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看到孤狼和如花,帶頭的嚇了一跳,指著他們恐懼地道:“是~是你們殺了他們?”
“不錯。”孤狼點點頭,冷漠地盯著對方,冷酷地說:“現在輪到你了,是你自己動手,還是讓我們親自動手?”
本來是來殺人的,哪知道對方這麽厲害,形勢在一瞬間來了個大逆轉,巨大的心理落差,讓這帶頭的難過的要吐血,心裏大罵帝豪會的情報部門的人員不是東西。
原來帝豪會的情報部門查到孤狼三個隻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毛孩子,這帶頭的以為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來了,便自告奮勇的帶著幾個幫眾小弟來了,心說殺幾個毛孩子還不是手到擒來嘛!現在可好,對方哪裏是什麽手無縛雞之力的毛孩子啊?簡直是殺人不眨眼的小魔頭!看看他們剛才瞬間殺死三個手下的手段就知道,這情報錯得有多麽離譜了!
現在孤狼問這個帶頭的是自己動手,還是讓他們動手,這人一聽悔恨得要死,然而世上並沒有後悔藥,所以腦海中迅速轉動著念頭,想到對方年齡還小,糊弄一下也許能夠逃過一劫也說不定,想著“噗通”跪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求求你們放過我一馬吧?我上有六十歲的老母親,下有三個月嗷嗷待哺的孩子,來這也是迫不得已啊,若不是為了給孩子賺點奶粉錢,打死我也不來啊。求求你們別殺我,就當我是個屁放了我吧……”
懶龍鄙夷地看著那人一眼,問道:“狼哥怎麽辦?”
“殺了他!”孤狼冷酷地說。
“狼哥,放了他吧?”如花忽地說道:“你看他太可憐了。”
那人一聽如花的話,心中一喜,暗忖終極是小孩子,還是很好糊弄的,想著往前爬了爬,爬到了如花麵前磕頭感激地道:“謝謝,謝謝你!”嘴上說著謝,誰也沒有發現他眼中閃過了一絲凶光。
“可憐?”孤狼冷笑了笑,“這種人渣不值得可憐,應該說可惡才對。”
懶龍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道:“不錯,而且若是我們放過了他,他回去以後肯定會把我們的行蹤告訴帝豪會的,用他剛才的話說,他就是我們潛在的威脅,所以絕對不能放了他。”
孤狼附和道:“沒錯,隻有他死了,才能夠為我們贏得一些逃命的時間。”
如花指了指那人,不忍地道:“可是~他真的好可憐吖。”
那人知道能不能活命,全靠這個小姑娘了,所以苦苦哀求道:“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我發誓,絕對不會把你們的行蹤泄露出去的。”說著,身子忽地動了,原本他是跪著低著頭的,現在一動就是猛地向如花撲去,瞬息之間,就將如花撲倒在地,雙手扣住了她的脖子。
誰也想不到他會突然發難,當孤狼和懶龍發現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哈哈~”扣住了如花的脖子,那人得意的狂笑道:“有這個小姑娘在手,我看你們還如何殺我?除非,你們不想讓她活了。我警告你們不要輕舉妄動,我保證在你們動手殺死我之前一定會扭斷她的脖子!你們也不想看到她的脖子被扭斷吧?”
“真的嗎?”孤狼的臉上並沒有擔憂之色,隻是眼睛裏閃過了一絲譏誚光芒,幽幽地說:“死到臨頭了,還想反撲,你太天真了!”
懶龍也絲毫沒有擔心如花的安慰,用看死人一樣的目光看著那人,冷冷道:“如花妹妹說的不錯,你太可憐了!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是不是很可憐?”說罷,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望著如花。
如花眨了眨眼睛,笑道:“的確可憐!”說著話,掰開了那人的手,身子一弓站了起來,而那人歪倒在了一邊。
“你~呃~呃~”那人低下頭,驚恐地看著胸口,胸口赫然點綴著成品字形的三點血跡,這三點血跡正是如花如花的繡花針射入那人的心髒內,順著針尾滲出來的血跡。
原來孤狼三人根本就沒有打算放過那人,又怕那人臨死前反撲給己方造成不必要的傷害,所以和如花一唱一和的上演了一出好戲,而之所以這麽做,就是算準了那人會拿如花做當逃命的籌碼,果然那人真拿如花如花當人質,豈不知在他的手剛剛碰到如花脖子的時候,如花已以迅雷不及掩耳把三隻繡花針插進了他的心髒內,給他造成了致命的傷害!
當然,如果那人不拿如花當人質的話,也許就不會死的這麽快了——雖然他必死無疑,但絕不會就這麽輕易的死去,畢竟如果他要是拚命的話,孤狼三人也會有顧忌。別看先開始孤狼和如花殺死了另外三人,但那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才會一擊得手的,若是對方事先有防備的話,肯定得多費一番手腳的。
那人也不笨,霎時就想明白了,然而他明白得太遲了,喉嚨中猛地發出了低沉的怒吼聲,眼睛裏充不滿了恐懼和不甘,恐懼是因為這三個孩子的心思太縝密了,不甘則是不甘心就這麽稀裏糊塗的死在三個毛孩子的手裏,可是身體裏的力量已在頃刻間全都消失了,手臂揚了揚無力地垂了下去,忽地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怒睜著眼睛氣絕身亡!
“不要怪我們,要怪就怪你們自己心思歹毒!”孤狼喃喃自語著。
殺了四個人,一般人按說應該害怕才是,然而孤狼三人並非一般人,所以連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事實上現在他們心中充滿了憤怒和惶恐不安,憤怒的是對方竟然如此心狠手辣,連和王霄接觸過的人都不放過,不安的是,王霄到底怎麽樣了?是不是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已遭遇不測了?
懶龍深深吸了一口氣,悲戚地道:“王大哥之所以從昨晚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可能已經遭遇不測了。”
如花眼睛一紅,嗚咽著道:“那我們怎麽辦?”
孤狼沉吟道:“這裏肯定是呆不住了,咱們得立刻離開這裏才是。”
懶龍皺著眉,點點頭道:“嗯,我在想要不要去帝豪會探探消息?看看是不是王大哥真的遭遇不測了?”
孤狼擺擺手,斷然道:“這麽做不妥,帝豪會身為一個幫會,肯定是有組織有紀律的,我們萬一暴露了身份,恐怕立刻會死無葬身之地。”
“那狼哥你說怎麽辦?”如花忐忑不安地問。
“王大哥臨走的時候,不是說如果他不回來的話,就讓咱們拿著《秘本五行拳》去雄州臥龍市鳳鳴鎮王家村找他的父親王海川嗎?”
“不錯。”孤狼點點頭,忽地麵色一變,“糟了!”
懶龍奇怪地問:“怎麽了狼哥?”
“剛剛那人不是說凡是和王大哥有關的人,有潛在威脅的人都得死嗎?”
“是啊。”懶龍點點頭,突然麵色大變,“你是說他們會~”
“他們擺明了是要趕盡殺絕,肯定會殺了王大哥的家人的。”
“那我們得趕快趕去王大哥家,通知他們。”
“希望還來得及。”孤狼說著跑到王霄的臥室,把那本《秘本五行拳》揣在了懷裏,然後雷厲風行地道:“快走!”說著拉開門跑了出去。
“走。”如花和懶龍緊跟其後,當然臨走的時候,懶龍還不忘把門鎖上,如此隻要對方一時半會兒發現不了屋子裏的屍體,就能夠多為他們贏得一些前去雄州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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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南州深華市雖然天色陰沉,但並沒有下雨。而雄州臥龍市卻是大雨滂沱,四處一片雨茫茫的,風聲呼嘯,天地間充滿了肅殺之氣。
此刻在鳳鳴鎮,王家村的一處院子裏的門口下,正站著一對十七八歲的少年,一個少年足有一米九五的身高,方麵大耳,輪廓粗獷,頗有強悍的男兒氣概,最吸引人的,是他的神態,雖然好似漫不經心,卻給人一種真誠可信的感覺。他的眼神深邃靈動,單看他的眼神,便知此人生性敦厚,而他薄薄黑衫下強壯的體格,配上他無形中散發出來的攝人氣勢,使人感覺他日成就絕非常人能及。
另一個少年和先前的少年麵容輪廓有三分相似,但卻柔和了很多,身材挺拔,雖然沒有先前的少年高,但卻極為勻稱,雙眼長而精靈,鼻正梁高,額角寬闊,嘴角邊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宛若陽光般可愛,但卻令人心生異樣的感覺。如果說,一見王霄的笑容就會使人心生親近之意的話,那麽,這個人的笑容,隻令人生敬卻不敢上前搭茬。他就那樣的昂然佇立那兒,顧盼之間,神采飛揚,說不盡的從容鎮定。
兩個人就那麽靜靜地站在門口,好在屋簷突出了一大截,身上的衣服才沒有被雨水打濕。
忽地,遠方出現了一個打著雨傘,手中提著一個蛋糕盒的人,那人身形輕靈,行走得極快,隻眨眼睛就到了門口,看到女子兩個少年麵色一喜,笑道:“大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