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霄對視的西門牛忽地大笑了起來,似乎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笑了半響,忽地麵色一沉,冷聲道:“你覺得我殺不了你?”
王霄點點頭,“是的。”
“我很想知道,你憑得是什麽?”
王霄聳聳肩膀,慢悠悠地道:“你試試不久知道了?”
“我要殺你,誰能阻擋?”西門牛霸氣十足地說著,忽地張開蒲扇般的大手,猛地向王霄的麵門抓擊了過去。
這一擊又快又狠!
西門牛能夠稱霸西院,絕非偶然。這從他這淩厲一擊就可見一斑。
“我若不想死,沒有人能夠殺得了我!”王霄低沉地咆哮一聲,腦袋攸然往右一偏,躲過了對方這淩厲一擊。同時兩手使勁一掙,隻聽“哢嚓”一聲,手銬被他生生掙斷了,右手猛地握拳,狠狠向對方左太陽穴橫掃了過去。
西門牛一抓走空,迅速變爪為拳,猛地砸擊他的右太陽穴;同時左手橫架而起,抵擋王霄橫掃過去的拳頭。
王霄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右拳忽地一彎曲,抵擋西門牛的右拳;同時,左拳出擊,打擊他的喉結。
砰!砰!兩聲拳拳到肉地聲音響了起來,第一聲響是王霄右臂和對方右臂碰撞的聲音;而第二聲響則是他左拳打擊對方喉結的時候,對方左拳迎擊碰撞的聲音。
兔起鶻落,兩人乍一交手,又閃電般分開了。
這次交手看似輕描淡寫,其實其中凶險卻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王霄感覺到右臂火辣辣地疼痛,不由暗暗心驚,對方力量果然強大,至於左拳則沒有那麽疼痛;而對方麵上也閃過一絲吃驚之色,也沒有料到王霄年紀輕輕,力量竟然大的出奇。
事實上,王霄傷勢還沒有徹底痊愈,加上力量還沒有恢複到顛峰時期,難免要吃虧。倘若王霄力量恢複到全盛時期,恐怕對方會更加吃驚。
旁邊的童天寶,龐元霸和王通幾人雖然沒有聽清楚西門牛說什麽,但也知道恐怕沒有好事,不過他們並沒有急著出手,都想看看王霄的應變能力,看看王霄怎麽應付西門牛。
眼見王霄沒事,童天寶幾人放下了心,不過這個時候忽地一幫子犯人呼啦一下站了起來。
童天寶一看是西院的犯人,馬上給龐元霸使了個眼色。
龐元霸會意地點點頭,站起來走了過去,沉著臉道:“西門兄,這麽對待我東院的兄弟,未免有點太過分了吧?”
“哼。”西門牛冷哼一聲,忌憚地掃了龐元霸一眼,冷冷道:“這次看在龐兄的麵子上,就放你小子一馬。”說罷,起身離去。
“王兄弟,你沒事吧?”龐元霸關切地問。
王霄聳聳肩膀,搖頭笑道:“沒事。”
“那就好。”龐元霸看了西門牛的背影一眼,低聲道:“這個人叫西門牛,是西院的老大,為人心狠手辣,以後你要小心點。”
“我會的。”
“沒吃飽吧王兄弟?”這個時候,王通坐到了王霄的身邊,偷偷塞給他兩個窩窩頭道:“這個是我昨天偷的,雖然有點硬了,不過還能夠將就著吃,你拿去吃吧。”
王霄心中一暖,沒有說客氣的話,就接過了窩窩頭,默默地吃了起來。
吃罷飯以後,在上百名荷槍實彈的獄警和將近五十名拎著教鞭的管教帶領下,將近兩千犯人被上帶到了監獄後麵五裏外的不知名石頭山上,這個山上光禿禿的了無生機,全都是灰色的堅硬岩石,中間坑坑窪窪的有很多碎石,很顯然這座山已被開墾了一段時間。
到了山上,近兩千人全都分散開來,有的人拎著鐵撬,開始叮叮當當地敲打起來;有的人提著扁擔和兜子,開始把敲打好的大石塊往卡車車上抬;有的人在車上擺放石塊……總之是一片繁忙的景象。
王霄也分到了一把鐵撬,開始像其他人一樣,彎著腰敲打起來,至於他熟悉的童天寶,龐元霸,王通等人不知道被分到哪裏去了。
而麻五這個老人也分到了一把鐵撬,在王霄附近敲打巨石起來。
山上風沙很大,可是中間有管教拿著教鞭監督,誰若是稍微偷懶,必定是一番凶狠的鞭打,因此倒是沒有人敢偷懶。
直到中午,眾人才被帶回去吃飯,完了又被押著過來,繼續開山鑿石。
等到下午四點半回去,吃完飯五點,到六點的時候,辛苦了一天的犯人才在廣場上放風。
有些犯人在籃球場打球,有人犯人玩足球,有人犯人則玩單杠雙杠……更多犯人則是蹲在草地上歇息,畢竟一天高強度的勞動下來,都累得不輕。
王霄此刻在牆角站了個三體式,配合著五行秘籍裏麵的呼吸吐納之法,正在修煉五行拳。
別看王霄身強力壯的,他這一天下來也是累得腰酸背痛——飯都吃不飽,又是高強度的勞動,又怎麽會不累?
可是雖然累,但王霄更知道想要逃出去,必須得有一個強健的體魄,所以一有時間,立刻修煉起來。
麻五就蜷縮在王霄不遠處,此刻正眯縫著眼,一小口一小口的抽著煙,享受著下午的寧靜時光。
忽地,一個精瘦的青年跑到麻五跟前,笑嘻嘻地道:“五爺,我們老大請你過去一趟?”
麻五攸地睜開了雙目,低聲問道:“你們老大是?”
“南院的李老大,你不會不認識吧?”
“李天彪?”
青年麵色一沉,怒罵道:“死老頭,敢直呼我們老大的名字,皮癢了吧?”
已逐漸恢複了體力的王霄忽地睜開眼睛,大步跑到了麻五身邊,掃了那人一眼沉聲道:“你幹什麽?”
那青年兩眼一翻,怒聲道:“老子幹什麽要你管?”
王霄目中透露出一絲凶光,幽幽說道:“你這孫子最好嘴上留點得,要不然老子打得你滿地找牙。”
那人被王霄的目光猛然一盯,瞬間感覺到整個人好像一下子墮入了冰窟,嚇得打了個哆嗦一屁股坐倒在地,不由惱羞成怒,破口大罵道:“媽的,你誰啊?這麽囂張作死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誰?”說著,有意無意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不遠處的一群人。
王霄望去,卻見那人群中,有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青年身材魁梧,看到王霄的目光,那人緩緩站了起來,足有一米九的魁梧身材,顯得是那麽的鶴立雞群,泛著古銅色的肌膚看起來是那麽的結實。在如劍般斜斜揚起的濃眉下,是高高聳起的性感鼻梁,和深陷的眼眶。一雙冷冽的眼睛裏泛著絲絲寒光。
滋滋~當王霄和那人目光碰撞到一起的時候,空氣中似乎激起了一連串無形的火花。然而兩個人似乎都沒有先收回目光的意思。
兩個人就這麽靜靜的對視著,坐倒在地的那人眼見王霄無視了他,心中騰地升起了一股怒火,忽地從袖子裏摸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猛地往前一撲,狠狠向王霄胸膛刺去。
“找死!”王霄怒吼一聲,也未見他如何動作,那人已斜著橫飛了出去,同時匕首也掉在了王霄身前。
噗哧!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以後,那人口中噴吐出了一口鮮血,忽地大呼道:“殺人啦!殺人啦!”
呼啦一下,四周無論是蹲著的,還是坐著的犯人,一下子全都站了起來,往這邊看來。
“誰殺人拉?”
“怎麽回事?”
“誰在鬧事?”
……
這個時候,已有十多名管教和獄警跑了過來,看到地上口吐鮮血的那人,其中一個近四旬年紀,麵色紅潤,濃眉,方臉的中年管教,冷冷問道:“誰殺人了?”
“是他~”那人一指王霄,痛哭流涕地道:“就是他想殺我!”
“放屁。”王霄怒聲道:“明明是你拎著匕首想刺我,還說我想殺你?”
那管教掃了王霄一眼,又看了看地上躺著的那人,大手一揮沉聲道:“都帶走。先關到水牢裏餓他們十天半月的,看看他們還敢不敢鬧事?!”
“明明是他~”
王霄剛想分辨什麽,忽地另外一個管教揚起教鞭狠狠抽打了一下王霄的後背,不由分說地喝道:“走,哪裏這麽多廢話!”
王霄知道再爭辯下去等待著自己的肯定是一頓鞭打,所以強忍著怒氣,默默地往前走去。
“唉~”麻五暗歎一聲,眼中隱隱然泛起淚光,喃喃自語道:“兄弟,想不到為了我這糟老頭子,竟害你蹲水牢……”
“寶哥怎麽辦?”不遠處的王通和龐元霸看著王霄的背影,異口同聲地問道。
童天寶微微皺著眉頭,輕輕歎息道:“看他的造化了!”
出了王霄這檔子事,廣場上的犯人很快地被帶進了各自的牢房裏。
而王霄則被帶進了另外一個院子中,院子裏有很多獨立的小房子。
一個獄警打開了鐵門,猛地一推王霄,“進去!”
王霄沉著臉走了進去,是一間十分狹窄的房間。借著外麵照射進來的光芒可以看到,這房間長寬不過兩米,而高卻還不足兩米,四周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擺設。而中間的地上卻有一個用兒臂粗的鋼筋焊接成的縱橫交錯的鐵架,透過鐵架可以看到下麵波光粼粼的水光——這就是一號監獄的水牢了。
一號監獄的水牢,素有“五天瘋狂,十天彷徨,半月無常也命亡”的說法。
王霄究竟能不能活著從水牢裏活著走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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