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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離在通武侯府並未休息多久,次日一早便縱馬北歸。此次王離回來,實屬機密,一旦被外人得知,隻怕將會掀起驚天駭浪。畢竟,王離是北方長城軍團的二把手,是軍中王係的領軍人物,其一舉一動,都會被衍生出各種猜測。
而且,在而今南北對峙,氣氛緊張的情況下。王離回到鹹陽,將會發生怎樣的猜想就不言而喻了。
王離的匆匆回歸並未有驚動這個院落除王賁、二管家以外人。
當然,吃飽喝足又安慰睡了一覺的蒲鑫更是不會知道王離的匆匆歸來,又匆匆北去。
原本以為能夠得王家庇佑就是天之大幸,卻沒想到,次日一早,便有仆人在外躬身請蒲鑫過去用餐。若說,有客人入了府邸,主人自然是要宴請的。可蒲鑫不過是一個逃犯,並非是王家的親友。而王賁身份尊崇,和蒲鑫完全不對等,怎會請蒲鑫過去就餐?
蒲鑫甩了甩頭,將這些年頭甩出腦後,匆匆到了廳堂,見到了等待用餐的幾人。
這是一頓非正式的宴請,參與人也隻是王賁以及幾個王家的子侄輩人物。當然,還有蒲鑫的前逃犯,而今的王家座上客。
“這是你們三哥以前的老部下,昨日事急投奔王家,故而,未有宴請。招待不周,怠慢了。”坐在王賁下首的一個中年人王弼朝著眾人介紹,他是王賁的長子,卻非嫡長子,但在王家身份也是舉足輕重。
蒲鑫受寵若驚,連聲道不敢,一番見麵禮節,眾人落座。
整場宴席讓蒲鑫小心肝一個勁地發顫,他的期望不高,隻要王家能夠保住他就夠了。盡管還有其他心思,可也不認為驟然之間就能得到王家的信任。可沒想到,原本默默無聞的他卻一朝之間就成了王家的座上賓,這讓蒲鑫很是驚訝,心中急劇思索。
王賁在上首吃得不多,寥寥說了幾句勉勵的話便退了下去。
老爺子走後,氣氛很快便熱絡起來。
此刻,蒲鑫也是漸漸放鬆了下來。神態自若,相談歡顏,應對很是得體。不多時,場上的氣氛越發熱烈。再加上酒精作用,蒲鑫和王弼幾人的關係也就近了許多。
“蒲兄,你此番,可著實讓兄弟難做啊。在三關口,為三弟部下,到了京師,卻連王家的門都不入。昨日落了大獄,也不來尋王家臂助,你這是……”說著,王弼看向蒲鑫的目光滿是埋怨。
蒲鑫聽到王弼提起三哥,頓時明白這是王家嫡係長子王離。怪不得,怪不得王家能夠收留他。蒲鑫此刻心思急轉,腦海之中瞬間閃過諸般念頭。在三關口時的記憶也瞬間熟悉起來,他在三關口時,不過是一個小小邊將。而當時,王離已經成為了北疆軍團的第二把手。隻不過於三關口那個方向,正是王離曾經負責的防區。
此刻,蒲鑫也迅速回憶起了當初他還是百將的時候,遠遠隔著見到校尉王離時的場景。那時的王離英姿勃發,朝氣萬千,如同一柄銳利鋒芒的寶劍在北疆綻放。而說起來,蒲鑫從當兵到做三關口守將,一直都是王離所部。但那會的蒲鑫並無什麽出色的才華,也無勾搭巴結上官的本事。隻是一個分外單純的小兵將,故而,便是想結識王離,也沒得門路。
而今落入大獄得救,原來一切都是因為王家的恩德?
蒲鑫不禁感動非常,深情道:“蒲鑫在邊關,不過一微末小將,哪裏敢攀附將軍,自命王家英傑?而今落入大獄,自身難保,也不想再連累將軍。畢竟,蒲鑫得罪的是當朝內史,其身後……”
蒲鑫重重歎了一口氣,一副無可奈何的話語,接著,更是義憤填膺道:“隻可惜那奸猾惡吏,竟敢欺辱我兄嫂,壞我兄嫂宅院,如何橫行跋扈,違法亂紀。又為我中尉署治下,此朗朗乾坤,吾豈能漠視不理,若不能報此大仇,我蒲鑫非人矣!”
“好!”王弼看著義憤填膺的蒲鑫,狠狠讚了一聲:“好漢子,不愧是三弟的部下。我大秦男兒,就當有此血性。此爵,當為蒲兄飲!”
眾人齊聲應和,一片歡騰。
角落中,透過帷幕隱秘觀察此處的王賁暗自點頭:“這蒲鑫,或可擔此重任!”
王賁轉身回到書房,腦海之中一邊思慮著而今局勢。別看王賁喜動好武,但絕不是一個四肢發達的莽夫。能夠成就滅國軍功,王賁的智慧絕對能令人大吃一驚的。身為大秦軍中柱石,王賁的政治智慧自當是久經考驗,能夠屹立朝中,引領一個將門世家成為而今顯赫地位,豈是易於?
王賁目光看向北方,又落向東南方向的宮闕,心中一時有些恍惚。北方有兩個他放不下的人,一個是最寵愛的女兒王芙,這個而今北方最強者扶蘇之妻子。一個,便是繼承王家龐大政治勢力,軍事人脈的王離,而今北疆軍團的副將,為三十萬帝國精粹之二把手。
兩個,都是王賁放不下的人。可這兩人偏生要自相殘殺,王離早在扶蘇伐匈奴、東胡的時候已經暗投胡亥。那三萬精兵若是沒有王離授意,豈能那般容易給了胡亥拿去搶功?
而且,在東南那一戰,盡管消息封鎖頗為隱秘。可身為軍中頂級人物,王賁對那一連串的戰鬥和事情,了解極是詳細。在扶蘇鬼斧神工般的手段之下,若不是扶蘇一直擁有一支極其強悍的北疆騎卒,隻怕早就葬身東南,成為一縷幽魂了。
如此,實際上王離早就和扶蘇貌合神離,而暗投胡亥,謀取到了驚人的政治權益,讓王家也借此騰飛了一個台階,壓住了曾經最為顯赫的蒙家。
但時不於王離,胡亥在取得章邯的支持後,在軍中對王家的依賴性逐漸減少。或許王家的實力沒有發生改變,但於胡亥而言,卻不再那般至關重要。自然,王家能夠在胡亥身上取得的利益也會越來越少。
這對王家而言,是必須要改變的。果然,王離下了決斷,決定徹底割裂扶蘇,不再暗投,而是直接投靠胡亥!
為此,他決定放出更大的一個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