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乘飛機吧?”突然一個優美的聲音在他們身邊響了起來,然後一個白嫩的柔荑拿著一疊紙巾,送到了他們的麵前。
王霄連忙抓過了紙,不經意間碰到了那女子修長的手指,隻覺得溫潤,滑.嫩,宛若羊脂美玉般潔白無瑕。
那女子麵色一紅,關切地問:“你們怎麽樣?要不要緊?”
“沒……沒事。”王霄一邊含糊不清地說著,一邊把紙巾分給了丁衝一些,然後慢慢地抬起了頭。
隻見說話這人是位年輕女子,女子推著一個小車,上麵擺滿了東西,著一身天藍色空姐製服,毫無疑問她是一位空姐,這空姐身材高挑,皮膚白皙細膩,臉廓極其理想,完美無缺,紅豔豐盈的櫻唇,象經過藝術家的精心勾勒一般,上邊是筆挺的鼻子。大眼睛炯炯有神,雙眼皮,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的非常迷人。
在王霄打量這空姐的時候,對方也在打量著他,兩人的目光霎時在空中碰撞到了一起,“滋滋滋~”無形中空氣中似乎閃爍起了一連串的火花,這種微妙的感覺,讓兩人不由得同時臉色一紅。
當然,這種奇異的感覺隻有當事人才能夠感覺到,至於局外人,那是是無論如何都絕不會感覺到的。
空姐心中一震,暗忖:“好奇妙的感覺,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的感覺嗎?”想著臉蛋越發紅豔起來,就好像是塗了一層胭脂似得,跟著又想我在胡思亂想什麽呢?
“一見鍾情!怎麽會有這麽奇妙的感覺?”王霄心中也震動不已,但他已不是當初的那個毛頭小夥子了,所以很好地掩飾了眼前的尷尬,關起地問:“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不不……”空姐局促不安地搖搖頭,靦腆地道:“我沒事,你真的沒事嗎?”
“真的。”王霄點點頭,突然鼓起勇氣問道:“可以把你的電話號碼告訴我嗎?”
“這……”空姐略一沉吟,便從口袋裏逃出了一張白紙,唰唰唰寫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和名字,遞給了王霄,“你的呢?”
“蕭如玉,真是人如其名。”
王霄看了一眼紙上寫著的名字和電話號碼,然後歉然道:“真是抱歉,我的手機在旅遊的時候不小心弄丟了。不過我很快就會給你打電話的。”
這個名字叫著蕭如玉的空姐略微失望地點點頭,問道:“那你叫什麽名字?”
“王無常。”王霄隻得把自己身份證的名字告訴了她。
“好了,你休息一下吧,記得給我打電話哦。”蕭如玉說罷,推著車走了。
丁衝感覺到胃裏好受了一點,忽地讚歎道:“老大,這女孩真漂亮!如果將來我能夠娶個這麽漂亮的老婆,那這輩子也算是沒有白活!”
“怎麽?心動了?”王霄笑眯眯地把那寫著“蕭如玉”名字和電話號碼的紙條送到了丁衝,道:“這是她的電話號碼,既然心動,那以後常跟人家聯係著。”
“老大,你就饒了我吧。”丁衝苦著臉,苦笑道:“人家看都沒有看咱一眼,咱去跟人家聯係,那不是自討沒趣嘛。倒是老大你,我看也心動了吧?”
“要說沒有心動,那是騙人的。事實上,還真是心動了。隻是我已有了女朋友,縱然心動,也不敢有非分之想啊!”王霄感歎著把紙條裝在了貼身的口袋裏。
“哎~”
丁衝不以為然地搖搖頭,勸說道:“我說老大,可不要為了一棵樹,而放棄大片森林啊。你看現在的很多高官富豪,表麵上一副仁義道德的嘴臉,背地裏那個不是二奶三奶的包著?”
王霄笑罵道:“說什麽呢?好的不說,淨說這些狗屁倒灶的事。”
“老大,我這說得可都是事實啊!”丁衝據理力爭,“你要是不相信,隨便上網查一查,絕對是一查一大把……”
一看丁衝沒完沒了的,王霄立刻苦笑著打斷了他的話,“好了好了,不要再說這些破事了,好好休息一下,養足精神,咱們等下了飛機,連夜趕回我老家。”
丁衝翻了個白眼,心想我說了半天,合著是白費口水了,無奈地搖搖頭,閉上眼睛休息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機艙裏傳來了“飛機馬上就要降落了,請大家係好安全帶”的聲音。
王霄和丁衝驚醒過來,一聽飛機要降落了,立刻精神起來。不但是他們,幾乎整個機艙裏的人都精神起來。
很快地,隨著轟隆隆的聲音,在經過三個多小時的飛行之後,飛機終於平安著落在了龍州燕京機場。
王霄和丁衝又是一陣難受,然後一邊幹嘔,一邊隨著人群從登機梯上慢慢走了下來。
三月的燕京已經開始溫暖起來了,夜裏雖然也有涼意,但遠沒有雪域王朝冷。
不過,王霄和丁衝被夜風一激,也是打了個冷戰。
機場上燈光明亮,兩人緊了緊衣服,走向了出去的通道。
“嗨,王無常記得打電話給我哦。”蕭如玉的聲音忽地在王霄和丁衝的背後不遠處響了起來。
王霄轉過身,看著蕭如玉重重地點了點頭,大聲道:“我記得,再見!”
“再見。”
王霄好丁衝的身影很快地沒入了人流中,直到這個時候蕭如玉才悵然離去。
到了外麵,本來丁衝提議還是要坐飛機的,不過此刻已經沒有飛機,王霄又歸心似箭,所以兩人直接地雇了一輛的士,直奔雄州而去。
龍州燕京市距離雄州臥龍市有九百多公裏,王霄給那伺機的錢不少,叮囑那人開快點,那人自然不敢怠慢,一上了高速就不斷加速,以每小時將近一百五十公裏的速度在高速公路上瘋狂飛馳。
從晚上九點半自龍州燕京開始上高速,直到第二天六點半的時候,這輛的士才在臥龍市下了高速,然後直奔鳳鳴鎮。
臨近鳳鳴鎮的時候,王霄的心情既是激動,又是擔憂。激動的是終於回到了闊別一年多的家鄉,而擔憂的是家裏變成什麽樣了?
一個半小時後,也就是七點半過一點,王霄和丁衝在鳳鳴鎮口下了車。
這個時候天色一亮,鎮子上的人們已開始了一天的勞作。
王霄壓低帽簷,忐忑不安地喃喃自語道:“也不知道家裏怎麽樣了?但願不要出什麽事才好。”
丁衝奇怪地問:“老大,為什麽不直接去你家?”
“我感覺家裏很可能出事了。”
“那怎麽辦?”
“走,咱們先去找我的好朋友王鋒。先問問他我家有沒有事,再做打算。”王霄說著,慢慢走進了鎮子裏的街道上。
而丁衝就不緊不慢地跟在他的後麵,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由於王霄帽簷壓得很低,所以縱然是有熟人走過他的身邊,也不知道他是誰。
王霄到了鎮子中心,直奔一家拉麵館而去。
這麵館不大,但桌椅板凳卻被人擦拭得幹幹淨淨的,讓人看來心裏舒坦。
王霄領著丁衝走到屋子裏,輕輕敲了敲桌子。
“誰啊?”裏麵傳出了一個洪亮的聲音,緊跟著就走出了一個高大挺拔的青年,短短的頭發,一臉的敦厚老實,眉毛又粗又濃,眼睛又黑又亮,腰間圍著一條沾滿了油的圍裙——這個淳樸的青年就是王霄的好朋友王鋒,驟然看到王霄和丁衝,王鋒明顯楞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王霄?”
王霄緩緩抬起頭,看著青年微笑道:“是我,鋒哥,你還好嗎?”
“你真的是王霄?”王鋒激動了跑了過來,然後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似得,忽地變換方向,跑到門邊把兩扇木門關上了,然後轉身跑到王霄身邊,激動地問道:“霄老弟,你怎麽現在才回來?你知不知道你家……”說到這裏,突然停住了。
王霄心中一顫,急忙問道:“我家怎麽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是的。”王鋒點點頭,輕輕歎息道:“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你?”
王霄心中一緊,凝重地道:“鋒哥,到底什麽事,你說吧?”
“你先答應鋒哥,無論聽到什麽消息,一定要挺住!”
王霄一顆心開始往下沉,深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王鋒的肩膀道:“放心吧鋒哥,我如今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無論什麽事,我都挺得住的!”
“你家裏出了大事,你爸爸媽媽已經……”
“已經怎麽了?”王霄的心髒猛地一收縮,身體顫抖了起來。
“已經遭遇不測了!”
已經遭遇不測了!
已經遭遇不測了!
……
這個消息宛若晴天霹靂一樣,不斷的在王霄的耳邊回蕩,他麵色巨變,一屁股癱軟在了椅子上,一瞬間頭發全都白了起來,整個人在這一刻就好像是被抽空了的麻袋般,空空蕩蕩的,隻覺得萬念俱灰,悲痛之情壓抑得他快要窒息。
看到王霄未老卻已白了頭,王鋒心中也是一痛,急忙搖晃著王霄的手臂,低呼道:“霄老弟,霄老弟……”
丁衝一時間也慌了手腳,疾呼道:“老大老大,你要振作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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