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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件可以寬鬆?”項羽沉穩的神情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嘲諷笑容。但麵上,終究是不好去惹怒這個大秦新任監國代表的。無疑,在始皇死後,大秦進入了短暫的權力真空時期。
在原本曆史上,這段時期唯一得利的就是秦二世胡亥。陰謀篡位更是殺死大兄的皇十八子成了赫赫有名的秦二世,而參與人員,當然隻有大秦的高層。如胡亥、李斯、趙高甚至連蒙毅都沒有察覺。
然而,到了這個時空。扶蘇的強力進入改變了世界的進程,曆史的車輪在扶蘇進來的時候已經發生了細微的改變。盡管他竭力回到原來的道路上去,但無疑,新的加入者帶來了更多的變故。
最大的變故,當然是項家軍。這支原本蟄伏,一直到全國燃起反秦狂潮的時候才一舉爆發的強大家族勢力集團提前展現了項家的強壯肌肉。
項家的參與帶來了極大的變故,不說打亂了胡亥清洗異己的進程。便是三千餘戰鬥部隊在這個關鍵時刻帶來的威懾力,就足夠讓人好生遐想。
項家軍在沙暴中的突襲上表現出了符合項燕之後的名聲,吸收了大量前楚軍官的項家此刻即便麵對大秦的正規軍也絕不會怕!而此刻,至少在二十四個時辰內是不會有軍隊發現這裏的。
九江郡和東海郡盡管都是大郡,可壽春在九江的西北,東海郡的郡治也在極北的地方。自然,他們的軍隊也是遠離沙丘這裏的。所以,項家有足夠的實力在這裏發揮三千兵丁帶來的影響。
於是,當扶蘇出現在行朝麵前的時候。項家選擇了沉默,選擇了隱忍。此刻的局勢十分微妙,可以說項家是絕對的大秦敵人。可以說,隻要項家露頭,無論是扶蘇還是胡亥都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進擊打掉項家。
無論如何,項家是大秦的敵人。而無論是扶蘇,還是趙高、李斯、胡亥都是大秦人,是大秦的既得利益階層和統治階級。這樣的情況讓項家麵臨的境況十分危險,同時帶著複雜的微妙。
有道是富貴險中求,盡管項家麵臨的情況很危險。但無論是長字輩項梁還是項伯還是小字輩的項莊,項羽都認為這是一個攝取驚人好處的時候。
而今這個脆弱的三角形上,最強大的無疑是行朝,是代表大秦朝廷的勢力。也可以說是掛了胡亥牌子的皇帝派出機構,擁有一部分完整的行政權力。而其次的,便是項家軍了。盡管項家是反賊,是叛亂分子。但無疑,掌握項羽這個絕世猛將的項家擁有擊敗其餘兩個任意一個的實力。
最次的,無疑是扶蘇了。人數隻有一千人,在麵對兩個不懷好意的勢力時,扶蘇此刻顯得很是弱小而危險。但扶蘇不懼,抬棺入行朝的舉動震驚了所有人,也幾乎壓服了所有人。
斜陽上的光輝讓項羽將扶蘇代表的威脅程度無限拔高。
項家軍無疑是害怕扶蘇和胡亥聯手滅掉他的,畢竟扶蘇披著是大秦皇長子的外皮,而行朝也是大秦正統不會容忍一個故楚餘孽的作祟。但令項家眾人心下鬆口氣的卻是扶蘇和胡亥行朝的矛盾。
他們倆的矛盾是水火不容的,這樣的情況讓無論是扶蘇還是胡亥行朝都不會輕舉妄動。無論是誰搶先殺向項家軍都不是什麽好的注意,若是項家軍主動冒頭那便罷了,大義的牌子一舉,兩家都會清剿項家。
然而,若是項家沉默。也沒得誰會費這力氣冒著被偷襲的危險去進攻項家,不然,來一次風吹菊花殘可就糗大了。
這樣的微妙情況頓時讓項家成了一個香餑餑,扶蘇的極度強勢,強勢到以一人壓服萬人,一舉抵頂行朝的混亂情況。這樣的強勢結果便是扶蘇在眾人的心中無限拔高,似乎披著一層神聖外衣的扶蘇瞬間成了理所應當的監國,皇太子——未來的大秦皇帝陛下!
這樣的結果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的,至少胡亥不會同意。
但胡亥行朝而今麵臨的境況不僅僅是扶蘇的威脅,還是因為扶蘇一出完美演出而帶來的強烈感染力。扶蘇用一個人的魅力,以及始皇的威勢、千餘虎賁的強悍讓行朝的眾多官員、將士都產生了不與扶蘇為敵的心思。
胡亥除了身邊那幾百親信,並不能保證在猝起發難的時候不會被扶蘇來此反圍剿。所以,他需要一個盟友。這個盟友不是別人,正是項家。
桑誠的出馬顯示了胡亥的決心,對付自己大哥的決心。所以項羽冷笑非常,但卻沒有拒絕胡亥伸出來的橄欖枝。
“桑先生言之有理,然則……我項家郊遊至此,路途上遇了山洪,致使糧草多有損壞……便是衣物……”一邊的項伯此刻做出為難的樣子道。
項伯是此次談判的主要領導,項羽,隻是個參加學習經驗的。
桑先生心中暗罵楚賊貪婪無度,索求竟然索求到了行朝來了。這膽子,忒肥了!不過有求於人就要禮下於人,這點規矩桑誠還是知道的,大不了漫天開價坐地還錢罷了!
於是作出一副斟酌再三的樣子,這才道:“罷了。行朝行進至此,說句不合適的話。路見不平,自當拔刀相助。項先生,我這就去一封書信給軍需官。卻不知項先生……”
說著桑誠盯著項莊熱乎勁十足地看著,意思是我都讓人把糧草撥了出來。你這會,難道連點表示都沒有?
項伯出乎桑誠意料地很是爽快地點點頭,道:“既然如此,我便移軍靠近行朝,在側背給行朝露出一條通道。桑先生,你說如何?”
桑誠眨眨眼睛,似乎確認了項伯這般爽快地答應了過來。雖說隻是靠近過來,做質一般地將薄弱地點給行朝表示誠意。但已經是一個很不錯的表示了。畢竟,桑誠可不認為難纏的項燕之後會這般好對付!
“項先生真是爽快!”桑誠故作豪爽地提起酒爵幹了一杯:“如此,那我便回去複命了!”
夕陽完全落下之前,項家軍的軍營在眾人疑惑的眼光下移動到了大秦行朝的左手邊。此刻,龐大營地外有多了一個頗大的營地。而這個營寨的北邊,不易防禦的腹部也露出了一道口子,而在青龍營山越營驚疑的目光下,行朝竟然運糧到了項家軍營寨!
“秦奸啊!”李左車最是年輕,此刻看著特科科員匯報回來的消息,也是驚訝地失態,整出了一個新詞兒。
伏承看著這封情報,默然不語。依著以前伏承的性情,少不得也要怒罵一通,不過此刻三年過後,已經學會了一些城府。知道隱藏情緒,比起剛剛入了宦途的李左車要沉穩了許多。
“行朝既然讓步了,我們可要讓步?”
扶蘇此刻自己忍著發痛的雙肩,心情有些不爽。麵對胡亥的讓步倒是有過猜測,臨了發生了,倒也沒有什麽憤怒的。揮揮手道:“一切正常,既然我們而今成了守陵部隊,就做好本職再說其他。占據了行朝這麽一大片營寨,總不能一點意思表示都沒有?來人!”
扶蘇一喝,頓時來了一名雄壯的傳令兵:“末將在!”
“傳令兩營,讓他們做好戰時準備,一級戒嚴!”扶蘇聲音清冷,神色淡淡。可伏承、李左車聽了都是心中泛冷。邊是贏忠也聽出了扶蘇言語之中的陣陣殺氣。
“喏!”傳令兵可不管殺氣不殺氣的,直接將軍令傳到了兩營。
羊牟和施卒接了聖旨,都是心中泛冷。施卒還不知道一級戒嚴代表的含義,但一聽羊牟詳細解釋了一級戒嚴的內容。頓時冷汗連連,一級戒嚴別的不算什麽。
無非是明哨暗哨加倍,隨時做好戰時準備罷了。可那條發現可疑目標,警告後可立即擊斃直接就是要將行朝內部變成戰場啊!扶蘇,這可真是瘋狂啊!
不錯,扶蘇所部根本就沒在外麵另立一營。而是直接占據了行朝最寬闊的營寨,直接拉成了而今陛下的臨時奠堂,一副死守不退的模樣。
而今,胡亥自作主張去勾結楚賊。想要引入外敵加入內鬥,可扶蘇是好相與的嗎?直接將整個行朝變成炸藥包,看你敢不敢引入外火!畢竟,扶蘇而今可算得是泡進溫水裏麵的,靠著堅固的營寨,外麵就算是炸了,也傷不到有堅固防禦措施的扶蘇多少。
看著自成一營的營寨,桑誠心中真是一片坑爹的罵聲。本以為成了胡亥的從龍之臣能成為王侯將相,卻不想被胡亥一腳提到楚人手中談判不說,回來匯報之後,又把桑誠踢到了扶蘇手中。
看著扶蘇營帳之森嚴,桑誠心道若是行進之中的行朝也能保持這個氣度,如何會被楚賊所趁?累得本未來侯爺當了一回店小二跑腿了!
心中無不怨念地帶著幾人湊向了扶蘇的營寨!
他的動作不可謂不輕柔,不可謂不謙恭。可當桑誠被幾個衛士發現後還是受到了曆喝:“不許動,警告一次,立即蹲下,所有人蹲下抱頭,丟下所有武器!”
這名百將喉嚨夠大,吼得桑誠一陣頭皮發麻。還未來得及反應,那百將見幾人不動頓時道:“判斷來意不明,不肯回答。弩陣,齊射!”
吱呀……
一陣陣弓弦絞動的聲音響起,這會桑誠終於反應了過來立刻趴在地上。
嗡嗡嗡……
數十上百支弩箭極速激射而來,撲通……箭雨過後,桑誠立馬撒腿邊跑,便是地上一片澆濕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