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秦朝當皇子

第三十章:悄然扭轉勢不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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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單單隻有泗水郡,碭郡,潁川郡,陳郡這些地盤。劉邦無論如何,也是不敢鬆一口氣的。畢竟,而今主力大半丟光。空有龐大地盤,卻沒有足夠實力,在此四戰之地隻怕據守不了多久便要被人奪去!

但有了南陽郡,南郡,長沙郡,黔中郡這四郡,那結果就完全不同了。這四郡之地,盡管也算不上極好的地方。但東麵除了一個秣陵鎮外,便沒了敵人。就是秣陵鎮,那也是有項氏負責牽製的,畢竟,無論是吳郡還是九江郡都是項氏和英布彭越十分緊要的地方。

至於南麵,趙佗和劉邦並沒有衝突。再者,趙佗地處貧瘠,盡管自立之後自己做國王十分愜意,但嶺南之地開發程度很低,自給自足都夠嗆。若是要進攻,趙佗也不會找劉邦的不是。而是進攻更加富庶的巴蜀,渝中之地!

至於西麵,群山阻擋,大江隔絕。如此山川之險,便是巴蜀之地的秦人想要進攻,也會付出沉重代價。

有了這些地盤,劉邦便不僅僅可以逃脫秦軍的追擊,同樣,還可以據守這些地盤,緩緩恢複實力,乃至於行合縱聯合之術,將大秦統一天下的勢頭遏製下來!

一念及此,劉邦如何能不大笑,如何能不暢然?

“主公!”張良再一次喊出了新稱呼,道:“此刻,尚且不能掉以輕心啊。而今三麵環敵,滎陽不可守,此地不可久留。為今之計,是合縱連橫將秦人東進之勢頭遏製下來。至少,也要叫秦人分心他處。此前秦人內亂,兼則西方北方外敵為大患,故此中原我六國複國之力可以發展壯大。而今秦人不過十萬之軍東進,便叫主攻如此困頓,若是不能主公不能早下決斷,恐怕,縱然安然得一時,也終要……”

“趙佗……”劉邦輕輕念叨著這個人的名字,稍待,道:“趙佗此人,或許就是合縱聯合之關鍵之處!”

“主公英明!”張良道。

劉邦苦笑搖頭,緊緊置著張良的雙手,道:“若非子房,邦恐早就死於亂軍之中了。若得天下,邦定不負卿!”

“張良,願追隨主公,不離不棄!”聽此,張良也是神情一陣激動。曆史畢竟已經出現了大幅度修改的地方,在原定曆史上,張良實際上一直以來都和劉邦有些距離。

真正能夠叫劉邦信重,並且最後大多得了善終的,歸根結底是那些豐沛出身的文武。因為這些人是真正忠誠於劉邦,並沒有其他意圖的人。如此,自然能夠叫劉邦信重。

但張良這些謀士集團不一樣,文臣跳槽的很多,若不是最後勝利者隻有一個劉邦,這些謀士未必全部都在劉邦手下。比如漢初三傑,蕭何是豐沛出身的人不論。

張良是五世仕韓,兩代司徒的豪門世家子。如此世家子,且不論看不看得起草根出身的劉邦。就說張良的打算,實際上是繼承父輩祖輩的榮耀,再繼續當韓國的司徒,做韓國的人臣之首。恢複那種鼎盛至極的百年乃至千年家族!

往大了說,張良是想複國,行此公義。往小了說,往私心說,張良是想著家族的利益,實為私利。

在原定曆史上,張良如何稱呼劉邦未必清楚。但真正為劉邦用心做事,而不是三心二意實則為複國奮鬥,也是在劉邦真正成長為一代梟雄,讓張良所有複國希望幻滅之後,這才讓張良沒了那複國心思。

而今,曆史來到岔口之後。李左車這京師衛戍軍團合著天下數得著的猛人蒙毅,一頭一尾將洛陽城和陳留城都給收複了下來。三川郡、潁川郡的陷落,實際上也隻是時間問題罷了。再看李左車和蒙毅的實力,便是在樂觀的人,而今想著的,也不過是止住秦軍的勢頭罷了。畢竟,扶蘇不是胡亥,李左車和蒙毅都不是李斯李由之輩。想要從兩人口中搶出國土複國,張良幾乎已經不抱希望了。

不去想著複國,張良便腳踏實地,隻是想著叫家族榮耀起來。

如此情況之下,張良便悄悄改了稱呼。不再刻板地稱呼劉邦為武安侯,而是改成了更加親密和從屬意味濃重的主公!

一派君臣相得,劉邦和張良都是一瞬間親近了數倍。其後,劉邦招來文武,齊齊商議了撤退之事。此次,有了樊噲四郡之地的劉邦已經不再慌亂。

又有張良相助,理清了大半頭緒的劉邦侃侃而談,再無上次撤軍時的慌亂景象。

如此境況,自然是調理清晰。其餘人在劉邦如此狀態之下,似乎也被感染了一般,都是心中安定了下來。一番建言獻策,隨後迅速施行。整個楚軍,便開始了大搬家的行動。

而最為主要的任務,便是搬運糧食!

滎陽曾經地李斯據守的地盤,若是沒有戰爭,在李斯治下,恐怕將是一派政通人和之景象。而今在劉邦手下,當然不會去用心治理給人做了嫁衣。

最為緊要的,自然是將實力盡可能完完整整地撤向南陽郡。同時,為了將趙佗此人給勾動出來行張良所言合縱連橫之術,劉邦自然要將敖倉之中的糧食給盡可能搬運起來。

甚至,劉邦還發了狠,若是搬不完,所幸全部焚燒了事。最後還是叫張良給阻攔了下來,派了兵馬過去據守吸引兵力方便逃脫,這才沒有被付之一炬。

扶蘇背負著雙手,看著敖倉滿目瘡痍的模樣,默然不語。

一邊的蕭何看著敖倉,滿是慶幸:“還好還好,這敖倉糧食沒有丟去。若是沒有敖倉存量,大軍駐紮於此,國中運糧出關又是一個大動蕩!”

扶蘇輕笑一搖頭,對於劉邦,還是叫扶蘇十分驚訝的。

許是穿越到了這個時代,又有了皇子如此崇高的起點。再加上,扶蘇穿越的時候劉邦還隻是一個小小的微不足道的亭長。是扶蘇一個手指頭便可以捏死的微末之人,故此,扶蘇下意識間,竟是犯了輕敵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