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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的月芷躺在船上,輾轉反側,心中卻怎麽都是北去九原的念頭。怎麽驅散都纏繞不去,胸中睡意盡去。
漆黑的夜,明亮的眸子,揮之不去的憂思。
翌日,月芷讓芷伊芷瑉收拾行囊。自己重新換了一身男裝,找了一個戴笠芷瑉一人隨行。
兩人來到一座頗為別致的小院。
芷瑉此次沒有化妝,一身丫鬟原樣打扮。若不是手中利劍,八成要看成一個清秀丫鬟隨從。
“老伯,請問這是三川郡丞的府上嗎?”月芷走到門邊搖搖一個年老的仆人。
老仆打了個哈欠:“老爺就在府內,嗯?對了,老爺曾說,若是有個極為俊俏的公子。可直接入內。”
【頭疼死了,這裏出了公子沒幾個好的詞用了,雖然嚴格來說這個時代公子指的是公爵之子。不過,將就吧。】
芷瑉拉了拉月芷的衣袖,使了幾個眼色輕聲道:“少爺,我怎麽覺得有古代呐?”
“有古怪也要進去,走!”月芷抿著嘴,發狠道。
老仆笑嗬嗬引著兩人走入小院。
小院不大,不多時,老仆便將兩人帶進了一個花園之中。穿過草木花叢,來到一個小亭。
亭中人長身而立,衣帶飄飄,頗有遺世獨立之感。看到月芷上前迎道:“越止君,請坐。”
“謝謝!”月芷微微一笑,禮儀把我恰到好處。
亭中人便是這片小院的主人,三川郡郡丞李由,也就是李斯的長子。
李斯把玩一笑酒杯說道:“來,我為越止君引薦一人。”
說著,花叢之中走出一人。身著官服,看起來品級卻不高。
“這是太醫令。張謀!張先生。”李由起身指向一位白胡子老頭。又指著月芷道:“這位越止君,是墨家神農大山培養的精英,精通醫道。欲行醫天下,以磨礪醫術。”
月芷深深看了一眼李由接過話頭:“正是。學生聽聞北疆將要戰起,軍醫缺乏。越某身為秦人,自然當盡一份綿力。順便,也是為鍛煉自己的醫道。”
張謀含笑點點頭:“這位公子所言甚是。醫者,若是整天埋頭於書案,窮究醫術。是很難有把握的,不過,越公子為何要去邊疆凶險之地?”
月芷心中一跳,麵色不變道:“天下地理各異,去北疆轉道燕齊故地,遊曆天下。再說,軍中疾患甚多,對提高醫術頗有裨益。”嘴上這麽說,心想等到了九原到時候再說,去不去燕地齊地,我就可以決斷了!
張謀點點頭,摸摸自己的花白胡須:“不錯。小小年紀,心誌堅定。很好!”說罷,和李由對視一眼。微微點頭。
張謀接過李由遞來的一張錦帛,筆。龍飛鳳舞的數十個小篆寫上。又從懷中掏出一方大印,認認真真在左下角蓋上。交給李由!
李由又取出自己的私人刻章,認認真真蓋在張謀刻章之後。
“老朽還有要事,就不在此閑談了。日後若有緣分,在與你約談。”說罷,張謀轉身而去。
月芷清冷的眼眸盯著李由:“你很聰明。不過,我要謝你。”
“嗬嗬……”李由訕笑兩聲:“扶蘇與我相識十數年。這點小忙,談不上什麽。”
“你從一開始就猜到了?”月芷清澈的眼睛好似能看穿李由的心肺一般。令李由有點招架不住。
李由老實點頭:“扶蘇那性子,我清楚。不動則已,一動驚人。就說這男女之情上,扶蘇見過的好女子海了去了。不過能讓他把這麽重要的配件贈你,我就猜到他動心了。”
月芷聽此,心中歡喜。不過女孩子的矜持讓月芷沒有絲毫神色變化,讓李由不由嘀咕兩聲:兩個妖孽。
月芷說道:“他動不動心,管我什麽事?”
李由嘿嘿一笑,不置一詞。過後,才道:“若是你沒來,這期間所有事。你自然不會知道。但你來了,扶蘇那小子運氣真好!”
月芷狠狠盯了一眼李由,嚇了裏有一條。讓李由頗有點心酸的意思:怎麽好女人都被那小子給勾住了!
“說吧,他本是沒那麽大。能讓你為這事忙前忙後。”月芷冰雪聰明,心中轉幾次。略微猜到了七分。
李由正色道:“我家那兄弟,不成器。這次教訓已經足夠了,至少四個月下不了床。你看?”
“好,此事到此為止。”說罷,月芷拿起那塊錦帛轉身便走。
李由連忙起身說道:“明日這批醫官啟程,我和張謀幾個人運作下來。你們和這一批轉運糧草的輜重隊一起出發,有三千軍士護送。可保無虞!”
看著月芷的身影消失,李由頗有點氣悶的坐下喃喃道:千裏尋夫。正是一場好戲啊。這天下好事怎麽都便宜給了扶蘇那家夥。
第二日天,渭河河北的秦直道上。一條蜿蜒十數裏的糧草運輸隊悠悠走向北方,目的地九原郡郡城。
數日後。
“越神醫,前麵有個病患。請去診治。”一個什長親自來請越神醫,神態恭敬。秦人大多直爽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單純的官階身份很難讓他們從內心敬服,一個中級軍官親自來請一位醫生。可見這個醫生絕對有實力,自己努力取得了他們的敬服。
“好,芷伊芷瑉,跟我拿上醫囊。”被稱作越神醫的人剛給一個病人施完針灸,累的滿頭大汗。不過仍舊欣然應下。
這個什長保護在月芷身後,眼中滿是敬意:若不是越止神醫,軍中可要減員百人了。
涇河上,數十艘大船北去。
為首最大的一艘船上,一人衣帶飄飄,身形偉岸,雙手左右環抱陰陽。正是扶蘇!
水運航行,茫茫四顧一片水域。這個年代的水域遠超後世百倍,此時的洞庭湖麵積超過湖北一個省。此時的上海還是一片汪洋,番禹還是一個沿海城市。
黃河此處,非常寬闊。黃土高原也非常肥沃,風景優美。完全不同於後世的千溝萬壑。看起來頗為賞心悅目,然而四顧一片水域,靠近河邊也隻是千篇一律的風景。縱使再美,看得多了,也覺得厭倦了。
眼下的扶蘇正是如此。閑來無事,扶蘇好好回憶後世的記憶。將一些重要的東西係統抄錄在了竹簡之上。
而現在用來養生練體的奇怪功夫,便是後世大名鼎鼎的太極拳。這幾日驚濤駭浪的朝廷政局變幻,令扶蘇心態頗為不平,雖然理智壓住了躁動。然心境終究不再如以前那般古井無波了。
所以,扶蘇一邊打著太極拳,一邊平靜心態。也算打發無聊單調的時光。
“公子,再行兩個時辰就要靠岸走陸路了。”一旁的期澤提示道。
扶蘇點點頭,打完一套太極拳笑道:“走陸路也好,觀摩風土人情。查探朝政得失,兩便之事。
“公子所言甚是。屬下馬上去安排!”期澤認真道。
扶蘇失笑一聲:“期澤你倒是實誠,不過若真的通知了地方郡縣。他們怎麽可能讓我們看到壞的一麵?”
“那公子要微服私訪查探?”期澤奇道。
扶蘇正色:“微服私訪是要的。不過卻不是去為難地方郡縣,現在六國平定不遠。各國世家大族退隱六國,卻在地方勢力強大。很多事情,其實他們還辦不到!”
期澤作為一個合格軍人,在政事上從不發表言論,隻是靜靜聽著。軍人不幹政,扶蘇認為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品德。
三個時辰後,涇河一處碼頭。人喊馬嘶,扶蘇連帶親衛仆從數百人。戰馬千皮,占據了整個碼頭。
忙活了兩個時辰才算整理完畢。
車馬浩蕩,此行的核心人物扶蘇卻不在馬車內。
扶蘇隻身帶了期澤以及幾個武藝絕倫的親衛,身著便裝。直奔著北地郡郡城義渠而去。
大隊車馬隨後跟隨,至於安全問題。西邊就是秦長城,駐紮著數萬大軍。匈奴想越過長城繞開幾萬大軍來掠奪,能否帶回小命都是問題。
更何況,身邊幾位武藝都是頂尖。胯下汗血寶馬飛翩更是神駿,一般的匈奴或者馬賊,扶蘇還真不在乎。小股賊寇更是直接殺過去,不成問題。
不多時,一個親騎縱馬過來。勒馬在扶蘇身前:“公子,日暮將近。請安營紮寨!”
扶蘇一看,不知覺看正是快日落了,這年代可沒燈泡,隻能宿營了。安營紮寨,這些都是期澤這些軍士的必備科目。不多時,一個簡易營寨建了出來。
一陣喧鬧傳來,扶蘇看向遠方。一支車隊傳來向自己這個方向駛來。
那車隊一看,一騎奔來。下來一個富態的中年男子:“笑嗬嗬道,敢問前方壯士哪個是話事人。”
話事人,就是能管事的人。
扶蘇眉頭一皺,這年代的商人勢力強橫,這荒郊野地的,若是商人起了壞心思,猝然偷襲之下。還真不好說。
不過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再說又是單騎過來,禮節上還是要盡到的。
扶蘇起身,眾護衛散開:“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