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霄這話說得是大義凜然,王鑫麵色一沉,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剛要開口,突然他左邊的那個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的大漢猛地從懷中掏出了一把漆黑的手槍,指著王霄怒喝道:“孫子,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管咱們小少爺的閑事,莫非是活得不耐煩了嗎?”說話間,手指扣住了扳機,看樣子,隻要王鑫一聲令下,他會毫不猶豫地朝著王霄的腦袋開槍。
與此同時,另一個膀大腰圓的大漢也迅速地掏出了一把寒光閃爍的槍,對準了王霄的腦袋,陰惻惻道:“孫子,莫要輕舉妄動,動一動我打爆你的狗頭!”說著,手指移動,扣住了扳機。
兩把槍一出,空氣中的氣氛一緊,頓時就有了劍拔弩張的味道!
被一左一右兩支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要說王霄不害怕,那是絕不可能的,不過他的臉上愣是沒有一絲懼色,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顯示出了過硬的心理素質。而這一切得益於他的父親王海川。為了鍛煉王霄的膽色,王父從小就讓王霄走梅花樁,甚至在懸崖峭壁間練功,十多年下來,早已練就了一副泰山崩於麵前而不改色的鐵膽。
王鑫慢悠悠地掏出一支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突然厲聲道:“孫子,你剛才不是很屌嗎?這會兒怎麽不神氣啦?你倒是再神氣一個給爺爺看看嘛!”
王霄眯起眼睛,暗忖:“這幫人上街都隨身帶著槍,若非是亡命之徒,就必然是背景深厚的富家子弟了。看來今天有點魯莽了。不過,若是就此不管,恐怕好好一個姑娘,就要被這幫畜生糟蹋了。父親常常告誡我,練武一來是為了強身健體,二來是為了鋤強扶弱,三來是為了保家衛國。即便是有人用拿槍指著腦袋,也絕不能丟了練武人的氣節。”
見王霄沉吟不語,王鑫譏誚地繼續道:“哎呦,嚇著了?怕死了?沒脾氣了?怎麽不說話了?”說道這裏,突然麵色一沉,冷聲道:“媽的,你這孫子竟敢跟爺爺叫板,爺爺若不給你這孫子點顏色瞧瞧,你這孫子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就在王鑫說話間,王霄拿定了注意,心說既然不能丟了氣節,那說不得隻有下重手,廢了這幾個狗雜碎了,想著忽地他的目中閃過一絲凶光。
“不好!開~”王鑫看到王霄眼中凶光,心裏咯噔一下,就知道不好,剛下令開槍,但是已經遲了!
隻見王霄宛若一頭豹子般,猛地一個淩空劈腿,“砰砰!”結結實實地踢在了兩個執槍大漢胸口,兩人胸口吃痛,蹌蹌踉踉地跌了出去,同時不由自主地把槍丟了。
與此同時,王鑫也迅速掏出了一把銀色手槍,可是尚未來得及扣動扳機,就被王霄一個右擺腿踢中了手背,手槍“叮鏘”落到了一邊,他口中發出一聲痛呼,打了個趔趄,差點兒沒有摔倒。
王霄獰笑一聲,一招躍步飛箭彈腿,“砰!”的一下狠狠踢在了王鑫的胸口,這一下不知道踢斷了他多少根胸骨,他慘叫著飛了出去。
兔起鶻落,電光石火間,王霄就解除了對方槍的威脅,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
這一切說來慢,但發生的卻極快,快得不可思議——也正是因為王霄出手淩厲快捷,才打了個對方措手不及,於間不容發的刹那間解除了槍支的威脅。
就在這時,右邊的大漢已緩過勁來,隻聽他怒吼一聲,踏前一步,彎腰探手,急忙去抓剛剛掉在地上的槍。他已經看出來了,王霄身手高明,肉搏肯定不是對方的對手,但若是撿到槍,給對方來一槍的話,那情況必會立馬逆轉。
可是王霄哪裏會讓他搶到槍?當下身子一動,左腿一個後旋踢,“砰!”一下子結結實實地踢在了那家夥的肩膀,把他踢得翻滾了出去。
左邊的大漢也顧不得王霄,跑到頭破血流的王鑫身邊,驚恐地叫道:“小少爺小少爺,你怎麽樣?怎麽樣啊?”連連呼喚了幾聲,見王鑫沒有動靜,忽地抬頭望著王霄氣急敗壞地道:“小子,你竟敢傷害小少爺!你死定了你,誰也救不了你!”
“哦,是嗎?”王霄眯著眼睛不屑地笑了笑。
“咳咳……”突然,王鑫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劇烈的咳嗽幾下,“噗哧”噴出了一口鮮血,猛地一推那大漢,厲聲道:“媽的,說那麽多廢話幹什麽?給我放信號,召集人馬,亂刀砍死這孫子!”
“是是!”大漢答應著,慌慌張張從懷中掏出了一筒煙花,一拉煙花筒下的線,“哧溜!”一蓬煙火霎時飛上了天空,“砰!”在空中爆炸開來,五顏六色的煙火把夜空點綴的如夢似幻,不過奇怪地是煙火很快地在高空中凝成了一個巨大的耀眼的“王”字。
夜空中,這個“王”字很耀眼,隔著老遠就能夠看見——如果王霄在道上混的話,就會知道,此乃是帝豪會最為緊急的求救信號,凡是看到這個信號的幫會中兄弟,必須第一時間帶著家夥趕到求救地點。
可惜王霄從沒有在道上混過,所以他不知道這個信號的意思,也不知道一場莫大的危險正在向他逼近。不過他藝高人膽大,倒是想看看對方究竟想玩什麽花樣?
煙花一凝成“王”字,吉利大道附近的街頭巷尾很多家夜總會,歌舞廳,賭館等一些灰色娛樂場所,呼啦一下湧出來了很多人,都提著頗長的開山刀,匯聚成一道蔚為壯觀氣勢洶洶的人流,浩浩蕩蕩地向著發出煙花的地方奔去。
與此同時,那叫王彤的女子忽地按了幾下手腕上帶著的手表的鍵盤,跟著說道:“舅舅,我在吉祥小道,被很多亡命之徒圍困,快派大隊人馬來救我,來晚了就見不到你外甥女了~”
寧宇軒年僅四十五歲,因為他深通為官之道,所以年紀輕輕就成了南州光明市的一把手。最近幾年,把光明市搞得有聲有色,政績斐然,所以上個月被調到了深華市。為了把深華市建設得更加繁榮,更加昌盛,更加和諧,所以雖然已是夜裏十一點多了,但仍舊沒有睡意,正在燈下細細品讀《六韜》,正看到“文韜”國務處,突然間擺放在桌邊的電話震動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上是“寶貝外甥女”,威嚴的臉上立刻露出了一絲溺愛的笑容,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放在了耳邊,可是馬上他的臉色就變了,變得鐵青,然後“乒”地放下了電話,大聲道:“小武。”
一個目露精光,身手矯健的青年推門而入,他便是保護寧宇軒警衛連的連長武安邦,看到寧宇軒鐵青的臉,疑惑地問:“書記,什麽事?”
“馬上給公安局羅局長打電話,告訴他有我外甥女現在吉祥小道被大批亡命之徒圍困,讓他立刻出動‘鐵血特戰隊’。”
“是。”
武安邦立刻就撥通了公安局羅定國羅局長的電話,傳達了寧書記的意思,並說如果寧書記的外甥女少了一根頭發,就等著回家賣紅薯吧。
正在小西湖灣別墅做著美夢的羅定國,迷迷糊糊中接了個電話,聽到武安邦的話,馬上打了個哆嗦,睡意全消。在他身邊睡得像貓一樣的年輕女孩也驚醒過來,膩聲問道:“定國,這麽晚了誰還打電話?還讓不讓人睡……”
羅定國已經有五十歲了,不過由於平時養尊處優,皮膚保養得極好,本來挺溫和的一個人,此刻卻突然破口大罵道:“睡你媽!”
“你……嗚嗚嗚……”女孩看著羅定國猙獰的麵孔,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哭哭哭,哭你媽!”
說罷,羅定國立刻撥通了一個電話,大聲道:“鐵戰,寧書記的外甥女在吉祥小道被大批亡命之徒圍困,立刻出動你的鐵血特戰隊。寧書記的外甥女若是少了一根頭發,你知道後果。對對,不要放走一個,娘的,如有頑抗者格殺勿論。”
“黃超,寧書記的外甥女在吉祥小道被大批亡命之徒圍困,立刻出動你的‘黃龍阻擊隊’,對對,若有反抗者,當場射殺。注意不要誤傷自己人。”
“薛獵,寧書記的外甥女在吉祥小道被大批亡命之徒圍困,立刻出動你的重案組,給我調查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對對對,不要和他們廢話,先統統抓起來餓他們三天再說。”
……
一連撥打了好幾個電話,羅定國快速穿上衣服,看也不看床上如花似玉的美嬌.娘一眼,匆匆忙忙地向外麵跑去。
再說王彤打過電話以後,站起來跑前幾步,撿起了地上的槍支,一支裝在了口袋裏,另兩隻拿在了手裏,對著王鑫大罵道:“狗東西,敢打姑奶奶的主意,去死吧!”說著,“乒乒乓乓!”左右開了兩槍,四顆帶著硝煙的子彈霎時射進了王鑫的手腳四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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