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天吉和李元峰對視一眼,從王霄的眼神中,他們也看到了毫不掩飾的殺機,不過他們深知一號監獄的恐怖,所以隻是冷冷笑了笑,給了他一個看死人般的眼神。
王霄被帶上了一輛綠色警車,警車外麵加了一層拇指粗的鋼條網。倘若王霄在全盛時期,自然不會把這些鋼條網看在眼裏。可是此刻他傷勢還很嚴重,力量還沒有回複到平日的三成,想要破壞這些鋼條網逃出去,無疑是難如登天。
車子裏頂上有一盞昏黃的燈泡,裏麵陳設很簡單,兩邊是長條沙發座椅,中間是一片狹小的空間。剛一上去,薛獵就命人給王霄戴上了一副拇指粗的腳鐐和特製的合金手銬。薛獵雖然不知道王霄功夫有多高,但是也知道能夠一口氣殺死六十八人,絕不會差到哪裏去。所以為了以防路上出現意外,先用腳鐐手銬束縛住王霄再說。
王霄沒有反抗,現在他傷勢還沒有好,力量還沒有徹底恢複,根本沒有反抗的力量。最重要的是對方有九把槍指著,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戴上腳鐐手銬之後,薛獵又命人給王霄的頭上帶了一個黑筒帽子,然後警察起動,轟隆隆地離開了警察局,絕塵而去。
王霄知道,從這一刻開始,將告別父母,兄弟,朋友,校園……而等待著自己的將是一生的牢獄生活。心中充滿了不甘,憤怒。隻是現在傷勢還沒有複原,不甘,憤怒又能怎麽樣呢?現在他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暫時先忍著,等到自己身上傷勢複原的時候,再想脫身之法。所以他一言不發的默默坐在車裏。不過他並沒有後悔殺死那些人,他認為那些人統統該死,隻恨沒有把他們全部殺光。而且現在他很放不下孤狼,懶龍和如花三個孤兒。更覺得對不起的是自己的父母。父母養育了自己這麽多年,卻不能好好的孝敬他們,讓他們安享晚年,這不能不說是個莫大的遺憾!不過,他現在倒是不希望父母知道。
警察局中,徐文茂透過玻璃看著被帶上車的王霄,隨手打了一個電話,笑道:“老首長,凶手已經逮捕歸案,現在已經押送往西陲一號監獄去了。”
“很好。”電話那頭傳出了一個蒼老的聲音,“老徐啊,好好幹,最近政治部的老張身體不太好,估計快退了,到時候我給你提名,看看能不能把你調到政治部。”
徐文茂心中一喜,他深知政治部權利極大,別看他現在貴為南州總書記,見了政治部的人跟孫子見了大爺差不多,當即肅然道:“謝謝老首長栽培!”
“嗯,先這樣。”那邊說完掛斷了電話。
徐文茂樂滋滋地收起了電話,步伐輕快地走了出去,剛走出會議室,迎麵就碰到了羅定國幾人,笑了笑鼓勵道:“老羅老丁老李,你們好好幹,我看好你們!”
三人拍著胸膛,異口同聲地說:“徐總書記放心,我們不會辜負您的厚望的!”
“那好,我先走了。”徐文茂說著,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羅定國三人趕緊相陪,把他送到了門口。
外麵天色已亮,隻是天空中烏雲密布,陰沉沉的,似乎正在醞釀著一場莫大的暴風雨。
徐文茂走到轉車門邊的時候,突然轉過了身,壓低聲音道:“老羅,為了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對於昨晚上的事情你必須要做好保密工作,絕不能讓任何人散播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羅定國頭點得宛若小雞啄米般,連連道:“明白明白,徐總書記您盡管放心吧,我會讓手下的弟兄們嚴加保密的!”
徐文茂滿意地點點頭,“嗯,這樣我就放心了。”說罷,進了專車裏。
猛然間,羅定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似得,忽地跨前兩步,低聲道:“對了,徐總書記,昨晚上還抓了不少人,就這麽關著也不是辦法,畢竟將近五百號人,每天吃喝拉撒可是要花費不少錢的,您看怎麽辦?”
徐文茂略微一沉吟,和早已坐在車上等著他們的秘書商議了一下,問道:“是帝豪集團的員工吧?”
“什麽帝豪集團的員工?明明是帝豪會的幫眾嘛。”羅定國想是這麽想,不過可沒敢說出來,點點頭道:“是的,您看怎麽辦?”
“幾百號人關著的確不是辦法,不過他們聚眾鬧事,影響惡劣,若是不懲罰一下,好像也說不過去。”
“是啊。我也是這麽想的,徐總書記您一向英明,就給出個主意吧。”
羅定國連吹帶捧的丟過去一記馬屁,徐文茂很是受用的微微一笑道:“你也不必為難,我看這樣吧,等帝豪集團的負責人來要人了,告訴他們,想要警察局放人可以。”
羅定國楞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就這麽放了未免太便宜他們了吧?”
“當然不能就這麽放了他們。”
“那總書記您的意思是?”
“十萬。”徐文茂伸出一根指頭,沉吟道:“每人交十萬塊錢的保釋金。這樣也算是小小的懲戒一下他們,省的他們到處惹是生非,擾亂當地社會治安。你看行不行老羅?”
羅定國心中一喜,連連點頭說:“行行,回頭我就按照您說的辦。”
“嗯,另外我看你手下的那些弟兄也挺辛苦的,給他們多加點獎金,夥食改善改善,明白我的意思嗎?”
羅定國老奸巨猾,怎麽會不明白徐總書記話中收買人心的意思,當即連連點頭道:“明白明白,徐總書記您放心吧,我知道怎麽做的。”
“那就好。”徐文茂滿意地點點頭,揮了揮手,絕塵而去。
“老羅,我們也走了。”丁天吉和李元峰打了個招呼,也坐專車走了。
羅定國吐了一口濁氣,想到就要賺大一筆保釋金,心情愉快極了,遂轉身邁著輕快的步伐,轉身走了警局大院內。
就在這時,一輛價值千萬的豪華“金色年代”轎車停在了開進了大院內,停了下來,跟著走下了五個人,為首的正是王韜,跟在他身邊的有唐紫煙,司馬超風,另外還有兩個身著黑衣,帶著墨鏡的青年保鏢。
剛剛走進大廳的羅定國轉過身,就看到了幾人,馬上擠出一絲笑容即迎了上去,寒暄道:“王董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
王韜擺擺手,打斷了羅定國的話,幹脆地說:“羅局長,客套話就不必說了。我來這裏,是想保釋帝豪會的兄弟來的。這是五千萬保釋金。還希望羅局長給個麵子,放了那些兄弟。”說著,隨手遞過去了一張支票。
羅定國接過支票看了一眼,心說帝豪會果然是財大氣粗,隨手收起支票,笑道:“好說好說。”
王韜鄙夷的笑了笑,揮揮手道:“既然如此,還請羅局長把人放出來吧,我還等著回去處理集團裏的事情呢。”
“行行,我這就讓手下放人。”說著,羅定國屁顛屁顛地跑了進去,下達了放人的命令。
很多警察都不解,為什麽局長會下令放人。但是局長的命令他們又不能不聽。所以心不甘情不願的一一打開拘留室的鐵門,把人放了出來。
隻片刻間,數百人就罵罵咧咧的從後院湧了出來,來到前院以後,看到王韜,不約而同的全都躬身齊聲道:“大少爺。”
王韜大手一揮,沉著臉道:“好了,都回去吧,有什麽事回去再說。”
“是。”眾人應一聲,爭先恐後地跑了出去,頃刻間數百人就全都走光了。
院子裏清靜了,王韜又掏出一張支票遞給了羅定國,“羅局長,家父說謝謝你。這是家父的一點心意,還請羅局長收下。”
羅定國斜看了一眼支票,上麵足足寫著一百萬,不由咽了咽吐沫,有心想收下這一百萬,又擔心人家說貪心不足,所以推了推王韜的手,“王董太客氣了,這個我可不敢收。”
王韜把臉一沉,佯裝不悅道:“怎麽?羅局長不給家父麵子?”
“不是不是~”羅定國連連擺了擺手,隻得‘勉為其難’地收下了支票,“好吧,我收下了。還請王董代老羅我謝謝你父親。以後有什麽事,王董盡管開口,隻要老羅我辦得到,沒說的,一定幫忙。”說著,小心翼翼地收起了支票。
“嗬嗬~行,以後少不得要勞煩羅局長。”王韜笑了笑,看了一下手表,道:“哎呀,時間不早了,我還得回公司處理事情呢。羅局長再見。”說罷,帶著唐紫煙幾人坐上了轎車。
“王董好走。”羅定國樂嗬嗬地揮了揮手。
就在這時,突然間數十輛高檔轎車停在了警局門口,堵住了進出的路,隻容下兩米寬的人行道,跟著就是“嘭嘭嘭嘭”的此起彼伏的開車門聲,然後足有上百人從車上走了下來,在一個氣勢昂藏的中年人帶領下,氣勢洶洶浩浩蕩蕩地走進了警局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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