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這記性還真不大好,臨了給忘了更新。想起來的時候已經躺下了,不得以,爬起來再從包裏拿出本本,再更新。總算送到了~木有失約啊】
胭脂馬是焉耆馬的俗稱。也可以說泛指草原民族的女兒家,恰巧,扶蘇這匹從由李家進獻的胭脂馬也是一匹母馬。扶蘇身為皇族,不說琴棋書畫,就是這技擊、射擊、駕車那都是水平頗高的。於這相馬,馴馬的本事也有頗為稱道的水平。
見獵心喜。扶蘇也嚐試去馴服,卻不想,這胭脂馬雖說是匹母馬,脾性卻比母老虎還凶悍。扶蘇尋常都接近不了,你要比起力氣,比起耐性扶蘇自己累的滿頭大汗卻依舊馴服不得。
隻看這點,扶蘇就知道這匹胭脂馬定然是難得的良駒。焉耆馬素來有龍駒的名聲,這名聲,就有赤兔馬做保證。三國時期的赤兔馬全名就是赤兔胭脂馬,就是從狄道縣裏被進獻給董卓的。
扶蘇是個熟知曆史的人,自然對於這一茬也是了然。或許沒那氣運能提前把赤兔馬給弄出來,可把赤兔馬他祖宗弄出來都是沒問題。自然,扶蘇對這馬也是極其喜愛的。雖說還未馴服,可已經給這胭脂馬取了個“翠騏”的名字。
翠騏的身架緊湊適中,馬頭秀麗壯美,馬~眼炯炯有神,放射出一種龍的神威,馬耳長立威風凜凜,鼻孔大有吞吐千裏之勢,嘴顎寬有嚐百草之福,頸中等長,近似鹿頸,傾斜適度,馬背高長而挺平,馬胸發育適度。寬深端正,腹形良好,四肢長而壯實,蹄形小而善奔馳。
這幾乎把焉耆馬所有的優點都給囊括了進去,卻獨獨少了一批合格戰馬最重要的素質:服從。
這般一想,扶蘇搖頭失笑:“折騰了小半年,原先不過幾個月的小翠騏現在也長成了。這折騰勁,隻怕還要勝過往昔。倒要看看,這匹‘母老虎’誰能為我馴服下。”
期澤尷尬地提醒了一句,道:“公子……賞格之中有馴服的馬匹,是送給選手的。”
扶蘇愕然,微澀一笑:“倒是把自個兒給套了進去。也罷,既然剛才沒撤下來,現在也不好去做了。若有哪位勇士真有這手段,那便送了吧。”
嘩……呼啦啦
接連不斷的聲音響起,連忙便有軍法隊迅速趕去。初始扶蘇也被駭了一跳,不過當看到那些軍法隊已經過去彈壓,倒也不虞出了什麽狀況。
此刻再去仔細看,悻悻而歸的慶倪依舊冷著臉卻躬身稟報了狀況。並無哪個膽大不畏死的敢兵變,原因很簡單……
簡單到這個原因一明白,扶蘇臉上的表情可謂精彩至極了。
“一語成……讖”扶蘇心中苦笑,若不是要保持統帥的威嚴,隻怕扶蘇連自己給自己一耳光的心情都有了。
此刻,竟然有人走近了那胭脂馬的身側。馴服下,隻在反掌!
在場數千將卒,莫不是從軍三年以上的。而且,身在北地,誰家沒匹戰馬使喚?如此,也頗多識貨之人。這胭脂馬一出現圍欄裏,眾人眼睛都是閃亮地發光。
一開始,還有人對那句“誰馴服歸誰”的賞格不以為然。畢竟北地馬匹眾多,秦漢時期也是中國馬匹擁有量的鼎盛時期。自然,對一匹馬的賞格也並沒有那麽多人為之心動。
可現在看到圍欄裏那些一匹匹明顯頗為神駿的戰馬時,那些騎軍一個個都是沸騰了。這二十匹戰馬,一個個若要去買,沒個一千錢根本別想。在仔細看那匹胭脂馬,這等神駿的戰馬,一萬錢都未必能換得見一次。
自然,識貨之人當然沸騰起來。不過再如何沸騰在看到接連兩名馬術好手竟然被踢飛吐血,頓時沒了那念頭。
區區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就有兩個士卒被一蹄子踹飛了出去。立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就是再苦撐著去騎乘也是不成了。幾個醫師帶著輔兵抬走幾人,隻餘下司馬舒陰沉得要死的表情。這兩人,都是他司馬家藏在軍營的棋子,本是為了鞏固司馬舒地位的幫襯。現在,隻怕沒個兩三月的修養根本就不成了。
而這些,都是司馬舒自己心動不已卻又不想自己上場,這才落得如此。眼下,司馬舒隻有滿心不甘地和新馴服的這戰馬好生磨合了。
軍營之中,近萬隻眼睛緊緊盯著圍欄中的一幹人。沒有一個郡兵希望自己人會輸在這場比試之中,他們已經輸了一陣,而今若是再輸掉那就太過難堪了。而一千餘扶蘇親兵同樣不會希望自己人輸掉。自然,一眾人都是緊緊盯著,不放過一絲空閑。
如此,兩名騎術高手接連試圖馴服卻隻落得噴血而去自然讓眾人再次沸騰。
這鮮血淋漓的場麵讓所有人都感覺一陣氣血沸騰,麵色漲紅。不可抑製地位自己一方操心起來,郡兵,又折了兩名選手啊。
郡兵一眾人自是滿心不甘擔憂不已。
反觀扶蘇的親兵一方,人數雖少,卻是氣勢十足,高興不已。
郡兵自然不會放棄,頓時有一人眼尖,道:“對麵的別得意。你們還有三人都沒將馬兒馴服,到時候,敗走莫要留馬尿才是。”
一千餘親兵自然也有牙尖嘴利眼神好使的,齊聲喝道:“你們也莫叫囂,那也有一人連馬兒都沒有!”
似乎就跟著一聲喝在較勁一般。原本走來走去都沒有找到一匹空下野馬的小個子天才射手不得不走到了那翠騏的麵前。
這匹胭脂馬,在場之人好馬者莫不心折。自然,每個人都是為之關注。縱然不要那頭名的賞格,若是能得此良馬,不說一嚐心願就是賣了,十數萬錢都是尋常。
可如今……
竟然被一個從未見過,剛剛冒頭的小個子就要得手了!
好在……不過是就要而已。
數千人的呼吸在此刻下意識一般沉寂下來,看著這個身材瘦小的小個子一步步湊近胭脂馬的範圍。
眾人觀察良久,知道胭脂馬身側三十步絕對是不允許有人接近的。可就是剛才,就在剛才,這個小個子不知使了什麽法術竟然就進去了。而且胭脂馬竟然沒有反應。沒有如剛才那般,一腳兩腳將人一南一北連續踹飛在悠然悠然地臥在地上。
終於,這個小個子又接近了。如同一個毫無經驗,從未馴服過馬匹的新手一般。這個小個子躡手躡腳地湊了進去,如同要做賊一般地湊了過去。
正當小個子貓著腰,躡著手又湊集十步時。在二十步外,那匹被扶蘇命名為翠騏的胭脂馬突然騰地一下立了起來。抖一抖身上的毛發,尚未長成的胭脂馬個頭不高隻約莫一米四左右的個字。比起其餘成年健壯的戰馬而言,這個身高已然是嬌小了。
不過,沒有人敢於懷疑這匹胭脂馬帶來的破壞力。
如同被吵醒暴怒的母虎,翠騏緊緊盯著這個偷偷溜進來的小個子。一雙大大的眼睛盯著小個子,一動不動。
而小個子呢,也好像被嚇壞了一般。竟然沒有動作,就這麽傻呆呆地跟個一點經驗都無的菜鳥一般學著胭脂馬盯著對方,一動不動。
一人一馬,就這麽對視起來。
此刻的小個子麵色發紅,甚至緊張額上細汗層出。此刻,這個好運到極點的小卒竟然根本就是緊張過度,腦袋一片空片,都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這個天才射手的小個子被嚇壞了,也覺得委屈極了。天下那麽人苦難已經是令人難過的事情了,為什麽這次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去奪賞格的時候還讓自己這麽倒黴了?原本費盡全力拉出一石八鬥大弓射了二十箭已經讓小個子全身無力了。
可而今,竟然因為自己一愣神好的馬都被別人挑走了。隻餘下這匹紅色的胭脂馬似乎在等著自己一般。小個子可聽不到幾百步外別人的議論之聲。他隻知道眼下就隻給自己留下了這匹馬,他萬分期望地能夠拿到賞格好來繼續過活,卻發現自己眼下竟然已經陷入了十分危險的境地。
剛才,小個子可是看得十分真切,那兩個先他一步試圖馴服胭脂馬的兩個選手已經被踹倒吐血了。就那麽精壯的漢子,卻還是被一腳踹飛,吐好大一口血。
要是輪上他自己,豈不是還要更加不堪?這般一想,原本呆滯的眼睛似乎有多了一點靈動。剛一看,卻發現胭脂馬那雙大大清澈幹淨的眼睛也是這麽盯著自己。一動不動,兩雙眼睛都是互相瞪著。誰也不肯鬆下來!
小個子純粹是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他雖然有一手很俊的騎術,卻沒有太深的馴馬之術。所以,小個子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隻有這麽和胭脂馬瞪著眼睛,也不肯挪開。因為他很清楚,至少眼下這麽和他瞪眼睛胭脂馬沒有來踹自己。要是他再縮著身子退下去,誰知道這匹母老虎一樣的胭脂馬會不會翻身給自己一腳?
再看胭脂馬,自然也是奇怪為什麽這個人類竟然這麽不怕自己?每一個人類湊過來時,眼睛裏露出的都是那種十足熾熱的貪欲。這種眼神不分種族,任何一個有靈性的生物都能勘破。
可眼前這個明顯比剛才兩個弱小許多的人類卻沒有,眼神純粹清澈跟胭脂川的河水一樣,倒映下去,是碧藍如洗的天空。如此,胭脂馬卻漸漸消缺了剛才的敵意。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句話,不當以生命種類分。眼下,用在這一人一馬身上正是合適萬分。
小個子眼中清澈幹淨,不帶一絲雜念,純淨的雙眼對視上胭脂馬那雙大大的眼睛。突然,小個子壯著膽子摸了一下胭脂馬翠騏頭上的毛發,胭脂馬的眼睛閃了閃,沒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