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病,最近可能更新慢一點,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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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生共死,沒有任何理由,隻是幾顆年輕的心碰撞而已,沒有人想到獨自逃生,連一點念頭都沒有,淩威等人心中同時湧起一股豪情。
既然做出決定,也就不用再擔心,西門利劍活動一下手腳,微微笑了笑:“大家不用太悲觀,憑我們的身手,他們要想輕易取勝也沒那麽容易,要是沒有槍,論實力,現在我們還是占上風。”
“對。”韓震天也鼓氣地說道:“要是一槍打不中,我就有機會要了他的命。”
“你們不要輕舉妄動,也不能存在僥幸心理。”祝子期提醒道:“程明清近距離射擊百發百中,不會留給對對手一點機會。”
既然拿定主意,大家的心立即安定下來,等待著一場浴血惡戰,但過了好一會,對方的腳步聲忽然沒了動靜。韓震天奇怪地說道:“朱珠。怎麽回事?”
“我也正奇怪,程明清似乎在看著我們後麵的假山。”朱珠詫異地轉過臉,望著後麵的山坡。
大家也一起轉身望過去,山坡上陰暗一片,幾株小鬆樹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仔細一瞧,似乎兩個人在鬆樹之間來回晃動。
“大家快上來。”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了下來,竟然是師曉燕,淩威一陣大喜,怎麽把師曉燕和孫笑天忘記了,既然他們讓大家上去,不用說一定有把握。
“陳雨軒,你先上。”淩威把那塊鋼板遞給陳雨軒,讓她先上是為了女士優先,而沒讓最弱的祝玉研先離開是還沒有清楚孫笑天用什麽方法幫助大家,麵對凶險的程明清,難免會有意外,陳雨軒身手不錯,能夠隨機應變。
陳雨軒明白淩威的意思,毫不猶豫地用鋼板擋著身體沿著小道向後山爬去,身體剛剛出現在程明清的視野中,程明清就抬手一槍,子彈打在鋼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程新華禁不住氣惱地大叫一聲“媽的,誰想出來的注意。”
“除了祝子期,還會有誰。”程明清撇了撇嘴“這樣的速度,跑不了幾個,大家給我衝。”
說完,一群人同時向前衝,還沒有衝出幾步,淩威等人後麵的山坡上忽然飛下來許多小石塊,速度異常迅速,還帶著劃破夜空的嗚嗚聲。程明清手下急忙躲閃,還有幾位被石塊擊中,痛得忍不住哼了一聲。
小石塊停頓了一下,又像雨點般灑落,雖然不大,呼嘯而下的氣勢還是讓程明清一幫人忍不住接連後退,一直退到小橋那邊。與此同時,淩威等人一個接一個向後山爬去,距離稍遠,程明清的手槍也起不了作用,不用鋼板遮擋,大家彎著腰在石頭和亂草中快速上行。
淩威行在最後,護著祝子期和祝玉研上到後山,隻見孫笑天和師曉燕借助一顆小鬆樹的樹椏,搭建成有點像大彈弓,又有點像機械的東西,師曉燕把石子裝進特定的一個皮革裏。孫笑天負責發射,兩個人一邊忙碌一邊低聲笑著,如同兩個兒童在玩遊戲。梅花和朱珠畢竟年少,搶過去和他們一起動手,石頭飛得更遠,韓震天哈哈大笑,揮舞著手臂大聲叫道“打,給我狠狠地打,打死這幫王八蛋。”
程明清等人繼續後退幾步,忽然轉身跑了開去,朱珠拍了拍手:“跑了跑了。終於打跑了。”
淩威瞄了一眼程明清等人離開的方向,忽然大吃一驚,低聲叫道:“大家快點走,程明清似乎想從另一麵登上後山,他去的那個方向就是我們上來的地方,在斷我們後路。”
淩威一提醒,大家迅速明白過來,高興得太早了,危險還沒有過去。一起撒腿向後山山頭跑去。,剛剛跑過去,程明清也在不遠處露出來,揮舞手槍射擊幾下,大家立即伏在石頭後麵躲避,聽祝子期說過程明清近距離槍法奇準,而眼前的距離不足二十米,再接近不過了,誰也不敢抬頭,對方肆無忌憚地慢慢爬上來。
“怎麽辦?”韓震天低聲詢問孫笑天,孫笑天的機智百出令他佩服得五體投地,程明清父子的手槍壓住大家,任由他們拿著長刀步步緊逼,如此險情,韓震天認為也隻有孫笑天能有辦法。
孫笑天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在程明清等人靠得又近了一點,他忽然輕聲笑了笑,伸手拉動一根枯藤。枯藤很長,圍成一個半圓,許多大石塊被籠在枯藤中間,枯藤忽然散開,大石塊立即滾滾而下,如同脫韁的野馬,直衝而下,程明清首當其衝,看石塊忽然來臨,敏捷地躍過,但是石塊接二連三,他接連躍了幾下,還是被石塊絆倒,狼狽地向山下滾去。他的那些手下更不樂觀,手中長刀扔出,還有幾位被撞得頭破血流。
石頭落盡,程明清衣衫不整地站起來,真正的惱羞成怒,一個人揮著手槍向上麵衝去,行動敏捷凶猛,目光閃閃地對著前方,隻要目標一露頭,揮手一槍就結果性命。然而他行動出奇順利,衝到後山的山頂,眼前竟然空無一人,隻有一些怪石和小鬆樹在灰暗的夜色下諷刺地看著他。
風吹過,四周靜寂更顯深沉,程明清目光四處一掃,迅速低頭,腳下不遠處隱約可見兩條繩索通向下方,不用說,淩威等人就是剛才的一瞬間從這裏滑了下去,上來自然也是在這裏。
“給我用石頭砸。”程新華領先搬起一塊大石頭向懸崖下砸,如果人剛剛滑下去,石塊從上而下也能把人砸死。
石頭剛扔下,下麵忽然亮起兩個光柱,兩艘快艇如風一樣向太湖之中駛去。程明清氣得狠狠地跺了一下腳,領著人泄氣地向山下的別墅走起。
湖麵上,快艇乘風破浪,大家都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風吹在臉上,出奇的涼爽。西門利劍站立船頭,望一眼永春島,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掏出手機,撥通號碼“彭玉嗎,立即靠近永春島,我也要他們嚐嚐被圍追堵截的滋味。”
“是!”手機裏傳出一個強壯有力的聲音。
“記住,他們手裏有槍,安全第一,”西門利劍叮囑一下:“如果他們反抗,可以考慮開槍,都是亡命之徒,不用客氣。”
程明清剛剛回到最前麵的別墅。正吩咐手下打掃戰場,清理血跡。湖麵上忽然亮起一溜燈光,而且迅速向這邊衝過來,看規模是水上警察。他立即知道情況不妙。夜深人靜,如此大的動靜一定是衝著永春島來的,許多屍體還來不及處理,一旦發現,無論如何也脫不了幹係。
“大家快點離開。”程明清迅速作出判定,放棄永春島。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十幾艘快艇在永春島碼頭迅速啟動,向湖中衝去。和水上巡邏艇一遭遇,不顧那些警察靠過去的喊叫,一衝而過,湖麵上立即響起一陣槍聲,在夜晚顯得驚心動魄。
不平凡的一夜在黎明陽光升起之後悄然過去-,那一陣槍聲成為早間人們議論的焦點也隨著上班的匆匆腳步聲消散,一切恢複平靜自然,畢竟生活的主色調還是歡快流暢,安寧祥和。
開元娛樂城,二樓貴賓房。
井上正雄坐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身體悠閑地向後仰著,麵前一杯清茶在散發著淡淡煙霧,眯著眼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小泉明誌,還有程新華和程明清父子兩,淡淡笑道:“程老板,先喝杯茶壓壓驚。”
“我可沒有心思喝茶。”程新華把茶幾上的茶杯推到一邊,他雖然換了一身幹淨得體的服裝,但依然掩蓋不住臉頰上昨晚留下的疲憊和失落。
“幹嘛這麽激動。”井上正雄輕聲笑了笑:“隻要有人在,就還有東山再起的時候。”
“我不要什麽東山再起。”程新華咬牙切齒地說道:“就要殺掉淩威那小子。”
沒有淩威的出現,程新華也不會狼狽到如此地步。想起祝玉研現在說不定在和淩威雙宿雙飛,他忍不住怒火萬丈。
“不行,程新華,我勸你打消這個念頭,最近不允許任何人在我的眼皮底下傷了淩威。。”井上正雄搖了搖頭。
“為什麽。”井上正雄的話讓老成持重的程明清都瞪大了眼,滿臉詫異
“沒有為什麽。”井上正雄笑著說道:“這邊的事我會安排,淩威留著有用,你們父子一定會遭到通緝,我看還是安排你們離開這裏避避風頭。”
“謝謝井上老板的美意。”程明清臉色冷靜,勢力一落千丈,他對井上正雄客氣了許多:“|不過,我們不除掉祝子期寢食難安。隻要你們出力幫助我們,以後我們就聽你的。”
“祝子期可是個老江湖,除掉他談何容易。”井上正雄為難地皺了皺眉::“要是你們能夠提供線索,我倒願意幫你這個忙。”
“正因為他是個老江湖,我也不知道他躲在哪裏。|程明清苦笑著說道:”所以我才請你們幫忙。”
“祝子期既然受了傷就一定在什麽地方調養,按理不會走遠。”井上正雄微微皺了皺眉“|你們知道他還有什麽秘密的住處嗎?”
程明清父子兩沒有回答,同時搖了搖頭。要是知道,怎麽會還坐在這裏一籌莫展。
“我知道。”坐在一邊一直洗耳恭聽的小泉明誌忽然語出驚人。
“在哪?”井上正雄三個人同時轉臉看著小泉明誌,一臉疑問。
“在西湖邊的一棟別墅,朱珠和我說起過,那裏隻有她和祝子期父女去過幾次。”小泉明誌一邊說一邊思索著,眼前閃現出朱珠那張純真的笑臉,心中忽然有一種微微的負罪感,還有一種不祥的預兆。