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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一次,李左車將用大秦人的刀劍,教訓一次來自東方,那片狂熱土地上的一切陰謀家!
南陽郡,宛城。
從當年武安君白起攻楚占宛起,於秦昭襄王35年大秦開始設置南陽郡,治宛縣(今河南南陽市),到始皇一統天下後,此地依舊為南陽郡。當時的麵積,除現今南陽市域外,還有河南省的魯山、葉縣、舞陽、灤川的一部分和湖北的隨州、棗陽一帶。
在東漢時期,南陽更是因為出了一個劉秀,而被作為龍興之地備受愛護。以至於世家豪族層出不窮,便是在大秦時期,在扶蘇二年十月的南陽郡。這個地方依舊是兵家所爭之地。
當年的周文避開了吳廣一頭撞得頭破血流的滎陽城,繞過滎陽、洛陽,從南陽這邊,直接一頭打開了函穀關,自此震動天下為張楚老人所倍加懷念。
周文過後,張楚依舊沒有放棄這個戰略要地。
陳勝曾命令銍縣人宋留領兵去平定南陽,再進兵武關。宋留攻占了南陽之後,傳來了陳王被殺的消息,於是南陽又被秦軍奪了回去。宋留不能進入武關,就往東到了新蔡,不料又遇上了秦軍,宋留帶著部隊投降了秦軍。秦軍押解宋留到了鹹陽,將他五馬分屍示眾。
如此兵家必爭之地,在後世,宋金大戰,宋元大戰,那更是十分關鍵緊要的地方。楊過大俠守襄陽,那更是天下聞名。
而由襄陽往北,第一個麵對的,便是這南陽郡。
樊噲領劉邦的命令,以主將的身份帶領偏師南下攻略南陽。
作為反秦的熱土,盡管自從秦昭襄王35年開始這裏便是大秦的國土。但幾次三番被反秦的勢力璀璨,盡管其後章邯出關,震懾天下一度收回了荊楚南陽地區,可留下的力量終究是薄弱。
於是樊噲一戰而下,南陽易主比起想象之中,要更加容易。
為了證明南下這條路是正確的,樊噲決定做一件大事,去證明自己當初的建議。
如此,樊噲領兵叩關武關。在原定曆史上,秦庭散亂,武關士卒士氣低落,故而劉邦叩關入關中,最終成就了大業基礎。然則此番樊噲麵對的秦軍,卻完全不同於以前遇到的地方秦軍。
這些險關要隘,那都是樞密院十分警惕的地方。派出去的將領,盡管領兵不會多,但一個個都是軍中青壯派精英。這些精英,或許不夠穩重。但絕不是什麽士氣低落,戰力孱弱的原定曆史上的秦軍。
於是,占據著險要地勢,樊噲幾次進攻都是灰頭土臉,損失不輕。
其後更是被武關守將領軍廝殺,給打落了士氣。盡管那守將輕敵之下,差點也被他給包圓了。可想要攻克關中門戶,樊噲此次算是算盤全部落空。
所幸樊噲的迷惘沒有持續多久,很快便收到了張良的書信。
得知樊噲占據南陽郡後在武關裝得灰頭土臉,張良便仔細分說。而今秦庭,已經不是胡亥時期那般散亂如泥沙,困頓窘迫難以振作的時候了。占據了天府之國的巴蜀,扶蘇財力可以得到持續,擁有了秦隴晉趙之地,扶蘇不缺兵員大將。如此境地,那種趁著對方虛弱沒注意,一下子成就震動天下功業的想法,那是不要有了。
故而,想要在未來天下大勢之中圖謀一隅之地。那便要盡快在扶蘇騰出手收拾天下之前,將地盤給占好。
此刻便是攻破了武關,以樊噲偏師的力量,也無法對陣在漢中,在內史的秦軍力量。
須知,扶蘇身邊最是精銳的一萬兩千人可是隨時都在身邊的。於此一頭撞上去頭破血流,還不如在此時刻,迅速占據南郡,洞庭郡,長沙郡,甚至直接和在南越盤踞最盛擁兵五十萬的趙佗聯係!
張良在信中提及其餘,沒有掩飾對劉邦此次西進有過太好的預計。甚至,隱隱約約,張良點出,趙佗和巴蜀,極可能是挽救劉邦的一個大王牌!
而南陽郡、洞庭郡、長沙郡、南郡這些地方,便是劉邦的最後退路!
說到這裏,樊噲倒吸一口涼氣。這一個個說得,都跟避難一樣,但偏生,樊噲自己竟然全部信了!
於是,樊噲馬不停蹄,休整兵馬過後,便開始朝著南郡動手。一路上,用楚懷王熊心的名義收攬了共敖的兵馬,一路推進,都打到了長沙郡和洞庭郡。
至此,張良更是在劉邦身邊,命一口齒伶俐,機靈聰敏的使者南下去找了趙佗!
比起上次的趙佗的還隻是秦將的身份,此次,趙佗偏居南越,卻已經自立一國,正式反出大秦!
比起原定曆史,此次趙佗建國大大加速。
在原定曆史上:南越國(公元前203年—公元前111年),是秦朝將滅亡時,由南海郡尉趙佗起兵兼並桂林郡和象郡後於約前204年建立,於公元前111年為漢武帝所滅,傳五世,曆93年。國都位於番禺(今廣東省廣州市),疆域包括今天中國的廣東、廣西兩省區的大部分,福建、湖南、貴州、雲南的部分地區和越南的北部。南越國又稱為南越或南粵,在越南又稱為趙朝或前趙朝。
此次,被張良派來的劉邦私人使者曆盡千辛萬苦,在中原大戰一觸即發的時候,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南越。
麵對劉邦的使者,趙佗沒有拒絕。已經和楚國人接觸過一次,卻得到不菲好處的趙佗沒有斷絕北上進中原的念頭。
說歸到底,中原才是男兒應當爭奪的地方。盡管金角銀邊草肚皮中,趙佗算是占據了金角銀邊,可肚皮那才是大頭啊!畢竟,嶺南地區物資匱乏,又不是後世,此刻僅僅隻能說是開發的初級階段。
盡管趙佗手握雄兵,卻困頓地理,難以進取。
而今劉邦使者來此,趙佗直覺感到,此次,他將獲得突破!
於是在番禹王宮內,再無第三人的地方,趙佗和劉邦使者長談一夜,誰也不知道他們一晚上說了什麽,但趙佗和劉邦使者,盡皆神色寬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