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霄眼看薛獵執意要讓自己先去警察局,隻得無奈地道:“王小姐,要不我先跟他們去警察局吧?”
王彤不無擔憂地看著王霄,不容分說地道:“不行,你傷得很重,得先去醫院治療傷勢才是。”
驀地,一輛輕型裝甲車停在了路邊,一個身手矯健的青年,帶領著一隊荷槍實彈的士兵跳下來車——他正是寧宇軒警衛連的連長武安邦,看到王彤,急忙跑了過去,行了個軍禮,關切地問:“小姐,要不要緊?有沒有受傷?”
“安邦,你來得正好。我沒事,今晚多虧這位先生舍身相救,要不然我現在已經死了。”王彤說著,嗚嗚咽咽地流下了淚,終究是女孩子,遇上這種大規模的廝殺,要說不後怕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武安邦鬆了一口氣,安慰道:“好了好了,沒事就好。”隨後看了王霄一眼,伸出手道:“武安邦,怎麽稱呼?”
王霄抬了抬手沉重的手,和武安邦握了握手,聲音沙啞地道:“王霄。”
“王先生,看你傷得不輕。這樣,我送你到醫院先處理傷……”
薛獵見武安邦看也不看自己一眼,似乎把自己當成了空氣,心中不禁有氣,沉聲問道:“你誰啊?你知不知道,你在妨礙我執行公務?我完全可以以妨礙公務罪將你當場拘捕。”
“哦去,對不起?你是重案組的薛獵吧?”
武安邦抱歉的笑了笑,拿出一個軍官證遞了過去,道:“我叫武安邦,是寧書記警衛連的連長,這是我的證件。”
薛獵接過去看了一眼,知道不假,便把軍官證還了過去,點點頭道:“你好,請問有什麽事嗎?”
“我想帶王先生先去醫院處理傷勢,希望薛警官行個方便。”
薛獵斷然道:“不行,按照慣例,必須先到警察局錄口供。”
武安邦麵色一寒,慢慢道:“怎麽?薛警官不給麵子?”
薛獵心說我憑什麽給你麵子?隨後皮笑肉不笑地道:“我薛獵一向是公事公辦,希望你不要讓我為難。”說罷,暗忖先前你無視我的存在,這會兒還想讓我給你麵子?怎麽可能?
“敬酒不吃吃罰酒!哼!”武安邦心中冷冷一笑,大手一揮雷厲風行地道:“弟兄們,將王先生先送去醫院。若有人膽敢阻攔,給我斃了他!”
“是。”武安邦帶來的五六十人呼啦一下圍了上去,王彤和另外一個人架著王霄向旁邊的車上裝甲車走。
見武安邦想搶人,薛獵當時就火了,衝著身邊的十多人怒吼道:“把妨礙咱們執行公務的人統統給我抓起來,請他們到局子裏‘喝茶’!若有人公然反抗,就地射殺!”
“是組長。”十多警察互相對視一眼,硬著頭皮掏出了槍,指向了武安邦一行人。
武安邦帶的士兵也不是吃素的,當時端著衝鋒槍,指向了薛獵一行人。
一瞬間,兩方人馬互相對持,空氣中的氣氛陡然一緊,劍拔弩張的火藥味霎時彌漫向四麵八方。
“別開槍!都別開槍!千萬別開槍!”站立在一邊的蒙麵人忽地說話了,然後摘下黑巾,是一個國字臉,略帶請胡碴子,約莫有三十四五歲的男人,他亮出一個胸牌,微笑道:“我是鐵血特戰隊鐵戰,大家聽我說,千萬不要開槍,都是自己人,何必弄得劍拔弩張,傷了和氣多不好。”
驀地,一輛警車停在了路邊,車門一開,羅定國慌慌張張地跑了下來,大聲道:“幹什麽?幹什麽?都拿著槍,你們幹什麽?想造反啊?都給我把槍放下!”
薛獵鐵青著臉,沉聲道:“局長,他們想帶走犯罪嫌疑人,妨礙我們執行公務,您看……我們總不能任由他們將犯罪嫌疑人帶走吧?這樣咱們警察局的威嚴何在?”
“什麽?”羅定國臉色一沉,朝羅定國一行人看了過去,不過武安邦被圍在了中間,他並沒有看到,便怒吼道:“你們是什麽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是吧?敢妨礙警察辦案?找死啊!”
武安邦分開人群,黑著臉走了過去,皮笑肉不笑地道:“吆~羅局長,好大的火氣啊!”
“啊~是武連長啊,這個……嗬嗬……”羅定國訕笑了笑,疑惑地問:“武連長,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這樣的,今晚有一幫帝豪會的亡命之徒想侮辱王小姐,幸好這個時候這位王先生舍身相救,才救了王小姐,你知道王小姐是什麽人,不用我多說了吧?”
“知道知道,咳咳……”羅定國知道武安邦所說的王小姐多半就是寧書記的外甥女了,當下隻得用咳嗽掩飾尷尬。
“現在王先生身受重傷,必須馬上到醫院處理傷勢,你看你的手下一個個都拿槍指著我們,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羅局長是吧?”王彤看了羅定國一眼,焦急地道:“希望能夠行個方便,先讓我們帶王先生去醫院處理傷勢。這救人如救火,耽誤不得啊!還望羅局長理解……”
羅局長下意識地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連連道:“理解理解,你們快去,快去醫院,先給王先生處理傷勢要緊。這裏的事情交給我了,我一定會給王小姐一個滿意的交代的。”
薛獵急忙道:“局長,他們……”
羅定國麵色一黑,大聲道:“住口。”然後換上一副笑臉,揮揮手道:“你們快去吧,這裏交給我了。”
“謝謝羅局長。”王彤說罷,和另外一個士兵架著王霄上了裝甲車,風馳電掣而去。
薛獵看著遠去的裝甲車,不甘心地道:“局長,你為什麽讓他們帶走嫌犯?你看看,這地上死得七八十人,大部分都是被刀砍死的。我懷疑……”
“你懷疑什麽?”羅定國麵色陰沉地看了薛獵一眼,“你知道她是誰嗎?告訴你,今晚的事情不給她長輩們一個滿意的交代,你我仕途就到此為止了。”
“什麽?”薛獵大吃一驚,不過很識趣的沒有問她的長輩們是誰。
羅定國拍了拍薛獵的肩膀,揮了揮手道:“鐵戰,你帶著鐵血鐵戰隊協助重案組警員,押送那幫混蛋回警局,讓黃超的狙擊手隊撤了吧。”
“是局長。”鐵戰答應一聲,帶著鐵戰隊員走了。
“你們幾個……”羅定國指著還剩下的十多名重案組警員道:“把屍體處理一下,先放到停屍房,留待後續用來取證。”
“是局長。”十多個警員,立即開始忙碌起來。
“找到主凶了嗎?”羅定國來到薛獵身邊問道。
薛獵緊鎖著眉頭,緩緩道:“我看帶頭的百分之百是王烈,死的全都是帝豪會的人。”
“全都是帝豪會的人?”羅定國揉了揉太陽穴,苦笑道:“看來事情比較棘手啊。”
“是啊,他父親是帝豪會的幫主,的確比較棘手。”
“若單單是他父親還好辦,最為棘手的是他的爺爺。”
“他爺爺?”
“是的。”
羅定國上了警車,一邊發動機器,一邊輕輕說道:“據說他爺爺在龍州燕京市身居高位,能量極大,若不是這樣,我早就掃平帝豪會了,哪裏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讓他們作威作福?唉~今晚的事情一個處理不好,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那局長,如何是好?”
“看吧,誰的勢力大,咱們就幫誰,這叫明哲保身。我說薛獵,你還年輕,告訴你,這裏麵的水深著呢,以後不要這麽衝動,做事要三思而後行。就像今晚上,若是我沒有趕到,恐怕你就和武安邦交上火了。你們若是打死了他們,非得被送上軍事法庭,吃槍子不可。他們打死了你們,那死了也就死了。”
“薑還是老的辣啊。”薛獵私下裏雖然頗為鄙視羅定國見風使駝的行事作風,但也不得不服‘薑是老的辣’這個理兒,想著連連點頭:“局長教訓的是,我記住了。以後絕不會這麽衝動了。”
“那就好。小薛啊,不是老羅我說你……”羅定國一邊開著車,一邊給薛獵講著自己這些年來當警察的經驗,轉眼間,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就在這時,突然一輛價值千萬的加長“王冠”轎車停在了吉祥小道路口,車窗緩緩降下,一個長相和王烈有五六分相似,但是比王烈年紀大的青年探出了頭,看了一眼吉祥小道邊上的紅色警戒線和裏麵正在整理屍體的警察,回頭望了車裏一眼,沉聲道:“唐律師,看來我們來晚了,人應該被抓到警察局去了。”
寬敞的王冠車廂裏,除了剛剛探出頭的青年外,坐著四人,從身形輪廓看上去應是三男一女,三男人都沒有說話,女的卻說話了:“那我們就去警察局,看看情況,再想辦法把人保釋出來,大少爺覺得怎麽樣?”
“目前也隻能這樣了。”被稱為‘大少爺’的青年點點頭,目中突然閃過一絲凶光,暗忖:“小弟,你放心,大哥絕不會讓你的血白流,一定會將打傷你的凶手碎屍萬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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