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極陷空島陷空老祖雖然所立教派算不上正宗,但也屬於旁門,與軒轅法王和哈哈老祖所立的左道,卻還是有很大的不同。而藏靈子所立的天師派就更是介乎於正教和旁門之間,為世人所稱道的三仙二老一子七真中,藏靈子便是那其中的一子。其修為也不在三仙二老之下,為人更是桀驁孤直,且家法甚嚴。這師文恭能和毒龍尊者攪在一起,卻也是個異數。
若是別人或許看在藏靈子的威名上,還會讓這師文恭三分,最起碼也要將話說得婉轉一些。隻是陸重陽兄妹卻是修道日短,根本就不知道藏靈子為何人。更何況此時已經當眾說出兩月後要去紅鬼穀了結恩怨,如今又如何能夠輕易收回,隻見陸重陽仍舊淡淡說道:“不是陸重陽不給道友顏麵,隻是此事已定,道友無須再多說!”陸重陽隻用短短一句話便答複了師文恭,這卻讓師文恭臉麵大損。隻瞪著似是要噴火的雙眼,喝道:“道友既然如此霸道,我師文恭不做那枉費心機的小人,屆時紅鬼穀恭候道友大駕!”說完便氣哼哼的坐到了對麵。
曉月和許飛娘心中不禁暗歎,二人都覺得陸重陽此時處事過於魯莽。其實陸重陽心裏清楚的很,那師文恭能在此時為毒龍尊者說話,二人關係定然非凡。反正已經定下要鏟除滇西魔教,不如就把事情做得徹底一些,瞻前顧後,反倒令眾人看輕了自己。陸重陽在參悟了《吠陀經》以後,對這四方魔教頗有些看不過眼,就覺的這四方魔教乃是用邪道法術在敗壞魔教的真實教義。
毒手摩什見陸重陽掃了師文恭的臉麵,卻在一旁幸災樂禍,更是向陸重陽說道:“道友一身霸道功法世所罕見,那毒龍尊者當眾向道友挑釁,若是不還以顏色,豈不是以為道友好欺!”
毒手摩什和師文恭、毒龍尊者等人並沒有恩怨,實則他卻是想借刀殺人。正是想讓陸重陽去惹翻那藏靈子,屆時讓藏靈子為自己除去陸重陽這個心中大患。
陸重陽隻是微笑著點了點頭,許飛娘卻是深知藏靈子的厲害,忙向陸重陽說道:“師弟千萬不可大意,那師文恭的師父藏靈子乃是出了名的護短之人,且其修為功力也不在三仙二老之下,師弟若是能不去惹那師文恭,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陸重陽依舊微笑著點了點頭,此時眾人也不知道此時陸重陽再想些什麽。而這時曉月又迎進來了一位老魔,卻是雲霧山附近和陸重陽比鄰而居的金神君。此人乃是宇宙六怪之一屍毗老人的師弟,一身小阿修羅功法端的是厲害非凡,為人更是凶淫成性,曾多次犯了的教規。屍毗老人本待要將他金刀刑誅,奈何這金神君卻也乖巧,知道老人要拿他,便在雲霧山中開辟了一處洞府,就此隱修了起來。也使得陸重陽等人才能在少清仙府內安穩度日,而今天卻是不請自來,使得曉月不禁也很是詫異。不過卻不敢怠慢,忙走上前去,向這金神君施禮道:“曉月已經幾百年未曾見神君的真顏,不知道神君今日緣何到了此地?”
金神君長的卻是甚有氣度,哈哈一笑道:“閑來無事,正聽說道友在五台山立教,特來此恭賀,道友不會是不歡迎吧!”
隻見曉月苦笑道:“神君取笑了,還請神君上座!”說著就把金神君讓到了右側的首位。
那金神君已有百十來年不在世間走動,除了幾位大能以外,很少能有識得的,兩旁的眾人一時不禁都猜測起來。許飛娘卻是深知金神君此人,不禁就向眾人傳音道:“千萬小心那金神君,最好不要去招惹此人。”
而此時就毒手摩什又向陸重陽低聲說道:“道友你看那右側為首之人,也不知道有什麽能為,竟然排在你我之上,真是讓兄弟頗為不服!”
若是剛才陸重陽對這毒手摩什那一番挑撥的言語,稍有所領會的話,此時卻已經認定了這毒手摩什是在故意陷害自己。隻是讓陸重陽不明白的是,自己與這毒手摩什並沒有結過仇怨,為何幾次三番要陷害自己。此時卻微笑的答道:“我的功力修為那能和道友相比,道友若是不服此人,前去討教便是,我一定為道友站腳助威。”
那毒手摩什聽得臉色一僵,又笑道:“今日乃是師兄的大喜之日,我怎麽能因為一點小事,攪了師兄的興頭。”
二人正說著此時又來高人,一進大殿就向曉月喊道:“師兄快來迎接前輩。”喊話的人卻是曉月在哈哈老祖門下的師弟黃雲羅漢。
曉月來到殿前,隻見黑伽山落神嶺丌南公的門徒伍常山正陪著一位矮胖的白麵和尚在說話,神態甚是恭敬。看見曉月忙招手叫道:“師兄快來見過穿心大師!”
曉月聽得立時心裏一跳,想當初長眉劍斬穿心和尚小臂時,曉月還在峨眉教下。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修為功力都不下於此時的師父哈哈老祖的穿心和尚為何突然到場。隻得忙躬身施禮道:“大師前來未曾遠迎恕罪,恕罪!”
穿心和尚倒是很好說話,隻把笑的眯起了雙眼,“我出世不久四處閑遊,剛好碰見這丌老賊的弟子,又聽說你立教在即,就前來轉轉,不知道可歡迎否。”
曉月隻聽得暴出一陣冷汗,那丌南公近年得了一篇功法,此時的功力已經超過了自己的師父哈哈老祖和軒轅老怪、赤屍神君等人,已然以左道之首而自居。此時聽這穿心和尚的言語,多有不服之意,暗道:“看來這妖僧幾百年潛修,功力又增長了不少,自己還是小心應對的好!”
忙向穿心和尚笑道:“大師說的那裏話來,弟子等人正要聽從大師的教誨!”說著忙把穿心和尚讓到了左首的主位。此時左右兩側首位之人,互相觀看,卻不由得都是哈哈大笑,隻見那金神君笑道:“恭喜大師出關,想來大師此時功力定然是已經勝過那長眉了。真是我道之喜啊!就隻可惜那長眉卻是已經飛升仙靈,大師枉費了一番心思。”
穿心和尚更是搖頭晃腦的笑道:“白麵相公你倒還是老樣子,怎麽?已經不在怕你師兄的金刀刑誅了,竟敢有膽在此逍遙做客。”
這二人彼此說的歡喜,似是多年老友,可這其中的話語,卻聽得眾人驚心不已。尤其是穿心和尚竟然叫金神君為白麵相公,此時在大殿中人,差點就哭出來。這金神君的心性他們太熟悉了,此時凡是聽到這句話的人,隻怕都已經被這金神君恨上了,一個個不由得心思百轉,急的冷汗直冒。
曉月雖然也是心急,卻也不敢在這時去打攪二人。而正在眾人心驚之時,卻見一個仙風道骨的修士和一個美豔絕倫的女子相伴而來。看到此人許飛娘和法元等昔日五台派的老人,忙起身施禮道:“師叔駕到弟子未曾遠迎還請恕罪!”
來的正是混元祖師的師弟摩訶尊者司空湛,旁邊的便是他的徒弟加寵妾仞利仙子賽阿環方玉柔。司空湛大模大樣的走到殿前,隻向兩旁的弟子一揮手,連理都沒理,神態甚是倨傲。隻是走到了首座前,卻見兩邊的首座皆已經有人坐了,而且這兩人他又都不認識,不禁就喝了一聲,“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