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秦朝當皇子

第五章:秦楚兵鋒韓信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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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留。

陳留所在,也就是後世的開封。而今陳留,守將是章邯的部將趙賁。這位曾經在麵對張楚主力中立下大功的驍將看著章邯麵帶喜色,也是極是歡喜。

此次章邯從前線濮陽歸來,可以說是喪師而歸。一時間,驪山刑徒軍士氣頗為低落。就是遠在後方鎮守糧道,平定局勢的趙賁所部,也是士氣不高。

不過此番三川郡的李斯,倒是叫一幹人為之側目。

這位過氣的宰相當真是手段出色,一來,就是敖倉三十萬石軍糧即刻北上。此後,章邯大軍的軍糧,可以說是不必擔憂了。

而在滎陽的工坊,也是劃了配額給章邯軍。答應配給輜重,說來,大秦的底子的確是雄厚。三川郡又是在李斯手中升格了陪都,見了這,自然,李斯也不會吝惜在鹹陽的府庫,一窩蜂地搬了不少過來。

尤其是六國餘孽作祟最是囂張的時候,李斯借著兒子是內史,不知從鹹陽扒拉了多少兵械過去。

畢竟,始皇兼並天下方才過去了不到二十年。攻滅六國固然消耗了當初製作的不少軍械,可六國府庫,也是為大秦奪了過去。後來更是大規模銷毀六國武器,銷鋒鏑鑄以為金人十二。這話,可是後世之人熟稔得很。

不過雖是銷鋒鏑了,可畢竟府庫留存的數目依舊極大。若是府庫能夠更大些,指不定這些六國積存的軍械都存了下來,一代代作為大秦底蘊傳下去了。

而今三川郡積存的軍械都撥了過來,章邯的窘境自然大為得到緩解。

“將軍,而今三十萬石軍糧已經接收。軍械也有了眉目,如此,軍勢終於可以挽回了!”一邊的趙賁高興著道。

章邯也是輕輕點頭,舒了口氣,道:“這是自然,隻是這些終非長久之計。一旦扶蘇東征出關,西對鹹陽的函穀,真的能攔住扶蘇的兵鋒?麵對扶蘇此子,需早作謀劃啊!更何況……”

說到這裏,章邯沒有繼續。他指的是驪山刑徒軍的軍功爵賞賜,章邯可沒那麽多錢行功賞過罰之事。

趙賁在一頭訕訕,不知為何勾出了章邯這麽多怨念。

少不得,章邯下麵有詢問了陳留防務。一應問了,趙賁便答:“陳留左近,倒是一派平靜。隻是更遠些楚兵動作不小,近來,已經破了兩處城池。司馬仁情況頗為凶險!”

“楚兵動作不小。項梁此子,威勢雖不如張楚陳勝之時。可畢竟是項燕之後,沉浮多年氣度沉穩,格局不凡。這不動則已,一動驚人。司馬仁恐怕是不測了,你在陳留,多多小心!”章邯心中微沉,沒有表露出來,依舊一派鎮定,寬慰著趙賁。

趙賁躬身應下。

趙賁所說的出兵動作不小,其實就是楚兵的偏師。

說來楚國地大物博,雖是內裏派係爭鬥,可終究複國起來,家大業大實力不是魏國、齊國、燕趙那等國家可比的。就說項梁帶著主力一舉突襲在東阿擊敗了章邯,也並非是楚國唯一的指望。

除了主力援救齊國,對付中原這個大秦的主力外。項梁也命偏師諸將,西進攻秦。這次,可是筆挺著朝西打了過去。

而西路這一支偏師,最是出彩的,就是而今西楚的項羽和劉邦了。

首先出師東阿大勝不久,項羽便脫離了大隊,分兵攻克了秦軍駐紮的城陽。城陽在黃河以南,後世的鄄城縣。隔著一條大河正對著西邊,就是章邯大軍駐紮的濮陽。正南邊百裏開外,就是定陶。

劉邦呢,也算是而今楚國內的一個實權派人物。自從在碭郡那裏一轉悠得了六千兵,劉邦加上老底子手頭也有了萬把人馬。靠著自己的獨立性,離開東阿後,一路朝著西南撞過去,將陳留東南的雍丘給打了下來。

隔著陳留,兵鋒不過五十裏。

雖說定陶那裏,依舊有不少秦兵將楚兵的兵鋒牽製不能前行。可章邯已退河北,定陶雖是還有強兵,可群敵環伺之下,誰也說不準還有多少可以施為。

更何況,陳留就在河南。三川郡也在河南,這天下人口最是稠密,最是富庶的地方,一旦陳留被破,楚兵兵鋒就將直指章邯最後的倚仗之地!

得了警醒,趙賁自然不敢怠慢。雖說雍丘小城敗給了劉邦不認為能代表劉邦真就難纏,可要是到時候萬一給敗了,那局勢就越發糜爛了。

果然,不出章邯所料。

趁著秦兵軍勢低落,士氣不振。劉邦脫離大隊後,很是打了幾個勝仗,於是一路西進那是越大越強大。一直打到秦軍的老巢,陳留左近,克了雍丘這才算稍稍停頓了一會。

說起陳留,自然就撇不開陳郡。陳留在後世的開封,陳郡的首縣陳縣呢,卻是在後世周口的淮陽。中間隔著的,有兩三百裏。

劉邦一路西進克了雍丘,頓時叫一幹人為之鼓舞。說起來,劉邦反秦的資曆比起項梁都是要老的。早了兩個月,原本也是在張楚手下混著的。假假的那也是一個反秦元老!

想當初張楚反秦時,以陳縣為起點,一路西進輝煌無比。眼下劉邦到了陳留左近,很是叫一幹人為之鼓舞。

趁著眼下大秦內亂,鹹陽秦庭為扶蘇親手覆滅。在外的大將章邯自然也是要受到震動,一幹軍心士氣,更是會受到沉重打擊。畢竟,扶蘇收拾了內史。誰知道會如何對付在驪山陵的那些驪山刑徒軍的親屬?

雖說都道扶蘇是個親厚的性子,可上位者再是親厚,能對敵人的親眷親厚起來?

自此,趁著驪山刑徒軍士氣低落軍心不穩。楚兵進展,頓時迅速起來。

眼見克了雍丘,一幹部將,頓時鼓噪著劉邦繼續進攻陳留。

陳留是大城,城內人口眾多,物資充沛。又是恰在秦兵最是艱難虛弱的時刻,此時再不去,日後要尋這般好的時機,那就是再難了。

一幹部將鼓噪,劉邦卻是將目光看向了張良。

對於張良張子房,劉邦可謂是極其信重的。但至今為止,雙方還不是隸屬關係。而是合作關係,故而,劉邦很是尊重地問:“子房先生,以為這陳留,是打,還是不打?”

刷刷刷,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轉了過來。張良見此,心中卻是輕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