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我了,呼呼~不行了!王……王霄~”
從體型上來看,完全可以被稱作是“山”的張山喊著在前麵跑步的王霄,彎著腰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我……我跑不動了,歇……歇會兒吧……”
王霄轉身,指著氣喘如牛的張山,笑道:“小三,你看看你,真的該減減肥了。”
“喂喂喂~俺叫張山,泰山的山!”張山鼓著腮幫子把“山”字咬得很重,“不是什麽小三好吧?都提醒你N次了。”
王霄指著張山,繼續笑道:“還泰山呢,你看看你長得人高馬大的,這才跑了四公裏,喘得跟頭牛似得。”
的確,張山長得人高馬大,個頭超過一米九,隻是渾身長滿了贅肉,肥嘟嘟的宛若一座“肉山”,聽到王霄奚落,立馬翻了個白眼,“去去去,別把俺跟你這個‘練家子’相比!你小子進入大學這一年,天天十公裏十公裏風雨無阻的跑,我這一口氣跑……跑四公裏,感覺很……很不錯了。”
“好吧好吧。”王霄聳聳肩膀歎了口氣,感覺有點哭笑不得,不過還是快步走到張山身後,熟練地給他按摩腰部起來。
看到王霄露出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情,張山馬上反駁道:“喂喂~你不要不以為然好不好?以我這將近三百斤的體重,這一口氣跑四公裏,那是相當不錯了。唉~”歎了口氣,拍了拍王霄的肩膀,羨慕地說:“俺也不能跟你這個身手矯健得一塌糊塗的家夥相比不是?不服不行啊兄弟。”
要說王霄,個頭有一米七五,算是中等身材。剛剛過了十九歲的生日,身上正穿著室友送的黑色短衫。腳上則穿著現在已經很少能看到的手工布鞋。身形略微瘦消,但古銅色的皮膚看起來充滿了活力。一頭烏黑的碎發在陽光下閃爍著健康的光澤,刀削般的臉龐輪廓鋒利,濃密的眉毛微微上挑,給人一種倔強的感覺,明亮的眼睛閃爍著深邃的精光,高挺的鼻子下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很好的掩飾住了隱藏在瞳孔深處的鋒芒。用他自己的話說,那就是“雖然談不上帥的掉渣,但卻絕對對得起觀眾”這一級別的——帥哥!
王霄和張山同在南州深華市的光華大學就讀大學一年級。光華大學在深華隻能算是三流學校。他們是一個寢室的好哥們。本來寢室有八個人的。不過另外六個人不是找到女朋友搬到外麵住了,就是家裏較為富裕,在外麵租了房子。寢室裏就隻剩下二人,所以兩人關係極要好。
王霄平日裏喜歡練功健身,有著天天跑步,鍛煉耐力的好習慣;而張山則比較懶——這大概也是他身材肥胖的一個重要原因。所以每到了周末,王霄便拉上張山一起跑步,美其名曰“即可鍛煉身體,又可減肥,一舉兩得,何樂不為?!”
這不,今天是周六,王霄又叫上了張山。哪知道才剛跑了四公裏,這家夥又叫起苦來。於是不得不停下來,和他一起漫步向公路對麵的樹蔭下走去。
好不容易緩了口氣,張山便笑嘻嘻地掏出一包“華夏”香煙,抽出一根遞給了王霄,“來來來哥們抽根煙。”說著自己也點上了一根,開始優哉遊哉地吞雲吐霧起來。
“搶.劫啊~”
王霄接過香煙,剛剛拿出前幾天過生日的時候女朋友送給他的“金龍”打火機,尚未來得及點著煙,忽地一聲尖叫自身後傳來。他立刻下意識地轉身望去,卻見不遠處一個身形窈窕的女子正指著一輛飛速離去的摩托車大聲呼喊著。
“搶.劫?”王霄馬上就意識到怎麽回事了,不由搖搖頭自言自語:“這幫扒手,青天白日的就敢公然搶.劫!這還有沒有王法了?唉~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這個時候,不少行人都停住了腳步,向那飛速離去的摩托車看去,有些人還幸災樂禍地指點著那女子小聲的議論著什麽,但卻沒有一個人敢去上前攔截那摩托車。
那摩托車說是飛速離去,卻是好死不死地朝著王霄他們這邊撞來。張山見狀嚇了一跳,怎奈身體太過肥胖,再想躲閃已來不及,眼看著就要被飛車撞個正著,一場血光之災在所難免!卻見王霄忽地身子一側,猛地一拉他的胳膊,於間不容發之際驚險地躲了過去!
“哈哈~”開摩托車之人發出了一連串哈哈大笑聲,後麵坐著的人還回過頭,囂張地揮了揮手。
王霄知道這些扒手黨一般都是有組織有幫手的,本不想惹事。但是聽到那家夥囂張的笑聲騰地一下火了,猛地往前奔跑五步,忽地抖手一甩,“嗖!”一道銀光激射而出。“砰!”霎時便擊中了那開機車之人的腦袋,那人痛呼一聲,下意識地用手去捂腦袋。而摩托車卻猛地打了個盤旋“咣當!”摔了出去,車上一前一後的兩人自然也跟著摔了出去,頓時被摔得頭破血流,“哎呦哎呦”地痛呼起來。
與此同時,摩托車護膝和後支架處擦著柏油路“滋滋滋~”往前滑了七八米才停住,車軲轆雖還在慢慢地旋轉著,可是整輛車已摔得多處變了形。
王霄健步如飛地走了過去,從地上撿起了剛剛甩出去的打火機——剛剛那道銀光就是這打火機反射出來的。這打火機是全金屬的,上麵鍍了一層白銅,分量可不輕,這也是那被擊之人受不了的原因。王霄自幼便開始練習“漫天花雨”暗器手法,投擲暗器手法早已純屬於心,這從剛剛他抖手,再到打火機甩出去,準確地擊中那人的腦袋就可以看出來。
吹了吹打火機上的灰塵,王霄看了看還在“哎哎呀呀”慘叫的兩扒手一眼,大步走了過去,沉聲道:“把搶來的包給我!”
“你~你別過來!”一個頭冒血珠,麵色煞白的家夥嚇得打了個哆嗦,想也不想就把脖子裏掛著的一精致的女士小包取下來,甩了過去。
王霄接過包包,厲聲道:“狗雜碎,別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見一次打一次!滾吧!”說罷,看也不看他們一眼,徑直向那女子走去。
“小子你等著,敢跟咱們‘扒手黨’叫板,一定要你好看!”兩個頭冒血珠,神情慘兮兮的家夥,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對視一眼點點頭,猛地往前跨了一步——看意思是想趁機偷襲王霄。不想這時張山卻跑了過來,看張山人高馬大的比他們高了一大截,隻得悻悻地留下幾句場麵話,互相攙扶著跨上摩托車逃之夭夭了。
王霄根本甩都不甩哪兩個家夥,不過張山卻往前跑了幾步破口大罵道:“狗東西,青天白日的就敢在大街上搶.劫,找死啊你們!”
這時那遭劫女孩已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王霄順手把包遞給了女孩,“這……是你的包吧?”
“是的。”女孩接過包,感激地道:“謝謝你!”
這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女孩非常漂亮,年紀約莫二十上下,皮膚晶瑩欺雪賽霜,臉蛋清秀絕倫,一頭黝黑發亮的長發修剪的齊齊整整,仿佛靜止的瀑布一般;一雙不大卻圓圓的如同杏核眼睛中,黑白分明,沒有一絲的渾濁;那對彎彎的眉毛,隻那彎曲的弧度,放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都能成為亮點;一抹紅唇,不需任何的口紅幫襯,已經足以讓人食指大動;那高矮、大小適中的鼻子,如同畫龍點睛一般,把這個女人全部的美好完全襯托了出來。白色繡花邊的襯衫和牛崽褲緊緊的裹住修長身體,把玲瓏的曲線完全襯托了出來,水晶般的高跟涼鞋,連腳趾都是雪白的,沒一點雜色年。慕容萱算得上是美女了,但和這位一比,還真是要差那麽一點點。
王霄略微打量了女子一眼,擺擺手道:“不必客氣,像‘扒手黨’這樣的社會敗類,人人得而誅之!”
聽王霄說話風趣,女子“撲哧”笑了,她這一笑宛若百花盛開,臉頰上霎時浮現了一層淡淡的紅暈,顯得美麗已極。
王霄看得呆了一下,脫口讚道:“真美!”
雖然王霄聲音很輕,但是那女子卻聽得清清楚楚,臉頰不禁越發紅豔,低著頭輕聲道:“謝謝!”
似乎感覺到自己失態了,王霄暗道一聲“慚愧”,遂即自我介紹道:“我叫王霄,不知小姐芳名?”
“我叫上官靜。”
“很高興認識你!”王霄伸出手和上官靜握了一下,隻感覺對方手指溫潤如玉,“我在光華大學就讀一年級。你呢?”
“認識你我也很開心!”
上官靜大大方方地和王霄握了一下手,微笑道:“我在‘九州學院’就讀二年級。”
“看不出來,她竟是九州學院的!”
王霄心中一動,驚訝地地望著上官靜,“原來學姐是九州學院的呀!據講在九州學院就讀的可都是高材生呢!能夠認識學姐,實在是我的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