如此的惡毒,竟連一隻怪獸都不肯放過,今日我陸重陽就要替天行道。”
卻見那朱缺哈哈大笑,手指著一旁的怪獸屍體,向著二人說道:“你們這點修為能看出些什麽!實話跟你們說,這可不是什麽野獸,乃是我用人化獸之妙法,將獸皮披覆在人的身上,化成的怪獸,平時就用他們來充作巡山靈獸。而且他們的一言一行,絕不逃出我的耳目。你二人也不用心急,一會便和他一樣,做我的護山靈獸。”說完這朱缺又是一陣乖戾的仰天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