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劍

第三百七十四章 瞬劍術

隱月劍宗,一個擁有古老的能夠追溯到古靈劍域的創域之時的宗門,根據隱月劍宗古老的典籍記載,在未遷移海外之前,這個劍宗曾是強大的四階劍宗,但奪靈之戰後舉宗遷移到海外,宗門內強者死傷殆盡,隻剩下寥寥幾名劍元強者,大量核心的劍訣典籍遺失失傳,劍宗從四階跌落到了三階,而又經過三千年的歲月至今,這個古老的劍宗更是日落黃昏不複昔日輝煌,隨著最後一位劍元境強者的凋零,連三階劍宗的資格都喪失了。

隱月島,一個普通的三階靈島,島上有一條三階下品靈脈,方圓五百裏,單論麵積在一般三階靈島中已屬於中等。隱月島距離雲霞島並不太遠,大概隻有三千餘裏的距離,對於劍元境的靈劍師來說不過一兩個時辰的路程,而對於劉震譞和莫問來說不過大半個時辰,腳下便已經出現了一座橢圓形的靈島。

一行人徑直向靈島靈脈的中心主峰而去,在一座拱月形的特殊山門外落下,一股古樸滄桑之氣撲麵而來,雖然這座劍宗的昔日輝煌已經不複,但其依然透露出一種難言的威嚴。

隱月劍宗已經得到了覆雲劍宗主宗的命令,原隱月劍宗的叛節弟子均被第一時間控製起來,等候劉震譞等人發落,算是先期支付的利息。

“真兒,這些人怎麽處理?”

望著中心廣場的劍台上被封住修為的數十名靈劍師,劉震譞向身邊的柳真兒問道。

柳真兒俏臉蒼白,眼睛直直的盯著跪在最前麵的一名老者。

“真兒小姐!真兒小姐饒命啊!老朽一時糊塗,不!不!老朽完全是被逼的啊!”

這名老者擁有劍罡中期的修為,現在跪在地上拚命的求饒哭號。

柳真兒尖叫一聲,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柄靈劍,一劍直直的刺入老者的胸膛,穿心而過!

老者慘叫一聲,身體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柳真兒卻像發瘋了一般不停的用靈劍刺在老者身上,很快,這名劍罡中期的靈劍師變成了一團血肉模糊的爛肉。

做完這兒一切的柳真兒卻失聲痛哭,最後身體一軟暈了過去。

劉震譞一把從後麵抱住柳真兒,看了滿地哀號求饒的眾多靈劍師一眼,眼中露出一絲濃濃的厭憎,對旁邊一名覆雲劍宗的劍罡弟子道:“把他們全都處理掉,然後丟進海裏喂魚。”

那覆雲劍宗弟子低頭應道:“遵命。”

“這麽殺了他們是不是太便宜了?”藍貝撇了撇嘴道。對這些人她沒有一點好感,這些原隱月劍宗弟子為了活命,手上沒少沾染同門的鮮血,而剛剛那名被柳真兒刺死的老者更是該死,為了獲得覆雲劍宗的信任和重用,親手將隱月劍宗最後一位老祖的屍骨從宗陵之內取出,連同原隱月劍宗的一些高層的屍首一起吊在後山曝屍三個月,這其中也包含了柳真兒的父母至親。按照這些人犯下的罪孽,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那名覆雲劍宗的弟子笑了笑:“姑娘放心,他們不會死這麽容易。”

劉震譞冷冷的哼了一聲,冷冽的目光掃了一眼這名弟子,莫問的目光也微微轉寒。這些隱月劍宗弟子雖然不是東西,但之前跟這些覆雲劍宗弟子總是一方的,現在竟絲毫不念舊情的想著用殘酷的手段處理自己曾經的同伴,也足見這覆雲劍宗的弟子品行之惡劣。不過話說回來,處理這種事情還真需要這樣的人,看來覆雲的三位老祖也有這方麵的考慮。

被劉震譞的一聲冷哼,那名覆雲劍宗弟子打了一個冷顫,立刻閉上了嘴巴不敢再發一言。這位主可是把他們三位老祖都壓著打的存在,聽說還是來自上宗的天衍島,殺死他完全等同於捏死一隻螞蟻。

不再理會這個來自覆雲劍宗的弟子,劉震譞抱著柳真兒直接進入了一座大殿休息。

莫問沒有跟隨,而是將這個擁有古老傳承的劍宗瀏覽了一遍,雖然已經沒落,但一座座擁有古老風格的建築,沒有現在建築的精美華麗,有的隻是威嚴和樸實。

最後莫問在主殿之前劍台之上的一座劍碑前停了下來,這座劍碑高達百米,墨色的石質表麵沒有一絲光澤,粗糙而布滿歲月侵蝕的痕跡,這是一種普通的二階金行靈材,名喚墨隱石,普通狀態下呈純黑色,但在夜晚經過月光照射卻會轉變為銀白色,很是奇異。

劍碑上留有一道清晰的劍痕,從上至下長達數十米,隱隱一股奇特的波動透發而出。

看到這道劍痕,莫問腦海中那道已經埋藏很久的影像突然浮現了出來,那是他從第一柄靈劍殘靈中獲得那詭秘“冷月”劍式的一幕,那神秘強者出劍的軌跡跟這道劍痕無限重疊,最後完全吻合!莫問的心神一震,像是引起了某種共振,劍痕之上傳出了一股吸力,心神被倏然吸引了進去,深入到了一個奇異的精神空間。

這個空間中出現了一道身穿黑袍的身影,黑色的劍袍上繡著一顆銀色的彎月,逼真仿若實物,但這身影的麵容卻看不清楚,此人手中拿著一柄靈劍,在虛無的空間中不停的坐著演示著,而演示的內容赫然是一式劍式,同時一股信息跟隨者黑袍人的演示注入了莫問心神。

“竟然是……”

莫問心中充滿了震撼,這是一種禦劍術的完整傳承,也正是自己原本獲得的“冷月”劍式的傳承,而它真正的名字也不叫“冷月”,而是瞬劍術!金行劍訣中被演化到極致的的至高禦劍術!

良久之後,莫問心神回歸,望著眼前這座高聳的劍碑目光充滿了複雜,沒想到這座沒落的劍宗竟然還有這種傳承留下,恐怕隱月劍宗的那些先輩們都不清楚此事,不然隱月劍宗豈會沒落到如今的境地?這雖然隻是一種單純的禦劍之法,但它的威力卻是無可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