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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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白龍魚服,此次無論如何是再也不能去了!”蕭何神色嚴肅,看著扶蘇。
扶蘇無奈一笑,道:“眼下事業已成,部下們也多能獨當一麵了。我自然不會再去前線,此次,不過就是走在前麵看看。不親眼看到實處,從紙麵上得來的消息,終究還是不成啊!”
蕭何狠狠搖頭:“王上曆次深入險地,那是不得已而為之。此刻,殿下萬金之軀,如何能再赴凶險。誰又知道,前線敵軍會不會遣來一名勇將,領軍直入,突襲王上?”
扶蘇連連擺手:“罷了,此次在代郡我不出戰。但西線,我需要親自主持!”
西線,才是扶蘇最為重視的地方。那裏,是扶蘇和鹹陽政權決戰的地方!
提及西線,蕭何也勢能幹瞪眼。扶蘇麾下雖說將校無數,但真正能夠主持一麵的,卻是幾乎沒有。而漢初三大名將,韓信、英布、彭越。扶蘇是一個都沒尋得,此三人特科雖說輾轉希望能夠收納。可成效甚微,故而,到最後扶蘇對此也是沒有了多大興致。
扶蘇手中,能夠組織一場高達三十餘萬人大會戰的,幾乎沒有。或許李左車、周勃、涉間、蘇角這些曆史上的名將有這功夫可以。但他們的威望無疑是不行的。
到最後,唯一合適的,隻有扶蘇。
“王上,伏承密保!”此刻,一名特科內衛人員到了扶蘇身邊。躬身地上一封文件,扶蘇接過來,打開一覽。笑道:“此次東線,可以好好打一場了,而且其順利恐怕將會超過你我的想象!”
扶蘇大笑一聲,將密保遞給蕭何。
蕭何一目十行看完,頓時驚訝無比,連聲道:“自毀長城,自毀長城啊!”
伏承已經和李良接觸完畢,除此外,還有李良和武媒衝突前後的敘述。
“此戰,讓蒯徹負責!以親衛三營為主力!”扶蘇說罷,看著城內,道:“至於我的護衛問題,無須擔心。代縣城內,可是有‘數萬大軍’的!”
扶蘇說完,蕭何也不禁為之一笑。
扶蘇說的數萬大軍,實際上就是掩人耳目!一切,都是為了將王離大軍調離北上,用東線的進攻來讓鹹魚相信扶蘇腹背空虛。同時,用源源不斷的調兵來吸引王離。
誰都知道扶蘇敢於身處前線激勵士氣,故而,扶蘇要是來個禦駕親征,還真沒有誰會覺得以外。而一旦禦駕親征,其規模肯定不會小了。且不說扶蘇身邊親衛三營,青龍營、朱雀營、玄武營三營。一營三千人,一共九千人身為此次出征的精銳。
這九千親衛,具是扶蘇從軍中精選而出的強兵悍將。此次被扶蘇拉出來當做先鋒,磨礪鋒刃。頓時就將全天下的目光吸引了過來,連扶蘇的親衛營都出動了。其餘兵馬,難道會少了去。
而確有不少細作在邊境發現了各部軍隊頻繁調動,大體,都是從西往調。
如此一來,鹹陽、膚施一眾人都是提神提氣。
但實際上,親衛三營全體出動不假,扶蘇坐鎮代郡也不假。但代郡的六萬兵馬,實際上隻是六千人輪流進城十次罷了。白天進城,到了晚上就出城。如是往複十次,全城百姓都知道這裏來了大軍了。
至於東方往西方輪流調兵,那其實也不過是晉陽六千新兵營和從長城軍團退下來的府兵組成,一起輪流在路上進行訓練罷了。隻是往北在草原上繞了一個大圈子,到了草原,就有鮮卑人和匈奴人的走馬可以調用,實際上全程都是在扶蘇身邊這個儒雅年輕大臣主持進行的欺騙天之舉罷了。
“也多虧了蕭何啊,不然隻怕鹹陽太尉府的人也不會這麽激動了!”扶蘇酣暢一笑,道:“王離所部,可動了?”
“秋高馬肥,騎兵倒是動了。隻是步卒,還沒有。眼下正是農時,到了冬日,才是真正大戰之日。”蕭何解釋道。
扶蘇點點頭:“不知周勃在銀川鎮準備得如何,罷了,還是靜候蒯徹的消息吧!”
蒯徹是文官,是監察係統之中二號人物。實打實的實權職位,但聽聞戰事,蒯徹卻主動要求能夠調換崗位。扶蘇也正瞅著東線沒有主線人選,估摸著一個個能用的將帥都有了位置,一聽蒯徹請纓便考校了蒯徹對此次東線經略之要義。
這一問,竟然還真讓扶蘇頗多欣喜之感。蒯徹認為,攻趙之關鍵,不在攻城伐地,畢竟他這個還真不擅長。而在分化人心,武臣自立趙王不過兩月。時間尚短,民心未附。且燕趙之地民風彪悍,硬攻不為上上之選。
而趙國之局勢,關鍵兩點,一在範陽,一在常山。常山郡眼下在朝廷的掌握之中,趙將李良幾次攻打損兵折將,可以從李良身上入手。若願意投降,則使其分化趙國君臣。若不能,則其部最為孱弱,可先行攻打。對邯鄲以居高臨下之勢!
另一要點範陽,同樣是在起義軍大潮之中堅守下來的堅城。援救範陽,對付大軍在握的陳餘。則趙國強枝盡數被剪除,弱幹之邯鄲一地。便不足為慮!
至於燕地韓廣,多有自立之心。且險關盡數為扶蘇掌握,自己不去找他麻煩都歡喜不已了。更何況還來主動挑釁扶蘇?
對於韓廣,扶蘇是知道的。這貨,學了自己上司自立為王。他的上司武臣在陳王手下自立自己做了趙王,而這貨,取得了燕地故國勳貴的支持後,竟然也自立成了燕王。
聽了蒯徹的分析,扶蘇聞之大喜,當下拍板。此次東線副帥,就是蒯徹了。
而主帥,自然是掛名的扶蘇。不是扶蘇攬權,而是扶蘇此次的確要在東線吸引了天下人的目光。不然王離要不北上,扶蘇豈不是虧大了!
當是時,秦王扶蘇元年十月,親征偽趙王武臣,王師伐趙,以蒯徹為副帥,餘部將羊牟、牛天照、上官泰三人,領軍三千出代郡入燕地。
當是時,燕地震懾。
韓廣聞言,領一萬兩千軍攻蒯徹。青龍營主官羊牟出戰,一戰潰韓廣前鋒,騎軍衝殺,悍勇無比。使韓廣連退百裏,至廣陽郡堅城薊縣方得喘息。
羊牟誇功陣前,三營禦林軍為之鼓舞。
範陽城外,南路軍帥帳。
“禦林軍副帥,說的倒是好聽!”蒯徹對著地圖,心中滿是無奈。扶蘇身邊親衛三營,青龍營、朱雀營、玄武營。三個看名字就知道是扶蘇身邊的禦林軍,尋常人看起來,能夠統領禦林軍怎麽也是見天大的榮譽。
可臨了到了自己身上,蒯徹才知道這是個好看不好摸的差事。
雖說蒯徹是文官,在帶兵上頗多優勢,可麵對這群貨真價實的強兵悍將,蒯徹也是無奈。他是文官不假,是他們的副帥不假。可底下這些軍將麵上尊敬,卻架不住人家實際上並不把你當回事。
蒯徹沒有帶過兵,雖說說服馮江歸順晉陽行在是一樁大功,可也隻是在扶蘇身前得了好彩罷了。一群軍將麵前,蒯徹那真是一個徹底的生麵孔。
就說那韓廣來襲,蒯徹命令眾將迎敵,剛剛下令讓羊牟進攻。結果羊牟得了將令就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三千人硬是將對方一萬兩千材官打得退到堅城這才罷休,斬首千數,誇功陣前,威風無比。
可也讓蒯徹十分無奈,他攔不住人家撒歡地打到薊縣城啊。
思來想去,蒯徹也知道想要鎮住這群強兵悍將,那隻有軍功或者過人的成績才能辦得到的!
“來人,去召羊牟校尉、牛天照校尉、以及上官泰校尉過來!”蒯徹說罷,目光落向了範陽上。
不多時,三名黑甲英武的將官便入了蒯徹帥帳。
“末將,見過將軍!”蒯徹此番是副帥,但在軍中擁有了自主權後,卻是將軍領校尉單獨行動。故而,三人都叫蒯徹將軍。
蒯徹伸手一指,道:“眾校尉請落座吧。蒯某此番也不贅言,範陽堅城,雖說擋住了陳餘的大軍,可範陽令徐原遷是個刻板死硬的家夥。擺出了一副忠貞鹹陽,絕無二心的架勢。我等便是見了,也是難辦。我們攻城倒是可以,可一來人言可畏,二來畢竟這是忠秦的!”
蒯徹前麵一番話三人都是有些不屑,以為蒯徹沒個決斷,瞻前顧後,但最後一句一出,眾人便神色嚴肅起來了。山東之地的糜爛,幾人都是知曉的。那叫一個迅疾,可以說讓人沒有反應過來,那個郡失了,這個郡守死了,然後哪個縣令又降了,哪個郡守縣令什麽的又自立了。
這個範陽令徐原遷,再如何對扶蘇的軍隊不感冒,也畢竟是大秦的人。在這山東之地,比不得秦隴。總不能把忠秦的臣子也給殺了了事。
“諸位校尉,可有應對之法?”蒯徹看著三人。
三人這下麵麵相覷了,一番商量,都是些沒用的法子,最後苦笑,還是羊牟道:“想必是將軍已經有了應對之法,要我等遵從罷了。將軍請說,網上臨走前,可是嚴令不得違抗軍令的,隻要將軍說了,我們三人,定會照辦!”
“範陽令自稱為鹹陽忠臣,可在我看來,並不會這麽簡單。我欲入城,持王上給予之節,入城說降徐原遷!”蒯徹一字一句說完,神色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