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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胡人的進攻可謂凶猛,但相比戰鬥經驗總體缺乏的東胡王,匈奴的表現得更加老練。擁有完整甲胄的匈奴甲騎麵對密集的箭雨並不畏懼,或輕輕巧巧縱馬側身,或舉起手中彎刀利戟撥開箭支,精銳的萬騎精銳在箭雨之中表現十分優異。
便是非冒頓率領的其餘甲騎在麵對從側背襲擊而來的東胡人時也頗為出彩,前期突襲之下匈奴人的士氣很高,盡管在壞消息下有些壓抑,但爆發出來的力量依舊壓倒了東胡人的進攻。
看見進攻被壓製,律穀麵無異色。因為,此刻律穀手中的實力還沒有完全投入。手中擁有至少五萬餘兵力尚未動用,雄厚的兵力讓律穀對勝利抱有信心。
將一支支騎兵分散,依靠騎軍的機動力,遠遠吊著的東胡人利用箭雨持續對匈奴人造成殺傷。
麵對匈奴人“放風箏”戰法,冒頓很快便做出了應對。
對付騎兵的,最好的辦法自然隻有以騎兵對騎兵。精銳的匈奴萬騎取下馬上長弓,比起一般長弓更加優異的性能讓東胡人開始吃了苦頭。身為匈奴精銳,在冒頓奉行的精兵政策下,萬騎擁有的裝備比起東胡人要好上許多。
加上匈奴人頻頻和大秦帝國作戰,盡管敗多生少但總是有不少機會獲得了大秦的精良裝備。其中,騎弓甲胄便是冒頓最大的收獲。
仰仗的騎射收到阻礙,律穀開始漸漸將手中的兵力陸續投入。使得兩側總計擁有了至少三萬人的兵力!
兩側的原先不過萬的兵力得到增加,匈奴的側翼便受到更大的威脅。
這讓隻擁有四萬人兵力的冒頓感受到了危險,但這並沒有讓冒頓選擇分薄手中僅剩的萬騎精銳。而是依舊執著地選擇追向律穀的本陣。
這個時代的騎兵戰術還十分缺乏,最主要的原因便是馬鐙、馬蹄鐵、高橋馬鞍等促使騎兵發生關鍵性轉折的東西尚未發生。因為沒有兩漢才出現的馬鐙,所以無論是匈奴的甲騎還是東胡的騎射手都不得不麵對一個尷尬的問題。
那便是馬上如何發力。
因為缺乏馬鐙,雙腳高懸馬上缺乏有力的支撐點。如此,盡管擁有十數年馬背騎乘經驗,但草原騎士在馬上戰鬥的時候不得不分出大量精力穩定在馬背之上。為了坐穩馬背,常常需要握緊韁繩,這樣就分去了騎士的一隻手。
這樣的情況下,騎射和揮砍需要麵對的困難就變得相當巨大。能夠在馬背之上自由射擊和揮砍的騎士無一不是擁有海量經驗和天賦的精銳。
限於技術手段,無論是匈奴人還是東胡人。因為戰鬥技巧的匱乏,往往便是直來直往,互相對衝廝殺。而律穀能夠用手中精銳吊著甲騎來回轉,便是僅有不多的手段。
但在東胡人中擁有精良騎射的並不多,而青銅質箭頭更是少量裝備,吊風箏的戰術並沒有維持多久便因為匈奴甲騎的突入而不得不收回。
律穀先期占了不少便宜之後,決定發起反擊。龐大的兵力被律穀調動起來,一層又一層的東胡騎兵以氏族為單位開始集結。而首先發起反擊的便是律穀所在的本部。
三千人的騎兵衝向了如同重山一般的匈奴甲騎。赤黑交加的匈奴甲騎帶動著龐大的動能衝向東胡人的本陣。
而神色猙獰的東胡人也不甘示弱,出自東胡王族的東胡前鋒將領發出高昂的賞格,帶著一群激動無比的東胡騎士發起反衝鋒。
戰鬥在兩軍接觸一始便顯現出了差距。盡管這三千人是律穀手中的精銳,可麵對訓練有素配合嚴謹的匈奴甲騎。東胡前鋒的將領悲哀地發現缺乏戰鬥經驗的精銳麵對匈奴經曆過曆次戰爭的老兵差距不是一般大。
難以想象騎兵對衝時將士如何令人震撼。
人海人潮般的騎兵如同兩座大山碾壓在了一起。一條條生命在激烈的廝殺之上隨著兩軍接觸而開始消融。
相比配合嚴謹匈奴的匈奴甲騎,東胡人不僅在訓練之上懈怠不少,戰陣經驗更是缺乏嚴重。不少東胡部落之中的勇士在初次上場之中表現難堪。
鮮血飛舞,劍戈和鳴。血肉的舞曲讓整個戰場變得分外血腥。
律穀神色不動,目光卻不斷打量著這支冒頓花費大量心血鑄就的精銳之師。
“東胡的勇士,你們的身後不僅是東胡的草原還有自己的家鄉,以及帳中的妻子、兒女。為了你們的妻子不為殘暴的匈奴人掠去作為奴隸,讓自己的孩子認仇敵作父。拿出你們的勇氣,為了東胡的榮耀!”律穀高聲做著鼓舞。
隨著律穀的高喝,數萬東胡人開始衝向匈奴甲騎。
將視角抬上天空,隻覺東邊一群紫褐色的人潮迅速湧向西邊赤黑色堅石般的匈奴甲騎。
東胡人是勇猛的,林海草原上不缺乏勇於搏命的戰士。但東胡人也是悲哀的,空有龐大的軍隊但卻缺乏出色的將領和有戰鬥經驗的士兵。或許幸運於避免和了大秦鐵軍作戰,但也悲哀於沒有經曆大戰磨礪,東胡人缺乏足夠的韌性來麵對萬騎的恐怖。
的確,萬騎是恐怖的。
冒頓最初為了訓練這支精銳便是為了對付自己的父親,統一了全部匈奴部落的老單於頭曼。
為此,冒頓付出了自己的坐騎:他鳴鏑朝著自己的寶馬射去,隨後將沒有聽從命令衝向寶馬方向的匈奴人統統殺光。最後,冒頓更搭上了自己新得的一個妃子,他鳴鏑朝著自己身邊不遠處的妃子射去。隨後將沒有衝向妃子的萬騎全部殺光。
最後,隻要冒頓將鳴鏑射出去,萬騎中未有一人敢有任何猶豫。
當冒頓登臨單於大位後,最先全裝甲披掛的是萬騎,最先殺入龍庭的是萬騎,清洗前任單於時期餘孽的是萬騎。同樣,唯一能和南國長城軍團正麵硬抗猛衝的也是萬騎。
而今,東胡本部的十萬大軍麵對的,又是這樣一支隻比以前更強的萬騎!
冒頓鳴鏑了,手中特製的響箭搭在雕刻精美的寶弓之上,咻……
“衝鋒吧,匈奴的勇士!”萬騎統領左大都尉虛連題諸【左大都尉為六角,是單於子弟。也就是匈奴王族。而匈奴王族是姓虛連題,大都尉自然都是姓虛連題】重重一夾馬腹,靠著堅實的下盤穩穩控馬,當先加速,衝出陣外。
主將尚且這般勇猛,士卒如何不會用命?
“東胡騎士,得一首級者當戶,得三者且渠,得十者為封都尉。殺東胡甲士,得一級者裨小王,得三者為百長。殺東胡千長者為千長。殺律穀者為大當戶!殺東胡王著得六角!”冒頓當著眾人,頒下了極重的賞格。
當戶,且渠,封都尉都是不是生產的軍官,可以一躍而上成為部族之中響當當的人物。若是擊殺了律穀這等東胡大將,更能成為大當戶這種匈奴之中高層擁有決策權力的位置。至於六角,那更是匈奴統治維係的根基!六角乃六王,左右賢王,做右穀蠡王,左右大將。能成為六角,那便能直接一躍而上成為匈奴最有權勢的七個人之一!
冒頓如此重賞,霎時間便讓匈奴萬騎如吃了藥一般嗷嗷叫地衝鋒廝殺而去。便是除萬騎外其餘大將率領的匈奴甲騎也一個個發起了衝鋒,人數占據優勢的東胡側翼反而出現了節節潰退的架勢。不得以逼迫得律穀又調集了兩萬餘騎兵加強兩側,這才維持住了兩翼的進取姿態。
而此刻,冒頓的萬騎和東胡本部的騎軍已經廝殺了一個來回了。在中央數百步方圓的空地上,滿是鮮血殘骸。
喘著粗氣的東北虎的西北狼都在積蓄著力量,等待發起下一個回合的廝殺。
而此刻,遙遠的林原上,一個閃晶晶的東西注視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